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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当上宰相后,为青梅休妻,护院前来传话:夫人,宰相允你留在京城。我拎着包袱摇头:不必了

01京城的冬风裹着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婉仪正低头给刚炖好的姜汤撇去浮沫,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震天响的锣声

01

京城的冬风裹着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婉仪正低头给刚炖好的姜汤撇去浮沫,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震天响的锣声,紧接着是差役高亢的吆喝,那声音穿透风雪,清晰地落在正厅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授沈砚之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即日上任——”

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磕在砂锅边缘,滚烫的姜汤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婉仪却没顾上疼,只是怔怔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直到贴身丫鬟青禾跌跌撞撞跑进来,满脸通红地喊道:“夫人!夫人!大人中了!是宰相!咱们大人当宰相了!”

婉仪缓缓抬手捂住嘴,眼眶瞬间就热了。

她和沈砚之相识于微时,那时他还是个连笔墨都快买不起的穷书生,她顶着家人的反对嫁给了他,陪着他在破庙里啃过干硬的窝头,在寒夜里就着一盏油灯抄书到天明,如今总算熬出头了。

她快步走到镜前,仔细理了理身上半旧的素色袄裙,又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别好,虽然知道自己容貌不算顶尖,但也想着以最齐整的模样,迎接她的夫君荣归。

可左等右等,从晌午等到日落,雪都停了一层又落了一层,门口除了偶尔路过的街坊邻里投来的羡慕目光,再也没有半点沈砚之的影子。

青禾忍不住嘀咕:“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啊?就算要和同僚应酬,也该打发人来知会一声啊,这大冷天的,汤都热了三回了。”

婉仪拍了拍青禾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心里却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沈砚之自上月参加完殿试后,就总是有些魂不守舍,问他什么也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朝堂之事复杂,让她不必多问。

直到月上中天,院门外才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婉仪立刻起身迎了出去,就看见沈砚之披着一件簇新的紫色官袍,在灯笼光下缓步走来,只是他脸上没有丝毫荣登高位的喜悦,反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重。

“砚之,你回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炖了姜汤。”婉仪上前想去接他手里的朝笏,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沈砚之没有看她,径直走进正厅,脱下官袍递给一旁的仆人,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婉仪身上,那眼神陌生得让她心头发紧。

“婉仪,”他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磨了砂纸,“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婉仪的心猛地一沉,她扶着桌沿,强装镇定地问道:“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我要休妻。”沈砚之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直直扎进婉仪的心脏,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青禾在一旁急得跳脚:“大人!您说什么胡话呢!夫人陪着您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您怎么能说休就休啊!”

沈砚之皱了皱眉,呵斥道:“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婉仪拉住还要争辩的青禾,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我娘家有什么让你不满的地方?”

“都不是。”沈砚之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是若微,林若微回来了。”

02

林若微,这个名字像一道尘封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婉仪的记忆,那是沈砚之的青梅竹马,当年因为林家要迁往外地,两人才断了联系,沈砚之娶她的时候,曾握着她的手说,若微只是妹妹,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回来了,所以你就要休了我?”婉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些年的付出都像一个笑话。

“若微这些年过得不好,她爹被贬官,家里遭了难,如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我不能不管她。”

沈砚之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我已经奏请皇上,求赐婚我与若微,皇上已经应允了,三日后就会下旨。”

“所以,我就成了那个碍眼的人,是吗?”婉仪慢慢挺直了脊背,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碎成了几瓣。

沈砚之沉默了片刻,从袖袋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休书,放在桌上:“这是休书,我知道委屈了你,府里的财物你可以随便拿,我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赡养费,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婉仪没有看那份休书,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砚之:“沈砚之,当年你在破庙里说,要让我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沈砚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低声道:“此一时彼一时,婉仪,你是个好女人,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婉仪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像信你一样信任何人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内室,青禾连忙跟了进去,看着婉仪打开衣柜,拿出一个早就备好的小包袱,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她娘留给她的一支银簪。

“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青禾急得直哭,“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大人他糊涂,咱们可以去找老夫人评理啊!”

“老夫人?”婉仪摇了摇头,老夫人一向偏爱沈砚之的青梅林若微,当年若不是沈砚之执意要娶她,老夫人根本不会同意,如今沈砚之要休妻娶林若微,老夫人只会举双手赞成。

“不必了,青禾,”婉仪擦干眼泪,语气平静得可怕,“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03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护院走了进来,那护院是沈砚之的心腹,平时很少来内院。

护院走到婉仪面前,微微躬身道:“夫人,宰相大人吩咐,念在您与大人夫妻一场,允您留在京城,在城外给您置了一处宅院,以后您就安心在那里住下,衣食住行都会有人照料。”

婉仪拎着包袱,抬头看了看护院,又看了看正厅里那个始终没有回头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烦请您告诉宰相,婉仪远走,此生不复相见。”

说完,她拎着包袱,径直朝院门外走去,青禾咬了咬牙,也拿起自己的小包袱,快步跟了上去。

沈砚之在正厅里听到婉仪的话,身体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想追出去,可脚步刚迈出去,就想起了林若微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

婉仪走出相府大门,京城的夜风格外冷,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青禾紧紧跟在她身边,小声问道:“夫人,咱们去哪里啊?”

