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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备战高考,表姐来我家玩,爸妈突然听见了她的心声。

国庆备战高考,表姐来我家玩,爸妈突然听见了她的心声。【潇潇妹妹真刻苦,演的真好!我要不要告诉舅舅舅妈她在学校和黄毛谈恋爱

国庆备战高考,表姐来我家玩,爸妈突然听见了她的心声。

【潇潇妹妹真刻苦,演的真好!我要不要告诉舅舅舅妈她在学校和黄毛谈恋爱的事啊......】

我爸顿时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二话不说冲进房间,扯着我的头发骂:“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丫头片子靠不住!老子供你吃供你上学,你倒好,便宜外面的小混混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头皮被扯得生疼,整个人都被拽到了地上。

妈妈还是有些心疼我的,连忙过来劝架。

这时心声又响了起来。

【舅妈真善良,要是知道她闺女把自家的卤肉秘方卖给了对家,恐怕就对潇潇妹妹心疼不起来了吧。】

爸妈的脸色瞬间变了,恰好这个时候我弟弟陈耀祖回来了。

【耀祖弟弟也是可怜,每一次考试前都要被陈潇奴役当跑腿,导致考试的时候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考个班级倒数。】

【如果陈潇还和耀祖弟弟一起上学的话,恐怕耀祖就真成她的垫脚石了。】

爸妈互相一对视,干脆利落地将我的书包扔进臭水沟,并且给我办了退学,让我去化工厂打工。

我苦苦哀求他们让我参加高考。

都被他们无情拒绝了。

最终,我因为工厂的不作为,溺死在了化学药品中。

再次回到国庆这一天,从表姐进门起。

我也听到了那些心声。

1

国庆假期,我埋首于成堆的复习资料中,为最后的高考做冲刺。

楼下传来爸妈热情的招呼声,是表姐苏丽娜来了。

上一世,正是从她踏入家门这一刻起,一个诡异的声音出现,将我的人生彻底推进了深渊。

“舅舅,舅妈,我好想你们!”苏丽娜甜腻的声音传来。

我攥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等待着那道即将降临的“审判之声”。

“潇潇呢?还在楼上学习?这孩子,真是太刻苦了!”苏丽娜的声音带着一丝夸张的赞叹。

话音刚落,一个空灵又恶毒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彻了整个客厅,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潇潇妹妹演得真好,其实她在学校跟小混混谈恋爱,我要不要告诉舅舅舅妈她在学校和黄毛谈恋爱的事啊......】

客厅里瞬间一片死寂。

我爸妈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道声音定了罪。

果然,我爸陈建国惊疑不定地看了苏丽娜一眼,随即把怀疑和怒火全都投向了我。

下一秒,客厅里传来茶杯被狠狠摔碎的声音。

“砰——”的一声脆响,像是我命运破碎的前兆。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丫头片子靠不住!”我爸通红着双眼冲上楼,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椅子上狠狠拽到了地上,“老子供你吃供你上学,你倒好,在外面学坏了?!”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建国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我妈王秀芬还是有些心疼我的,连忙上来拉架。

然而,那道恶毒的声音再次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舅妈真善良,要是知道她闺女把自家的卤肉秘方卖给了对家,恐怕就对潇潇妹妹心疼不起来了吧。】

我妈伸向我爸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从心疼、疑惑,一点点变得冰冷、失望,最后只剩下彻骨的寒意。这些明明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可是在那诡异声音的加持下,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2

“姐,我回来了!”

恰在此时,我弟陈耀祖推门而入。

他一进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

苏丽娜幸灾乐祸的眼神一闪而过,而那道声音仿佛与她心有灵犀,带着一丝怜悯再次幽幽响起。

【耀祖弟弟也是可怜,每一次考试前都要被陈潇奴役当跑腿,导致考试的时候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考个班级倒数。】

【如果陈潇还和耀祖弟弟一起上学的话,恐怕耀祖就真成她的垫脚石了。】

“垫脚石”三个字,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刺入了我爸妈的心窝。

他们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共识。

我爸松开我的头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书别读了!明天就给我去化工厂上班,给你弟赚学费!留你在学校,只会带坏耀祖!”

我妈冷着脸,转身冲进我的房间,将我的书包、课本、复习资料一股脑地全扔了出来,像是在丢弃什么垃圾。

“别读了!读了也是个白眼狼!”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承载着我全部希望的书本,想起上一世它们被扔进臭水沟,想起我在化工厂冰冷的化学药池里无助溺亡的场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挣扎着爬起来,抓住我妈的裤腿,用尽全身力气哀求:“妈,那声音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求你们,让我参加高考吧!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然而,爸妈的脸上只有麻木和厌恶。

就在我绝望之际,那道心声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这一次,它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与嘲讽,响彻在所有人心中。

【一个捡来的丫头片子,还真把自己当陈家大小姐了?早该让她滚出去打工给耀祖弟弟赚钱了,这才对得起陈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猛地抬起头,清晰地看到我爸妈脸上血色尽褪,那是一种秘密被当众戳穿的极致羞耻与恐慌。

捡来的?

