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巴黎直接放话：我们的塞纳河可以游泳了！

没错，就是那个被污染了整整一个多世纪、1923年就被官方下令禁止游泳的“巴黎厕所”！

尽管法国花了14亿欧元治水，但若你略知一二欧洲城市治理能力，定会不禁发出这般感慨：，那水真能让人用得安心吗？

如同印度耗时30年打造出的“光辉”战机故障频发，看似威风，实际成效却令人失望。比如，去年奥运会期间因暴雨水质竟超标，就连专业运动员也得担忧健康问题。

从塞纳河中捞出来的垃圾

2023年7月，巴黎市长安妮·伊达尔戈表示，奥运会结束后将正式允许人们在塞纳河游泳，彻底废除百年禁令。

到2025年7月5日，三个游泳区域开放：埃菲尔铁塔旁、巴黎圣母院附近以及国家图书馆对面，每天限定一千人进入，且无需付费，还配备有救生员和水质监测等。

从2015年开始，法国政府陆陆续续投入超14亿欧元开展塞纳河治理工作。具体情况为，将2万3千户家庭污水接入新修的下水道系统，还修建了一座地下蓄水库，其容量相当于20个奥运泳池，并且升级了污水处理设施。

14亿欧的投入，可以看出法国政府对巴黎水质环境改善的决心。

奥运会前，市长伊达尔戈亲自下河游泳以证明安全，法国总统马克龙也表示要下水一试。

看上去法国政府对自己的治理成果很有信心。

运动员游泳后狂吐

其实这个治理方案确实挺有门道，它最关键的三大工程是：污水分流处理、雨水收集储存，以及实时监测系统。

巴黎的问题出在19世纪建造的“单一系统”上那时候雨水和污水走的是同一条管道，一下大雨就容易溢流，直接排到河里去了。

现在他们把两万三千户居民的污水重新接入专门的污水管道，与此同时还建了一个五万立方米的地下蓄水池，用来收集雨污混合水。

与其他国际同行相比，这个思路不算十分新奇，在中国苏州河治理以及南明河综合整治等，都采用了相近的办法。

苏州河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持续治理二十年，最终消除了黑臭，被联合国人居署赞誉为成功范例，贵阳南明河更是在2020年将全流域黑臭水体全部消除，到2021年时，Ⅲ类水质保持了八个多月。

但另一个问题就来了：巴黎花14亿欧元做的事，中国花更少的钱就能搞定，这个性价比到底怎么算？

巴黎市民和游客在埃菲尔铁塔附近游泳

14亿欧元到底值不值？历史告诉我们，政府搞面子工程的翻车案例可不少。

就像印度修铁路修桥，修了几十年，花了天价却问题不断。巴黎这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套路？

实际上，去年奥运会期间塞纳河就出现了状况，6月底检测水质发现大肠杆菌和肠球菌都超标，连法兰西岛省长都说“根本无法游泳”。

这件事就如同印度“超级巴拉克”导弹发射后掉转头打自己一样，技术看似先进，但到底靠不靠谱还真得打个问号。

另外，每天1000个名额对220万巴黎居民来说，这点“福利”真的够分吗？

14亿欧换来的是每天1000人的游泳，着实有些幽默了。

游泳的巴黎民众

从多个角度分析，这个项目的动机和逻辑确实复杂。承认巴黎在技术上取得了进步，污水处理能力大幅提升，水质监测体系也相对完善。

而且欧洲其他城市正在效仿这个模式，柏林、阿姆斯特丹都在推进类似项目。

但你要说这完全是为了民生福利，也不见得。这不是治水的比赛，而是政绩的游戏。

14亿欧元如果用来建学校、医院或改善社会住房，能帮助多少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巴黎现在的基础设施就那么完善吗？

更深层次而言，法国目前面临一大难题，财政赤字居高不下，公共债务占GDP比重达110.6%远超欧盟设定的标准。

此时将大量资金投入让少数人在河中游泳这类项目，这样的优先级安排真的恰当吗？

城市水环境治理当然很重要，但是治理应该朝着更着重系统性、经济性以及可持续性这么个方向走。

显然法国等欧洲国家并非如此，或许现在有所成就，但如此高投入的可持续性会怎样是个未知数，尤其是在欧洲财政本身就有问题的情况下。

而治理一旦松懈下来，很有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来源：《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