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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葩”骗子赵锡永:冒充高官不捞钱、不好色,专帮地方搞经济,为何落得身败名裂?

一说起骗子,大伙儿脑子里冒出来的,不是卷款跑路的假投资客,就是花言巧语骗感情的渣男。可十多年前,辽宁沈阳有个叫赵锡永的主

一说起骗子,大伙儿脑子里冒出来的,不是卷款跑路的假投资客,就是花言巧语骗感情的渣男。可十多年前,辽宁沈阳有个叫赵锡永的主儿,硬是把骗局玩出了新花样——顶着“国务院高官”的名头,在湖南、云南的地界上忙得脚不沾地,帮快倒闭的工厂找销路,给地方拉来上千万的投资。最邪门的是,他一分钱好处都不要,有时候跑项目差旅费用,还是自个儿掏腰包垫上的。

被他帮过的企业老板感激涕零,基层干部把他当成“办实事的好领导”,可当真相揭开时,所有人都傻了:这个比真领导还敬业的“赵部长”,竟是个连公务员考试都考不上的冒牌货。被他帮过的老板,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基层干部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喊一声“赵部长”,真把他当成了为民办事的好官。可等警察找上门,亮出真凭实据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这个比真领导还上心的“赵部长”,连公务员考试都考了两次没考上,纯属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一个有实打实能力的商人,为啥非要靠造假身份才能“发光发热”?他这场不图名利的骗局背后,藏着比钱更勾人的欲望。论做生意,他有头脑;论搞经济,他有办法。明明是块干事的料,为啥非要套个假身份才能施展拳脚?他这场不图钱不图色的骗局背后,藏着的东西,比真金白银还勾人。

从厂长到总裁:“被捧着”的瘾,戒不掉

赵锡永的人生上半场,算得上传奇。早年在沈阳一家弹簧厂当工人时,他就凭着一股钻劲从流水线干到了厂长位置。那时的他,最享受的不是签字画押的权力,而是车间主任逢年过节送来的烟酒——那些东西值当普通工人半年工资,捧到他面前时,连包装都透着“尊重”的味道。赵锡永这辈子,前半段其实挺励志。早年间在沈阳一家弹簧厂当工人,别人下班就歇着,他钻在车间里研究技术,硬生生从流水线工人熬成了厂长。当上厂长后,他最受用的不是批条子的权力,而是那种被人捧着的感觉——车间主任逢年过节拎来的烟酒,折算成钱比普通工人半年工资都多,双手递过来的时候,那股子尊重劲儿,让他心里比蜜还甜。

1990年代末下海潮涌,赵锡永揣着厂长岗位攒下的经验和人脉,凑钱开了家机械配件公司。他脑子活、肯吃苦,没几年就把小作坊做成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出门是前呼后拥的“赵总”。可就在生意最红火的时候,49岁的赵锡永突然腻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全国都刮下海潮,赵锡永也动了心。揣着当厂长攒下的经验和人脉,凑了笔本钱开了家机械配件公司。他人机灵,肯下苦功跑市场,没几年就把小作坊做成了当地的龙头企业,出门在外,别人都围着他喊“赵总”,排场不小。可就在生意最火的时候,49岁的赵锡永却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当老板再有钱,跟机关单位打交道时,腰杆总觉得硬不起来。”后来他跟熟人念叨过这句话。2004年,他把公司扔给副手,揣着积蓄跑到北京,铁了心要考公务员——在他眼里,只有“公家人”的身份,才能换来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尊崇。后来跟老伙计喝酒时,他吐过真心话:“就算老板再有钱,跟机关单位打交道,总觉得矮一截,腰杆硬不起来。”2004年,他干脆把公司扔给副手打理,揣着积蓄跑到北京,一门心思要考公务员。在他眼里,只有穿上“公家”的衣裳,才能换来那种实打实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重。

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两巴掌。连续两次公务员考试,申论都没及格,年近半百的他,进体制的路彻底被堵死。可现实哪有那么顺?连续考了两次,申论都没过线。年近半百的人,再想进体制内,门儿都没有了。

一张错写的名片:打开“身份魔法”的潘多拉盒

赵锡永的人生转折点,出现在2009年的一场经济峰会。那天他以“企业代表”身份参会,签到时工作人员笔误,把他的头衔写成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赵锡永的人生,就这么在2009年拐了个大弯。那年他以“企业代表”的身份去参加一场经济峰会,签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手一滑,把他的头衔写成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

