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葬身火海的那夜。
我躲在衣柜里，亲眼目睹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五年后，我以替身之名归来，却在他一次次维护中动摇。
直到子弹穿透他肩膀，鲜血染红我的双手。
我才发现——恨了五年的人，或许从来不是真凶。
当谎言一层层剥开，谁才是这场豪门阴谋中最后的赢家？
01
五年了。
母亲的惨死像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
那场大火烧光了所有希望，也烧毁了我的人生。
我站在镜前，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林晓。
从今天起，夏清欢已经死了。
镜中的女人眉眼温顺，笑容甜美，与从前的我判若两人。
这是我特意整容成的模样。
顾北辰最喜欢的类型。
手机响起，是顾氏集团人事部的通知。
“林小姐，恭喜您通过面试，下周一请准时到总裁办报到。”
我攥紧手机，指尖发白。
顾北辰。
你欠我母亲一条命。
现在，该还了。
……
周一清晨，我提前半小时到达顾氏大厦。
顶层总裁办公室，奢华得令人窒息。
“你就是新来的助理？”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对上顾北辰深邃的眼眸。
五年过去，他更加成熟冷峻。
那双曾让我痴迷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顾总好，我是林晓。”
我微微鞠躬，掩饰眼中的情绪。
他走近几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心脏骤然收紧。
我稳住呼吸，露出职业微笑。
“顾总说笑了，我是刚回国的新人。”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会。”
……
会议室内，我见到了柳如烟。
顾北辰的未婚妻。
也是当年那场大火的另一个见证者。
她穿着高定套装，优雅地挽着顾北辰的手臂。
看见我时，她的笑容僵了一瞬。
“北辰，这位是？”
“新来的助理，林晓。”
柳如烟打量着我，眼神警惕。
“林小姐长得真面熟。”
我垂下眼帘。
当然面熟。
这张脸，就是照着你整的。
“柳小姐过奖了。”
会议进行到一半，柳如烟突然发难。
“林助理，这份报表的数据有问题。”
她将文件摔在桌上，声音尖锐。
“如果连这种基础工作都做不好，顾氏不适合你。”
我拿起文件仔细查看。
数据完全正确。
她是在故意找茬。
顾北辰抬头，目光冷漠。
“林助理，解释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
“数据没有问题，柳小姐可能看错了行。”
柳如烟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
会议室陷入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不能冲动。
小不忍则乱大谋。
“对不起柳小姐，可能是我标注不够清晰。”
我低下头，声音轻柔。
柳如烟得意地笑了。
“下次注意点。”
顾北辰淡淡开口。
“继续。”
会议结束后，我独自在茶水间平复心情。
玻璃映出我卑微的身影。
妈妈，对不起。
为了复仇，我必须忍耐。
“很难过？”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一惊。
顾北辰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顾总。”
我慌忙擦掉眼角的泪。
他递来一张纸巾。
“如烟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我接过纸巾，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
他猛地缩回，像是被烫到一般。
“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
我摇头，心跳如鼓。
“没有。”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下班时，下起了大雨。
我站在公司门口等车。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是顾北辰。
“上车，我送你。”
我犹豫片刻，拉开车门。
车内弥漫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气。
曾经我最爱的味道，如今只觉得窒息。
“住哪里？”
我报出一个普通小区的地址。
他挑眉。
“那个地段治安不好。”
“刚回国，预算有限。”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车窗。
在一个红灯前，他忽然开口。
“你很像一个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谁？”
他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恍惚。
“一个故人。”
车内陷入沉默。
到达小区时，雨势稍减。
我道谢下车。
他却跟着下来，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头上。
“别淋湿了。”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我怔在原地。
这温柔，太迟了。
“顾总，谢谢。”
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身上车。
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我攥紧拳头。
顾北辰。
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一切吗？
回到租住的公寓，我卸下所有伪装。
从保险柜取出母亲的遗照。
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
那是她三十岁生日时拍的。
三个月后，她就葬身火海。
官方结论是意外。
但我知道，是谋杀。
而凶手，就是顾北辰和柳如烟。
当时我躲在衣柜里，亲眼目睹一切。
妈妈，再等等。