婉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亮被乌云遮住,只露出一点微弱的光:“先出城再说,离这里越远越好。”

两人刚走到城门口,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为首的士兵上下打量着婉仪,问道:“你们是哪里人?这么晚了要出城干什么?”

婉仪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走了过来,轿子旁边,沈砚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面色阴沉。

“拦住她!”沈砚之沉声喝道,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将婉仪和青禾团团围住。

婉仪皱起眉头,看着沈砚之:“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已经休了我,我去哪里与你无关!”

沈砚之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婉仪面前,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小包袱上,沉声道:“京城夜不太平,你一个女子带着丫鬟出城太危险,跟我回去,等天亮了我再派人送你去城外的宅院。”

“我不回去!”婉仪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沈砚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怕我出去乱说,丢了你的宰相颜面,是吗?”

沈砚之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否认:“婉仪,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别逼我。”

“逼你?”婉仪冷笑一声,“当年你穷途末路的时候,是谁逼我嫁给你?是谁陪着你吃尽苦头?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就一脚把我踹开,现在还要限制我的自由,沈砚之,你好狠的心!”

周围的士兵和路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沈砚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婉仪的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把夫人请回去!”沈砚之低喝一声,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想要架住婉仪。

04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老妇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沈砚之看到老妇人,脸色微微一变:“张嬷嬷,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嬷嬷是沈砚之的奶娘,当年沈砚之父母双亡,是张嬷嬷一手把他带大的,沈砚之对她十分敬重。

张嬷嬷没有理沈砚之,径直走到婉仪面前,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说:“我的好孩子,受委屈了。”

婉仪看到张嬷嬷,眼眶又热了,张嬷嬷是府里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当年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老夫人处处刁难她,都是张嬷嬷在暗中帮她。

“张嬷嬷。”婉仪哽咽着喊道。

张嬷嬷转过身,怒视着沈砚之:“砚之,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婉仪陪着你吃了多少苦,你现在当了宰相,就忘了本了?你要娶林若微,我不管,但你不能这么对婉仪!”

沈砚之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道:“张嬷嬷,这是我的家事,您就别管了。”

“你的家事?”张嬷嬷气得拐杖都快握不住了,“若不是婉仪,你能有今天?当年你得了肺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是谁日夜守着你,给你熬药喂饭?是谁变卖了自己的嫁妆,给你请大夫?是婉仪!你现在倒好,为了一个林若微,就要把她赶尽杀绝!”

周围的人听了张嬷嬷的话,都开始对沈砚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沈砚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张嬷嬷,您别说了!”沈砚之急忙打断她,“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让婉仪跟我回去,好好待她。”

“不必了,”婉仪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地说,“张嬷嬷,谢谢您,但是我心意已决,一定要走。”

张嬷嬷看着婉仪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劝不动了,于是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钱袋,塞到婉仪手里:“好孩子,这是嬷嬷攒的一点私房钱,你拿着路上用,出城后往南走,那里有嬷嬷的一个远房亲戚,你去找她,她会帮你的。”

婉仪接过钱袋,感激地看着张嬷嬷:“嬷嬷,您的大恩大德,婉仪没齿难忘。”

张嬷嬷擦了擦眼泪,对守城的士兵说:“这是我的干女儿,连夜出城探亲,有什么事我担着!”

士兵们看了看张嬷嬷,又看了看沈砚之,沈砚之此刻脸色阴沉,但张嬷嬷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只好挥了挥手,示意士兵让开。

婉仪对着张嬷嬷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拎着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城门。

沈砚之看着婉仪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空虚,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轿子,轿帘轻轻晃动,里面的人似乎正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他。

“大人,咱们回去吧,林姑娘还在轿子里等着呢。”管家小声提醒道。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沉声道:“回府。”

轿子缓缓抬起,轿子里,林若微撩开轿帘,看着婉仪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05

出了京城,婉仪和青禾沿着官道一路向南走,夜色深沉,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狼嚎,让青禾吓得紧紧抓住婉仪的胳膊。

“夫人,咱们歇一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青禾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虽然是冬天,但她们走了大半夜,身上都出了汗。

婉仪看了看四周,发现路边有一座破旧的山神庙,于是点了点头:“好,咱们去庙里歇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走。”

两人走进山神庙,庙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正中间供奉着一尊破旧的山神雕像,雕像前的香炉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青禾从包袱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地上的灰尘,让婉仪坐下休息,自己则去庙门口捡了一些干柴,想生火取暖。

“夫人,您饿不饿?我这里还有两个馒头。”青禾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冷硬的馒头,递给婉仪一个。

婉仪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馒头又冷又硬,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她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青禾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一根木棍:“谁?”

