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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录取通知书

六月的风卷着栀子花的甜香撞进窗户,林野正把最后一本翻得起卷的高考复习资料塞进纸箱,指尖上的蓝黑墨迹,蹭过纸页留下浅淡的痕

六月的风卷着栀子花的甜香撞进窗户,林野正把最后一本翻得起卷的高考复习资料塞进纸箱,指尖上的蓝黑墨迹,蹭过纸页留下浅淡的痕迹。手机里的同学群炸得底朝天,有人晒出三亚海岸线的打卡照配机票定位,有人蹲守实时志愿填报攻略疯狂刷屏,连班主任都冒泡叮嘱注意事项,唯独他对着电脑上空白的志愿表发怔——成绩卡在二本与一本的夹缝里,冲顶校没底气,选保底校又不甘心,未来像蒙了层毛玻璃,模糊得让人烦躁,连盛夏的燥热都添了几分沉郁。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他下意识以为是快递员送志愿参考书。开门的瞬间却顿住了:门外站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人,看不出性别,但身姿板正得像浸了水的硬木,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空洞得不像活人,递来一个米白色信封,封蜡上的纹路怪得扎眼,缠缠绕绕交织成态,既像枯藤蜷缩的残骸,又像不知名生物细瘦嶙峋的骨络。“林野同学,你的录取通知书。”来人声音平得像劣质AI合成音,没有半分起伏,说完便定定盯着他,无多余动作。

林野当场宕机,大脑空白了好几秒。他志愿系统都没提交,备选名单还没列全,哪来的录取通知书?刚要开口追问“是不是送错了”,来人已然转身,黑色背影如残影般窜入楼道拐角,连脚步声都没留下,离谱得像开了隐身挂。他捏着信封往回走,只觉分量沉得反常,指尖触到封蜡时,一股刺骨凉意直钻骨头缝,绝非普通石蜡该有的温度,反倒像攥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的寒玉。

回房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对折的米白信纸,无校徽、无校长签名、无公章,只有几行宋体字孤零零印在上面:“恭喜你被归墟大学录取,请于七月十三日凭本通知书至老城区皇城庙后街13号报到。本校无专业划分、无毕业年限,一切遵循校内规则行事。逾期未到,视为自动放弃入学资格。”

这简直离谱到了极点。林野第一反应就是撞上新型诈骗——皇城庙后街他小时候跟着奶奶去过,全是年久失修的老破小,墙皮大块剥落,墙角爬满厚苔,别说大学,连家夫妻店小卖部都没有,只偶尔有几个流动小摊兜售香烛纸钱。他随手把信纸扔在书桌角,余光却瞥见纸背有行潦草手写体,墨色偏深,像是仓促间落笔,如救命稻草般扎进眼底:“别信规则,找到‘守夜人’活下去。”

这行字瞬间击碎了他的平静。林野抓回信纸翻来覆去摩挲,封蜡上的怪纹路竟比刚才清晰了几分,还隐隐透出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红光,凑近细闻,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古老腥气。中山装怪人、无署名的诡异通知书、潦草的警告语,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可心底偏偏有股莫名的冲动在拉扯——与其对着迷茫的未来内耗,不如闯一闯这所谓的归墟大学,看看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七月十三日天刚亮透,林野揣着通知书,转了三趟公交才摸到皇城庙后街。和记忆中别无二致,这儿的老房子斑驳掉渣,墙面布满雨水冲刷的沟壑,墙角爬满厚密青苔,空气里混着潮湿霉味与香烛余烬,闷得人胸口发闷。13号是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木门虚掩着,一推就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门楣无任何标识,唯有门环上刻着与封蜡一模一样的怪纹路,触感同样冰凉刺骨。

推开门的瞬间,眼前景象彻底颠覆了他的预期——没有预想中的蛛网密布、破败狼藉,而是一座开阔的青砖庭院,中央立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树干粗壮得需两个成年人手拉手环抱,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叶片,在地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风一吹,叶子便哗哗作响。庭院里站着十四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人人手里都攥着同款米白通知书,有人眉头紧锁、有人东张西望,脸上不是疑惑就是警惕,活像一群误入陷阱、随时准备逃窜的羔羊。

