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当晚,总裁老公抱着才出生的儿子,上演了一场“车祸身亡”的戏码。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崩溃痛哭,可我只是将伪造车祸的视频彻底删除,连备份都烧成了灰。
七年后的国际奢侈品展上,本该“死”去的他带着我妹妹,正给他们的儿子办周岁直播。
见我戴着口罩站在人群外,他冷笑一声:
“原来你就是我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前妻?还想靠装可怜博关注?”
“看在柔暖的面子上,你来给她当助理吧。伺候得好,每月赏你次露脸机会,够你偷着乐了。”
我直接转身:
“抱歉,不认识。”
他不知道,当年我亲眼看着他和妹妹在监控里假戏真做。
更不知道,这几年我早已嫁给跨国集团掌舵人霍寒川,五年抱三,成了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他一个靠炒作起家的小老板,也敢招惹霍寒川心尖上的人?
......
真没想到还会在这里撞见顾沉舟。
此刻的他穿着定制西装,搂着许柔暖,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孩子,正对着镜头笑出满脸褶子。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顾总什么时候生二胎?我们还想看小少爷抓周呢!”
“这就提上日程,争取年底再给大家发喜糖。”
他冲镜头抛了个飞吻,惹得许柔暖娇嗔地捶他胸口。
“当着这么多人呢,说什么胡话!”
“自己的老婆怕什么?昨晚你可是......”
话没说完,许柔暖慌忙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趁机亲了上去。
满屏的“嗑到了”刷得飞快,两人在镜头前缠缠绵绵,好不恩爱。
曾经的我,也曾为这个男人疯魔过。
当时的他是金融圈新贵,我挤破头也要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做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可如今看着他油腻的笑脸,我只觉得恶心。
曾经那些卑微的过往,早就随着那场“车祸”,烧成了灰。
我刚转身,就被人群里一声嗤笑钉在原地。
“哟,这不是顾总的老相好?怎么混得这么惨?”
顾沉舟扫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嫌恶:
“还真是你。装成路人混进来,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
许柔暖挽着他的胳膊,假惺惺道:
“阿舟,好歹是我姐姐,别让她在外面吃苦了。”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
顾沉舟扯了扯领带。
“你来给柔暖当助理吧。伺候得好了,每月赏你个直播镜头,够抬举你了。”
四周瞬间炸开窃窃私语。
“顾总真是念旧情,失忆了还想着拉她一把。”
“听说她以前就爱倒贴,指不定又勾搭上哪个冤大头了。”
“没了顾总,她可不就是跟个丧家犬似的?现在又眼巴巴凑上来,真够不要脸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笑声里全是嘲讽。
他们真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巴着顾沉舟不放?
当年许柔暖订婚那晚,顾沉舟突然把我拽进房间。
事后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他用来羞辱我的手段罢了。
我曾傻乎乎地以为怀了孩子就能换来真心,却亲眼看着他伪造车祸,带着许柔暖远走高飞。
这份恨意,早就刻进了骨头里。
我冷着脸,直接怼了回去:
“不好意思,你哪位?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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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
“几年不见,你演技倒是进步不少,还学会欲擒故纵了?”
“就你这德行,能给柔暖当提鞋都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我看着顾沉舟的嘴脸,突然怔住了。
当年他假死和许柔暖双宿双飞,却把脏水全泼在我身上。
全网铺天盖地都是我“勾引有妇之夫”的黑料,说什么顾沉舟为了赎罪才制造车祸。
我被骂得狗血淋头,走在街上都有人朝我扔菜叶,最后只能灰溜溜离开这座城市。
回忆如针,扎得心口生疼。
我勾唇一笑,举起左手,亮出无名指上的蓝钻婚戒:
“顾总,麻烦你放尊重点,我现在可是霍太太。”
喧闹的直播间瞬间安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顾沉舟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出来了:
“林晚柠,别装了!哪个正经人会要你?你这种烂货倒贴给乞丐都嫌脏!”
