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攻略了三个霸总五年，被虐到油尽灯枯。
临死前，我求系统放过我。
系统同意了，然后转头绑定了我五十岁的亲妈。
【叮！新任宿主你好，我是“替女报仇”系统，您的任务是：让那三个狗男人爱上你，然后狠狠地甩了他们！】
于是，我死后的第二天。
我妈，一个广场舞领队，穿着貂，烫着大波浪，踹开了霸总一号的会议室大门。
“小子，听说你把我女儿搞死了？别急，你妈我，来陪你玩玩。”
我在天堂看着这一幕，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妈，干得漂亮！
正文：
1
我飘在半空，看着我妈赵淑芬女士，一脚踹开了沈易那扇号称价值十万的实木大门。
会议室里，沈易正黑着脸，手里捏着那只在此前剧情里引发了无数误会的破镯子。
他的小白莲青梅谢青，正梨花带雨地趴在他膝盖上哭诉，说这镯子怎么怎么珍贵。
巨大的轰鸣声让全场死寂。
我妈穿着她战袍一般的红貂，踩着黑色小皮靴，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大葱和鸡蛋的帆布包。
“你是谁？保安怎么放你进来的！”沈易皱眉，那股子霸总的优越感扑面而来。
我妈没理他，视线在那个镯子上停留了一秒，又看了看哭得假模假样的谢青。
系统在她脑海里疯狂尖叫：【宿主！请使用魅力光环！任务是让他爱上你！不是杀了他！】
我妈冷笑一声，从帆布包里掏出一颗生鸡蛋。
“我是你祖宗。”
话音刚落，鸡蛋精准地砸在了沈易那个抹了发胶的脑门上，蛋液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进嘴里。
2
沈易大概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整个人都懵了。
谢青尖叫一声，想要护驾，却被我妈一把揪住了头发。
“就是你个小蹄子，说我闺女偷你镯子？”
我妈常年称霸广场舞舞池，手劲大得惊人，谢青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只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放手！你这个疯婆子！我要报警！”沈易终于反应过来，拍桌而起。
“报！现在就报！”我妈反手给了谢青一巴掌，清脆悦耳。
“我也想问问警察，一个地摊上二十块钱十斤的塑料圈，怎么就成了奶奶的遗物，还值几百万了？”
我妈把谢青甩在一边，大马金刀地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
那是五年前，我和我妈逛夜市时买着玩的同款，谢青那个甚至是当时我送她的。
发票拍在桌子上，沈易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认得那上面的日期和物品描述，因为谢青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是祖传翡翠。
谢青的脸白了，眼神躲闪。
我妈掏出一根大葱，指着沈易的鼻子：“这一巴掌，我是替我那瞎了眼的闺女打的，还有，这一脚，是替你妈教育你的。”
说完，她穿着皮靴的脚，狠狠踩在了沈易锃亮的皮鞋面上。
3
我妈大闹天宫后，并没有恋战，而是转身就走。
系统在咆哮：【宿主！好感度！我们要刷好感度啊！你这样他是不会爱上你的！】
我妈走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眼眶却红了。
“爱个屁。”
她低声骂了一句，“我闺女为了这三个畜生，把命都搭进去了，我要让他们这辈子都活在噩梦里。”
她回到了我生前租住的地下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那股阴冷潮湿的霉味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看到我妈的手在颤抖。
她摸着我那张只有一米二的硬板床，摸着上面薄得透风的被子。
床头柜上，还放着半瓶没吃完的抗抑郁药，和一张被揉皱的、沈易扔给我的支票复印件——那是他羞辱我的证明。
“洋洋啊……”
我妈抱着我的枕头，把脸埋进去，终于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那是作为一个母亲，在得知女儿死讯后，迟来的、撕心裂肺的崩溃。
而在枕头底下，她摸到了那把带血的水果刀。
4
我妈没哭多久。
她是个狠人，年轻时就能一个人扛着煤气罐上五楼，老了也能带着一百号老太太抢占篮球场。
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比狼还狠。
手机响了，是二号霸总沈量——那个拿我当移动血库的天才医生。
“苏洋洋，月月手术需要备血，你立刻滚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漠、理所当然。
我妈看着备注上的“吸血鬼二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好啊。”
我妈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有些沙哑，有些虚弱，模仿得竟然有七分像我生前的状态。
“沈医生，我这就去，你一定要等我。”
挂了电话，我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化了个妆。
