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坚持婚后和我AA制生活,28年后我彩票中了500万,继续保持丈夫定的规矩,这回他不淡定了
......
28年前,丈夫在新婚夜定下AA制家规,连买根葱都要记账对账。
我忍了半辈子,直到彩票中了五百万那天,我看着他递来的7块5毛菜钱笑了。
这次,我决定继续遵守他定的规矩。
毕竟按AA制,这五百万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
当他发现我账户余额时,第一次在我面前慌了神。
1
天刚蒙蒙亮,我就开始在灶台前打转,而我的丈夫秦建伟,正雷打不动地坐在客厅看他的报纸,等着吃现成的早餐。
这场景,重复了二十八年。
我把粥和煎蛋端上桌,他放下报纸,拿起筷子,全程没什么话。
这顿饭吃得安静,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他吃完,碗一推,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用了多年的旧皮夹,手指蘸了下口水,开始数钱。几张零票,外加几个硬币,精确到角,推到我面前。
“喏,今天的买菜钱,7块零5毛,剩下一半你出。”
那摞钱躺在桌上,有点扎眼。
我心里默默算着,猪肉又涨了,今天这钱得掐着指头花。
但我没说什么,伸手把钱收了起来。
这就是规矩,从我们结婚起他就定下的规矩:家庭开销AA制。
老秦说,这叫经济独立,互不亏欠。
我换上旧球鞋,准备去早市。老秦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看着点价格,别让人坑了。小票记得拿回来,我要核对。”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我挤在人群里,一个个摊位看过去,比较着价格。
看到有个摊子的葱在打折,比平时便宜五毛,想着炝锅总用得着,就顺手多拿了一根。
心里还盘算着,这下今天能省出几毛钱。
回到家,我把买来的菜一样样归置进冰箱,然后把小票递给老秦。
他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扶了扶老花镜,凑近了,一行行看得极其仔细。
突然,他的手指点在小票末尾,声音陡然拔高:“这葱是怎么回事?清单上没写要买葱!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看着便宜,就顺手带了根,炝锅用……”
“便宜?便宜就能随便动用共同资金了?林育芬,我跟你说过多少遍,AA制的核心是什么?是任何超计划外的开支,必须经过双方同意!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规矩?”
一股火气顶上来,我尽量压着声音:“一根打折的葱,才几毛钱的事情,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这是几毛钱的事吗?”
他声音更响了,还用手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一跳。
“这是原则问题!今天你敢自作主张买根葱,明天你就敢私自买别的!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看着他因为一根葱而激动发红的脸,我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争吵了二十八年,累了。
我闭上嘴,转身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
他在客厅还在喋喋不休,什么“无规矩不成方圆”,什么“信任就是被这种小事破坏的”。
水流声盖住了他的大部分话,我只觉得那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让人心烦。
快到中午的时候,儿子晓峰带着他女朋友小雅来了。
我心里高兴,赶紧洗水果倒茶。
小雅这姑娘文文静静的,很懂事,吃完水果就起身要帮着我收拾杯子洗碗。
老秦见状,立刻笑着拦住她:“小雅,快坐着,这些活儿让你阿姨来就行,她熟得很,一会儿就弄完了。”
我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没说话,继续往厨房走。
我能感觉到小雅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带着点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我总觉得那眼神里,有点别的什么。
送走客人,我看着茶几上那几个用过的茶杯,心里空落落的。
挽起袖子,把杯子放进水池,洗洁精的泡沫涌起来,裹住了杯壁。
我看着那些五彩斑斓又一触即破的泡沫,突然觉得,我这大半辈子,是不是也像这泡沫一样?
看着像个家,忙忙碌碌,其实轻轻一碰,什么都没剩下,虚幻得很,也廉价得很。
2
社区贴出通知,要统一更换楼里老化的水管,每户需要分摊一笔不小的人工费。
晚上,老秦拿着那张通知单,坐到我面前,表情像谈一笔生意。
“育芬,你看一下,换水管的钱,按规矩,咱俩一人一半。”
我正戴着旧眼镜缝补一件衣服,听到这话,手一停,针尖差点扎到手指。
我抬起头,透过有些模糊的镜片看着他:“为这个家花的钱,要AA。那为这个家出的力呢?我每天做饭、打扫、洗洗涮涮,这些怎么算?”