我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手机响起，是李哲发来的消息。
“一切顺利吗？”
李哲。
唯一知道我真面目的人。
也是我复仇路上唯一的盟友。
“顺利，鱼已上钩。”
放下手机，我走到镜前。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轻声低语。
“这一次，我要让所有谎言破碎。”
02
清晨六点，我就到了办公室。
必须赶在顾北辰来之前，整理好所有文件。
昨晚几乎没睡。
一闭眼就是母亲在火海中挣扎的画面。
“来得真早。”
顾北辰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在文件上。
“顾总早。”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衬衫，衬得身形越发挺拔。
“准备一下，今晚有个酒会。”
我愣住。
这种场合通常由秘书陪同。
“我只是个助理……”
“如烟临时有事。”
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
“这是工作。”
我垂下眼帘。
“好的。”
……
酒会设在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
我穿着借来的礼服，浑身不自在。
顾北辰扫了我一眼。
“不适合你。”
我心一沉。
他看出什么了？
“下次带你去定制。”
这句话更让我心惊。
什么意思？
酒会上，名流云集。
顾北辰一出现就成为焦点。
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北辰！”
柳如烟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款款走来。
她不是有事吗？
看见我时，她的笑容瞬间冻结。
“她怎么会在这里？”
顾北辰面色不变。
“工作需要。”
柳如烟狠狠瞪我一眼，挽住顾北辰的手臂。
“我现在有空了，林助理可以回去了。”
我看向顾北辰。
他微微颔首。
“让司机送你。”
转身的瞬间，我听见柳如烟的耳语。
“不过是个替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血液瞬间冰凉。
她知道了？
不可能。
整容手术很成功，连顾北辰都没认出来。
……
第二天刚到公司，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
“就是她，靠着脸上位。”
“听说昨晚故意勾引顾总，被柳小姐抓个正着。”
流言蜚语像利刃，刺得我体无完肤。
我强装镇定，走向工位。
桌上放着一封辞退信。
“为什么？”
人事经理眼神闪烁。
“这是上面的决定。”
柳如烟。
一定是她。
我直接闯进总裁办公室。
顾北辰正在开会。
柳如烟坐在他的位置上，笑容得意。
“林助理，不，现在该叫林前助理了。”
我握紧拳头。
“凭什么辞退我？”
她站起身，绕着我走了一圈。
“就凭你居心不良。”
她拿起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我们查到你的简历造假。”
我心一沉。
简历是李哲精心伪造的，不可能出问题。
“我没有。”
“还在狡辩？”
她冷笑，拨通内线。
“保安，请这位小姐出去。”
两个保安应声而入。
我看向顾北辰空着的座位。
不能就这样离开。
复仇才刚刚开始。
“等等。”
顾北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高管。
显然刚结束会议。
“怎么回事？”
柳如烟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
“北辰，这个女人简历造假，我按规矩处理。”
顾北辰看向我，目光锐利。
“解释。”
我挺直脊背。
“我的简历完全真实，欢迎核查。”
柳如烟插话。
“我们已经核实过了，你所谓的留学经历根本不存在。”
我心中冷笑。
她连查都没查，就在这信口雌黄。
“柳小姐核实了哪所学校？什么时候？”
她语塞，脸色涨红。
“你什么态度！”
顾北辰抬手制止。
“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
他看向我。
“林助理，你先回去工作。”
柳如烟不可置信。
“北辰！”
“够了。”
他的声音冷下来。
“如烟，这里是公司。”
柳如烟狠狠瞪我一眼，摔门而去。
同事们议论纷纷。
“顾总居然为了她得罪柳小姐？”
“看来这个替身不简单。”
我回到工位，心神不宁。
顾北辰的态度太奇怪了。
下午，内线电话响起。
“来我办公室一趟。”
顾北辰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
“坐。”
我谨慎地坐在对面。
他转身，目光深邃。
“为什么要来顾氏？”
“工作需要。”
“以你的能力，可以去任何公司。”
我心跳加速。
“顾氏是行业标杆。”
他走近，俯身靠近。
“还是说，你有其他目的？”
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顾总多虑了。”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直起身。
“最好如此。”
回到座位，我惊出一身冷汗。
他起疑了。
下班后，我约李哲见面。
咖啡馆角落里，他神色凝重。
“顾北辰比我们想的更警惕。”
我搅动着咖啡，心情沉重。
“柳如烟已经开始行动了。”
李哲握住我的手。
“清欢，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我抽回手。
“不可能。”
妈妈惨死的画面历历在目。
这个仇，我必须报。
“你需要更多证据。”
李哲递来一个U盘。
“这是我这几天查到的，柳如烟最近资金流动异常。”
我收好U盘。
“谢谢。”
他欲言又止。
“还有件事…顾北辰在查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查到什么了？”
“暂时还没有，但他动用了私人侦探。”
果然。
今天办公室的试探不是偶然。
分别时，李哲郑重叮嘱。
“一切小心。”
回到公寓，我插入U盘。
里面的内容让我震惊。
柳如烟最近向海外转移了大量资金。
她在准备后路？
继续往下翻，是一份五年前的建筑图纸。
母亲去世的那栋别墅。
图纸上有一个奇怪的标记。
在地下室的位置，画了一个红色圆圈。
我记得那里。
母亲从不让我靠近。
说是堆放杂物的仓库。
现在想来，太过可疑。
深夜，我辗转难眠。
起床吃安眠药时，看见镜中苍白的脸。