不是那种艳俗的妆，而是把脸色涂得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
她穿上我生前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羽绒服，显得空荡荡的。
“系统，给我兑换一个道具。”
我妈在脑海里冷冷地说，“我要那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水，越浓越好。”
5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沈量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室门口，一脸的不耐烦。
他的白月光江月躺在里面，据说又要死要活。
看到我妈走过来的时候，沈量愣了一下。
因为我妈低着头，穿着我的衣服，身形竟然和我瘦脱相的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这么慢？进去抽血。”沈量伸手就要去抓我妈的手臂。
我妈猛地抬头。
那张虽然有了皱纹，但依旧能看出五官凌厉的脸，正死死地盯着他。
沈量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你是谁？”
“我是苏洋洋的妈。”
我妈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却格外清晰。
“我闺女来不了了，她说她欠你的血，让我来还。”
说完，我妈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把带血的水果刀。
不是要捅沈量，而是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你要多少？两千毫升？还是三千？要把我的命也拿去给那个女人续命吗？”
鲜红的血顺着我妈的手腕流下来，滴在洁白的瓷砖上，触目惊心。
那是假的血包，但我妈演得太逼真了。
6
沈量是个医生，他有洁癖，更见不得这种毫无章法的疯狂。
“你疯了！这里是医院！”他想上来夺刀。
我妈后退一步，眼神空洞得可怕。
“沈医生，你知道吗？洋洋每次抽完血回去，都会晕倒在路边。”
“她为了给你省钱，连鸡蛋都舍不得吃，就喝自来水。”
“她说你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可你为什么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周围的病人和护士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沈量的脸色苍白，他作为名医的声誉，这一刻正在崩塌。
更重要的是，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我妈兑换的“致幻香水”。
在沈量的眼里，面前的这个老妇人，渐渐和记忆里那个总是唯唯诺诺、满眼是他的苏洋洋重叠了。
他看到了“苏洋洋”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满脸绝望地问他：“沈量，我的肾给你了，我的肝也给你了，你什么时候能把心给我？”
巨大的恐慌瞬间击穿了沈量的心脏。
他双腿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
“洋洋……？”他颤抖着伸出手。
我妈冷冷地看着他，把刀扔在他面前，那是真正的“雷”。
“想赎罪吗？那就拿着这把刀，去把你那个心肝宝贝的肾挖出来还给我。”
7
沈量疯了似地被保安拖走了。
我妈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假血，整理了一下羽绒服。
系统：【宿主，二号目标当前san值狂掉，但“恐惧”值爆表，系统判定这也算一种特殊的“铭记”，任务进度20%。】
我妈没理会系统的废话。
她走出了医院，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三号霸总，沈烨。
那个斯文败类律师，那个为了讨好女兄弟，让我拍私房照的畜生。
沈烨显然是接到了沈量的消息，或者是单纯路过，看到我妈，眉头紧锁。
“你是苏洋洋的家属？她人呢？躲起来不敢见我？”
沈烨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傲慢和威胁，“告诉她，之前拍的那些照片，如果不听话，我随时可以发给她的亲戚朋友。”
他手里晃着一个黑色的U盘，那是他的筹码。
我妈看着那个U盘，眼神瞬间冷到了极点。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拿女孩子清白说事的男人。
“照片是吧？”
我妈笑了，笑得风情万种，却又杀气腾腾。
“行啊，大律师，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些照片怎么发。”
8
我妈带着沈烨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
沈烨以为我妈是来求饶的，毕竟我是个软柿子，我妈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
他姿态优雅地泡着茶，“阿姨，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洋洋乖乖听话，继续做我们的……朋友，这些照片自然会烂在肚子里。”
“朋友？”