老秦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家务活那是无形贡献,怎么量化?根本是两码事!”
“无形贡献?”
我心里那股憋了多年的火苗,蹭地冒了起来。
“怎么,我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力气,就不值钱?开销就能算得清清楚楚,我的辛苦就是‘无形’的?”
“林育芬!”
他声音沉下来,带着不耐烦,“你别胡搅蛮缠!AA制是咱们说好的,开销平摊,公平合理。家务事,哪个女人不干?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怨气?”
“这事就这么定了,钱到时候你出一半。”
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忽然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跟他讲道理,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他有一套自己的逻辑,铜墙铁壁,只对他自己有利。
没过几天,儿子晓峰回来吃饭,饭桌上提起了结婚的事。
女方家那边说了,彩礼要二十万。
晓峰说完,眼神在我和老秦之间逡巡。
老秦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还是那套说辞:“晓峰,你是知道的,咱家一直是AA制。这二十万彩礼,我出十万,剩下的十万,”
他转向我,“育芬,你那部分,得你自己想办法。可以从以后的生活费里慢慢省出来。”
我嘴里那口饭,顿时像沙子一样难以下咽。
我出十万?
让我从每个月三千块的退休金里省?省到猴年马月?
我看着儿子,他脸上有点尴尬,却没说什么。
那一刻,心凉了半截。
祸不单行,那天晚上洗澡,脱衣服时不小心,把我那副戴了快十年的老花镜碰掉了,镜腿儿齐根断了。
我心疼地捡起来,试着拼了拼,根本拼不上。
第二天,我拿着断掉的眼镜给老秦看,想着能不能修修。
他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两眼,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你的个人物品,坏了就自己去配一副。维修费你自己出。”
我心里最后一点指望也灭了。
是啊,在他的规则里,一切都是“个人”的。
这个家,除了需要花钱的“共同”部分,还有什么算是共同的?
我默默拿回眼镜,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找出一卷透明胶带。
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把断掉的镜腿粘回去。
胶带黏糊糊的,粘在手上很不舒服。
我戴上用胶带固定的眼镜,视野有点歪,鼻梁上还硌得慌。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戴着破眼镜、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自己,胶带的痕迹那么刺眼。
什么AA制?什么共同开销?
他用这套规则,理直气壮地享受着我的付出,却把我的需求和困难都归为“个人”问题。
我像个免费的保姆,还是个倒贴钱的。
我在郁闷中睡着,半夜梦见自己的房子被大水冲走了,吓得我赶紧坐起来……,原来只是窗外雨声很大。
几天后,我去买酱油,鬼使神差地用找零的硬币,在路边彩票店机选了一注号码。
其实买彩票是我多年习惯了,没什么规律,但一直都是那几个号码。
只是这次不知怎的,突然想机选一注,就像是去求签一样。
3
开奖那天晚上,我忙活家里完全忘了看结果。直到两天后去买菜,发现上次买彩票的地方贴出大奖喜报,才想起对对自己买的号码。
大奖和我通常没什么缘分,但能中个五块十块的零花钱,我也高兴。
第一个号码对了,第二个也对……当最后一个号码吻合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中了五百万?
是税后实实在在的五百万!
我猛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手抖得厉害,彩票都快捏不住了。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一遍又一遍。
不能慌,林育芬,绝对不能慌。
这钱不是喜,弄不好就是祸。老秦要是知道了,这钱还能跟我姓吗?
我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疼。不是梦。
我得好好想想,每一步都不能错。
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但心里揣着这么大个秘密,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
老秦大概看出了点什么,吃饭的时候斜眼看我:“心情不错?捡到钱了?我可告诉你,别动什么歪心思,钱要花在刀刃上。”
他这话像一盆冷水,把我心里那点喜悦浇熄了,只剩下更深的警惕。
那天晚上,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老秦,我妈来电话,说身子不太爽利,想我回去照顾几天。”
老秦从报纸上抬起头,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回去几天?家里这一摊子怎么办?”
