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董事长开了5年车，月薪63000，比大多数主管都高。

他儿子李明把我堵在停车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辞退通知拍在我胸口：“一个司机，凭什么挣得比王主管还多？公司不养你这种蛀虫！”

我没争辩，笑着交了车钥匙，抱起装满个人物品的纸箱离开。

身后传来他得意的声音：“以后我的司机，一个月8000顶天了！”

次日，我的手机从清晨响到深夜。

公司乱套了，所有只有我才清楚的关节全都卡死。

他们这才发现，我这个“高价司机”手里攥着的，远比他们想的要多得多。

01

“陈浩，你被开除了。”

李明斜靠在车门上，眼神不屑。

“现在就去收拾你的东西，立刻走人。”

我刚停好李董的车，听到这话，手上动作只停了一瞬。

然后我继续擦着后视镜。

“小李总，开除我需要李董签字。”

我语气平静。

李明最讨厌我这种平静。

他站直身体，几步走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子。

“我爸？笑话！公司以后都是我的！”

“我现在让你滚，你就得滚！”

“一个司机，一个月拿六万三？你凭什么？”

他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回荡。

“王磊，一个部门主管，累死累活才拿三万五！”

“你一个开车的，比他多拿那么多？这合理吗？”

财务刘姐正好路过，脚步慢了下来，耳朵竖着。

她脸上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神情，有点好笑。

“小李总，我的工资是李董定的。”

我叠好擦车布，放回原位。

“工作内容，也是李董安排的。”

“你少拿我爸压我！”

李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

“不就是会拍马屁吗？不就是给我爸开了几年车吗？”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不好使了！”

“公司不养闲人，更不养你这种蛀虫！”

“司机就是司机，永远上不了台面！”

他说得唾沫横飞。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李明一愣，随即更恼。

“没什么。”

我收敛笑容，平静地看着他。

“小李总，开除文件呢？总要按流程走吧。”

“就算我现在走，也得办手续，交接车钥匙和车辆文件。”

我的镇定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可能预想我会惊慌，会哀求，或者至少争辩几句。

但我没有。

我太平静了。

这时，人事小吴气喘吁吁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小……小李总，文件打好了。”

小吴怯生生地递过来，不敢看我。

李明一把夺过，拍在我胸前。

“看清楚！白纸黑字！辞退通知！”

“理由就是岗位冗余！绩效不达标！”

我接住纸张，扫了一眼。

公章已经盖上了，鲜红刺眼。

看来他准备充分，连他爸那边都暂时瞒过去了。

“绩效不达标？”

我轻轻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你能力不行！不配拿这么高的工资！”

李明梗着脖子。

“赶紧的，把车钥匙交出来，收拾你的破烂！”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从钥匙串上解下车钥匙，递给小吴。

小吴低着头接过。

我转身走向停车场角落那个属于我的小小休息间。

身后传来李明拔高的、得意的话音。

“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以后我的司机，一个月八千顶天了！”

刘姐压低的声音传来。

“小李总，消消气，为个司机不值当……”

休息间很小。

我的个人物品不多。

一个保温杯。

几本旧杂志。

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我，妻子张慧，女儿朵朵，笑得很开心。

我把这些东西一件件放进纸箱。

动作有条理。

门外有脚步声和压低议论声。

“真开除了？”

“可不是嘛，小李总亲自来的。”

“为什么呀？陈师傅干得不是挺好？”

“哼，还能为什么？眼红呗！他工资比王主管都高……”

“嘘……小点声，王主管过来了……”

声音停了。

我抱着纸箱走出休息间。

门口围了几个人，表情各异。

王磊站在最前面，挺着肚子。

他是市场部主管，我的工资比他高，一直是他心里一根刺。

“老陈啊，这就走了？”

王磊脸上带着故作惋惜的表情。

“唉，你说你，要是平时灵活点，跟小李总处好关系，何至于此？”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干咳两声。

“咱们共事一场，我也给你句忠告。”

“做人要知道自己的位置。”

“司机说到底是个服务岗位，挣得比管理岗多，确实容易让人说闲话。”

他这话看似劝解，实则在贬低我。

旁边有人附和点头。

“就是，陈师傅，你也别怪小李总，公司要讲效益……”

