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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替身后,她干掉皇帝掌政了

宫里来了个肖似我的美人,皇上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凤冠。“娘娘,您已经老了,而我有五分像您,足矣。”我看着

宫里来了个肖似我的美人,皇上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凤冠。

“娘娘,您已经老了,而我有五分像您,足矣。”

我看着她野心外露,挑了挑指甲。

她不知道,其实我也只是替身。

不同的是,她想要皇上的宠爱。

而我,想垂帘听政。

1

琼华宴上,顾莫庭新得的美人一舞倾城。

顾莫庭龙心大悦:“云烟一舞,堪称绝色,甚好。”

兴头上,顾莫庭欲让她主持两日后的玄祀礼。

徐云烟坐在顾莫庭身边扬着下巴,美眸睨过我,挑起一抹得意的笑。

玄祀礼,历来都是皇后主持的。

我端坐凤椅,掀起眼皮:“徐美人气质出尘,倒叫臣妾想起了那一阙清影舞。”

这清影舞,是明慧先皇后曾跳给顾莫庭的,一舞定情。

明慧皇后,是顾莫庭心中挚爱。

哪怕仙逝多年,顾莫庭对她的情意也丝毫未减。

在他心中,明慧皇后的分量极重。

顾莫庭看着徐云烟的目光一顿,多了几分清明。

“罢了,素月轩美人徐氏晋为正五品婕妤,封号珍。”

徐云烟面色一滞。

她嘴上谢恩,眼中却全是不甘,气鼓鼓地看向我。

我端起面前的琉璃盏。

勾起一个轻描淡写的笑。

2

琼华宴散。

徐云烟等在了我回宫必经的小竹林处。

太监宫女自动屏退到一旁。

宫灯离得远,徐云烟的脸晦暗不明。

她语气带上三分嘲讽:“娘娘,今儿个是十五,皇上却翻了嫔妾的牌子。”

烛光映在她眼中星星点点,她那张五分肖似我的脸,影绰之下足足像了七分。

我坐在步辇上,挑了挑指甲,并未言语。

徐云烟见状,气焰更盛。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凤辇,眼中的野心丝毫不加掩饰。

“您不让我主持玄祀礼,是怕了?”

我勾起唇角,声音柔婉:“珍婕妤逾矩了。”

徐云烟嘲讽一笑,面上得意。

“人人都知您当年盛宠不衰,可如今皇上还不是甚少踏足您的凤仪宫?”

“年华弹指老,娘娘要服输才是。

“而臣妾正值妙龄,凭着这张五分像您的脸,足矣。”

我从侧襟抽出帕子掩唇,还真是勇气可嘉。

“珍婕妤以下犯上,拉下去杖责。”

徐云烟扬起下巴,有恃无恐:“皇上可还等着嫔妾呢。”

我淡淡扫了她一眼。

大宫女花桐极有眼色:“拖下去。”

徐云烟陡然睁大的眼里附上慌乱。

想要惊叫,却被太监堵了嘴拖了下去。

回到凤仪宫。

我卸了钗环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这张脸。

水灵不在,已爬上几丝细纹。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有这张脸在,就没人能撼动我皇后的地位。

徐云烟这样自信。

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我也只是替身。

不同的是,她想要皇上的宠爱。

而我,想垂帘听政。

3

皇上沉着脸来凤仪宫时,我正靠在罗汉床上品读《咏梅集》。

头上并未装点钗环,浅碧的寝与罗汉床上的粉白相得益彰。

这些,全都是明慧皇后生前的喜好。

十几年如一日,我日日效仿。

我勾起一抹形似明慧皇后的笑,起身行礼。

“更深露重,皇上怎么来了?”

自我年岁渐长,他甚少踏足凤仪宫。

而今晚他来,想必也为了他人。

皇上有一瞬恍了神,眼中的哀思流转。

再看向我时,眼神柔了三分。

“听说,皇后发落了珍婕妤?”

果然。

他是来为徐云烟撑腰的。

耳边传来烛花的噼啪声,我淡淡道:“珍婕妤性子活泼,臣妾也喜欢,但她竟妄言明慧皇后之事,臣妾不得不罚了她。”

反正徐云烟也不敢同顾莫庭说实话。

我索性扯了明慧皇后的大旗。

顾莫庭原本眼中还存了几分质问。

一听这话,眼中瞬间攀上寒芒。

明慧皇后的死,与顾莫庭脱不了干系。

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纵然他再宠爱徐云烟,也会给她个教训。

“不敬先皇后,是该杖责。”

“传朕口谕,珍婕妤以下犯上,禁足素月轩。”

