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幼儿园通知 ，让家长下午放学接孩子时带上零钱，幼儿园孩子们种的白菜“丰收”了，让家长与孩子们自由认购，还要求最多购买两颗。 我看到通知时还觉得挺有意思，孩子在幼儿园体验种植，最后能把自己种的白菜带回家，既培养了动手能力，又能让孩子明白劳动的意义，挺好的一件事。我特意换了点零钱揣在兜里，想着不管多少钱，肯定得支持一下，也让孩子高兴高兴。 昨天下午三点半，手机震了震，是幼儿园的通知：“请家长接孩子时带零钱，孩子们种的白菜丰收啦，自由认购，最多两颗。” 我摸了摸兜里刚换的零钱，边角被体温焐得温热，想起早上送他时，他举着小铲子说“我的白菜肯定最大”，阳光从教室窗户斜进来，在他鼻尖落了点金粉。 五点十分到幼儿园，栅栏外已经围了不少家长，孩子们排着队，小手里都攥着片枯黄的叶子——是他们给“自己的白菜”做的标记。 我家那个一眼就冲过来，拽着我往菜畦跑，“妈妈你看！那棵！叶子上有我画的小太阳！” 菜畦里的白菜比想象中小，棵棵顶着嫩黄的芯，像刚睡醒的胖娃娃，有的叶子上还沾着孩子手印似的泥点。 老师笑着递来塑料袋：“孩子们定价的，五块一棵，随便挑。” 我数了数零钱，正好够买两棵。他踮着脚抱出“小太阳白菜”，又指着旁边一棵叶子有点卷的：“这个也要，它昨天被风吹歪了，我扶过它。” 我蹲下来帮他把白菜放进袋里，指尖碰到菜叶上的绒毛，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第一次松土，小铲子举得老高，结果把土扬了自己一脸，当时他抹着泥乎乎的脸笑，说“妈妈土好香”——原来那些被他念叨了无数次的“浇水”“捉虫”，早就在他心里发了芽。 你说，这五块钱买的真是白菜吗？ 晚上炒白菜时，他非要站在灶台边看，说“我的白菜会疼吗”，我说“它会变成甜甜的味道，谢谢你照顾它呀”。 后来他吃饭时，把碗里的白菜叶都吃干净了，连菜根都啃了啃。 或许比起教孩子“劳动有意义”，让他摸过泥土的温度、听过菜叶生长的声音，才是更实在的事。 现在那两棵白菜的根还泡在阳台的玻璃瓶里，发了点白生生的芽——就像他眼里，那个关于“自己种的东西”的小世界，也在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