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咋能这么坑我们啊!”李浩然攥着房产证,脸憋得通红。
我站在养老院门口,冷冷看着儿子儿媳崩溃的样子
七天前,我刚把值 800 万的房子过户给儿子,当天就被送进了城郊养老院。
我没吵没闹,默默收拾了行李 —— 毕竟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内。
李浩然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直到去房产登记中心,当场就傻了眼……
01
我叫周秀兰,今年70岁,刚从市中心医院的神经科主任位置上退休。
我有一套房子,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250平方米的复式豪宅,价值800万。
这房子是我和老伴李国强攒了35年的心血,点点滴滴都是我们的回忆。
老伴五年前因病去世,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房子里生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和老伴的结婚照还在墙上默默守望。
我有一个儿子,李浩然,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曾经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把他当做我全部的希望。
退休后的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每天早上,我会在阳台上修剪那些兰花和绿萝,阳光洒在花瓣上,显得生机勃勃。
然后,我会去社区公园和老姐妹们一起打太极,聊聊家长里短。
中午回家做点清淡的饭菜,比如清蒸鲈鱼或者青菜豆腐汤,简单却满足。
下午,我喜欢翻阅最新的医学期刊,或者给外孙子小宇织点毛帽毛袜。
小宇是浩然的儿子,今年11岁,从小跟我一起生活,感情特别深。
我还记得他三岁时,抱着我的腿喊“奶奶最漂亮”,那甜甜的笑容让我心都化了。
但这样的日子,虽然安稳,却总透着几分孤单。
尤其到了晚上,房间里只有电视机的微光,显得格外冷清。
我常常对着老伴的遗像自言自语:“老李,你说我是不是该把房子给浩然了?”
“他和丽娜日子过得不容易,压力那么大,我总得帮衬点什么吧。”
李浩然的女婿张丽娜是个精明的女人,经营着一家小型服装设计公司。
她嘴甜,会说话,每次来家里都带点水果或者保健品,笑得像朵花。
但我知道,她和浩然最近过得确实有点紧巴。
浩然自己开了家物流公司,做点跨境电商的生意,野心大,总是想着一夜暴富。
这一年来,他们来我家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每次来,浩然都会带点高档茶叶或者燕窝,嘴里说着关心我的话。
“妈,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太冷清了吧。”他总是用这种关切的语气开口。
“不如搬到我们那儿去住,一家人在一起多热闹啊。”
我只是笑笑,没接话,心里却像明镜似的。
他看中的不是我这个老妈,而是我名下的这套800万的豪宅。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静静地等着他们露出真面目。
02
浩然和丽娜的攻势越来越猛。
有一次,他们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
酒过三巡,浩然给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笑得格外热情。
“妈,我和丽娜商量了一件事,想跟您说说。”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我们想给小宇换个更好的学区,去市里的实验小学读书。”
我心里一沉,实验小学是全市最好的学校,门槛高得吓人。
“那边的学区房可不便宜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浩然立刻接话,眼睛里闪着光:“可不是嘛,所以我们才发愁呢。”
“我最近有个大项目在谈,差了点启动资金。”
“如果这项目成了,别说学区房,豪车别墅都不在话下!”
丽娜在旁边帮腔:“是啊妈,您过来跟我们住,还能天天陪着小宇,多好。”
她的话让我有点心动,毕竟小宇是我最大的牵挂。
但我心里清楚,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有别的打算。
果然,饭吃到一半,浩然清了清嗓子,露出了狐狸尾巴。
“妈,您看,您这房子迟早是要留给我的。”
“要不您先过户给我们,我们拿去银行抵押贷款,资金周转一下。”
“等我的生意上了正轨,贷款马上就能还清,房子还是您的。”
我低头喝了口汤,掩饰住心里的失望。
丽娜低声附和:“妈,浩然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神躲闪,根本不敢跟我对视。
我的心像被泼了盆冷水,凉得彻骨。
为了这个家?到底是我的家,还是你们的小家?
我没当场表态,只说年纪大了,想再考虑考虑。
浩然和丽娜的脸上明显闪过失望,但他们没放弃。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们几乎天天来家里轮番劝说。
浩然滔滔不绝地描绘他的商业帝国,口气大得像要买下半个城市。
丽娜则不停诉苦,说公司账面紧张,房贷车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连11岁的小宇也被他们拉来当说客。
“奶奶,我想去实验小学读书,听说那里的老师可好了!”他天真地说。
孩子的眼神清澈无辜,像把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
我看着这套房子,墙上的老照片还挂着我和老李年轻时的笑脸。
这里的每一块地板,每一件家具,都是我们一点一滴攒下的回忆。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光,仿佛听到了老李的声音。
“秀兰,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浩然,别让他走错了路。”
我深吸一口气,明白了他的意思。
03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对方是我的学生赵志远,如今是市里小有名气的房产律师。
“周老师,您找我有啥事?”电话那头,赵志远的声音恭敬而亲切。
我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浩然的打算和我的顾虑。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老师,您真决定这么做?”