“你们也都是被这破通知书骗来的?”一个高个子男生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裹着难掩的烦躁,手里的通知书边角被攥得皱成一团,几乎要撕烂。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有人吐槽送通知书的人奇形怪状,有戴面具的、有穿古装的,有人猜是富二代闲得发慌搞的恶作剧,还有人已经悄悄往门口挪,盘算着趁没人注意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银杏树叶突然剧烈晃动,声响远胜自然风力,一个穿灰色长袍的老头从树后缓缓走出。他须发皆白、挽于脑后,脸上皱纹堆如沟壑,可双眼亮得吓人,像淬了光的黑曜石,目光扫过众人的瞬间,喧闹的庭院瞬间死寂,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欢迎来到归墟大学。”老头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无形间让人不敢放肆,“我是管理员老陈,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本校正式学生。”

人群里立马有人起身追问:“这破地方到底是什么哪门子的大学?我们根本没填志愿,怎么就被录取了?”老陈笑了笑,眼角皱纹挤成一团,却避而不答,抬手轻轻一挥,庭院四周的青砖围墙瞬间如烟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翻涌的灰蒙蒙雾气,雾中景象难辨,只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本校无固定校园,你们的‘课堂’,就在这雾气之后。”他指着雾气,语气平淡得可怕,“每月十五雾气启门,你们需进入完成指定‘课程’,考核通过可获‘学分’,攒够100分即可申请‘毕业’。至于考核失败者——就要永远留在‘课堂’里,出不来了。”

“什么叫永远留在里面?”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哭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老陈的笑容瞬间淡去,眼神冷得如寒冬坚冰,语气也沉了几分:“字面意思,留着给‘异常’当养料。”这话一出,众人最后的侥幸彻底归零,刚才想溜的人瞬间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林野想起纸背上的警告,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动,试图找出所谓的“守夜人”,可人人皆面露惊慌,根本看不出异样。

两天后,首个‘课程’开启。庭院中央的雾气里凭空浮现一扇老旧木门,门板上刻着“旧书楼”三个褪色大字,边缘缠绕着几根枯藤,透着阴森气。老陈给每人发了个小巧的铜铃,入手温热,表面刻着简易花纹:“这是预警铃,遇上低阶‘异常’就摇,能暂时驱散它们。任务很简单:四小时内找到《禹迹图》残页。记住三条规矩:别碰红封皮的书,别回头应身后的声响,三楼停留时间不许超十分钟,违反规矩,后果自负。”

众人鱼贯而入,旧书楼里弥漫着纸张腐烂的霉味与灰尘气息,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光线昏暗得要命,只剩几扇小窗透进微弱天光,勉强能辨清路径。书架一排排堆叠至天花板,上面摆满泛黄发脆的旧书,部分书页散落满地,踩上去发出“咔嚓”的脆响,听得人头皮发麻。林野跟在人群身后,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书架,突然触到一本触感异常的书——封皮是正儿八经的深红色,像凝固的鲜血,他吓得猛地缩手,心脏狂跳不止,牢记老陈的规矩,不敢多做停留,快步绕了过去。

“有没有人能帮我拿一下最上面那本?”前方传来娇弱的女声。林野抬头,看见一个穿白连衣裙的女生踮着脚,费力够着顶层的书籍,模样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女生身后的书架缝隙里,缓缓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指尖泛着青黑,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正悄咪咪往女生后背凑,周遭空气都骤然降温。“小心身后!”林野大喊一声,同时猛地摇响铜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书楼里回荡,那双鬼手瞬间如被灼烧般缩回,女生身后萦绕的淡黑雾团也渐渐消散。

女生吓得脸无血色,腿一软险些摔倒,扶住书架稳住身形后,一个劲地给林野道谢,声音仍在发抖。林野却皱紧了眉——刚才铜铃作响时,他分明看见女生脖颈后有个淡得几乎隐形的纹路,和通知书封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小。“你收到通知书时,有没有遇上怪事?”林野压低声音问道。女生点头如捣蒜,眼神里满是恐惧:“送通知书的人戴着眼罩面具,说话像砂纸摩擦般沙哑,还威胁我必须来报到,不然我家人就会出事,我实在没办法才来的。”

周围几个听到对话的人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吐槽自己的遭遇。林野越听心越沉——所有人收到通知书的场景各不相同,送通知书的人也形态各异,但都带着赤裸裸的胁迫,不是威胁自身性命,就是拿捏家人安危。他满脑子都是问号:归墟大学到底按什么标准选人?这些被胁迫而来的人,有什么共同点?那些所谓的“异常”,又是什么东西所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书楼里时不时传来惊慌的叫喊,却又迅速归于死寂,透着致命的诡异。有人找到残页线索后贪多,想多搜些“道具”而在三楼停留过久,再也没有出来,只留下一声模糊的惨叫消散在空气里;有人抵不住好奇,伸手碰了红封皮的书,瞬间被浓黑雾团裹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彻底消失,连书页翻动的声响都戛然而止。林野靠着极致的谨慎与敏锐,避开了好几处藏着“异常”的书架,数次险之又险地死里逃生,终于在二楼最深处的隔间里,从一本封面破损的古籍中,翻出了夹着的《禹迹图》残页。残页脆得一碰就掉渣,上面画着怪异的地图,还有几行晦涩难懂的古文,墨迹已然褪色模糊。

