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手术，做术前检查，心电图是一个男医生尴尬一波，下去做胸透也是男医生，因为我那天穿一个假两件的毛衫外面带拉链，医生以为是两件让脱了带拉链的，我当场愣了要只穿内衣吗，然后咬着牙准备脱，给医生吓坏了，说不用全脱，我说这是一件衣服。 前几天要做手术，头天去医院做术前检查。 先到心电图室，推门进去是个年轻男医生，我手不自觉攥紧了包带。 他让躺检查床上，冰凉的仪器探头碰到胸口时，我脖子都僵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灯不敢动。 做完心电图刚松口气，下一项是胸透，排队时看前面都是穿外套的，我低头拽了拽身上的毛衫——假两件款式，外面一层带拉链，里面是贴身的薄绒，看着像套了两件。 轮到我时，操作仪器的男医生抬眼看了看，指了指我上身：“把外面带拉链的脱一下。” 我当场就懵了，眼睛盯着自己胸前的拉链，脑子里嗡嗡响。 这要是脱了，不就只剩里面那件贴身的了？ 周围还有其他候诊的人，我脸一下烧起来，手在拉链头上犹豫半天。 咬着后槽牙，手摸到拉链头，金属冰凉硌得指腹发紧，心里嘀咕：来都来了，检查重要，尴尬就尴尬吧。 刚往下拽了两厘米，医生突然“哎哎哎”地摆手，声音都变调了：“不用不用！你这是干啥？” 我停下手，拉链卡在腰那里，露着里面的薄绒边：“您不说脱带拉链的吗？这是假两件，脱了拉链这层，里面就剩贴身的了。” 医生脸一下红到耳根，手忙脚乱指仪器：“我以为是两件套……就拉到胸口就行，露出肩膀和胸口那块儿就行，不用全脱。” 旁边候诊的阿姨“噗嗤”笑出声，我也跟着笑，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攥得太紧的手心全是汗。 后来想想，医生天天对着各种检查仪器，眼里可能只有“会不会影响成像”，哪顾得上衣服是真两件还是假两件。 我当时紧张，一是因为头回做这种检查，二是连着碰到男医生，总觉得不自在，脑子就没转过来弯，直接想到“脱外套”就是全脱。 那天最后还是顺利做完了检查，医生帮我调整机器高度时，我看见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块没吃完的糖，包装纸是草莓味的。 检查单拿到手时，外面天快黑了，风从走廊窗户灌进来，吹得毛衫拉链来回晃。 走出检查室时，外面的风刮得拉链哗啦响，刚才觉得这声音像要拆我衣服，现在听着倒像谁在偷偷笑——笑我跟医生两个人对着一件毛衫演了场小乌龙。 后来跟同病房的阿姨聊起这事，她说术前检查前最好问问护士，哪些衣服方便穿脱，省得临场手忙脚乱。 现在想起那天，倒不觉得尴尬了，就记得医生红着脸摆手的样子，还有那件被误会的假两件毛衫，拉链上还沾着点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