“决定了,我想得很清楚了。”我的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那好,我一定帮您把这件事办得滴水不漏。”他郑重承诺。
挂了电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半。
第二天,我把浩然和丽娜叫到家里,平静地宣布了决定。
“我同意把房子过户给你们。”
浩然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妈!您真是太明智了!谢谢您!”他连声道谢,脸都笑开了花。
丽娜也松了口气,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妈,真的太感谢您了。”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心里却像坠进了冰窟。
“不过,我有个小要求。”我继续说,语气依然平静。
“妈,您说,别说一个,十个要求我们都答应!”浩然拍着胸脯保证。
“我年纪大了,法律手续不太懂,过户时我想让我的学生陪着。”
“他是专业律师,我信得过他。”
浩然和丽娜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点头同意。
“没问题!有律师在场我们也更放心!”浩然笑得更灿烂了。
他们以为我只是找个人把关,哪里知道,这场戏的导演其实是我。
我端起茶杯,掩饰住嘴角的一丝冷笑。
04
过户那天,阳光明媚,房产交易中心的大厅被照得亮堂堂的。
赵志远早早到了,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气场沉稳又专业。
他礼貌地跟浩然和丽娜握手:“李先生,张女士,你们好,我是周老师的律师,赵志远。”
浩然热情地递过去一根高档香烟:“赵律师,久仰大名,今天麻烦您了。”
赵志远摆摆手,谢绝了香烟:“职责所在,应该的。”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递到浩然面前。
“周老师年纪大了,有些条款我得单独跟她解释清楚,这是正常流程。”
浩然和丽娜连连点头,巴不得手续赶紧办完。
赵志远带我走进一间安静的小会议室,关上门。
“老师,文件都准备好了,您最后确认一遍,真的要这么做?”他的眼神严肃。
我坚定地点点头:“志远,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事。”
赵志远笑得温和:“老师,您当年教我做人做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我们回到大厅,赵志远把文件递给丽娜。
“张女士,这些是过户需要的全部文件,请仔细看一遍,确认后签字。”
丽娜沉浸在得到豪宅的喜悦中,哪里有心思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浩然在旁边催促:“丽娜,快签吧,赵律师还能坑咱们不成?”
丽娜拿起笔,刷刷几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动作快得像怕反悔。
签字的那一刻,我看到赵志远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我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手帕,掩饰住内心的波澜。
05
手续办得顺利得像在演戏。
从交易中心出来,浩然兴奋得像个中了彩票的孩子。
“妈,今天您是大功臣!咱们去香格里拉酒店庆祝吧!”他提议。
我摇摇头,说自己累了,想回家歇歇。
丽娜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妈,那我们先送您回去。”
回家的路上,车里安静得让人发慌。
浩然开着车,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像是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
丽娜坐在副驾驶,时不时从后视镜偷瞄我一眼,眼神复杂。
我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熟悉的城市变得有些陌生。
回到家,浩然和丽娜帮我收拾了几件东西,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
他们没急着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氛有点尴尬。
我给他们泡了壶龙井茶,三个人围着茶几,谁也没先开口。
还是浩然打破了沉默,搓着手,表情有点不自然。
“妈,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说吧。”
“您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们实在不放心。”他顿了顿,继续说。
“万一晚上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没人照顾可不行。”
丽娜连忙附和:“是啊妈,我们工作忙,不能随时陪着您。”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说出真正的目的。
浩然从包里掏出一本精美的宣传册,递到我面前。
“妈,您看,这是城郊新开的高档养老院,叫‘怡福苑’。”
“里面环境像花园度假村,有专业医生和营养师,24小时服务。”
“您住在那儿,我们也能安心工作。”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去看那本册子,只是盯着丽娜。
她的头低得几乎埋进胸口,不敢跟我对视。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让我喘不过气。
房子刚过户,他们就迫不及待要把我送走。
我没有吵闹,也没有流泪,甚至没有一丝惊讶。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可笑得让人心寒。
我看了他们很久,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去收拾行李。”
我的反应让他们愣住了,可能以为我会大哭大闹。
但我只是默默走进卧室,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
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里有我和老李的结婚照,还有浩然小时候的照片。
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熟悉得让人心酸。
从今天起,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
浩然提着我的行李箱,催促道:“妈,车在楼下等着呢。”
我跟着他们走出家门,坐上浩然那辆崭新的奥迪车。
车子缓缓开出小区,我没有回头看一眼。
06
车开了快一个小时,到了城郊的“怡福苑”养老院。
院子很气派,欧式建筑,门口还有个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大花园。
看起来不像养老院,更像个高档度假村。
浩然和丽娜陪我办完入住手续,动作麻利得像怕我反悔。
我被分到一间双人房,装修豪华,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的室友是个姓徐的老太太,腿脚不便,靠轮椅行动。
护工小王帮我整理好行李,笑得热情:“周奶奶,有事按床头的铃。”
浩然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悄悄塞给护工。
“小王,麻烦你多照顾我妈。”他压低声音说。
护工笑得更灿烂了:“李先生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周奶奶。”
一切安排妥当,丽娜走到我面前,声音有些哽咽。
“妈,我们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要忙。”
她的眼圈红红的,像在强忍泪水。
我点点头,没看她一眼。
他们转身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丽娜的抽泣声。
浩然不耐烦地安慰:“哭啥?这不是好事吗?”