这张脸，曾经属于夏清欢。
现在，却成了复仇的工具。
手机突然响起。
陌生号码。
接听后，对方沉默良久。
“不要再查了。”
变声器的声音冰冷刺骨。
电话被挂断。
我僵在原地，浑身发冷。
他们发现我了？
03
第二天上班，我格外警惕。
柳如烟一反常态，对我十分友善。
“林助理，早啊。”
她笑着递来一杯咖啡。
“昨天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我谨慎接过。
“柳小姐言重了。”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
“今晚我有个聚会，一起来吧？”
我本能地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
“好啊。”
顾北辰从我们身边经过，脚步微顿。
“如烟，别打扰林助理工作。”
柳如烟撒娇。
“人家想和林助理做朋友嘛。”
他深深看我一眼，没再说话。
……
聚会设在柳家别墅。
来的都是名流千金，我一个都不认识。
柳如烟热情地介绍我。
“这是北辰的新助理，林晓。”
名媛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来就是你啊。”
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孩嗤笑。
“确实有几分相似。”
我握紧酒杯，保持微笑。
“像谁？”
女孩们笑作一团。
“看来林助理什么都不知道。”
柳如烟打圆场。
“好了，别说这些了。”
她拉着我参观别墅。
“这间是北辰的专属客房，他偶尔会来住。”
卧室布置得极其奢华。
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色调阴郁。
“这是北辰最喜欢的画家的作品。”
柳如烟状似无意地说。
“可惜那位画家五年前就封笔了。”
我心中一凛。
那场大火之后，母亲的所有作品都被销毁。
这一幅，怎么会在这里？
“哪位画家？”
柳如烟意味深长地笑。
“夏晚。听说她死得很惨。”
血液瞬间冻结。
她知道了。
她一定知道我是谁。
否则不会特意带我看这幅画。
“怎么了？林助理脸色这么差。”
我强装镇定。
“有点头晕。”
她扶住我，指甲陷入我的手臂。
“那我送你回去。”
车上，她一直哼着歌。
心情很好的样子。
“林助理，听说你母亲也不在了？”
我攥紧衣角。
“是。”
“真巧，夏晚阿姨去世也是五年前。”
她转头看我，笑容诡异。
“你们长得还挺像。”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柳小姐认错人了。”
她轻笑，没再说话。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就被叫进会议室。
柳如烟和几个高管面色严肃。
桌上放着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条钻石项链。
“林助理，解释一下。”
柳如烟声音冰冷。
“这是北辰送我的订婚礼物，昨天还在，今天就不见了。”
我愣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一个高管开口。
“昨晚只有你进过柳小姐卧室。”
荒谬。
“我没有拿任何东西。”
柳如烟拍桌而起。
“搜她包！”
保安拿起我的包，倒出所有东西。
项链从夹层里掉出来。
全场哗然。
“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如坠冰窟。
被设计了。
“不是我。”
柳如烟痛哭流涕。
“北辰，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顾北辰推门而入，面色阴沉。
他捡起项链，目光如刀。
“解释。”
我咬紧下唇。
“有人栽赃。”
柳如烟尖叫。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
她扑进顾北辰怀里。
“我就说她心怀不轨…”
顾北辰看着我，眼神失望。
“报警。”
我浑身一颤。
不能进警局。
我的身份经不起查。
“顾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面无表情。
“给你三天时间，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到座位，同事们指指点点。
“看着挺老实，居然偷东西。”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充耳不闻，快速思考对策。
柳如烟敢这么做，一定做好了万全准备。
U盘。
突然想起李哲给的U盘。
里面或许有线索。
下班后，我直奔公寓。
打开电脑，仔细查看每份文件。
在一个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一组照片。
是柳家别墅的监控截图。
时间显示昨晚聚会期间。
一个陌生男人溜进柳如烟卧室。
几分钟后匆匆离开。
虽然看不清正脸，但他的右手有明显疤痕。
我立刻联系李哲。
“能查到这个人吗？”
一小时后，李哲回电。
“查到了。叫阿强，专门替人干脏活。”
“地址发我。”
“清欢，太危险了。”
“没时间了。”
按照地址，我找到城郊一个破旧仓库。
阿强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看见我，他脸色大变。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亮出照片。
“柳如烟让你栽赃我？”
他眼神闪躲。
“我不认识什么柳如烟。”
“警察马上就到。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他慌了。
“是柳小姐让我做的！她说事成后给我五十万。”
我按下录音键。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阿强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柳小姐让我把项链放你包里，还说…”
“还说什么？”
“说这次只是警告，让你识相点赶紧滚。”
果然。
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拿到录音，我立刻发给顾北辰。
附言：“我是清白的。”
十分钟后，顾北辰来电。
“来公司一趟。”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正面交锋了。
