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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发明的“玉女登梯”,究竟有多恐怖?让女子闻风丧胆

垂拱四年的洛阳城,秋意浸骨。刑场设在丽景门内,这里是酷吏来俊臣的“地盘”,百姓私下叫它“例竟门”——凡入此门,大概率性命

垂拱四年的洛阳城,秋意浸骨。刑场设在丽景门内,这里是酷吏来俊臣的“地盘”,百姓私下叫它“例竟门”——凡入此门,大概率性命难保。

辰时刚到,两名狱卒架着一名女囚走来。她是前宰相裴炎的侄女裴氏,因替叔父喊冤被抓。当“玉女登梯”四个字从监斩官口中吐出时,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裴氏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这个名字听着像仙门引路的雅事,却是武则天朝女囚最恐惧的催命符。唐代张鷟在《朝野佥载》里,用“惨毒无比”四个字概括它的本质。

很多人说这刑罚是武则天发明的,实则另有其人。它的真正设计者,是监察御史李全交——一个以“罗织罪状、滥用酷刑”闻名的酷吏。但这刑罚能盛行,全靠武则天的默许与推动。

一、刑罚现场:三丈高台上的死亡舞蹈

刑场中央,早已立起一根三丈高的木桩。桩身被刨得油光锃亮,仅在腰部位置刻了几道浅浅的凹槽,勉强能落脚。木桩周围,密密麻麻插着半尺长的竹楔,尖朝上,像一片狰狞的铁森林。

裴氏的囚服被粗暴剥去,赤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唐代女性将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这第一步羞辱,已让她几近崩溃。狱卒用一根粗麻绳,在她脖颈处打了个活结。

绳索另一端,由两名健壮的狱卒紧紧攥着。监斩官掷下令牌,一声“行刑”刚落,狱卒便猛地向后拽绳。裴氏顿时呼吸困难,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踮起。

木桩光滑难立,她只能拼命扭动身体,寻找凹槽借力,这便是“登梯”的由来。每向上“登”一步,绳索就收紧一分;稍一松懈,脖颈的勒痛就让她眼前发黑。

台下的百姓不敢直视,有老妇捂住孙儿的眼睛。裴氏的指甲抠进木桩,鲜血顺着木纹流下,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她的呻吟渐渐微弱,身体开始抽搐。

最终,她体力耗尽,身体一歪从木桩上坠落。尖锐的竹楔瞬间穿透她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张鷟在书中记下这惨状:“坠者,竹楔透体,未坠者,窒息而亡,无一全尸。”

更残忍的是,这刑罚往往不追求速死。李全交曾得意地说:“此刑妙在‘磨’,磨尽受刑者的尊严,再磨尽性命。”有的女囚在木桩上挣扎数时辰,才在羞辱与痛苦中死去。

二、酷吏推手:李全交与他的“刑具天团”

提到“玉女登梯”,就绕不开李全交。这位监察御史没留下多少政绩,却因发明酷刑名留史册——除了“玉女登梯”,他还创了“仙人献果”“凤凰晒翅”等十几种刑罚。

李全交的人生信条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曾为了攀附来俊臣,罗织罪名陷害同僚,将对方的女眷尽数投入大牢,用“玉女登梯”逼其认罪。

《太平广记》记载,李全交审案从不用证据,先将犯人按在刑具上“体验”。有次他审问一名商人之女,刚搬出“玉女登梯”的木桩,对方就吓得全盘招供,哪怕是子虚乌有的罪名。

他与来俊臣互为犄角,构成武则天的“酷吏爪牙”。来俊臣写《罗织经》教人如何构陷他人,李全交就发明酷刑让人不得不招。两人联手,制造了无数冤假错案。

有学者统计,武则天执政前五年,因酷吏定罪的官员达两千余人,其中近三成的女眷,都受过“玉女登梯”或类似酷刑的折磨。这些刑罚,成了武则天震慑政敌的利器。

但酷吏终究是棋子。当武则天的政权稳固后,李全交因民愤太大被处死。临刑前,百姓围着刑场扔石头,骂他“血债累累”。他发明的酷刑,也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三、时代背景:女皇帝的“铁血维稳术”

武则天为何默许“玉女登梯”这类酷刑存在?答案藏在她的权力困境里。永徽六年,她从昭仪晋升皇后;载初元年,她废黜唐睿宗,自称“圣神皇帝”,这一路满是反对者。

朝堂上,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始终视她为“祸乱朝纲”的女人;民间,“女主不得称帝”的观念根深蒂固,甚至有人打着“复唐”的旗号起兵反叛。

为了巩固政权,武则天采取“铁血政策”:重用酷吏打压异己,用严刑峻法制造恐怖氛围。她曾对大臣说:“乱世需用重典,若人人畏法,方能国泰民安。”

