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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巨富有多狂?垄断盐铁、掌控海贸,这些财阀曾富可敌国

提起古代富豪,很多人会先想到“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却少有人知道,整个明朝三百年间,活跃着一批比沈万三更具实力、更懂权钱游

提起古代富豪,很多人会先想到“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却少有人知道,整个明朝三百年间,活跃着一批比沈万三更具实力、更懂权钱游戏的财阀集团。他们或靠政策红利垄断盐业命脉,或凭武装船队称霸万里海疆,甚至能通过官商勾结影响朝堂决策,堪称明朝版“商业巨头”。这些财阀的崛起与覆灭,不仅是一部商业传奇,更是明朝商品经济与封建皇权博弈的缩影。

明朝财阀的崛起,离不开时代的土壤。明初朱元璋厉行重农抑商政策,严苛的律令一度扼住商业的喉咙;可到了明中后期,海禁松弛、白银大量流入,江南手工业蓬勃发展,商品经济的浪潮终究冲破了封建枷锁,给了这些商业势力野蛮生长的空间。这些财阀大致分为四类,每一类都手握巨额财富,搅动一方风云。

第一类,是垄断命脉的商帮财阀,晋商和徽商堪称双雄。

晋商的发家史,堪称一部“政策套利”的教科书。明初为解决边境军粮短缺问题,朝廷推出“开中法”——商人只要将粮食运到边关,就能换取食盐专卖权(盐引)。山西、陕西商人靠着毗邻北方九边重镇的地利优势,率先入局。他们或亲自垦荒种粮,或从内地收购粮食运往边关,手握盐引后,再到指定盐场支取食盐,转手就能赚取暴利。到了明朝中后期,晋商更是玩出了“花样”,蒲州王家、张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王家出了宣大总督王崇古,张家则有内阁首辅张四维,两家联姻结盟,结成牢不可破的官商联盟。王崇古任宣大总督时,借着调整“开中法”规则的便利,将河东盐场的优质盐引尽数划入自家囊中;张家则利用内阁首辅的权势,垄断了两淮盐场的运输通道,逼得中小盐商要么依附他们分一杯残羹,要么直接破产倒闭。鼎盛时期,王、张两家的盐铺遍布北方各省,财富累积速度堪比朝廷征税。除了盐业,晋商还做边贸生意,把中原的丝绸、茶叶卖到蒙古、西域,再运回皮毛、药材,一来一回便是十倍利润,更悄悄孕育出了票号的雏形,成为明清金融界的先驱。

与晋商的“官商绑定”不同,徽商走的是“宗族抱团”的路子。徽州地少人多,“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的地理环境,逼着当地人外出谋生。徽商以盐、茶、木、典当、丝绸为四大支柱产业,他们信奉“贾而好儒”,做生意讲究抱团取暖——一个宗族的人凑钱投资,一人发财带动全族致富。为了能在重农抑商的时代站稳脚跟,徽商深谙“花钱买特权”的门道:他们不惜重金捐官,哪怕只是个虚衔,也能获得免税、免徭役的资格;更热衷于与士大夫联姻,让自家子弟考取功名,从商人和官员两个维度把控资源。明清时期,江南的典当行十有八九是徽商开的,苏杭的丝绸生意也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当时民间流传“无徽不成镇”,意思是没有徽商的地方,就成不了繁华市镇,足见徽商的影响力。鼎盛时期,徽商中富至百万两白银者比比皆是,他们还把赚来的钱投资文教,修建书院、资助科举,徽州也因此成为明清时期的文化重镇。

除了晋徽两大商帮,江南的浙商、苏商也不容小觑。无锡邹望、安国等富商,垄断了苏杭的棉布、瓷器贸易,他们的商铺里堆满了松江的棉布、景德镇的青花瓷,远销南北;洞庭商帮则靠着漕运发家,掌控着南北物流通道,南来的丝绸茶叶、北往的粮食铁器,都要经过他们的船队转运,光是过路费就赚得盆满钵满,成为江南地区的商业霸主。

第二类,是权倾朝野的官商家族,严嵩家族堪称“天花板”。

如果说商帮财阀还需要依附官府生存,那官商家族则是直接将权力转化为财富。嘉靖年间的内阁首辅严嵩,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严嵩父子把持朝政二十余年,权倾朝野,他们的财富积累堪称“疯狂”。严世蕃更是狂妄至极,曾扬言“天下财富,七分归我”,这话绝非吹嘘。严嵩利用职权,垄断了盐引发放,把最优质的盐引分给自己的亲信和家族,再高价转卖给中小盐商;他还插手官营采办,朝廷修建宫殿、采购军需的钱财,大半流入了严家的腰包;甚至公然卖官鬻爵,从七品知县到三品侍郎,都明码标价。当时的两淮盐场,几乎成了严家的私人金库,各地官员为了巴结严嵩父子,进贡的金银珠宝堆满了严府的仓库。后来严嵩倒台,朝廷查抄严家时,搜出黄金三万两、白银二百万两,良田千顷,还有无数古玩字画、奇珍异宝,其财富之巨,连嘉靖皇帝都为之震惊。