说这话的是业务部赵副经理，以前没少蹭我的车。

我依旧没说话，抱着箱子朝电梯口走去。

“哎，陈浩！”

王磊又叫住我。

“你那个休息室，公司要收回，钥匙交一下。”

我停下脚步，解下钥匙递给他。

王磊接过钥匙，脸上露出满意神色。

电梯门开了。

我走进去，按下一楼按钮。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目光。

电梯下行。

狭小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安静。

我看着金属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相貌普通，穿着司机制服，抱着纸箱。

看上去，确实只是个丢了工作的普通司机。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月薪六万三？

李明和王磊他们，只看到了这个数字。

他们没看到我为什么值这个数。

三年前，李董去南方谈生意，在酒桌上被灌得不省人事。

是我把他背回酒店的。

半夜，有人摸进房间想偷合同。

是我把人摁住的。

两年前，李董的座驾在高速上刹车失灵。

是我凭着经验把车稳稳停下，救了一车人的命。

车上当时还有李董最重要的客户。

从那以后，我的工资就从一万五涨到了六万三。

我的工作，也不仅仅是开车。

李董很多私人的、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我去办。

比如，去接他那位不方便公开露面的朋友。

比如，处理一些不好走公司账目的款项。

我知道他很多秘密。

当然，我也留下了自己的后手。

这不是不信任，只是一种本能的自保。

毕竟，给李董这样的人干活，就像走在钢丝上。

李明这个纨绔子弟，只知道盯着我的工资条。

他根本不知道，他轻飘飘一句开除，可能意味着什么。

电梯到达一楼。

我抱着箱子走出大厦。

阳光刺眼。

我眯了眯眼，回头看了看高耸的宏宇集团总部。

在这里待了五年，今天终于轮到我离开了。

我没叫车，抱着箱子慢慢往前走。

没走多远，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我身边。

后车窗降下，露出李董沉稳但略显疲惫的脸。

“陈浩。”

他叫了我一声，语气复杂。

我停下脚步，微微躬身。

“李董。”

“上车。”

他言简意赅。

我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开车的司机是个生面孔，有点紧张地从后视镜里瞄着李董。

“事情我听说了。”

李董揉了揉眉心。

“李明胡闹，我已经说过他了。”

“但你暂时先休息两天也好。”

“等过了这阵风头，我再让你回来。”

他说的是回来，但不是立刻。

我心中了然。

他儿子搞出的事，他得擦屁股，但也要顾及儿子的面子。

毕竟，公司将来是要交给李明的。

我这个司机，暂时避避风头，是眼下最合理的处理方式。

“李董，不用麻烦了。”

我笑了笑，语气平和。

“我确实也想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家人。”

李董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怨气，或者以退为进。

但他只看到一片平静。

“那也好。”

他点点头。

“你的年终奖和补偿金，我会让财务按最高标准算给你。”

“谢谢李董。”

“陈浩……”

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摆手。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的，李董。”

我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奥迪车汇入车流。

李董没有坚持让我立刻回去。

这说明，在他心里，儿子的权威暂时比我的重要性要高一点。

或者，他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儿子能折腾出什么样子。

顺便敲打我。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

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家里地址。

车子启动，离宏宇大厦越来越远。

我看着窗外，心里并没有什么失落或者愤怒。

反而有种奇怪的轻松感。

装了这么多年低调，也是时候换个活法了。

纸箱放在膝盖上，全家福照片里，朵朵的笑脸格外灿烂。

我轻轻摸了摸照片上女儿的脸。

快了。

就快有时间天天陪你了。

出租车在老式小区门口停下。

我家住在三楼。

抱着纸箱上楼，刚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

妻子张慧系着围裙，脸上带着担忧。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接过我手里的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

“这是……”

“被炒鱿鱼了。”

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

张慧的脸色瞬间白了。

“炒鱿鱼？为什么？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李董他……”

“不是李董，是他儿子李明。”

我走到客厅倒水。

“嫌我工资太高，看着不顺眼。”

“这算什么理由？”

张慧跟进来，急得眼圈发红。

“咱们家房贷一个月一万三，朵朵的幼儿园费用，兴趣班……这突然没了工作……”