刚攥住残页,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林野,等等我!”是他高中最好的朋友,声音裹着委屈的哭腔,听得人心头发紧,仿佛他正遭受莫大的委屈。林野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想回头,脑海里突然闪过老陈的规矩与纸背上的警告,硬生生咬着牙定住身形,攥紧铜铃快步往门口冲。那声音越来越近,裹挟着刺骨的寒意,甚至能感觉到有人轻轻扯动他的衣角,触感冰凉如冰,冻得他皮肤发麻。林野闭紧双眼,拼尽全力摇响铜铃,清脆的铃声盖过身后的呼唤,脚下步伐不停,跌跌撞撞地冲出旧书楼,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贴身衣物黏在身上,又冷又黏。

庭院里,老陈已在银杏树下等候,神色淡漠无波。这一趟任务,十五个年轻人仅七人生还,其余人尽数折在旧书楼里,幸存者个个面色惨白,眼底满是惊魂未定。老陈逐一收走众人手中的残页,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第一次‘上课’能有这存活率,算你们运气好。这是你们的学分。”他抬手一挥,每个人手腕上都浮现出一个淡蓝色印记,如纹身般贴合皮肤,上面清晰印着“20”,触感温热,绝非画笔所能勾勒。

接下来的几个月,林野和剩下的六人并肩作战,硬生生闯过了一个又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他们去过闹鬼的戏院,台上戏服无人操控却自行舞动,台下坐满看不清脸的黑影,必须在台上唱完半出指定曲目才能拿到线索,稍有跑调便会被黑影缠上,直至意识消散;去过废弃火车站,铁轨锈迹斑斑,游荡着无数“幽灵乘客”,他们只能借着微弱灯光躲避巡查,找到标注特定日期的车票才能通关;还去过荒芜古村落,村内房屋完好无损却空无一人,每到半夜就会传来凄厉哭声,解开村民集体失踪谜团时,稍有不慎就会被残留的怨念缠上,沦为村落的“新村民”。每次任务都有人牺牲,到最后,队伍里只剩林野和那个被他救过的女生——苏晓。

苏晓性格软如棉花,胆子极小,每次任务都紧紧黏着林野,全靠林野庇护才能活下来。林野也渐渐将他视作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夜里在庭院休息时,无话不谈。林野说起纸背上的警告,苏晓也顺势开口,说自己前几次任务中见过一个穿黑斗篷的人,行踪诡秘莫测,总在暗处窥伺他们,身上还带着与残页相似的古老气息,说不定就是“守夜人”,还反复叮嘱林野,若是遇上那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第七个月,任务地点定在了“镜中城”。老陈特意召集林野与苏晓,语气比以往严肃了几分:“最后一张《禹迹图》残页就藏在镜中城,集齐所有残页,便能揭开归墟大学的真相,你们也离‘毕业’更近一步。记住两条规则:别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别触碰镜中城的水,找到残页后立刻到城门集合,切勿在城内逗留。”

镜中城果然名不虚传,一踏入城门,便被无数镜面全方位包裹。地面是光滑的水镜,能清晰映照出人的身影,墙壁是一面面穿衣镜,连天空都如巨大铜镜般倒扣而下,光线反复反射,让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虚实,连脚下的路都要反复确认才能迈步。林野和苏晓手臂紧扣,紧紧挨着彼此往前走,恨不得闭着眼前行,生怕不小心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大气不敢出。

“残页应该在城主府里,重要物品通常都会放在那儿。”苏晓指着前方一座华丽的古建筑,压低声音说道,眼神里满是谨慎。就在这时,林野脚下一滑,不小心踩进一滩积水,水花溅起细小的水珠。水面瞬间映出他的身影,他下意识低头,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正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眼神冷得如冰,与他本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还对着他缓缓抬起手,做出邀约的姿态。林野吓得猛地后退,心脏狂跳如擂鼓,立马摇响铜铃,积水瞬间如被烈火蒸发般消散,镜面也随之褪去,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证明刚才的景象并非幻觉。

