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因为不能生育,被她的暴发户老公扫地出门。后来她给一70多的老富豪当保姆,两人日久生情结婚了!陈老先生八十大寿后,迷上了钓鱼。每周三下午,他都要拉着小姨子去城郊的水库。每次去之前,小姨子都会提前把东西收拾好。折叠椅是陈老先生专用的,她会在上面铺层薄棉垫,说老骨头坐着软和。还会装一保温壶的菊花茶,放两颗冰糖,陈老先生血糖有点高,多了不敢放。渔具是陈老先生自己挑的,花了不少钱,小姨子每次拿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她这辈子,好像总在被挑拣。 第一段婚姻里,因为肚子没动静,暴发户老公摔了离婚协议,说“娶老婆是传宗接代的,你有什么用”;后来去陈老先生家当保姆,72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看着她擦花瓶的样子,突然说“你擦得真仔细,像在擦自己的心事”。 她没想过会再结婚。 老先生退休金够花,子女在国外,请保姆是图个热闹。她每天换着花样做软乎的粥,记得他降压药要配温水,连他戴了三十年的老花镜,镜腿松了都是她偷偷拿去修的——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些“没用”的细节,早把两个孤独的人缠在了一起。 八十大寿后,老先生突然迷上钓鱼。 不是为了鱼,是城郊水库的风,吹得人心里敞亮。每周三下午两点,雷打不动。她总提前一小时准备:折叠椅是老先生的专属,她铺上薄棉垫,说“老骨头坐着软和”;保温壶里的菊花茶,永远两颗冰糖——多了怕他血糖高,少了又怕不够甜;渔具是他亲自挑的,碳纤维的竿子轻得很,她拿的时候却像捧着稀世珍宝,生怕磕出一点印子。 有人背后嚼舌根,说她“伺候老头图家产”。 她听见了,只是笑笑。那天老先生钓鱼时睡着了,她蹲在旁边给他盖外套,看见他鬓角的白霜沾了片柳叶,像小时候父亲逗她时粘的羽毛——这样的瞬间,值多少钱? 她不是天生会照顾人。 第一段婚姻里,她学着做他爱吃的红烧肉,学着把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可他总说“不够”;现在她不用学了,铺棉垫是因为他上次说“椅子硬”,放冰糖是记得他病历本上的“血糖偏高”,拿渔具轻手轻脚,是知道那是他年轻时没机会实现的爱好——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 现在每周三下午,水库边总有两个身影。 他坐在铺了棉垫的椅子上,眯着眼看浮漂;她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剥橘子,或者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有人问过老先生,“钓鱼有什么意思?”他没回头,指着水面的涟漪,“你看这水,安安静静的,可底下全是暖和的鱼呢。” 她以前以为,婚姻是高楼大厦,得有房产证才算数。 现在才明白,原来婚姻也可以是城郊水库的下午,是棉垫的软,是冰糖的甜,是她递过去的菊花茶,他接的时候,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腕——不烫,温温的,刚好够两个人,从八十大寿,坐到一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