“玉女登梯”的针对性极强。它不仅能折磨肉体,更能摧毁女性的精神防线。而在古代,女性往往是家族的“软肋”,折磨她们,比直接处死男性更能打击政敌。

前尚书左丞冯元常因反对武则天称帝,被削职流放。他的妻子和女儿被抓入大牢,遭受“玉女登梯”之刑。消息传到冯元常耳中,他悲愤交加,不久便病逝于流放地。

武则天用这种方式传递信号:任何反对她的人,都将付出惨痛代价,连家人都无法幸免。在“玉女登梯”的阴影下,许多原本反对她的官员,都选择了沉默。

四、女性悲歌:贞洁与性命的双重绞杀

“玉女登梯”的恐怖,对女性来说是双重的。肉体的痛苦之外,更致命的是贞洁的毁灭。唐代虽然风气开放,但女性的名节依然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唐律疏议》虽未明确“贞洁重于性命”,但社会舆论却将其奉为圭臬。一名女性若被当众裸露身体,即便侥幸存活,也会被家族抛弃,被世人唾弃。

有这样一个记载:一名官宦之女因被诬陷通敌,遭受“玉女登梯”后幸存。她的父亲觉得颜面尽失,竟要将她活埋。最后还是邻居阻拦,她才得以逃入空门,终身与青灯古佛为伴。

对武则天而言,这种“精神打击”正是她想要的。她自己曾在感业寺出家,深知女性在男权社会的不易,却也精准利用了社会对女性的偏见,作为统治工具。

更讽刺的是,武则天大力提倡“女德”,曾下令编修《女诫》教导女性“守节安分”。但她默许的酷刑,却在无情践踏女性的尊严,这种矛盾背后,是赤裸裸的权力算计。

在那个年代,女性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玉女登梯”下的冤魂,不仅有反对武则天的政敌家眷,还有许多无辜的民间女子,只因被酷吏诬陷而惨遭横祸。

五、历史真相:被误读的“发明者”与权力的棋子

后世多将“玉女登梯”的发明算在武则天头上,这其实是一种误读。如《朝野佥载》明确记载,该刑罚为李全交所创,武则天只是“使用者”而非“发明者”。

这种误读的根源,在于人们对“女皇帝”的复杂心态。有人痛恨她的残酷,便将酷吏的恶行都归咎于她;有人推崇她的功绩,又试图淡化她与酷刑的关联。

事实上,武则天对酷吏的态度一直很明确:“用之,却不信之”。她需要酷吏帮她清除障碍,却也时刻提防他们权力过大。来俊臣后来因谋反被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政权稳固后,武则天开始着手清理酷吏集团。她下令平反冤假错案,废除了“玉女登梯”等过于残忍的刑罚。到了唐玄宗时期,这些酷刑已基本从法典中消失。

但“玉女登梯”的恐怖记忆,却流传了下来。明代冯梦龙在《警世恒言》中,用一章的篇幅讲述了相关故事,警示世人“暴政必亡”。

近代学者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评价:“武则天之酷吏政策,乃夺权之手段,非治国之常道。‘玉女登梯’之流,实为时代之悲剧。”

六、功过交织:铁血之外的治国智慧

如果只看到“玉女登梯”的残酷,就太小看武则天了。这位女皇帝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功绩,足以让许多男性帝王汗颜。

用人上,她打破门第限制,首创“殿试”,让寒门子弟有了出头之日。她统治期间,任用了狄仁杰、张柬之等一批贤才,宰相多达73人,其中不少出身平民。

经济上,她推行均田制,轻徭薄赋,鼓励农桑。据《旧唐书·食货志》记载,永徽年间全国人口380万户,到她退位时已增至615万户,几乎翻了一番。

文化上,她推崇佛教,支持译经事业。著名的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就是在她的支持下修建的,佛像的面容参照了她的样貌,如今已成世界文化遗产。

她还重视女性教育,下令设立“女学馆”,让贵族女子也能读书识字。这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是极具开创性的举措。

武则天的矛盾,在于她既是男权社会的挑战者,又不得不利用男权社会的规则来巩固权力。“玉女登梯”是她残酷的一面,而开殿试、兴农桑,是她开明的一面。

七、无字碑前:历史的追问与回响

神龙元年,武则天病逝,与唐高宗李治合葬于乾陵。她留下一座无字碑,功过是非,都交给后人评说。而“玉女登梯”这类酷刑,也成了她人生中无法抹去的污点。

唐代中后期,人们开始反思酷吏政治。诗人白居易在《秦中吟》中写道:“酷吏猛于虎,良民泪涟涟”,批判的正是李全交之流的暴行,以及背后的权力纵容。

到了宋代,“玉女登梯”已被彻底废除。宋太祖赵匡胤下令“不得滥用酷刑”,将“慎刑”理念写入法典。但这一刑罚的故事,却被载入史册,成为警示后世的镜子。

如今,我们站在乾陵的无字碑前,回望那段历史,不应只看到“玉女登梯”的恐怖,更应思考权力与人性的关系。武则天用铁血手段登上权力巅峰,却也留下了千古争议。

那些“玉女登梯”下的冤魂,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她们的悲剧提醒我们: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践踏人权的酷刑都应被唾弃;真正的统治,靠的不是恐怖,而是民心。

“玉女登梯”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但它留下的追问从未停止:当权力失去约束,人性会变得何等扭曲?当弱者沦为棋子,社会又将走向何方?

或许,这就是无字碑的深意。武则天不写自己的功过,是因为她知道,历史终将给出最公正的评价。而“玉女登梯”的恐怖,也永远警示着后人:暴政之下,无有完卵。

如今再读这段历史,我们感慨武则天的雄才大略,也谴责她的残酷无情。但更重要的是,从这段历史中汲取教训——尊重生命,敬畏人权,才是一个社会文明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