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刚搬进新家,夜里正睡得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起身查看,发现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蛇用尾巴在敲门。他壮着胆子出门,发现大蛇不见了,地上却有几个大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男子顿时瘫坐在地上。瘫在地上那阵,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后背的冷汗把睡衣浸得透湿。 刚搬完家那几天,累得沾床就睡。 客厅的纸箱还没拆完,桌上扔着吃剩的泡面桶,酱油渍在桌布上洇出个圈。 后半夜两点多,睡得正沉,突然“咚、咚”两声敲门。 迷迷糊糊坐起来,心里嘀咕:这时候谁会来?物业早下班了。 摸黑摸到门边的时候,手都在抖,客厅的窗户没关严,风把窗帘吹得呼啦啦响,更显得那敲门声一下下敲在心上。 凑到猫眼上一看——头发“唰”地就竖起来了。 门外没有手,是条蛇尾巴,碗口那么粗,鳞片在楼道声控灯底下泛着冷光,正一下下扫在门板上。 脑子“嗡”的一声,腿肚子转筋,可敲门声还在响,不紧不慢的,像催命似的。 咬着牙拉开门,楼道的风灌进来,带着股土腥味。 蛇没影了。 地上倒有东西——用红漆写的几个大字,歪歪扭扭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谁会大半夜用蛇来吓人?我刚搬来三天,连对门姓啥都不知道。 当时腿一软就坐地上了,屁股磕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也顾不上疼。 浑身的力气好像顺着毛孔往外冒,后背的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睡衣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像裹了层湿抹布。 坐了有五六分钟,才想起往屋里挪,手脚软得跟面条似的。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那蛇尾巴敲门的力道,不像是随便甩的——每下都敲在门中间,不偏不倚。 地上的红漆闻着有点刺鼻,倒像是装修剩下的乳胶漆,楼上老王家上周刚刷完墙,会不会是他家孩子调皮? 可那么大的蛇,谁家孩子能弄来? 后半夜再没敢睡,抱着拖把坐门口,耳朵支棱着,楼道里掉根针都能听见。 天亮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水冲地上的字,红漆顺着台阶往下流,像一道道血印子。 现在住了小半年,每次晚上听到敲门声,还是得先趴猫眼上瞅半天。 有时候想想,也许就是场噩梦,可门框上那几道浅浅的划痕——蛇尾巴扫过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