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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次这么同情一个外国人:那个优等生的“绝望一击”与我们的无声共鸣

2022年7月8日,奈良那街头被两声闷响撕裂了 。按理说,剧本应该这么演:一个丧心病狂的狂徒,当街行刺,之后被全世界愤怒

2022年7月8日,奈良那街头被两声闷响撕裂了 。

按理说,剧本应该这么演:一个丧心病狂的狂徒,当街行刺,之后被全世界愤怒的唾沫星子淹死。但事情的发展,有点“走偏”——当那个男人放下手里长相机造型的怪异“工具”,平静地站在原地等待被捕时 ,一种极其微妙的情绪,迅速渗透了中、日、韩三国的社交平台。

那不是赞许,更不是狂欢,而是一种让每个人心头一紧的——同情。

在键盘上敲下这句话时,我猜他指尖大概是颤抖的:“这辈子首次这么同情一个S人犯。”

哪么大众为什么会同情?我们这群在生活里苦苦支撑的普通人,到底在那个杀手身上看见了什么?说白了,我们看见的不是暴行,而是一个被命运放在磨盘里反复碾压、最后发出那一声无声呐喊的“倒霉蛋”。

一、 被偷换的剧本:原本他也该是个喝咖啡的中产

如果老天爷按常理出牌,山上彻也现在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写字楼里,一边抱怨咖啡不够浓,一边为还不完的房贷和鸡毛蒜皮的琐事发愁。

真的,他原本拿的是标准的“优等生”剧本。重点高中毕业,考入名校同志社大学 。按照这个设定走下去,他就是那个让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妥妥的社会栋梁。

可惜,生活想毁掉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惊天动地的理由,只需要给家里塞一个填不满的黑洞。

对山上彻也来说,这个黑洞叫**“统一教”**,而亲手把他推向黑洞的,是他那个走火入魔的母亲 。

你能想象吗?父亲早逝,本该相依为命的母亲却把灵魂卖给了那个神棍组织。短短五年,整整1亿日元(约466万RMB) 。房子卖了,地卖了,家底掏空了。

贫穷这东西,最可怕的不是没饭吃,而是它会一点点凌迟你的尊严。

因为没钱,山上彻也只能退学。更让人窒息的是,家里连给重病的哥哥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最后哥哥绝望自杀 。

家破人亡,不过如此。

但最讽刺的荒诞剧还在后头。在法庭上,面对支离破碎的家,这位母亲竟然还能一脸圣洁地坚称:捐钱是为了“给儿子治病积德”,甚至表示以后还要继续支持那个组织 。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世界上最大的悲剧,往往不是坏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而是至亲之人披着“爱”的外衣,微笑着把你推下悬崖。我们在山上彻也身上,看到的不是恶棍,而是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是余华笔下的福贵——那些被不恰当的信念绑架,活生生被抽干了血肉的普通人 。

二、 那把“土制枪”瞄准的,究竟是谁?

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去杀那个教会的头目,而要找上安倍?

其实,当你仔细审视他手里那把简陋的、缠满胶带的自制武器,你会发现,他瞄准的根本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

他想摧毁的,是那个**“庞大的共谋结构”** 。

在他眼里,那个公众人物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符号——一个在幕后默许、甚至滋养了那个吞噬他全家怪物的社会结构 。

所以,当他扣动扳机后,他没有像疯狗一样乱咬,也没有歇斯底里地逃窜。他立刻放弃了抵抗 。那种冷静,不是冷血杀手的职业素养,而是一个人“哀莫大于心死”后的极度理性。他甚至在事后淡淡地承认:“现在回想,这(S人)是个错误” 。

这种矛盾感,才最让人破防。他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他是因为失去了所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彻底挣脱了社会规则的束缚,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绝望之人” 。

三、 牢笼,或许是他唯一的逃生舱

现在的审判,成了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律师们在玩命地寻找法律的缝隙,甚至抛出了一个听起来很魔幻的辩护点:那个自制武器,在法律定义上不算“真枪” 。这可不是玩文字游戏,这是为了保命的极限偷换概念。因为在日本的司法实践里,如果受害者不是“多数”,死刑是很难判下来的 。律师想把主观极恶的“蓄意谋S”,往“过失致死”上说。

无论如何,最终判决要等到2026年 。大概率,是无期徒刑。

但你若问我怎么看?我觉得,对于山上彻也来说,监狱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避风港。

听起来很残忍对吧?但你想想,在这个结局里,他终于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物理上彻底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原生家庭,切断了那根吸血的脐带 。

从名校做题家,到阶下囚。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黑色幽默。

尾声:给雨中人留个屋檐

我们同情山上彻也,当然不是在歌颂暴力。

我们同情的,是那个在平行时空里,本该平庸却幸福、下班后喝着啤酒抱怨生活的普通职员山上彻也 。

人生如棋,我们总以为自己是棋手。可回头一看,在那张结构性重压的大网下,谁又不是一颗随时可能被牺牲的小棋子呢?

只愿这世间,少一些被癫狂迷绑架的母亲,少几个走投无路的悲剧。

毕竟,在生活的暴雨里,你我都曾是那个浑身湿透、在雨中苦苦奔跑的局外人。我们能做的,无非是希望在被逼到绝路之前,能有一个喘口气的空间,一个不必拔枪相向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