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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把父亲当成免费佣人使唤,父亲气不过去大理旅行,女子来电怒吼:你走了谁接孩子?

“嗡——嗡——”手机在小桌板上不停地震动,屏幕骤然亮起,来电显示赫然是“丽丽”。徐志国的心里猛地一紧,手指瞬间变得冰凉。

“嗡——嗡——”

手机在小桌板上不停地震动,屏幕骤然亮起,来电显示赫然是“丽丽”。

徐志国的心里猛地一紧,手指瞬间变得冰凉。

旁边的王锴注意到他的异样,投来关切的目光,用口型轻声询问:接吗?

徐志国微微点了一下头,手指轻轻划开接听键,随后打开了免提。

“爸,你跑哪儿去了?阳阳今天谁接啊?”

徐丽的声音又尖又急,像一把锐利的箭,穿透信号,狠狠地砸在徐志国的耳膜上。

徐志国紧紧捏着手机,指节用力到泛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问你话呢!你人呢?我跟周建都还在公司加班呢,你把孩子一个人扔幼儿园?”

“我……”

“我什么我!你走之前不会说一声吗?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你走了谁接孩子?谁做晚饭?”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兜头狠狠罩下。

徐志国张了张嘴,只觉胸口堵得厉害,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01

王锴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拿过手机。

“徐丽,我是王叔。你爸跟我在一起呢,去大理旅游了。孩子是你生的,不是你爸的,谁接孩子做饭,是你跟你老公该考虑的事,不是你爸的义务。”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

“王叔?我爸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他……”

“他怎么就不会了?他退休了,有自己的生活。你们都快三十的人了,别总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天天就知道啃老。行了,挂了,我们在动车上呢,信号不好。”

王锴没给徐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

车厢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只有列车行驶时发出的“哐当”声,有节奏地响着……

徐志国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云南山水,那绿色浓郁得仿佛化不开一般,可他的眼睛却阵阵发酸。

王锴把手机还给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别想了,早就该这样了。为她当牛做马半辈子,还落不着一句好。”

徐志国沉默着,没有说话,脑子里全是徐丽那句“你走了谁接孩子”的怒吼。

那语气,理直气壮,仿佛徐志国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不告而别、临阵脱逃的保姆。

记忆的阀门被这声怒吼猛地冲开,涌出来的全是让人心寒的画面。

一个月前,家里的餐桌上。

徐志国刚把最后一道菜——清蒸鲈鱼端上来,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徐丽拿着勺子,百无聊赖地在碗里扒拉着米饭,忽然宣布了一个消息。

“对了爸,我跟周建下个月去马尔代夫,结婚纪念日旅行。”

周建头都没抬,眼镜后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滑动,游戏里传来激烈的厮杀音效。

徐志国的动作停住了。

“又……又要出去?”

徐丽抬起眼皮,很不耐烦。

“什么叫又?上回是公司团建,上上回是跟闺蜜去泰国,这回是我跟周建的纪念日,能一样吗?”

她说的轻描淡写,却没想过,这已经是她一年内的第三次长途旅行。每一次,都是徐志国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接送周阳,买菜做饭,打扫卫生。

徐志国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后腰,那里正传来一阵阵酸胀的钝痛。

“丽丽,爸最近腰不太好,总疼。你们出去这么久,我一个人带阳阳,怕是有点吃不消。”

徐志国说得很委婉,带着一丝恳求。

徐丽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爸!你什么意思?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上班,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给阳阳更好的生活吗?我们出去放松一下,你就在这儿给我摆脸色?”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不就是接送个孩子,做两顿饭吗?能有多累?我同事的爸爸,一个人带两个,还能出去钓鱼呢!”