04
深夜的公司，只剩下总裁办公室亮着灯。
顾北辰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身。
“录音我听了。”
我静静等待下文。
他走近，目光复杂。
“如烟为什么要针对你？”
我垂下眼帘。
“柳小姐可能对我有误会。”
“误会？”
他冷笑，抬起我的下巴。
“林晓，或者我该叫你别的名字？”
心脏骤停。
他知道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松开手，语气讥讽。
“从你面试那天起，我就觉得眼熟。”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
是我整容前的样子。
“夏清欢。夏晚的独生女。”
血液瞬间冰凉。
原来他早就知道。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我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顾总不是也装作不知道吗？”
他眼神一暗。
“那场大火是意外。”
“不是意外！”
压抑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
“我亲眼看见你们放火！”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说什么？”
“我躲在衣柜里，亲眼看见你和柳如烟！”
泪水模糊了视线。
“妈妈那么信任你，你却害死她！”
顾北辰脸色煞白。
“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现场。”
“你撒谎！”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颤抖。
“我亲眼所见！”
他后退一步，眼神震惊。
“清欢，你确定看见的是我？”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个夜晚。
浓烟滚滚。
两个模糊的身影。
其中一个，确实是顾北辰。
另一个…
我抱住疼痛欲裂的头。
另一个身影似乎比顾北辰矮小。
难道…
“看来有人让你产生了误会。”
顾北辰声音低沉。
他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当年的调查报告。”
我颤抖着接过。
报告显示，顾北辰当晚在外地开会。
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怎么可能？
“那柳如烟呢？”
他沉默片刻。
“她那晚确实去过别墅。”
我如遭雷击。
这么多年，我恨错了人？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以为你死了。”
他声音沙哑。
“那场大火后，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跌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顾北辰不是凶手。
那真凶只有可能是…
柳如烟。
而她之所以嫁祸给顾北辰，是因为…
“她爱你。”
顾北辰点头，眼神痛苦。
“我早就怀疑她，但一直没有证据。”
所以他才假装认不出我。
所以他才留我在身边。
都是为了引出真凶。
“我们需要证据。”
我喃喃自语。
“已经找到了。”
他打开电脑，播放一段监控。
是柳家别墅的地下室。
柳如烟正在焚烧什么。
放大画面。
是一件染血的男士衬衫。
顾北辰的衬衫。
“她留着这件衣服五年，最近才处理。”
我浑身发冷。
“为什么现在才销毁？”
“因为她发现你在调查。”
顾北辰关闭视频，神色凝重。
“清欢，你打草惊蛇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撞开。
柳如烟举着枪，面目狰狞。
“真是感人啊。”
她冷笑，枪口对准我们。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一起死吧。”
顾北辰挡在我身前。
“如烟，放下枪。”
“凭什么？”
她歇斯底里。
“我为你付出一切，你却想着这个贱人！”
“那场火是你放的。”
顾北辰语气肯定。
柳如烟大笑，笑声疯狂。
“是又怎样？那个老女人活该！”
我攥紧拳头。
“为什么？”
“因为她反对我和北辰在一起！”
她眼神怨毒。
“她要把你嫁给北辰，我绝不允许！”
原来如此。
可怜的妈妈，到死都不知道原因。
“警察马上就到。”
顾北辰试图稳住她。
柳如烟扣动扳机。
“那就同归于尽！”
枪响的瞬间，顾北辰扑倒我。
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北辰！”
我惊恐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柳如烟再次举枪。
“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警察破门而入。
“放下武器！”
柳如烟被制服的那一刻，疯狂大笑。
“顾北辰，你永远别想幸福！”
她被带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扶着顾北辰，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
“为什么要替我挡枪？”
他虚弱地笑。
“因为欠你太多。”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看着他染血的脸，心情复杂。
恨了五年的人，居然是无辜的。
而真凶，是一直伪装善良的柳如烟。
“清欢。”
顾北辰握住我的手。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
我摇头，泪水滑落。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误会他这么多年。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
顾北辰被抬走前，深深看我一眼。
“等我回来。”
我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知所措。
手机响起，是李哲。
“清欢，我找到关键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