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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捡老梳妆台!我被蓝布衫影子缠了 3 天

搬家那天天气不好,淘来的红漆梳妆台先搬进去。师傅抬着它的时候嘟囔着“这老物件比铁还沉”,我没有在意,只是盯着磨得发亮的铜

搬家那天天气不好,淘来的红漆梳妆台先搬进去。师傅抬着它的时候嘟囔着“这老物件比铁还沉”,我没有在意,只是盯着磨得发亮的铜镜框,觉得五百块钱很值。

梳妆台放在卧室的飘窗边上,正好符合豫西老一辈人所说的“柜靠窗”的讲究。擦灰尘的时候发现抽屉缝隙里塞着一把木梳,红色的漆掉了,木头的纹理就像是一个皱巴巴的脸。

第一天晚上就出了问题。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咔嗒”的声音,好像有人用指甲在木头上刮来刮去。睁开眼睛的时候,月光正好落在梳妆台之上,最左边的抽屉有一条缝隙,里面黑乎乎的,好像在喘气一样。

认为是老鼠,拿起拖鞋就走了过去。抽屉是老式的铜锁扣,没有上锁,我一推它就“吱呀”关上了,震得桌面上的润肤露瓶子晃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打开抽屉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倒是铜镜比昨天亮了一些,镜面有点雾气,擦了三次还是发乌。

可能是由于潮湿的缘故。跟闺蜜视频的时候指着梳妆台,她突然“呀”了一声,说镜子里我的身后好像有个穿蓝色布衣的人影。

我突然回头一看,卧室里只有衣架上挂着的外套。对着镜子看,里面只有我苍白的脸庞,没有影子。闺蜜认为是光线的问题,但是我握着手机的手心里都是出汗。

晚上我特意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出来放在外面,并且放上了新买的樟脑丸。临睡之前又绕着梳妆台转了三圈,学老家老人的样子咳嗽了三声,说可以吓走不干净的东西。

后半夜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不是刮木头,而是梳头的声音。“沙沙,沙沙”,轻得像是蚕在吃桑叶一样,从铜镜后面传出来。不敢睁开眼睛,用被子把头盖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梳妆台的抽屉都关得紧紧的,铜镜前却多了一把木梳,齿尖朝上,梳齿缝里夹着一根灰白色的头发。

终于产生了害怕的情绪,就带着梳子去旧货市场了。上次卖给我梳妆台的老板正在地上抽烟,看到那把木梳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说是西街老李家的东西。

老李太太去年冬天去世了,独居,去世前特别喜欢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老板磕了磕烟锅,“她女儿觉得梳妆台不吉利,硬塞给我,说放家里总觉得哭声不断。””

我的后背很紧绷,就问他这算不算沾上了脏东西。老板摆摆手说不是凶煞,而是老人想念得厉害,不舍得不用一辈子用的东西。老一辈的人认为“老屋有灵气,人走了留下痕迹”,她留下的记忆还没有消逝。”

他教了我一个办法,叫我去采新鲜的艾草,最好是日出之后采的,根须完整的最好。用盐水洗过之后挂在梳妆台左边,然后把木梳烧了,灰撒在楼下花坛里。

我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了。艾草是从小区的绿化带里采来的,揉碎之后有一股辛香的味道,闻着鼻子有点不舒服。挂的时候要注意方向,按照老板的要求,根朝上、叶朝下,绑在梳妆台左边的铜环上。

烧木梳的时候烟很大,有一种烧焦的木头味。一边烧一边念叨着:“奶奶,梳子给您带过去了,您别再回来了,我给您多烧些纸。””

那天晚上睡得非常香。阳光从飘窗照进来,落在梳妆台上,铜镜里映出了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裂痕,艾草的香味弥漫全屋。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一周之后,在梳妆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我发现了一个布包。

布为粗麻布,上面绣着一朵褪色的栀子花。里面有一张穿蓝色布衣的老太太在梳妆台前梳妆的照片,手里拿着的就是一把半截木梳。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民国三十七年,阿梅在三门峡”。

原来她不是姓李的,叫阿梅。三门峡因“临水照镜”梳妆台而出名。

把照片框起来放在梳妆台的铜镜旁边。从那以后,晚上再没有出现过奇怪的声音,偶尔打扫的时候还会发现铜镜上的雾气减少了一些,好像有人偷偷擦过一样。

上个星期我妈来住的时候,看到那一小把风干的艾草,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净宅之法,《荆楚岁时记》上也有记载,“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禳毒气”。她说挂的位置不对,应该挂到大门左边,“左为青龙主吉庆,挡住的是外面的邪气”。

我也不敢说是给客人用的梳妆台。当天下午又摘了一把新鲜的艾草,按照妈妈说的挂在了大门左边的门框上。

梳妆台至今还在我的房间里。红漆还有部分剥落,露出下面的木纹,就像老人的手掌上的皱纹一样。艾草已经干得发脆了,香味也淡了很多,但我一直没摘。

前几天整理抽屉的时候,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铁盒中发现了几颗铜纽扣,还有一张已经发黄的药方,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认出“当归”、“甘草”这两个字。

我认为这是阿梅奶奶的东西,所以小心地收在布包里。照片里的老太太笑容很和蔼,阳光照在她蓝色的布衫上,和我卧室里早晨的阳光一模一样。

有人认为这是封建迷信,但是我认为这不是迷信,而是一种敬畏。

老物件里藏着的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而是人们的愿望、没有完成的故事。就像艾草一样,它驱赶的不是鬼魂,而是人的恐惧;留下的也不是邪气,而是对过去的尊重。

昨天我又买了一把新鲜的艾草来代替门上的那一把。摘的时候特意选在中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根须上还有泥土。

挂好之后回头,梳妆台上的铜镜里,我的身后,好像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对着照片微笑。

不是我产生的幻觉。

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如同风拂过艾草叶一般,带有一丝辛香,也带着一丝温柔。

后来我查了三门峡的梳妆台习俗,弧形的梳妆台可以“纳水聚气”,留住家里的福气。阿梅奶奶的梳妆台是半圆形的,正好可以用来解释上面的说法。

也许她并不是舍不得梳妆台,而是舍不得当年坐在台前的自己,舍不得三门峡春天里攥着木梳的姑娘。

我现在每天都会擦一遍铜镜,就像有人以前那样。有时候对着照片说话,说什么吃了什么,工作顺不顺心。

没有回应,但是我知道她在听。 前几天楼下花店老板送了我一枝栀子花,我取了一朵放在铜镜旁边。夜里醒来的时候,似乎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还夹杂着艾草的味道,很特别。

有人问起,你是否会有害怕的感觉?

我就不怕。比起看不见的东西来,更可怕的是对过去的漠视。老一辈认为敬畏之心不能没有,不是因为怕鬼魂,而是因为怕失去对生命的尊重。

这两天艾草又快干了,我打算周末再摘一些。小区里艾草长得很好,日出之后割下来,根须完整,阳气最盛。

另外,如果也有类似的老物件的话,不要着急。再想想,它是否也隐藏着一个未完成的故事,等待着人去聆听。

因为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邪祟,而是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阿梅奶奶的梳妆台并不是什么凶物,而是一个姑娘,她把自己青春的岁月藏在了红漆、木纹之中,等了几十年,终于有人愿意听她好好地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