“也就我心肠好,愿意赏你口饭吃。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过来舔柔暖的鞋底”
他一把抢走我手上的钻戒,眯着眼打量。
我刚要夺回,许柔暖突然冲上来,狠狠一脚踹在我小腹上。
剧痛袭来,我踉跄倒地,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把戒指还给我!”
许柔暖捡起戒指,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不是霍寒川送给霍太太的婚戒吗?这可是全球就一对的限量款!”
她冷笑一声。
“难不成你想说,你就是霍家那位神秘的老板娘?”
直播间瞬间炸了锅,满屏的“笑死”“这牛皮吹上天了”刷得飞快。
“她也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敢冒充霍太太?”
“疯了吧!霍寒川宠老婆可是出了名的,上回有人在论坛说句坏话,第二天公司就破产了!”
“可不是!听说霍太太连照片都没公开过,怎么可能是她这种货色?”
圈子里都知道,霍寒川这两年在商界势头猛得吓人,连老牌财阀都得让三分。
偏偏这位冷面阎王是个妻控,把老婆宝贝得紧,别说露面了,连半点消息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只听说霍太太是个神秘的江南美人,背景成谜。
许柔暖转着戒指,嘴角挂着刻薄的笑:
“姐姐为了博眼球,还真舍得下血本啊?这仿钻做得跟真的似的。”
她故意凑近镜头,“该不会是睡了不少男人,才换来这么个假货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这戒指就是真的……”
“啪!”顾沉舟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力道大得让我耳鸣。
“装什么装?霍寒川的老婆是出了名的名门淑女,怎会是你这种烂人?”
他指着我鼻子。
“撒谎也不打打草稿!”
许柔暖突然一拍手,做作地惊呼:
“我懂了!你故意冒充霍太太,就是想搞垮阿舟的公司对不对?看他现在事业有成,你嫉妒得发疯,就想让他身败名裂!”
许柔暖这点手段,我早就看透了。
当年妈妈刚走,爸爸就把小一岁的她领回了家。
我心疼她没妈,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她,结果换来的全是算计。
她在爸爸面前装可怜,在顾沉舟耳边编瞎话,害得我被骂“不孝女”,被当成倒贴的“破鞋”。
这会儿她几句话,顾沉舟又红了眼。
“还不知悔改?”
他冲保镖一挥手。
“把这个骗子拖出去,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拳头砸在脸上的瞬间,我尝到了血腥味。
两颗牙齿混着血水吐在地上,我抹了把脸,含糊不清地冷笑:
“睁大你们的狗眼,我可是霍寒川明媒正娶的老婆!敢动我,你们就等着给全家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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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助理皱着眉,小声嘀咕:
“顾总,她该不会真是霍太太吧?”
许柔暖“呸”地啐了一口,指着我鼻子骂:
“就她也配?我吃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还能让她骗了?她就是看准我们不敢得罪霍家,故意装腔作势!”
顾沉舟的脸一黑,狠狠瞪了我一眼:
“差点又被你蒙混过关!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绑起来,堵住她的嘴!”
保镖犹豫了一下,低声劝道:
“顾总,要不直接报警吧?闹大了对公司名声不好……”
许柔暖冷笑一声,尖着嗓子道:
“你懂什么?她敢冒充霍太太,这可是给霍家泼脏水!阿舟把人交出去,就是大功一件!”
“霍寒川宠老婆是出了名的,最恨这种冒牌货。要是知道我们抓住骗子,肯定得高看阿舟一眼!”
顾沉舟脸色阴晴不定。
这两年他绞尽脑汁想和霍氏集团合作,私下约见霍寒川十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还磨蹭什么?”