除了严嵩,锦衣卫统领陆炳也是个隐形财阀。陆炳的母亲是嘉靖皇帝的乳母,他自幼与皇帝一同长大,深得嘉靖信任,权倾朝野。他利用锦衣卫的职权,贪腐受贿,凡是被他盯上的富商,几乎都难逃一劫;同时他还涉足商业,经营当铺、田产、矿山,家产被列入嘉靖朝十七家巨富榜单。陆炳的生意遍布京城,连皇亲国戚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实力不容小觑。

第三类,是称霸海疆的海贸巨头,汪直、郑芝龙堪称海上霸主。

明朝厉行海禁,“片板不得下海”的律令,却挡不住巨额利润的诱惑。无数商人铤而走险,化身武装海商,汪直、郑芝龙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嘉靖年间的汪直,本是徽州商人,最初靠贩卖私盐为生,后来发现海上贸易的利润更高,便带着船队出海。他以日本平户为基地,组建了一支庞大的武装船队,鼎盛时期拥有战船千艘、部众数万,垄断了中日之间的丝银贸易。当时的中国丝绸、瓷器,在日本能卖出天价,一匹丝绸在明朝价值一两白银,到了日本就能卖到五两以上,利润高达五倍。汪直靠着这笔生意,积累了巨额财富,他在平户修建城池,自称“徽王”,甚至还组建了自己的行政机构,俨然一个“独立王国”。日本的各路大名,都要巴结汪直,以求获得稳定的丝绸货源;明朝官军多次围剿,却都铩羽而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称霸东海。

明末的郑芝龙,则把海贸生意做到了极致。他以台湾为据点,掌控了从闽台到日本、东南亚的所有航线,商船往来不绝。郑芝龙聪明之处在于,他不仅做贸易,还建立了一套“海上税收制度”——所有经过他势力范围的商船,不管是哪国的,都要缴纳“保护费”,否则就会被他的船队劫掠。靠着这套制度,郑芝龙每年收入高达数百万两白银,富可敌国。后来他接受明朝招安,摇身一变成了福建总兵,利用官方身份打压其他海商,实现了“海疆贸易垄断”。他的船队在海上畅通无阻,连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都要避其锋芒。

第四类,是手握特权的宗室勋贵财阀,沐王府堪称西南首富。

除了商人,明朝的宗室、勋贵、土司,也是不容忽视的财阀势力。镇守云南的沐王府,就是典型代表。沐氏家族从沐英开始,世代镇守云南,手握军政大权,堪称“云南土皇帝”。他们不仅掌控着云南的军队,还垄断了当地的矿产、盐井、茶叶贸易。云南的铜矿、锡矿是明朝铸造钱币的重要原料,沐王府靠着垄断矿产开采,每年就能赚取巨额利润;普洱茶更是他们的“摇钱树”,远销中原和东南亚,供不应求。严世蕃曾列出天下富豪榜,皇帝内库排第一,沐王府排第二,拥有三百六十处田产,财富堪比国库。

此外,明朝的藩王、勋贵,也靠着朝廷的赏赐和特权,疯狂兼并土地,经营商铺、矿山,积累了巨额财富。比如蜀王,在四川坐拥万顷良田,成都的大半商铺都是蜀王府的产业;成国公等勋贵,靠着祖上的功绩,不仅享有免税特权,还能插手京城的漕运、盐业,家财万贯。这些宗室勋贵,不用经商就能坐享其成,是明朝最“躺赢”的财阀。

这些明朝财阀,或靠政策红利,或靠权力加持,或靠冒险开拓,在那个重农抑商的时代,硬生生闯出了一片天地。他们的兴衰,不仅见证了明朝商品经济的发展,更与王朝的命运紧密相连。当明朝末年,战乱四起、苛税猛于虎,这些曾经富可敌国的财阀,也大多迎来了覆灭的结局。李自成起义军攻入山西,抄没了晋商王家、张家的家产充作军饷;清军入关后,郑芝龙降清被杀,郑家的海上帝国分崩离析;江南的富商们,要么被起义军勒索“助饷”,要么被清军掠夺,最终家财散尽。他们的故事,终究随着大明王朝的崩塌,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只留下一段段传奇,供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