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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搬砖十年一场空?没有中级职称,你永远只是包工头

老张四十二岁,安全帽边缘裂了三道口子,帽檐被汗水泡得发白,帽带上全是机油印。他在工地十年,带过十七个项目,从地基到封顶,

老张四十二岁,安全帽边缘裂了三道口子,帽檐被汗水泡得发白,帽带上全是机油印。他在工地十年,带过十七个项目,从地基到封顶,没掉过一次链子。可上个月集团下文,项目总工空降了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老张照旧每天六点进场,晚上十点回板房,工资条还是那点死钱,名字后面永远是“施工员”三个字。

手机相册里,他存着三张截图。2021年报名失败,理由:无单位推荐函。2022年再报,还是卡在推荐函。2023年直接没敢点提交。屏幕边缘都磨得发亮了,他也没删。

上个周末,项目部聚餐。老张同届的小王从省城总部下来检查。小王当年在学校成绩吊车尾,画图老出错,现在西装笔挺,胸牌上写着“主任工程师”。饭桌上,小王拍着老张肩膀说:“张哥,你这方案我昨晚又改了三版,签字我给你过了,辛苦。”老张夹了口菜,嚼了半天,笑了一下:“没事,改得好。”

酒过三巡,小王喝高兴了,话就多。总部公积金一个月能交四千八,孩子明年上省重点小学,学区房都买了。项目奖金一年二十来万,不用风吹日晒。老张听着,手指在啤酒瓶上抠来抠去,瓶标撕得稀烂。他没说话。小王补了一句:“哥,你早两年跟我一起报中级,现在也在办公室喝茶了。”

散场时,小王把老张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图纸可以改,工期能延期,但评审材料少一页,三年白干。这话我只跟你说,别外传。”

老张那天喝得有点多,回了板房也没睡,翻出抽屉里那几本发黄的规范。第二天一早,他找项目经理要推荐函,经理愣了半天,说私企不好开。老张没吵,直接掏出手机,当场转了三千块给经理老家的孩子红包。下午,推荐函就盖好了章。

他又问了几个老乡,才知道2024年多数省份都开了“非公经济职称申报”绿色通道,不走单位,直接社保交满三年,拿两个竣工验收的项目备案表,再补个推荐函就行。材料简单,但缺一不可。老张把这事儿记在烟盒背面,怕自己忘了。

这几天,工地晚上十一点还有灯。老张蹲在床边,台灯一盏,烟灰缸满了又倒。他把这十年干过的活儿一笔一笔写进《专业技术工作总结》,字丑,但都是真的。写到凌晨三点,他揉了揉眼睛,烟灰掉在纸上,烫出一个小洞。

他不是想当官。

他只是不想再被叫“那个干活的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