看着签到本上的字,赵锡永心跳突然加速。他没吭声,揣着这张错写的名片走进会场——原本只是来旁听的他,竟被主持人当成贵宾请到前排。茶歇时,陌生的企业家、官员围着他递名片,一口一个“赵研究员”,脸上的恭敬藏都藏不住。看着签到本上那行字,赵锡永的心跳“咚咚”直响。他咬了咬牙,没说一个字,揣着这张错写的名片就进了会场。原本只是来旁听的他,竟被主持人当成了中央来的贵宾,直接请到了前排就坐。茶歇的时候,不认识的企业家、干部围着他递名片,一口一个“赵研究员”,脸上的恭敬劲儿,藏都藏不住。

那一天,他终于明白:比“赵总”更管用的,是“国家干部”这层身份。它不用靠生意规模证明,不用靠豪车名表撑场面,只要报出头衔,就能换来平视甚至仰视的目光。那天晚上,赵锡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算是彻底想明白了:“赵总”的名头再响,也不如“国家干部”四个字管用。这身份不用靠豪车名表撑场面,不用报公司规模,只要亮出来,别人立马就高看一眼,那种被平视、被仰视的感觉,是当老板从来没体会过的。

峰会一结束后,赵锡永做就下了个大胆的决定:考不上公务员,那就自己“造”一个身份。他跑到北京潘家园旧货市场附近的一家印刷厂,花了半个月的工资,订做了一批烫金名片,正面印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背面抄满近期密密麻麻抄满了最近的经济政策关键词。

为了把“戏”演真,他每天雷打不动追《新闻联播》,把《人民日报》的评论文章剪下来贴在笔记本上,遇到“产业升级”“新型城镇化”这类热词,就反复琢磨用法,直到能随口结合地方实际谈出见解。为了把“研究员”的戏演真,他下了苦功夫。每天晚上七点,雷打不动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人民日报》的评论文章,他都剪下来贴在笔记本上,遇到“产业升级”“新型城镇化”这些新词,就反复琢磨怎么用,直到张口就能结合地方情况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假官真做:从“研究员”到“部长”的疯狂升级

2011年开春天,赵锡永带着他的“装备行头”直奔湖南娄底——这里。他心里门儿清,这儿离北京远,地方干部对中央机构的架构不熟悉,成了没那么熟悉,正好是他的“试验场”。通过以前做生意认识的一个老板牵搭线,他顺利见到了娄底发改委的工作人员人。

在会议室里,他拿出提前背好的钢铁产业数据,结合娄底的产业困境,条分缕析讲了一套“升级方案”:“你们的优势在原材料,但产业链太短,得往特种装备方向转,我来帮你们对接资源。”在场的人听得频频点头,没人怀疑这个谈吐专业的“赵研究员”。一进会议室,他就拿出提前背好的钢铁产业数据,结合娄底的实际情况,侃侃而谈:“你们这儿原材料是优势,但产业链太短,得往特种装备方向转,放心,我来帮你们对接资源。”一套“升级方案”说得头头是道,在场的人听得频频点头,压根没人怀疑这个谈吐专业的“赵研究员”。

没几天,娄底市直接给了他一张“经济发展顾问”的聘书。红底烫金的证书挂在出租屋墙上时,赵锡永的“事业心”彻底被点燃了。他真的帮当地一家汽车配件厂联系上了外地采购商,还牵头拉来2000万投资,搞起了特种汽车项目——投产后,几百个工人重新端上了饭碗。没几天,娄底市直接给他发了张“经济发展顾问”的聘书,红底烫金,看着就气派。赵锡永把这张聘书装裱起来,挂在出租屋的墙上,每天看一眼,浑身都有劲儿。他是真的想做事,帮当地一家快倒闭的汽车配件厂联系上了外地采购商,还牵头拉来2000万投资,搞起了特种汽车项目——工厂一投产,几百个快失业的工人又重新有了活干。

有了“政绩”背书,他的头衔开始“连升三级”:2011年底变成“国务院政策研究司司长”,2012年夏天换成“正司级巡视员”,到2012年底去山东考察时,已经对外自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部长”了。有了“政绩”打底,他的头衔也跟着“水涨船高”:2011年底,名片上的头衔变成了“国务院政策研究司司长”;2012年夏天,又换成了“正司级巡视员”;到了2012年底去山东考察,他已经敢跟人说自己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部长”了。

最疯狂的时候,他带着临时凑数的“专家团”去云南玉溪调研,在政府会议中心跟当地副厅长并排就坐,发言时被请上主位,台下几十号干部拿着本子认真记。有人塞给他5万感谢费,他当场推回去:“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捞钱的”;有人请他去高档会所,他以“违反工作纪律”拒绝,转头自己掏几千块垫付项目差旅费。最风光的时候,他拉了几个懂点经济的熟人凑成“专家团”,去云南玉溪调研。在政府会议中心,他跟当地的副厅长并排坐着,主持人特意把他请上主位发言,台下几十号干部拿着本子认真记,那场面,比真领导视察还隆重。有企业老板感激他,偷偷塞给他5万块钱,他当场就推了回去,板着脸说:“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捞好处的”;有人请他去高档会所吃饭,他也摆手拒绝,说“违反工作纪律”,转头为了帮娄底的项目跑手续,自己掏了几千块差旅费都没提过。