“妈在这儿有人照顾,咱们也能专心干事业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徐奶奶轮椅的吱吱声。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停车场,浩然的奥迪一溜烟开走了。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李,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养大的好儿子。
我擦干眼泪,掏出手机,给赵志远发了一条短信。
“志远,他们走了。”
他很快回复:“老师,您保重身体,剩下的事交给我。”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平静下来。
好戏才刚刚开始。
07
我在怡福苑的生活开始了,日子规律得像时钟。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去餐厅吃早餐,稀饭配小菜,清淡可口。
上午可以去花园散步,或者在活动室下下棋,看看书。
中午吃完饭后是午休时间,下午看看电视,九点半准时熄灯。
对别人来说,这里可能像个笼子,但对我却像个避风港。
我不用再面对浩然贪婪的嘴脸,也不用看丽娜愧疚的眼神。
我每天过得平静,甚至有点享受这份安宁。
我还和徐奶奶成了朋友,她虽然腿脚不好,但头脑清楚。
我常推着她去花园晒太阳,给她讲点医院里的趣事。
她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笑得露出缺了颗牙的笑容。
护工说,徐奶奶最近心情好了很多,连胃口都变好了。
这段时间,丽娜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第一次是入住第三天,她小心翼翼地问:“妈,您在那儿还习惯吗?”
“挺好的,饭菜合口味,护工也负责。”我平静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她像是松了口气。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小宇怎么样?”
“他挺好,就是有点想您。”丽娜的声音低下去。
“告诉他,奶奶很快会回去。”我故意这么说。
“啊?您要回来?”她的语气满是惊讶。
“怎么,不欢迎?”我反问,语气带点戏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忙解释。
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乱成一团。
第二次电话是第五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妈,您在家吗?”她居然这么问。
我愣了一下:“我在养老院,你忘了?”
“哦……对不起,妈,我搞错了。”她的声音透着慌乱。
“出啥事了?”我关切地问。
“没啥……就是公司忙,压力有点大。”她支支吾吾。
我没再追问,但心里清楚,肯定出大事了。
而且,这事八成跟房子有关。
08
另一边,浩然和丽娜的生活正从天堂坠向地狱。
过户那天晚上,浩然兴奋得睡不着,抱着房产交易的回执单傻笑。
他给生意伙伴挨个打电话,吹嘘自己的“大项目”马上要起飞。
“张总,资金马上到位,咱们下周签合同!”
“王老板,准备好,咱们要干一票大的!”
他还拉着丽娜在网上看豪车,玛莎拉蒂和保时捷挑花了眼。
“丽娜,你说咱们买哪款?要不两台都买!”他得意地说。
丽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她想起我被送进养老院时那双平静的眼睛,刺得她心痛。
“浩然,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忍不住问。
浩然摆摆手,满不在乎:“过分啥?咱们又没不管妈。”
“一个月好几千的养老院费用,咱们可没少花钱。”
“再说,这是妈自己同意的,咱们是为了整个家好。”
丽娜没再说话,只能用这些理由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们开始“大扫除”,把我房间的东西全塞进储藏室。
浩然说要改成他的办公室,买个跑步机放里面。
丽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空得像被挖了一块。
这里曾是她和浩然小时候的家,充满了温馨回忆。
现在却连我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小宇放学回家,发现我不在,急得大哭。
“妈妈,奶奶去哪儿了?”他拽着丽娜的衣角问。
丽娜不知怎么回答,浩然蹲下来哄他。
“小宇,奶奶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度假,得好久才回来。”
小宇哭得更凶了:“我要奶奶!我要她回来!”
孩子的哭声让丽娜心烦意乱,家里的气氛变得沉重。
房子到手了,可这个家却像散了架。
第四天,浩然兴冲冲地跑到不动产登记中心去拿房产证。
他觉得自己离人生巅峰只有一步之遥。
他在窗口排了长长的队,终于轮到他。
他把回执单递给工作人员,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
工作人员查了一会儿,递给他一本红色的房产证。
浩然激动地接过来,迫不及待地翻开封面。
当他看清“房屋所有权人”那一栏的名字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