“就三四天。饭我给你简单做点放冰箱,你自己热热吃。”
我语气平静,心里却打鼓。
这是二十八年来,我第一次主动提出“请假”。
老秦明显不高兴,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随你。不过,这几天的生活标准不能降,菜钱我照旧给你,回来账要清清楚楚。”
“知道了。”
我低下头,他关心的,只有他的账本。
回娘家只是个借口。
第二天,我拿着身份证,悄悄去了另一家从没办过业务的银行,开了个新账户,把那五百万都存进去了。
看着那张崭新的银行卡,我的手心都在出汗。不知道搁在哪个兜里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通过中介,用现金短租了一套小小的一居室。
房子很旧,但干净,关键是,离现在的家足够远。
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第一次觉得,呼吸是属于自己的。
我决定在新房子里住几天,不过也没闲着,跑去书店,买了本最基础的理财书,戴着口罩和帽子,像做贼一样看。
我知道,光有钱不行,还得会管钱。
从娘家回来,老秦第一件事就是核对账本。我早就算好了,一分不差。
他翻来覆去地看,没找出毛病,但眼神里的怀疑更重了。
他上下打量我,嘟囔了一句:“出去几天,气色倒好了。”
老秦开始有事没事就翻我的钱包,检查抽屉,美其名曰“找东西”。
每次他靠近我的东西,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精神时刻紧绷着。
那张银行卡我可不敢放在家里。
那天买菜,我特意挑了一份包装精美、价格比平时贵不少的水果。
回家后,我洗好放在茶几上。
老秦溜达过来,拿起标签一看,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林育芬!这水果多少钱?你疯了吗?买这么贵的东西!这AA制的规矩你是不是彻底忘了?”
“这钱,是我从自己工资里出的,没动今天的共同资金。我就想尝尝这好水果是什么味儿,不行吗?”
“对了,那你不能吃这水果了,这是我给自己买的。”
老秦显然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还嘴。
他指着我,你了半天,最后狠狠甩下一句:“反了你了!学会顶嘴了!我看你这是心里有鬼!”
我就是心里有“鬼”啊,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老秦摔门进了自己房间,我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我到底怎么了。
4
老秦表面上消停了几天,但我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时时刻刻扫着我。
那天下午,他趁我出去倒垃圾的功夫,竟然翻了我的抽屉。
我回来时,他正站在我房间门口,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过期彩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育芬,你跟我说实话,你一直偷偷买彩票,是不是中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但脸上尽量不动声色。
“以前随手买的,都没中,过期了就忘了扔。”
“忘了扔?”
他冷笑一声,把彩票摔在桌上,“这么多张,你说你在这上面浪费了多少钱?”
“我浪费也是花自己的钱,二十八年咱们不都是AA制吗?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买东西?”
一句话噎的他回不上嘴,老秦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告诉你,我打听过了,前段时间咱们这片儿有人中了大奖!是不是你?”
我手心开始冒汗,“你胡说什么?中大奖那种好事,轮得到我?”
过了好一会儿,老秦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那股阴沉劲儿收了回去,换上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近乎“和蔼”的表情。
“育芬啊,你看,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晓峰彩礼那十万,你要是实在困难,我先借给你。打个欠条就行,利息就按银行的算,肯定比外面便宜。”
他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这是想用欠条套住我,只要我承认拿了钱,哪怕只是“借”,就等于落下了把柄。可要是不借,是不是就说明我“不差钱”了?
我低下头,装作犹豫挣扎的样子,小声说:“老秦……我……我是中了点小钱。”
“中了多少?”
“就……两千块。”
我怯怯地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千块钱。
“这钱,我可以都拿出来给晓峰当彩礼。……后面差的我再和儿子商量……”
没等我说完,老秦就打断了我,“林育芬,你骗鬼呢!买彩票中两千?你当我傻?”
啪!
我新办的那张银行卡被他摔在桌上,还有那张我小心翼翼收着的一居室租房合同,也被他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