在他眼里,钱和美色都是“低级趣味”,真正让他上瘾的,是别人叫他“赵部长”时的语气,是走在路上被前呼后拥的排场,是靠着这个身份把事做成时的满足感。在赵锡永看来,钱和美色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低级趣味”。真正让他着迷的,是别人喊他“赵部长”时那恭敬的语气,是走到哪儿都有人前呼后拥的排场,更是靠着这个身份把事办成时,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满足感。

一个“乌龙头衔”:戳破三年骗局的致命漏洞

赵锡永的泡沫,最终破在纸终究包不住火,赵锡永的这场美梦,最后毁在了一个“常识性错误”上。2013年2月,他在玉溪调研的新闻被当地政府官网转载,标题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部长”的头衔,恰这几个字,正好被一位在国务院研究室工作多年的老科员看到了。

老科员当场就笑一看就乐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是正部级单位,最高负责人叫“主任”,根本压根就没有“部长”这个职务。他赶紧截图汇报,这明摆着是个骗子啊!他赶紧截图保存,第一时间汇报给了领导。内部核查一启动,赵锡永的马脚全露了:三年里头衔时间换了四个头衔,却没有任何一份正式的委派文件,国家机关的人员库里,压根更是查不到“赵锡永”这个名字人。

3月8日,国务院研究室给云南省政府发去特急公函:“赵锡永系冒充国家工作人员,立即处置。”3月22日上午,当赵锡永正在昆明一家酒店“指导工作”时,民警走进了会议室。3月8日,国务院研究室给云南省政府发去了特急公函,措辞严厉:“赵锡永系冒充国家工作人员,立即处置。”云南警方很快锁定了目标,通过酒店登记信息查到,赵锡永正在昆明一家酒店参加“产业发展座谈会”。3月22日上午,当他正在会议室里唾沫横飞“指导工作”时,民警推门走了进来。

当场查获的物品搜出来的东西里,除了印着不同头衔的假名片、伪造的工作证,还有一本翻得卷了边的笔记本——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政策术语和发言提纲,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解读文章。说起来也讽刺,这个骗子,为了“演好”一个官,比不少真官还都用心。

缓刑背后的追问:身份和能力,到底哪个重要?

法庭上的交锋格外激烈。辩护律师拿着娄底特种汽车项目的投产报告据理力争:“他没拿一分钱,还解决了300多人就业,主观上是想做事,不是害人。”法庭上,控辩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辩护律师拿着娄底特种汽车项目的投产报告,声音都拔高了:“他一分钱没拿,还帮300多人解决了就业,他心里是想做事,不是想害人啊!”

但可公诉方的话一针见血,一下就点到了要害:“《刑法》第二百七十九条明确规定写得明明白白,冒充国家工作人员,损害的是政府的公信力,。就算没骗钱,只要靠这个虚假身份谋取了‘尊崇感’这类种非物质利益,就是已经违法了。”

最终,赵锡永被判处缓刑,虽然没坐牢,但他的人生彻底跌入谷底。回到沈阳老家后,以前巴结他的企业家不接电话了,小区保安也从“赵总”改成了冷冰冰的“赵锡永”。他常坐在阳台上翻那本剪报笔记,嘴里念叨:“我就是想借个身份做点实事,怎么就违法了?”最后,赵锡永被判处缓刑,虽说没进监狱,但他的人生已经彻底垮了。回到沈阳老家后,以前天天围着他转的企业家,现在电话都不接了;小区里的保安,以前见了他喊“赵总”,现在冷冰冰地喊他“赵锡永”。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翻着那本剪报笔记本,嘴里反复念叨:“我就是想借个身份做点实事,怎么就违法了呢?”

他到最后死都没弄明白:,真正能让人站稳脚跟得住脚的,从来不是虚假的头衔那张印着头衔的名片。娄底的工人感激他,是因为他帮工厂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他是“赵部长”;地方干部信任他,是因为他的方案切中要害说到了点子上,不是因为他的名片烫了金是烫金的。

他执念于一门心思盯着“身份”带来的便利,却忘了最根本的道理:能力才是最好的“通行证”,而敬畏法律,是所有“想做事”的前提人,都不能碰的底线。这场荒唐的骗局,最终究成了他人生这辈子最沉重的教训。

参考文献

1. 云南网——2013-05-10《“赵锡永冒充司长事件”涉事云内动力老总杨波辞职》

2. 钱江晚报——2013-04-06《赵锡永冒充官员有三动机 49岁时曾试图考入体制内》

3. 人民网——2013-03-21《“假钦差”赵锡永行骗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