02

徐志国的心,被这话刺得生疼。

不就是接送个孩子,做两顿饭。

说得真轻巧。

早上六点起床做全家早餐,送阳阳去幼儿园,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回家打扫卫生,洗一家人的衣服。下午四点掐着点去接阳阳,带他去上兴趣班,回来再一头扎进厨房准备晚饭。晚上等他们都吃完了,自己再收拾碗筷,辅导阳阳做手工,哄他睡觉。

日复一日。

这就是徐丽口中“不就是”的轻松活。

徐志国看向周建,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周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手机里游戏的角色被人打败,他不爽地“啧”了一声,又开了一局。

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

那一刻,徐志国觉得厨房里的油烟味,好像全都钻进了自己心里,又闷又腻,让他喘不过气。

那次争吵,最后以徐志国的妥协告终。

他还能怎么样呢?这是他唯一的女儿。

可是,真正压垮徐志国的,是另一件小事。

那天下午,他趁着阳阳午睡,去打扫徐丽和周建的房间。

一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混乱。

换下的衣服堆在椅子上,化妆品在桌上摊得乱七八糟,床头的垃圾桶早就满了,外卖盒子和零食袋子冒了尖。

徐志国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开始收拾。

他弯腰去捡垃圾桶边上掉出来的纸团,腰部立刻传来一阵熟悉的、针扎般的刺痛。

徐志国“嘶”了一声,扶着床头柜慢慢直起身。

他打开那个纸团,本想扔进新的垃圾袋里。

展开的瞬间,徐志国的动作定住了。

那是一张医院的体检报告回执单,是他上周去社区医院检查身体后拿回来的。

他回来随手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还跟徐丽提过一句,说医生让他多注意,腰可能有点问题。

当时徐丽正敷着面膜看电视,头也没回地“哦”了一声。

徐志国以为她没在意。

现在,这张报告单,被揉成一团,扔在女儿卧室的垃圾桶里。

徐志国的目光落在诊断结果那一栏,几个黑色的打印字,清清楚楚。

“腰椎间盘突出,建议静养。”

建议静养。

徐志国反复看着这四个字,再回想起女儿说“不就是接送个孩子做顿饭吗”时那理所当然的表情。

她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在乎。

那一刻,徐志国感觉自己几十年来为这个家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

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忍耐,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像个陀螺一样不停旋转,耗尽了自己,却只被当成一个用旧了就可以随手丢弃的工具。

03

那天晚上,徐志国失眠了。

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天花板上仿佛印着女儿冷漠的脸,女婿事不关己的脸。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老哥们儿王锴发来的微信。

一张大理苍山的宣传图,下面跟着一个旅游团的链接。

“志国,别再犹豫了,跟我一起去吧。再不为自己活,就真的老了。”

徐志国看着那张图片,苍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梦想过去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可是为了家庭,为了女儿,这个梦想被一再搁置,直到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现在,他连自己的健康,都被视若无睹。

徐志国坐起身,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

点开那个链接,报名,填写信息。

在支付页面,他看到了那个不算便宜的数字。

徐志国的手指在支付密码的按键上空,微微颤抖。

脑海里,徐丽和周建要去马尔代夫时那兴奋的样子,和自己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体检报告单,两个画面交替出现。

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而自己就必须无休止地付出?

徐志国不再犹豫。

他输入了密码。

“支付成功”四个字跳出来的时候,徐志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带走了积压在胸口多年的沉重和委屈。

他没有立刻打包行李,只是悄悄地,在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然后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了那个他付出了半辈子心血,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的家。

“志国?志国?”

王锴的声音把徐志国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脸都白了。”

徐志国摇摇头,看向窗外。

“没什么,就觉得……这天,真蓝。”

王锴笑了。

“这才刚出家门呢,好日子还在后头。你那个女儿,就得让她吃点苦头,不然她永远不知道你有多重要。”

徐志国没有接话。

他只是拿出手机,找到徐丽的微信头像,点开。

然后,一言不发地,按下了“删除联系人”。

做完这一切,徐志国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了包里。

动车穿过一个长长的隧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崭新的山水,在徐志国面前铺展开来。

傍晚六点,徐丽家的门被猛地推开。

周建一脸疲惫地拎着外卖,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阳阳。

“妈妈,妈妈我饿!”阳阳一进门就扑向徐丽。

徐丽正在客厅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拨打了几十遍都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她看都没看阳阳,不耐烦地推开他。

“别吵!找你爸去!”

