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问我是留下陪伴母亲还是拿三亿出国闯荡，我毫不犹豫选了后者，出国当日母亲的眼神和一句话，让我瞬间明白了
......
导语
那天晚上，我爸盛鸿问我那个问题时，我正在厨房里切水果。
「明薇，你给我一个准话。」
「留下，守着你妈，还是拿走三亿，去外面闯？」
「咚」的一声，手里的刀直接掉在了地上，锋刃反射着厨房冰冷的灯光。
三亿，不是三万，更不是三百万。
这个数字砸下来，我二十八年来建立的，关于亲情和梦想的天平瞬间失衡。
我妈方韵听到动静，从客厅探出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和一丝隐忍。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里苦啊，谁能想到我这种家庭，忽然能拥有这样的选择权。
父亲盛鸿是白手起家，年轻时做房地产生意，赚了不少钱，但一直很低调。
他手里有一笔“干净”的资金，三亿，准备投资海外项目。
现在他老了，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他不能再亲自去海外折腾了。
而我，明薇，是他唯一的孩子。
父亲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愿意接下这个挑战，这三亿就是我的启动资金。
如果我选择留下，陪着方韵，那三亿就交给职业经理人，我虽然衣食无忧，但永远只能活在父母的羽翼下。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我内心深处，住着一头渴望自由和成功的猛兽。
我抬头看着父亲，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正在等待我的答案。
他希望我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脑子飞速旋转，计算着三亿在海外能撬动的资源，计算着我能达到的高度。
陪伴母亲？我当然爱她，但陪伴的代价，是放弃我整个人生的可能性。
这种想法很自私，但我承认，那一刻，自私占据了上风。
我吸了一口气，捡起刀，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爸，我走。」
「三亿，我要，国外，我要闯。」
我妈方韵听到我的回答，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她慢慢收回了目光，像一尊被雕刻好的玉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像所有电视剧里的母亲一样，说出「你要钱不要妈了」这种话。
但她没有。
这种平静反而让我内心更加煎熬。
「妈，对不起，我……」我试图解释。
方韵打断了我，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用解释，去吧。」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爸也支持你。」
「只是，你记着，有些东西，一旦放下了，就很难再捡起来。」
她的话像一个谶语，在我心里投下了深深的阴影。
我当时只觉得，这是母亲的无奈和隐忍，是她对我“不孝”的宽容。
我坚信，等我成功了，衣锦还乡，我会给她最好的补偿。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开始筹备出国的事宜，父亲迅速将三亿资金划转到我的海外账户。
这三亿，沉甸甸的，是我的底气，也是我与亲情之间，那道越来越深的鸿沟。
亲戚朋友知道了这个消息，各种声音甚嚣尘上。
我的大姑裴远征，直接在家族群里阴阳怪气。
「哟，明薇真是长大了，为了钱连亲妈都不顾了。」
「方韵姐，你白养了这么一个闺女，寒心啊。」
「三亿啊，她能舍得放下才怪，谁知道这钱是不是她自己求来的。」
我气得发抖，但父亲阻止了我反驳。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盛鸿淡淡地说。
「你只需要证明，你的选择是值得的。」
我以为，我妈方韵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难过，但我发现，她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她开始给我收拾行李，把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
她甚至给我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针线包，里面塞着几颗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糖果。
「这些糖，是给你到了那边，想家的时候吃的。」她轻声说。
她越是这样体贴入微，我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真的做对了吗？
但一想到三亿，一想到即将开启的国际舞台，那份野心又压倒了所有犹豫。
我告诉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回来。
在出国的前一周，我妈方韵做了一个反常的决定。
她把家里的一件祖传的玉佩拿给了我。
这块玉佩，顾名思义，是方家传下来的，方韵一直视若珍宝，连我结婚都没舍得拿出来。
「这玉佩叫‘磐石’。」方韵将玉佩放在我的手心，玉石的冰凉透过皮肤，直达我的心底。
「它能保佑你平安，但更重要的是，它能让你记住，你从哪里来。」
我握紧玉佩，眼眶有些湿润。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保证。
方韵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像释然，又像无奈。
她没有叮嘱我注意安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碎碎念。
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很深很深，仿佛要穿透我，看到我遥远的未来。
我当时没理解，她这种近乎于“放手”的平静，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觉得，她这是在用她的方式，成全我的梦想。