只见三个穿着粗布衣衫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凶狠,看到婉仪和青禾,眼睛里立刻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哟,没想到这破庙里还藏着两个小美人儿。”刀疤脸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着婉仪,“看这穿着打扮,不像是乡下姑娘啊,是不是从京城逃出来的?”

婉仪心里一紧,知道遇到劫匪了,她悄悄把青禾护在身后,强装镇定地说:“我们只是过路的行人,身上没有什么钱财,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没有钱财?”刀疤脸笑了,“我看你这包袱里的东西就不错,还有你头上的那支银簪,也值不少钱吧。”

说着,他就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抢婉仪手里的包袱,青禾见状,拿起木棍就朝刀疤脸打去:“不许碰我家夫人!”

刀疤脸侧身躲开,反手一巴掌打在青禾脸上,青禾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青禾!”婉仪惊呼一声,想去扶青禾,却被刀疤脸抓住了手腕。

“夫人?”刀疤脸眼睛一亮,“看来你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夫人,正好,我大哥还缺个压寨夫人,你跟我们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婉仪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刀疤脸的手。

06

就在这时,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刀疤脸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年轻公子站在庙门口,公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个个身材高大,眼神锐利。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刀疤脸松开婉仪的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看着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没有说话,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刻上前,三两下就把刀疤脸等人打倒在地,刀疤脸等人吓得连连求饶,爬起来就跑了。

婉仪连忙扶起青禾,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问道:“青禾,你怎么样?疼不疼?”

青禾摇了摇头,感激地看着年轻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年轻公子走进庙里,看着婉仪和青禾,温声道:“两位姑娘没事吧?这里不安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婉仪看着年轻公子,只见他面如冠玉,气质温文尔雅,不像是坏人,于是如实说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要去南边探亲,天黑了,就在这里歇一会儿,没想到遇到了劫匪。”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婉仪:“这是治外伤的药膏,让你的丫鬟涂在脸上,很快就会好的。”

婉仪接过药瓶,感激地说:“多谢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年轻公子笑了笑,“我姓苏,名慕言,也是要去南边办事,正好顺路,不如咱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婉仪犹豫了一下,她现在确实需要有人照应,而且苏慕言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于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苏公子了。”

天亮后,苏慕言让人备了马车,婉仪和青禾坐进马车里,苏慕言则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

一路上,苏慕言对婉仪十分照顾,经常让人给她们送些点心和热水,青禾的伤势也渐渐好了起来。

婉仪心里十分感激,偶尔会和苏慕言聊几句,得知苏慕言是江南苏家的公子,苏家是江南的大族,经营着丝绸生意,这次苏慕言是去南边的分号视察生意。

“苏公子,您是江南人,那您知道江南有个叫乌镇的地方吗?”婉仪突然想起张嬷嬷说的远房亲戚就在乌镇,于是问道。

苏慕言点了点头:“知道啊,乌镇是江南的一个水乡古镇,风景很美,我去过几次,怎么了?”

“我张嬷嬷的一个远房亲戚就在乌镇,我要去那里找她。”婉仪说道。

“哦?”苏慕言眼睛一亮,“真巧,我这次要去的分号也在乌镇附近,到时候我可以送你过去。”

婉仪心里一喜:“那就太感谢苏公子了。”

07

就这样,一行人一路向南,走了大约半个月,终于到达了乌镇。

乌镇果然名不虚传,小桥流水,白墙黛瓦,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秀丽,婉仪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一些。

苏慕言让人打听了张嬷嬷远房亲戚的住处,发现就在乌镇东头的一个小巷子里,于是亲自送婉仪和青禾过去。

张嬷嬷的远房亲戚是一对老夫妻,姓王,老两口无儿无女,看到婉仪和青禾,十分热情地招待了她们。

“姑娘,你是张嬷嬷的干女儿吧?张嬷嬷前几年还写信来着,说有机会要来看我们,没想到先见到你了。”王大娘拉着婉仪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

婉仪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了一下,王大娘听得直叹气:“那沈大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姑娘你别伤心,以后就在这里住下,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