阳阳被推得一个踉跄,愣了两秒,“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了。

周建把外卖扔在茶几上,走过去抱起儿子,声音里压着火气:“你冲孩子发什么脾气?爸的电话还没打通?”

“你问我我问谁?手机关机,微信不回!肯定是故意的!”徐丽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地上。

04

家里乱得一团糟。早上徐志国留下的早餐碗筷还泡在水槽里,阳阳的玩具撒了一地,沙发上堆着徐丽换下来的睡衣。

周建抱着孩子,笨手拙脚地打开外卖盒子,一股廉价的油腻气味散开。他把一份儿童套餐的米饭和鸡块推到阳阳面前。

阳阳看了一眼,把勺子拍开:“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外公做的鸡蛋羹!”

饭菜洒了一桌。

周建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对着徐丽低吼:“都怪你!我早就说过,别把爸逼得那么紧!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让他一天到晚地转,现在好了,人直接走了!”

徐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立刻拔高八度:“我逼他?周建你有没有良心?他是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不帮我带孩子他去帮谁?他退休了没事干,接送个孩子做顿饭累着他了?再说,我们去马尔代夫的机票酒店都订好了,他这时候撂挑子,存心给我们难看!”

“那他那张体检单呢?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让他静养!你看到了吧?你把它扔垃圾桶里了!”周建指着卧室的方向。

“一张破纸条而已!现在哪个中年人没点腰酸背痛的毛病?就他金贵?我上班压力大我还没说呢!”徐丽毫无愧色,反而理直气壮,“我看他就是闲的,被王锴那个老家伙撺掇的!一天到晚在外面野,不像个当爸的样子!”

周建看着她不可理喻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跟徐丽讲道理是没用的。在她眼里,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

徐丽吵完,气还没顺,又拿起手机。既然亲爸指望不上,那就只能找婆婆了。

她深呼吸几次,换上一副委屈又孝顺的腔调,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没想到婆婆一听是要带孩子,立刻就说她身患绝症准备手术,紧接着便挂了电话。

徐丽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气得浑身发抖。她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屏幕瞬间裂成蛛网。

“老不死的!一个两个都靠不住!”

都是徐志国的错!如果不是他“自私”地跑掉,自己怎么会要去求那个精明算计的婆婆,怎么会受这份气!

她越想越气,觉得徐志国就是故意在报复她,报复她把那张没用的体检单扔了。

不就是一张纸吗?至于吗?

另一边,几千里之外的大理洱海,山青水秀,空气清新。

竹筏在洱海上缓缓漂流,两岸的苍山一座接着一座,倒映在碧绿的水中。

徐志国坐在竹筏的椅子上,湖风吹起他的头发,也吹走了他心头积压多年的阴霾。

“志国,看镜头!笑一个!”王锴举着手机,对着他喊。

同行的还有几个通过旅游团结识的新朋友,大家都很热情,一路上欢声笑语。

一个姓李的大哥递过来一瓣刚剥好的橙子:“尝尝,这里产的,甜!”

徐志国接过来,放进嘴里,一股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他真的笑了。

不是那种为了应付家人而挤出来的、带着疲惫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眼睛里都闪着光的笑。

“咔嚓”一声,王锴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徐志国穿着一件新买的蓝色防晒衣,背景是壮丽的大理山水,他的笑容灿烂,舒展,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他自己的神采。

几十年来,他第一次这样不带任何负担地笑。

05

晚上,一行人逛着大理古城。这里灯火通明,古色古香的建筑里,酒吧、餐厅、特色小店鳞次栉比,街上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热闹非凡。

徐志国和王锴找了个临街的茶馆坐下,点了两杯普洱茶。

王锴把白天拍的照片传给徐志国。

徐志国看着手机里那个笑得开怀的自己,有些出神。他差点认不出,这个看起来神采飞扬的男人,和前几天那个在厨房里围着灶台、腰痛难忍的中年男人,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