顾莫庭握住我的手背:“芳菲,后宫由你掌管,朕放心。”

他目光深幽,好似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可我不在乎。

我循着明慧皇后的性子,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皇上前朝繁忙,臣妾只愿后宫祥和,让皇上宽心。”

顾莫庭弯了唇角,已没了方才进来时的怒意。

他想歇在凤仪宫。

我看着他有些松弛的脸,甚是败兴。

三两句话就将他推到了别的妃嫔那。

他前脚刚出凤仪宫,我后脚就命人将他接触过的东西全换了。

收拾妥当,贴身大宫女花桐弓着身子进来,手上端着一个乌木的托盘。

“请娘娘翻牌子。”

我撑着太阳穴靠着,抬手一指,懒懒道:“就他吧。”

灭了烛火,隔着月笼纱的帐幔,看着肩宽腰窄,瘦高精壮的男人若隐若现。

我心中微微一动,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住。

是比上了年纪的顾莫庭让人有胃口。

我招手,将人揽上了床。

魂魄飞升间,放肆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就他顾莫庭能后宫佳丽三千?

我执掌后宫如此辛苦。

也该松快松快。

4

翌日起身,我瞧着铜镜中自己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心情上佳。

“那头送来的人,质量愈发好了。”

花桐低头轻笑,手上梳妆的动作仍旧麻利。

众妃嫔来请安时,比以往规矩了许多。

恭恭敬敬地坐在椅子上等我来。

我目光扫视众人,落在了最前方的袁贵妃身上。

她是个笑面虎,面上瞧着和善,背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

曾有得宠的小才人穿了同她一样颜色的衣服。

她面上大度,暗中却命人打断了那小才人的腿,撤下了绿头牌,让她再不能侍寝。

袁贵妃前两日病着,连琼华宴都没能参加。

今日看起来是好了。

“妹妹身子大好了。”

我摩挲着护甲上的红宝石故意道:“珍婕妤昨日受了罚,皇上亲口吩咐让其好生休养,妹妹有协理六宫之权,帮着多照看些。”

袁贵妃笑得温婉,抓着帕子的手却紧了紧。

“臣妾遵旨。”

我将她眼中压抑的嫉恨尽收眼底。

她病了的这些时日,顾莫庭除了例行派人来慰问,并没有亲自过问关心。

但珍婕妤犯了大错被杖责,顾莫庭罚了她禁足,还如此关心。

两者之间区别对待,袁贵妃心中怎能平衡?

前些日子她病着,没精力管珍婕妤。

但现在她好了,袁贵妃眼中又是最不能容人的。

珍婕妤落在她手中,讨不到好。

一个口蜜腹剑,一个口浅薄张扬。

她们两人斗起来,我才好腾出手来去做更重要的事。

5

袁贵妃面上关切,让人送去了不少补品。

但全都是大补之物,素月轩的吃食也全都是发物。

珍婕妤受了伤,倘若用那些药定会虚不受补。

要是不用,就好得慢。

每日的吃食也不能入嘴,她只能生生饿着。

徐云烟不是个安分的主。

没两天,素月轩的鹦鹉飞到了皇上身边。

三两句话惹得皇上喜笑颜开。

当天顾莫庭的銮驾就停在了素月轩外。

顾莫庭比我想象得要喜欢徐云烟那张脸。

他瞧着徐云烟憔悴的模样,心疼坏了。

即解了她的禁足,狠狠斥责了袁贵妃。

就连袁贵妃亲手给他做的靴子,都原封不动地被退回去了。

但没两天,袁相在前朝主办今年科举一事。

皇上又日日留宿袁贵妃处。

袁贵妃有权利,徐云烟会争宠。

我在凤仪宫吃着葡萄,看着二人争得不相上下。

盘算着,怎么从顾莫庭握紧的指缝里扣点儿皇权到自己的手中。

6

袁相在朝堂上得了重用。

袁贵妃这段时间在后宫自然独承雨露。

任凭徐云烟使出浑身解数,也争不过。

她当然争不过。

我最了解顾莫庭不过。

皇权江山在他眼中,胜过一切。

我站在桌案前,看着火舌吞噬信纸的最后一角。

“让人去查查,看准时机再添把火。”

“光是鲜花着锦有什么意思,烈火烹油才沸腾人心。”

暗中响起冰冷的男声:“是。”

只是那人仍旧没离去,顿了一下继续道:“他问,必要时需不需要……”

我蘸了一笔墨,淡淡道:“不必,抓住证据即可。”