“没事，别急。”

我拍拍她的肩膀。

“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我还有点积蓄，撑一段时间没问题。”

“可是……”

张慧欲言又止。

“你快四十了，现在工作哪那么好找？何况是那么高工资的……”

她知道我以前的工作内容绝不仅仅是开车。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安慰她。

“说不定是好事呢。”

“好事？”

张慧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

“丢了月薪六万三的工作，是好事？”

我笑了笑，没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我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并且私下里做了准备？

比如，和李董的竞争对手远航集团的孙总有过交流？

比如，我手里有一些关于宏宇集团某些操作的证据？

比如，我积累了一些李董都没意识到的人脉资源？

这些现在说出来，除了让她更担心，没什么用。

“对了，这事先别跟爸妈说，也别跟朵朵说。”

我叮嘱道。

“就说我休假了。”

张慧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她转身进了厨房，背影沉重。

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小区。

手机安静地躺在口袋里。

我知道，这份安静维持不了多久。

李明和王磊很快就会知道，开除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仅仅是一个司机的离职。

我拿出手机，翻到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编辑了一条信息：“计划启动。”

几秒钟后，回复来了：“好。”

我删除了信息记录，收起手机。

夕阳余晖洒在身上。

好戏才刚刚开场。

晚饭气氛沉闷。

朵朵叽叽喳喳说着幼儿园的事，张慧心不在焉地应着，时不时看我一眼。

我给她夹菜，试图让气氛轻松点。

饭后，我陪朵朵玩拼图，张慧在厨房洗碗。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公司微信群。

这个群平时很安静，此刻却异常活跃。

我点开。

最新一条是王磊发的。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李明意气风发地坐在李董的迈巴赫后座上，王磊坐在副驾驶，一脸谄媚地笑。

背景是公司大楼门口。

王磊配了文字：“热烈欢迎小李总亲自指导工作！新的开始，新的征程！”

下面立刻跟了一串马屁。

“小郭总威武！”

“王主管辛苦！”

“强强联合！”

“早就该整顿了，有些人的待遇确实不合理。”

说最后这话的是业务部赵副经理。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仿佛能看到他们此刻脸上的笑容。

张慧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盯着手机，走了过来。

“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她看。

张慧扫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人怎么这样！你才刚走……”

她声音里带着气愤。

“以前对你客客气气，转头就这样……”

我拿回手机，按熄屏幕。

“人之常情，没什么好气的。”

“你就不生气吗？”张慧眼圈又红了，“他们这明明是做给你看的！落井下石！”

我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后悔。”

朵朵抬起头。

“爸爸，谁要后悔呀？”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一些不懂礼貌的叔叔阿姨。朵朵以后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知道！”朵朵用力点头。

张慧看着我，眼神复杂。

晚上，哄睡了朵朵，我和张慧回到卧室。

张慧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陈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她透过镜子看着我。

我靠在床头。

“算是吧。”

“能告诉我吗？”她转过身。

我沉默了几秒。

“慧慧，你记得我有时候晚上出去，很晚才回来吗？”

张慧点头。“记得，怎么了？”

“有时候，不全是应酬。李董有些私事，不方便让人知道，会让我去处理。”

张慧眼神变了。

“你是说……”

“我手里有一些东西。”我看着她，“一些能让李董或者李明难受的东西。”

张慧呼吸急促。

“你想用这个来……”

“不是要挟。”我摇头，“那只会有麻烦。我只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我继续说：

“而且，李明撑不起宏宇集团。他太嫩，又太狂。王磊那种人只会溜须拍马。公司很快会出问题。”

“到时候，他们会想起我的。”

张慧似懂非懂，但担忧减轻了不少。

“所以，你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不算早就料到，但有准备。”我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被李明踢出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我说，“等电话。”

“等谁的电话？”

“很多人的。”

我说完，躺下。

“睡吧，明天可能会很吵。”

李娟将信将疑，关灯躺下。

黑暗中，我听到手机轻微震动。

不是微信群，是一条加密信息。

内容简短：“饵已放出。”