原来,我真的是捡来的。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我叫了十六年“爸妈”的人。

他们对我从小到大的忽视,对弟弟毫无底线的偏爱,那些我曾经以为是“重男轻女”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上一世,我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我可笑地挣扎、哀求,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听话,就能换回他们的爱。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眼泪汹涌而出,我却在无声地笑。

冰冷的恨意与决绝,在我的心底疯狂滋长。

看着他们因被戳穿秘密而恼羞成怒的嘴脸,和旁边假意劝慰、实则看戏的苏丽娜,我慢慢松开了抓住裤腿的手。

既然你们早已宣判了我的死刑,那这一世,就别怪我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高考,我一定要参加。

这个家,我也一定要离开。

还有苏丽娜……以及这道该死的心声,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3

那句话,如同一道天雷,将我爸妈陈建国和王秀芬劈得外焦里嫩。

他们脸上那副因秘密被戳穿而极致羞耻与恐慌的表情,成了我心中最讽刺的画。

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这个真相。

这一世,它却成了我挣脱牢笼的第一把钥匙。

短暂的死寂后,是陈建国更加猛烈的恼羞成怒。

他仿佛要用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指着我的鼻子骂得更凶:“你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还敢闹?捡来的怎么了?没有我们,你早死在外面了!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们叫板了?”

王秀芬也反应过来,过去那种虚伪的母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怨毒。

“我们真是养了条毒蛇!为了你,耀祖吃了多少亏?你还不知足!”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中再无一丝波澜。

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决绝。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最后落在假惺惺上前来扶我的苏丽娜身上。

“表姐,”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么多秘密。”

苏丽娜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那道诡异的声音似乎也愣了一下,才尖锐地响起。

【陈潇疯了!被揭穿了身世,她居然还感谢我!她不会是想赖上我,让我帮忙找工作吧!】

这话一出,陈建国和王秀芬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仿佛我就是个无赖。

我无视了那声音,也无视了他们的眼神,径直走到陈建国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语气说道。

“爸,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书,我是不可能不读的。高考,我也一定要参加。”

“你做梦!”陈建国吼道。

“我没做梦。”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从明天起,我白天去化工厂上班,晚上回来复习。你们不用给我一分钱,我自己挣生活费。等到高考,如果我考上了,你们不用管我的学费和未来,我们一刀两断。如果我考不上,我认命,下半辈子当牛做马给陈耀祖赚钱,绝无二话。你们敢不敢赌?”

我把选择权抛给了他们。

我知道他们的软肋。

他们贪婪,既想把我卖个好价钱,又舍不得立刻失去一个免费劳动力。

同时,他们也极度自负,认定我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能考上大学。

我的提议,在他们看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果然,陈建国和王秀芬对视一眼,眼中的贪婪压过了愤怒。

王秀芬先松了口,冷笑道:“行啊,有志气。我们就看看,你这捡来的凤凰,能不能飞出我们这草窝!”

陈建国也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苏丽娜在一旁急了,那道声音也跟着尖叫起来。

【不能答应她!她这是缓兵之计!应该现在就把她送到乡下嫁人,彩礼给耀祖弟弟买房!】

可惜,迟了。陈建国和王秀芬已经做了决定。

他们不信我能翻出什么浪花,更乐于见到我在现实的毒打下低头认命。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我知道,我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宝贵的几个月时间。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4

第二天,我揣着两个冷馒头,走进了那家我前世丧命的化工厂。

刺鼻的化学品气味瞬间包裹了我,几乎让我窒息。

前世那种溺水的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我扶着墙,干呕了好几下。

“新来的?磨蹭什么!快去A区领劳保服,干活了!”工头不耐烦地吼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不适,快步跟了上去。

我的工作是最低级的流水线操作工,每天十个小时,重复着同一个枯燥的动作。车间里噪音巨大,空气混浊,一天下来,人几乎要散架。

晚上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屋子的冷漠。饭桌上没有我的碗筷,我只能啃着从厂里带回来的硬馒头,喝着自来水。

陈耀祖像个大爷一样使唤我:“姐,我袜子没洗,快去给我洗了!”