随即细不可查的风声响起,那人离去。

信中提到,今年有一举子,颇有才华,宁死不为袁相一党。

因着又性子倔强,那人想以他之血,激起群愤。

不妥。

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他比死,有更大的作用。

7

顾莫庭赏了袁贵妃一盆民间进献的昙花。

普天之下,唯此一盆。

晚间,袁贵妃邀六宫嫔妃前往她的毓秀宫一观。

我到时,众人都坐定。

袁贵妃的椅子就摆在我右手边,几乎与我平起平坐。

我不以为然,款款落座。

袁贵妃近日来风头正盛,无人敢触她的霉头。

她鲜少这样明里挑衅我。

“皇后娘娘毕竟年长我们几岁,不知更深露重的受不受得了。”

我看着徐云烟并未到场,心下了然。

既然待会儿还有好戏,那我就先热热场。

于是丝毫不给她脸面,故意将话挑开了说。

“袁贵妃若真有此顾虑,也不会半夜将本宫请来了。

“或是袁贵妃故意为之,存心谋害中宫?”

袁贵妃没想到我会向她发难。

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僵在了那。

她自诩出身高贵,不甘屈居我之下。

我母家不过一介白身,半分功名也无。

她初入宫时,明里暗里害了我几回。

但我都安然无恙,她心中更加不服。

只是她痴恋顾莫庭,后来我又恩宠不再,她也不怎么同我争了。

将目光放在了那些皇上的新宠上。

但她一直不甘心,我凭什么能稳坐后位。

她不服。

就在这时,太监唱和声响起,顾莫庭到了。

袁贵妃欢喜坏了,刚刚上前去挽住顾莫庭的胳膊。

袁贵妃这欢乐的场景就被一阵婉转的声音打断。

徐云烟唱着歌,身姿轻盈,翩翩起舞。

她脚步轻盈,身覆薄纱,那衣裳还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比她那晚一舞倾城更胜一筹。

天公作美,徐云烟一个极为漂亮轻盈的展臂间,昙花瞬间盛开。

夜色浓倦,月光清冷,倾洒一地。

花茎深绿,枝叶繁茂,昙花一现,如空谷里的美人般静谧。

可昙花都在徐云烟面前失了颜色。

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徐云烟这个真美人身上。

尤其是顾莫庭,目光几都黏在了徐云烟身上。

袁贵妃气歪了鼻子,徐云烟是会选时机的。

她这样费心思,别出心裁地跳了一出清影舞,顾莫庭怎能不喜欢?

袁贵妃气得紧紧攥着手心,面上却还要夸赞徐云烟。

她眼底的恨意藏不住,几乎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昙花看完,各宫人散去。

这晚,顾莫庭宿在了素月轩。

袁贵妃,为他人做了嫁衣。

凤仪宫内,花桐端着乌木托盘,说袁贵妃将毓秀宫上下能砸的摆件都砸了。

气得快要呕血。

我随手翻了上次的牌子,缓缓喝了口红枣燕窝汤。

恨吧,越恨越好。

失去理智,才更容易犯错。

后宫犯错,才好顺势发作前朝。

8

第二日,宫中传来天大的喜讯。

徐云烟有孕。

顾莫庭刚开始还不信。

唤来了太医院所有人,挨个为徐云烟把脉。

直到所有太医得出的结论一样,顾莫庭才高兴疯了。

当场封了徐云烟做贵妃。

皇上年逾四十,膝下无子。

朝臣们不止一次上奏,让我过继宗室之子。

甚至还出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

如今徐云烟怀孕,传言不攻自破。

顾莫庭当场封徐云烟为贵妃,由此可见,他对这一胎的期盼和重视。

傍晚时,徐云烟在凤仪宫外求见。

我刚睡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传吧。”

徐云烟来时,面上的得意之色尽显。

她刚有月余身孕,却还是用手微微扶着小腹。

“皇后娘娘,纵使您压着臣妾,可臣妾到底还是坐上了贵妃之位。”

我挑了挑指甲,这是今早新染的指甲,当真好看。

而后漫不经心道:“既已是贵妃,更要守好宫里的规矩,否则加重处罚。”

徐云烟扬着下巴,毫不掩饰她的野心:“等娘娘跌下来的那日,臣妾当要看看会是什么处罚。”

我掀起眼皮子,睨了她一眼:“你若觉得可以母凭子贵,那就尽情作死。

“你可知宫中有个心照不宣的法子,叫去母留子。

“你的孩子养在本宫膝下,那可是正经嫡子。”

徐云烟一点都不禁吓,表情瞬间难看起来,面色有些发白:“不可能,皇上不会允许的。”

我不紧不慢道:“你以为,本宫出身不高,又多年无子,凭什么坐稳后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