我删掉信息。

风暴就要来了。

02

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

不用早起送老板，时间变得充裕。

张慧还是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没叫我。

我起来时，朵朵已经去幼儿园了，张慧心神不宁地看着电视。

看到我，她立刻说：“刚才妈打电话来，问你怎么没上班，我说你休假了。”

“嗯，应付过去就行。”我点头。

“可是这能瞒多久啊？”

“不用瞒多久。”我喝着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是客户王总。

我按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喂，王总？”

“陈浩！你小子怎么回事？我打你电话怎么是别人接的？说你现在不负责这个了？”

“是的，王总，我昨天开始休假了。”

“休假？休什么假！我这边跟老李约好了下午看项目，机场接机的人安排好了没有？车牌号发给我司机啊！以前不都是你弄的吗？”

“王总，这些现在由公司王磊主管负责，您联系他看看？”

“王磊？哪个王磊？我不认识！我就要找你！你赶紧的，把事给我安排了！”

“抱歉，王总，我正在休假，不方便处理公司事务了。您直接联系王主管或者小李总吧。”

“你……”王总愣了一下，“陈浩，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李知道吗？”

“李董知道的。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我没等他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张慧目瞪口呆。

“这就挂了？王总可是大客户……”

“现在不是我的客户了。”我平静地喝完粥。

手机又开始响。

这次是供应商，询问货物送达的具体时间和对接人。

我还是同样的说辞，让对方找王磊。

对方显然很懵。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有客户，有供应商，甚至还有李董的私人律师，询问文件存放位置。

电话一个接一个。

张慧看着我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表情从惊讶到茫然，再到一丝激动。

她似乎开始明白我说的后路和价值了。

我大部分电话都没接，或者简单两句就挂断。

直到李董秘书林小姐的电话。

“周师傅，不好意思打扰您休假。”

“林秘书，有事吗？”

“李董让我问您，去年和鼎盛集团签的那份补充协议，您知道放在哪里吗？档案室和李董的保险柜都找过了，没有。”

我心里一动。那份协议当时是我经手存放的。

“林秘书，那份协议在李董书房，左边书架第三排，那套《资治通鉴》后面，有一个暗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谢谢周师傅。”

“不客气。”

我正要挂电话，林秘书急忙说：“周师傅，还有件事……王总那边很不高兴，说接机的人没安排好，车档次也不对，发了很大火，直接打给李董了……”

“王主管那边好像有点处理不过来。李董的意思……您看您方不方便……”

“林秘书，”我打断她，“我在休假。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宏宇的员工了。小李总亲口开除的，文件我也签了。”

林秘书哑口无言。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张娟看着我。

“他们开始着急了？”

“才刚开始。”我笑了笑。

这只是开胃小菜。

以李明和王磊的能力，根本搞不清楚我这些年编织的关系网和事务网。

果然，不到中午，李董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陈浩。”

李董的声音听起来疲惫。

“李董。”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休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公司这边，乱套了！”

他语气沉重。

“王总差点取消会面！码头货物交接出了岔子！律师要的文件到现在还没找到！”

“王磊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我没接话，安静听着。

李董喘了口气，语气缓和。

“陈浩，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李明年轻，不懂事，我已经批评过他了。”

“你看能不能先回来帮帮忙？就当是帮我，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你的职位和待遇，一切照旧，我保证李明不会再找你麻烦。”

张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却摇了摇头。

“李董，谢谢您的好意。”

“不过，开除文件是正式生效的，全公司都知道了。”

“我再回去，名不正言顺。小李总的面子也不好看。”

“况且，我也确实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家人。”

李董没料到我拒绝得这么干脆。

“陈浩，你……”

他的语气带上了不悦。

“你要考虑清楚。宏宇的平台，给你的待遇，在外面是不好找的。”

这话里带着提醒，甚至轻微的威胁。

我笑了。

“李董，我明白。”

“正是因为考虑清楚了，我才想休息。”

“至于工作……”

我故意拖长音调。

“远航集团的孙总，前几天倒是托人问过我，说他们那边缺个总经理助理，问我有没有兴趣聊聊。”

电话那头，瞬间寂静。

远航集团，是宏宇最大的竞争对手。

电话那头的寂静持续了好几秒。

“孙正阳？”李董的声音冰冷。

“他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