王秀芬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别叫她姐,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了,尊贵着呢。”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做完所有家务,然后回到我那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战场。

我将捡回来的课本摊开,借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争分夺秒地学习。

白天在工厂的疲惫,家人的冷嘲热讽,都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每当我撑不住的时候,前世溺亡的冰冷和绝望就会将我惊醒。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苏丽娜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以“陪伴舅舅舅妈”为由住了下来,实际上就是为了监视我,随时给我下绊子。

那个诡异的声音,也成了家里的“背景音乐”,每天准时响起。

【潇潇妹妹在房间里偷懒睡觉呢,哪有学习!她就是装样子骗人!】

陈建国和王秀芬便会立刻踹开我的房门,看到我在灯下苦读,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又找到新的攻击点:“大半夜不睡觉,想把全家都拖垮吗?明天不用上班了?”

我默默地关上灯,等他们走后,再悄悄打开。

过了几天,那声音又换了新花样。

【我真是好心,看陈潇在工厂太辛苦,给她找了个KTV的工作,又轻松又赚钱,一晚上就能赚个万把块钱!陈潇肯定会动心的!】

王秀芬的眼睛立刻亮了。

她把我从房间里拖出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潇潇啊,你表姐给你找了个好去处,工资高,还体面,别在工厂受罪了。”

我看着她,心中冷笑。

前世,我就是被他们这样骗去了所谓的“好去处”,差点被一个油腻的客人拉走。

我故作惊喜地问:“真的吗?什么工作这么好?”

苏丽娜得意地说:“就在市里最大的‘金碧辉煌’,做服务员。你长得不错,肯定受欢迎。”

我点点头,装出很向往的样子:“听起来真不错,不过……我昨天刚听我们工头说,厂里要提拔一个小组长,他好像挺看好我的。我要是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小组长?”王秀芬和陈建国对视一眼。

“是啊,”我“天真”地说,“一个月能多两百块钱呢!而且活也轻松,就是管管人。要是干得好,以后还能往上走。”

两百块钱虽然不多,但“当官”这个概念,对他们来说极具吸引力。

一个KTV服务员,和一个工厂的小组长,哪个说出去更有面子,他们心里有数。

果然,陈建国清了清嗓子,一锤定音:“那就先在厂里干着吧!KTV那种地方,乱七八糟的,不像话!”

王秀芬也连连点头,仿佛忘了自己刚才有多心动。

苏丽娜气得脸都绿了,却又无话可说。

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利用他们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和贪婪,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5

除了应付这些明枪暗箭,我还在秘密进行另一件事——寻找我的亲生父母。

那道声音只给了我一个线索:“捡来的”。

范围太大了。

我开始留意陈建国和王秀芬的谈话。

终于,有一次我装睡时,听到他们在卧室里小声争吵。

王秀芬抱怨:“都怪你,当初就不该把她抱回来!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脸都丢光了!”

陈建国烦躁地说:“我怎么知道会这样?那年冬天雪那么大,我看她被扔在北山桥底下,裹着块还不错的绸布,以为是哪家富贵人家丢的,想着养大了说不定还有好处……”

北山桥!绸布!

我心中狂跳,将这两个关键词死死记在心里。

我没有那块绸布,它大概早就被王秀芬扔了。

但我有了地点。

我利用休息日,偷偷跑到北山桥附近打听。那一带的老人很多,我编了个“为报纸写专题报道,寻找二十年前旧闻”的由头,四处询问。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位看守祠堂的老大爷告诉我,大概十八年前的一个雪天,他确实见过桥底下有个弃婴,后来被附近陈家村的一个男人抱走了。

他还说,那孩子身上裹的布料很特别,上面好像绣着一朵很复杂的云纹。

云纹!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向大爷道了谢。

回到家,我立刻上网搜索“云纹绸布”、“寻亲”等关键词。

信息庞杂如海,但我没有放弃。

我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在全国最大的寻亲网站上,将我的故事,包括时间、地点、信物特征,全部发了上去。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做完这一切,离高考只剩下最后一个月。

家里的气氛也越发压抑。

那道声音几乎每天都在诅咒我。

【陈耀祖这次模拟考又是倒数,都怪陈潇克他!只要陈潇在家一天,陈耀祖就永无出头之日!】

【陈潇偷了家里的钱,藏在床底下,准备高考完就跑路!】

每一次,都会引来一场家庭风暴。

我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人也被推搡打骂。

我从不反抗,也从不辩解,只是用那双死水般的眼睛看着他们,像在看一群小丑。

我的沉默和“不听话”,让他们越发觉得我“翅膀硬了”,对我愈发厌恶。

而我,只是在等待高考那一天。

等待我揭晓所有谜底,彻底掀翻这个腐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