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王室坐拥亿万家产，为何公主们频繁逃离？

若论全球最富有的王室，沙特阿拉伯王室必定位居榜首。这个依靠石油资源崛起的王室家族，掌控着全球约16%的石油储量，财富规模足以用“天文数字”形容。沙特王子们的炫富日常早已成为国际谈资：私人飞机里装满黄金饰品、周末包下整个海岛度假、动辄花费数亿美元购买游艇……在世人眼中，沙特王室成员仿佛生活在镀金的童话世界里。

可鲜有人知，在这片“黄金牢笼”中，沙特公主们却上演着一幕幕“逃离剧”——她们坐拥无尽财富，却要为最基本的“自由”拼尽全力，甚至不惜舍弃一切私奔。

沙特阿拉伯的财富神话，始于20世纪30年代石油资源的发现。在此之前，这片土地上的贝都因人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石油的大规模开采，让沙特迅速从贫穷国家蜕变为全球最富裕的经济体之一。作为国家的掌控者，沙特王室直接或间接控制着石油、金融、房地产等核心产业，财富以几何级数增长。据《福布斯》估算，沙特王室成员总数超过1.5万人，总财富超过1.4万亿美元，其中最富有的王子个人资产可达数百亿美元。

王室成员的炫富方式，刷新着人们对“奢侈”的认知：2017年，沙特王子萨勒曼为庆祝儿子成年，包下埃及卢克索的15家酒店，邀请600名宾客狂欢，还请来了麦当娜等国际巨星献唱，单场花费超过2亿美元；另一位王子阿尔瓦利德拥有全球最大的私人游艇“王国5KR”，艇长145米，内部装饰全部采用黄金和大理石，配备直升机停机坪、电影院和水族馆；就连王室女性成员的日常开销也堪称“豪掷”——公主们的衣帽间里挂满爱马仕 Birkin 包、定制珠宝，化妆品全部来自顶级奢侈品牌，出行乘坐的豪车最低配置也是劳斯莱斯。

在这样的财富加持下，沙特公主本应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性”，可现实却与人们的想象大相径庭。沙特是全球少数仍保留严格伊斯兰教法和瓦哈比派传统的国家，女性地位长期处于世界末端。联合国《2023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沙特在146个国家中排名第127位，在女性政治参与、经济机会、教育平等和健康与生存四个维度均处于下游。这种性别不平等，在王室内部体现得更为极致——公主们看似拥有一切物质享受，却被剥夺了最基本的人身自由。

“监护制度”是套在沙特女性身上最沉重的枷锁，公主也不例外。根据沙特此前的法律（尽管2019年已部分改革，但传统观念仍根深蒂固），女性从出生到死亡，必须有一名男性监护人，通常是父亲、兄弟、丈夫或儿子。监护人对女性的人生拥有绝对控制权：公主们不能单独外出旅行，必须获得监护人的书面许可；不能自主选择大学专业和职业，甚至连看医生、开设银行账户都需要监护人同意。一位曾接近王室的匿名人士透露：“即使是受宠的公主，出门购物也要带着至少两名随从，且全程处于监护之下，想买什么、和谁说话，都要经过监护人默许。”

着装与社交限制，进一步将公主们“囚禁”在无形的牢笼中。按照瓦哈比派传统，女性在公共场合必须穿着黑色罩袍（Abaya），遮盖全身包括面部（部分地区允许露出眼睛）。公主们即便在王室宫殿内，也很少有机会与男性非亲属接触，更谈不上自由社交。她们的社交圈仅限于女性亲属，日常娱乐活动也极为有限——不能去电影院、健身房等公共娱乐场所，私人聚会也需经过严格审批。有媒体报道，沙特公主们的“闺蜜聚会”，往往要提前一周报备王室安保部门，且现场必须有女性侍从在场。

比日常限制更让公主们绝望的，是无法自主的婚姻。在沙特王室，公主的婚姻从来不是“爱情故事”，而是“政治筹码”。一旦公主到了适婚年龄（通常在18-22岁之间），婚姻大事便由王室最高酋长或父亲全权决定，配偶几乎都是其他阿拉伯国家的王室成员、沙特贵族或部落首领。这种联姻的目的，要么是巩固王室与其他势力的联盟，要么是保证王室血统的“纯净”。

受宠的公主或许能获得相对“体面”的婚姻——配偶年龄与自己相仿，且同样出身显赫；但不受宠的公主，往往要接受“牺牲式”婚姻。2002年，沙特媒体曾隐晦报道过一起案例：一位旁支公主因父亲在权力斗争中失势，被安排嫁给一位比自己大40岁的也门部落酋长，而这位酋长已有5位妻子。公主试图反抗，却被父亲以“违背伊斯兰教法”为由软禁了三个月，最终被迫妥协。这样的婚姻里，公主们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作为“花瓶”和“生育工具”存在，不少人在婚姻中患上抑郁症。

正是在这样的绝望中，一些渴望自由的公主选择了“私奔”这条险路。她们试图与自己心爱的人（往往是平民或非王室成员）逃离沙特，去其他国家开始新生活。可私奔的难度超乎想象：王室拥有一支专门负责安保的“皇家卫队”，公主们的行踪被24小时监控；沙特与周边国家的边境管控极为严格，没有监护人许可，女性根本无法出境；即便侥幸逃出沙特，也可能被王室通过外交途径“引渡回国”。

最著名的私奔案例发生在2018年：沙特公主拉哈夫·穆罕默德·阿勒沙特与情人哈立德·朱达从沙特逃往泰国。拉哈夫在机场被沙特官员拦截，她通过社交媒体发布视频求助，称“如果被送回沙特，我会被杀死”。此事引发国际社会关注，最终在联合国人权组织的介入下，拉哈夫获得加拿大庇护，成功留在国外。但更多的私奔公主没有这样的“幸运”——2019年，一位匿名公主试图与男友从迪拜转机逃往欧洲，却被沙特王室提前察觉，在机场被强行带回沙特，此后便再无音讯。据人权组织统计，2010-2020年间，至少有12名沙特公主因私奔失败被软禁，部分人甚至被剥夺了王室身份和财产。

为何公主们宁愿放弃亿万家产，也要冒险私奔？答案藏在她们对“自由”的渴望中。一位成功逃离的沙特女性（非王室成员，但经历相似）在接受采访时说：“在沙特，我拥有用不完的钱，却没有选择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见什么人的自由。对我来说，自由不是奢侈品，而是必需品，哪怕用所有财富去换，我也愿意。”这句话，或许道出了所有渴望逃离的沙特公主的心声。在她们眼中，王室的黄金牢笼再华丽，也比不上自由呼吸的空气。

近年来，沙特在女性权益方面进行了一些改革：2018年允许女性开车，2019年废除部分监护制度，允许女性单独旅行和开设银行账户，2021年允许女性担任军队和政府部门的高级职务。这些改革让外界看到了沙特女性地位提升的希望，也让部分王室公主获得了更多“有限的自由”——比如可以自主选择大学专业，可以在王室允许的范围内参与一些公益活动。但深层次的文化与制度壁垒，仍未被彻底打破：女性在婚姻中的自主权依然有限，瓦哈比派传统对女性的束缚仍根深蒂固，王室内部的等级制度也让公主们难以真正“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