这种“成全”，让我感觉更加对不起她。
但她接下来的一个行动，彻底让我对她产生了误解。
就在我即将登机的那一天，我发现母亲的信用卡，居然在短短两天内，透支了将近二十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是为了弥补我离开的空虚，开始疯狂购物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消费，到底是为了报复我的“不孝”，还是为了掩盖某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感觉，我妈方韵那平静的表面下，藏着一股巨大的暗流，即将把我吞噬。
01
我站在巨大的登机口前，心里五味杂陈。
我告诉自己，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踏出去，就是海阔天空。
但我的视线，却始终无法从我妈方韵身上移开。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看起来比平时更瘦弱了一些。
盛鸿站在她身边，表情严肃，像一个即将完成重要交接仪式的国王。
「明薇，记住，三亿不是让你去浪费的，是让你去征服的。」父亲的语气很重。
「是，爸，我明白。」我点头。
我看向方韵，她没有像其他母亲那样抱着孩子大哭，也没有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她只是安静地站着，像背景板里一幅精致的画。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
「妈，你真的不怪我吗？」我忍不住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方韵终于转过头，直视着我。
她的眼神，第一次让我感到了一种陌生。
那种眼神里，有爱，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到我无法理解的情绪——像是解脱，又像是巨大的牺牲。
「怪你？」方韵轻轻摇了摇头。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怎么会怪你？」
「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你想要飞。」
她语气里的“放任”，比任何挽留都更让我心痛。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我偶然看到她信用卡账单的事情。
二十万的消费额，几乎都是珠宝和奢侈品。
我当时就断定，这是她对我的无声抗议，或者说，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心理补偿。
我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她终究是有些小家子气，用物质来弥补情感的缺失。
「妈，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试图安抚她。
「我保证，两年之内，我一定给你挣回十个三亿。」
这句话说得豪气冲天，却没能让她眼中的复杂消散分毫。
我看着她瘦削的脸颊，心想，她是不是在为那二十万的开销感到心虚？
毕竟，父亲盛鸿对金钱的管理一向严格，她突然这样大额透支，肯定承受着压力。
我决定临走前做点什么，让她安心。
我打开手机银行，准备给她转一笔钱，就当是弥补她这二十万的“情绪消费”。
「妈，这笔钱，你收着。」我低声说，把手机屏幕给她看。
「不用。」方韵直接拒绝了，语气斩钉截铁。
「你的钱，留着你在外面用。」
「我跟你爸，不缺这点。」
她的拒绝，让我觉得更丢脸，也更坚定了我的判断：她只是在闹别扭。
登机时间快到了，广播开始催促。
我必须走了。
我最后一次拥抱了方韵，她的身体很轻，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走了，妈。」
我转身，拖着我的巨大行李箱，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安检口。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一旦回头，我的决心可能就会动摇。
我走得很快，每一步都踏在通往三亿财富的道路上。
我走过安检，穿过候机大厅，最终停在了登机口。
我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隔着厚厚的玻璃墙，我看到了盛鸿和方韵。
盛鸿对我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赞许，像是说：「不愧是我盛鸿的女儿。」
而方韵，她还站在原地。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盛鸿的衣角。
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方韵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我。
她突然抬起了手，冲着我摇了摇，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度的扭曲的表情。
她用眼神告诉我，她有话要说，非常重要的话。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到极点，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挽留？
02
我几乎是跑着穿过登机通道，冲到了舱门口。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刚才方韵的眼神。
那不是一个母亲送别游子的眼神，那更像是一个人在面临生死诀择时的最后挣扎。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不吉利的念头赶走。
「想太多了，明薇。」我对自己说。
「她只是舍不得你，这是人之常情。」
我找到我的座位，放下行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三亿，国际舞台，新生活。
我反复默念这几个词，试图重建我的坚定。
