老公干了一天活，筋疲力尽，回到家里，对媳妇儿说：“今天可给我累坏，你可得犒劳犒劳我，给我弄点好吃的。”老公说完这话，往沙发上一瘫，连换鞋的劲儿都快没了。鞋跟蹭着地板，发出拖沓的声响，最后两只鞋歪歪扭扭倒在鞋柜旁。他头往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眼睛半眯着，额头上还挂着没干的汗珠子。媳妇儿正在厨房擦灶台，听见老公的声音，手里的抹布没放下就走出来。 老公干了一天活，累得挪不动腿。 推开家门时，鞋跟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吱呀”声，最后“啪嗒”两声，皮鞋歪在鞋柜边，鞋带还缠在一起。 他没力气换鞋，直接往沙发上瘫，后脑勺“咚”地撞在靠背上，眼睛半眯着，额角的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滑，滴在深色的T恤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媳妇儿正在厨房擦灶台，抹布上还沾着中午炒菜的油渍，听见动静，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端着没洗完的盘子就走出来。 “今天可给我累坏了，”他嗓子哑着，抬手抹了把汗，“你可得犒劳犒劳我，弄点好吃的。” 说完往沙发里陷了陷，连抬眼皮的劲儿都快没了。 媳妇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歪在沙发上的样子，盘子边缘的水珠顺着指尖往下滴，在地板上砸出小小的湿痕。 她心里会不会有点不舒服？ 换作平时，她准会怼一句“我也没闲着”，但今天看着沙发上那个蔫蔫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转身回了厨房，水龙头“哗”地一声打开，水流冲击着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公其实不是挑剔，工地上搬了一天钢筋，每根都有几十斤重，肩膀被勒出红印子，现在胳膊还在隐隐发麻，他说“犒劳”，不过是累到极致时，下意识想从最亲近的人那里讨点甜。 媳妇儿早上五点起来做早饭，送孩子上学，回来收拾屋子，下午去菜市场，现在正准备晚饭，听见老公的话，第一反应是“我也没闲着”，但看见他T恤后背那块深色的汗渍，从领口一直蔓延到腰，又觉得那点委屈不算什么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早上特意买的排骨，又切了个西红柿，锅铲敲着锅底，“叮叮当当”响。 老公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闻到一股肉香，猛地坐起来，拖鞋都没穿就跑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往里瞅。 “快好了？”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却亮得很。 媳妇儿回头瞪他一眼：“去去去，油溅到你身上。” 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多盛了一勺排骨汤，放在旁边晾着。 晚上吃饭时，老公喝了口热汤，烫得龇牙咧嘴，却笑出了声。 媳妇儿看着他碗里堆得高高的排骨，自己夹了块西红柿，慢慢嚼着。 窗外的路灯亮了，照在餐桌的玻璃转盘上，映出两个低头吃饭的影子，安安静静的。 过日子就像炖排骨，得慢慢熬，谁累了就搭把手，别让对方一个人扛着。 第二天早上老公出门前，把媳妇儿的拖鞋摆得整整齐齐，鞋尖朝着门口，就像他每天下班回家，总能看见自己的拖鞋安安稳稳放在鞋柜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