他一把推开保镖,亲自扯过绳子,将我捆得结结实实。
许柔暖拿来针线,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阿舟,让我来,就算她是我姐姐,我也要大义灭亲。等见到霍寒川,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说不定霍太太一高兴,还能赏我点珠宝呢。”
我拼命挣扎,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惹恼了霍寒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话没说完,许柔暖一脚踩在我头上,用力按住,尖锐的针猛地戳进我的嘴角。
“少废话,都这时候了还嘴硬!你那点把戏,在我面前可不管用。”
我疼得倒抽冷气,她却狞笑着,几针下去就把我的嘴缝上了。
泪水和鲜血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在衣服上,洇出一片刺眼的红。
我满心懊悔。
本来霍寒川不让我独自出门参加什么商业活动,我却瞒着他,扮成普通员工偷偷溜了出来。
哪里想到,竟会在这里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许柔暖仍觉得不解气,又抄起皮鞭,恶狠狠地朝我抽来。
“就缝了你的嘴,再抽你几鞭,这都算轻的了。等见了霍寒川,你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皮鞭带着风声,一下下抽在我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我疼得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地上。
“柔暖,我来吧,你一个女人家,别气坏了身子。”
顾沉舟说着,一脚重重地踢在我的肚子上。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本来你乖乖当柔暖的助理,还能有条活路,自己非要找死,可别怪我心狠。”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疼得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杂物间里,身下只铺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门外传来了声音。
“顾总,林晚柠的伤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顾沉舟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行。”
“顾总,这些年您一直都在找林晚柠。就连您主动争取来和霍氏集团谈合作的机会,还大张旗鼓地给小少爷办周岁宴,其实都是为了引林晚柠出现吧。”
“可现在,您真的狠得下心把林晚柠送到霍寒川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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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装作失忆,磨磨林晚柠的性子,让她别再和柔暖作对,可她就是太倔了。”
“谁能料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冒充霍太太来跟我对着干。”
“闹得这么大,要不了几天霍寒川肯定就知道了,她哪还有活路啊?”
手下忍不住说道:
“可是顾总,您把她送到霍寒川那,这不也等于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吗?”
“我已经给了她教训了。到时候我向霍寒川求求情,就说林晚柠是因为见我失忆了,跟我赌气才故意冒充霍太太气我的,说不定霍寒川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要是霍寒川不答应呢?”
“那我拼死也要保下她。”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一片悲凉。
刚才下狠手折磨我的是顾沉舟,现在又说拼死也要保我的还是他。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不过这些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当年他假死的那个晚上,我亲耳听见他对许柔暖说,我根本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就在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孩子在那场伪造的医疗事故中离世时,我和顾沉舟之间的最后一丝羁绊便彻底断绝。
如今他再说什么,都无法让我心软半分。
顾沉舟将车钥匙甩在桌上:
“去把林晚柠绑在货车后面,现在就送去霍氏集团总部。”
“顾总,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助理看着监控画面,面露不忍。
“不狠救不了她!”
他扯开领带,眼神偏执。
“得让她伤得只剩一口气,霍寒川才肯消气。”
顿了顿又说。
“事后我请最好的医生,等她知道我这番苦心,一定会回心转意。”
我任由他们将我拖到货车后面。
车轮碾过柏油路,粗糙的地面刮擦着后背,瞬间血肉模糊。
被胶水封死的嘴巴连痛呼都发不出,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
嘴被许柔暖用线缝得死死的,我连哭嚎都发不出,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
霍寒川,快来救我!
顾沉舟拽着我到了霍氏集团总部,急得不停地跺脚。
见我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他猛地掐住我的脸:
“林晚柠!给我撑住!我是为你好!”
我强撑着睁眼,用最狠的眼神剜他。
若能挣脱,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被我盯得发虚,顾沉舟别开眼嘟囔:
“别恨我...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等见到霍寒川你就懂了!”
他抹了把冷汗,望着旋转门喃喃:
“怎么还不下来?再拖下去她真要没气了...”
突然,他摸到口袋里的蓝钻戒指,瞳孔猛地一缩。
他慌忙掏出戒指,塞给保安:
“麻烦把这个交给霍总,就说顾氏集团求见,有重要合作谈!”
不到五分钟,霍寒川攥着戒指,黑着脸从旋转门冲出来。
他扫视一圈,厉声质问:
“谁送的戒指?人呢?”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
浑身的剧痛让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沉舟急忙上前鞠躬:
“霍总,我是顾氏……”
话没说完,霍寒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
“戒指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