但方韵那扭曲的表情，和她紧抓着父亲衣角的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赶紧拿出手机，想给她发个消息，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打出「妈，你刚才怎么了？」几个字，又删掉了。
我怕问了，会动摇我的决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信息。
不是方韵，而是我的表弟顾清然。
顾清然是方韵弟弟的儿子，一直跟我关系很好，也知道我出国的事。
「姐，你真走了？」信息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嗯，刚上飞机。」我回。
「你走得太急了，你不知道，方韵阿姨最近……」顾清然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紧，追问：「她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身体，是那二十万！」顾清然发来一个「嘘」的表情。
「那二十万，根本不是买什么珠宝首饰。」
「我听我妈说，方韵阿姨把那钱，全部打给了一个海外的私人侦探社。」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私人侦探社？二十万？
我妈方韵，一个安分守己，连超市促销都要精打细算的女人，怎么会突然联系私人侦探社？
而且还是海外的！
我之前看到的账单，明明显示的是奢侈品店和高端会所的消费记录。
难道，账单是伪造的？或者说，那些店只是一个幌子？
「她让侦探社查什么？」我焦急地问，完全顾不上飞机即将起飞的通知。
顾清然回复得很快，带着一种惊恐的语气。
「查你爸，盛鸿叔叔！」
「她说她怀疑，你爸盛鸿这次给你的三亿，根本不是什么好心投资，而是……」
信息在最关键的地方停住了。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猛地站起来，脑子嗡嗡作响。
「而是什么？清然，快说！」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围的乘客都诧异地看向我，空姐也向我走来。
「女士，请您坐下，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我完全听不进去，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机屏幕上，等待着顾清然的下一条信息。
「她怀疑，那三亿是盛鸿叔叔在海外洗钱的赃款，让你去顶替他承担风险。」顾清然的信息终于跳了出来。
「而且，她还查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我的身体僵住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将我笼罩。
顶罪？？？？
可我妈方韵为什么要花二十万去查证？
她查到的“更可怕的事情”，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和我选择出国，有着致命的联系吗？
03
我浑身发冷，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洗钱？赃款？顶罪？
这几个词像重磅炸弹，在我脑海中炸开，把我对父亲盛鸿的全部信任炸得粉碎。
盛鸿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成功的、有原则的商人。
他给了我三亿，我以为那是对我能力和梦想的认可。
现在顾清然告诉我，这可能是陷阱？
「清然，你别胡说！」我用颤抖的手指输入信息。
「你听谁说的？这些都没有根据！」
「姐，我怎么可能胡说？这是方韵阿姨亲口对我妈说的。」顾清然回复。
「她当时哭得很惨，说她不能让你去冒险，但她又不能直接跟你说，怕你爸发现。」
我突然明白了方韵那反常的平静。
她不是不爱我，她是怕！
她害怕盛鸿，害怕这个巨大的秘密一旦被揭穿，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我赶紧翻出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找到方韵的号码，拨了过去。
「女士，请您立即关闭手机！飞机马上就要滑行了！」空姐的声音严厉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顾不上她，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我爸盛鸿，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我猛地冲向空姐：「我要下飞机！我要下飞机！」
空姐和乘务长立刻围了上来，试图安抚我。
「女士，您不能擅自离开座位，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了。」
「我不管！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情绪彻底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我脑海里回放着方韵在机场的那个眼神。
那个扭曲的表情，不是舍不得，那是她绝望的求救啊！
她想阻止我，但她不能用语言，因为盛鸿就在她身边。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看懂她的眼神，看懂她最后的挣扎。
我当时，却愚蠢地理解成了“对我的成全”！
我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
「女士，请配合我们！」乘务长严肃地警告我，同时叫来了安保人员。
就在我被制止，身体被按回座位上，手机即将被收走的前一刻，顾清然发来了最后一条信息。
「姐，你爸盛鸿叔叔，他不是你亲爸！他怕你查到三亿的真正来源，所以故意让你去海外，永远离开方韵阿姨的视线！」
什么？
不是亲爸！三亿的代价，竟然是让我彻底断绝和方韵的联系？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膜里巨大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