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小舅子想来昌裕县开赌场，我拒绝后反遭泼脏水陷害。

他们拿着我给‘情妇’的转账记录，让我停职接受调查。

我沉默着，没有辩解，我的情妇却主动开了个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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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退休，我作为二把手县长，很快被提名为接任的人选。

公示期第三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对方自称姓徐，是赵副市长的小舅子，人已经到了昌裕，想“拜访”一下我。

人在官场，这种关系户避无可避，我在办公室见了他。

“顾县长，恭喜恭喜啊！不，瞧我这话说的，马上就该叫顾书记了！”他一进门，就满脸热情的笑，双手伸过来用力地握了握。

“徐老板客气了，组织程序还没走完，还是叫县长妥当。”我引他到沙发坐下，秘书倒了茶便退了出去。

他又寒暄了几句市里领导的近况，话锋一转：“顾县长，昌裕县在您的带领下，发展势头是一片大好。我这次来，也是看中了这里的投资潜力，想为昌裕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嘛。”

“欢迎之至。不知道徐老板看中了哪个领域？”

“娱乐产业！”他身体微微前倾，放低了些声音，“我想在咱们县里，搞一个上规模、上档次的综合性娱乐场所，集餐饮、住宿、休闲于一体，绝对能成为昌裕的一张新名片。”

“具体的规划有吗？需要县政府提供哪些支持？”

“规划好说！地皮、政策，都需要您顾书记点头，给开开绿灯嘛。”他笑容更盛，“至于经营方面，您放心，绝对是‘特色’经营，能极大丰富咱们县群众的业余生活。”

“特色？”我捕捉到这个词，抬眼看他，“徐老板不妨说得更具体些。”

他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就是……增加点互动性强的项目。比如棋牌室可以搞得更刺激点，包厢里摆几张自动麻将桌，再引进些国外先进的……呃，博彩设备。顾县长，这玩意儿来钱快，效益好，税收也能大幅提升……”

我放下茶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徐老板，你说的这是赌场吧？在我们昌裕县，乃至在整个国家，开设赌场是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这个绿灯，我可是真开不了。”

徐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顾县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他说着，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动作自然地往我这边推了推，“一点心意，就当是提前祝贺您高升。”

我看着那信封的厚度，心里冷笑，“收起来。”我的声音不大，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徐老板，请你自重。”

他见我神色严肃，不似作伪，讪讪地收回信封，语气带上了几分急切：“顾县长，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场所算咱们合伙，您不用出一分钱，我给您三成干股！每年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而且，后续在县里，方方面面，我都懂规矩，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个肯定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站起身，已经是在送客，“昌裕县不需要这种带血的GDP，我顾远乔也绝不会拿党纪国法做交易。”

徐老板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他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语气里透出明显的威胁：“顾县长，话别说得这么满。我姐夫赵市长，对您这次提名，可是出了大力的。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忘了是谁提携的了？”

他终于把底牌亮出来了。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直视着他：“徐老板，请转告赵市长，顾远乔感谢组织的培养和信任。但我做事，只讲原则，只看规定，请吧。”

徐老板愤怒地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但我心知，这事儿没完。

果然，晚上九点，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市政府的号码。我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远乔同志吗？我赵启明啊。”电话那头传来赵副市长沉稳，却带着一丝大领导的“威严”。

“赵市长，您好。”

“这么晚打扰你，也没别的事。”他语气轻松，像拉家常，“就是听说今天我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去找你了？他没给你添麻烦吧？”

“徐老板来过了，我们也交流过了。”

“交流过就好。远乔啊，我是很看好你的。这次提名，我在会上也是力挺你的嘛。”他话锋一转，“发展经济，有时候思路要打开一些。娱乐产业，只要引导得好，规范得好，对拉动消费、提升城市形象是有很大帮助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有时候也需要一点魄力和灵活性，你说是不是？”

“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发展不能触碰法律红线，尤其是赌博，危害巨大，我们昌裕县坚决不能开这个口子。”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似乎重了一些。“远乔，你要知道，位置越高，越要懂得平衡和变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我当初看好你，也是觉得你是个明白人，可别让我失望，更别……忘恩负义。”

“赵市长，党的恩情，人民的恩情，组织的培养，我顾远乔从不敢忘。但个人的‘恩义’，不能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

“好！好一个党纪国法！”赵市长的声音陡然变冷，那层虚伪的温和彻底撕去，“顾远乔，我提醒你，你现在还在公示期！县委书记的位子，多少人盯着？它未必就能稳稳当当地落到你手里！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