“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苏晓连忙扶住他,脸上满是真切的担忧,伸手帮他擦拭裤脚的水渍。林野摇摇头,心底却泛起刺骨寒意——刚才镜子里的身影,动作比他本人更流畅,眼神也更鲜活,反倒像真正的“林野”,而他自己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两人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赶路,抵达城主府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陈设华丽却落满灰尘,显然早已荒废许久,最后一张残页就安安稳稳地放在正厅的紫檀木桌上,毫无任何防护,透着刻意的引诱。

林野伸手去拿残页,指尖刚要触碰到纸张,苏晓却突然伸手拦住他,力道大得完全不像平时柔弱的模样。林野疑惑回头,只见苏晓脸上的担忧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平静,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与当初送通知书的中山装怪人如出一辙。“别找了,我就是守夜人。”苏晓的声音也彻底变了,不再软萌,反倒如机械般平淡,毫无情绪波动。

林野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下意识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守夜人?”苏晓抬手拨开衣领,脖颈后的纹路亮起刺眼红光,与封蜡、镜中身影的纹路一模一样,红光闪烁间,透着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归墟大学根本不是选学生,而是选‘容器’。”苏晓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地揭露真相,“那些‘异常’,全是以往失败的容器所化,他们的力量被吸收,意识被困在任务场景里,永世不得脱身。而《禹迹图》残页,就是唤醒你体内‘归墟之力’的钥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个容器都配有专属引路人,我的任务就是陪着你闯过所有任务,护住你的性命,集齐所有残页,让你成为完整的容器。纸背上的警告是我写的,就是为了让你保持警惕,不被规则束缚,不至于早早丧命。老陈定下的那些规则,看似是保护,实则是在慢慢滋养你体内的归墟之力,让你能更好地承载这份力量。”

林野浑身发冷,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瞬间涌上脑海——每次任务苏晓都能精准避坑,总能恰到好处地给出线索,遇到危险时看似害怕却总能化险为夷,还有镜中那个诡异的自己。“为什么是我?这么多人,凭什么选我当容器?”他声音发颤,心底满是不甘与疑惑。苏晓笑了笑,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指尖带着熟悉的冰凉:“因为你的血脉里,藏着归墟的本源,你是天生的容器。你以为高考结束是解放,是人生的新阶段,其实只是这场宿命游戏的开端。你从来不是被选中的,你本身,就是归墟大学的核心。”

话音刚落,林野手腕上的学分印记突然亮起耀眼蓝光,所有被老陈收走的《禹迹图》残页尽数从远处飞来,围绕着他不停旋转,形成一个红光闪烁的光圈。残页上的古文渐渐发光,化作一道道红光钻入他的体内,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他经脉中翻涌、冲撞,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古老的祭祀仪式、荒芜的大地、先民对归墟的敬畏与恐惧,还有历代容器的记忆碎片,交织缠绕,让他瞬间洞悉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林野喃喃自语,脸上的震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威严,眼神也变得深邃难测,再无半分之前的慌乱。他终于彻底明白,所谓的归墟大学,不过是唤醒他体内归墟之力的局。老陈是守护这个局的人,苏晓是引导他觉醒的引路人,那些致命任务与“异常”,都是为了磨掉他的软弱,锤炼他的意志,让他能扛起这份足以颠覆一切的归墟之力。

苏晓看着他的变化,微微躬身,姿态恭敬:“恭喜你,成功觉醒。从此刻起,你就是归墟的掌控者,所有任务场景、‘异常’,皆由你掌控。”林野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与封蜡一模一样的纹路,红光耀眼夺目,瞬间照亮整个城主府。庭院里的银杏树、旧书楼的雾气、镜中城的镜面,世间所有与归墟相关的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动念之间便可随意操控,仿佛这些本就属于他。

他转头看向苏晓,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旧的游戏规则,该作废了。接下来,由我们定新规矩。”雾气再次弥漫开来,将整个归墟大学笼罩,雾气中透着淡淡的红光,不再是以往的诡异压抑,而是带着掌控一切的威严。远处,又一封米白色通知书被送到一个刚结束高考、满脸迷茫的少年手中,这一次,通知书上的封蜡纹路,已然变成与林野掌心相同的红光,透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林野站在雾气中央,俯瞰着那些即将踏入局中的新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曾以为自己是被困在局中、任人摆布的猎物,拼尽全力只为活下去、逃离这里,却没想到,从收到那封诡异通知书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这场无限游戏的最终答案。所谓的毕业,从来不是逃离,而是打破旧规则,成为制定新规则的人,开启属于他的归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