我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是指那种白天当保姆，晚上当暖床，还要被你们兄弟共享的朋友吗？”
沈烨脸色一僵，“话别说得这么难听。”
我妈突然把茶泼在了沈烨脸上。
滚烫的茶水让他惨叫一声，捂着脸跳了起来。
“难听？你们做的事比这难听一万倍！”
我妈站起身，一把揪住沈烨的领带，把他按在桌子上。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照片，狠狠地摔在沈烨脸上。
那不是我的私房照，而是沈烨和他的那个女兄弟贺芸，在各种夜店鬼混、甚至吸食违禁品的照片。
“系统这玩意儿真好用。”我妈心里冷笑。
这是她刚才花光了所有积分，让系统搜集来的黑料。
沈烨看着那些照片，瞳孔地震，全身都在发抖。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你是谁？”
“我是你妈。”
我妈凑到他耳边，如同恶魔低语，“苏洋洋不敢做的事，我敢。你说，这些照片要是发到了律协，发到了你那群道貌岸然的客户手里，你会怎么样？”
沈烨瘫软在椅子上，他引以为傲的律师身份，此刻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9
解决了三个渣男的第一轮攻势，我妈并没有停下。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三个男人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权，有钱，有势。
而我妈，现在除了系统和一个死去的女儿，一无所有。
但她有脑子。
她发现这三个姓沈的，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他们背后的沈家，正处于继承权争夺的关键时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妈在系统的资料库里翻找了一夜，锁定了一个人。
沈家那个被流放到国外的私生子，沈墨。
也是这三个渣男共同的死对头。
我妈用我剩下的积蓄，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
她不再是那个泼辣的东北大妈，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刚从海外归来的神秘富婆。
系统给了她“气质加成”的buff。
在沈家举办的年度晚宴上，我妈挽着沈墨的手臂，惊艳亮相。
她穿着深紫色的晚礼服，高贵、冷艳，眼神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从容。
沈易、沈量、沈烨三兄弟都在场。
看到我妈的那一刻，他们三个人的表情精彩纷呈，像是见了鬼，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灵魂。
10
“那是……那个疯婆子？”沈易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不像，气质完全不同。”沈烨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
沈量则死死盯着我妈的侧脸，那里和我有三分相似，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生命力。
我妈端着香槟，游走在宾客之间，谈笑风生。
她用系统提供的商业情报，几句话就点拨了好几个大佬，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沈家老爷子亲自过来敬酒。
我妈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全是大家风范。
只有经过那三兄弟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乖儿子们，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晚，沈易看着我妈的背影，竟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是一种被强者碾压后的臣服感，也是他这种从小缺爱的私生子，最渴望的“母性”权威。
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一号目标沈易，好感度+20，当前状态：困惑与征服欲。】
我妈冷笑。
贱骨头，好好的人不爱，非要爱一条鞭子。
11
接下来的日子，我妈开始了她的“织网”计划。
她没有直接对付那三个渣男，而是先从他们的白月光下手。
谢青喜欢装名媛，我妈就在名媛圈里散布她曾经做过外围的证据。
江月身体不好装柔弱，我妈就买通了医院的护工，让所有人知道她在病房里是怎么大鱼大肉，一见沈量就装晕的。
至于那个女兄弟贺芸，最简单。
我妈直接把她和沈烨的视频，匿名发给了贺芸正在钓的金龟婿。
不到半个月，三个白月光的人设全面崩塌。
她们哭着去找各自的霸总，却发现霸总们都心不在焉。
因为霸总们的注意力，都在我妈身上。
我妈对他们实行了“打一巴掌给个枣”的策略。
她会在沈易谈崩生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帮他力挽狂澜，然后冷冷地骂他一句“废物”。
她会在沈量被医闹围攻的时候，挡在他面前，三言两语化解危机，然后反手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
她会在沈烨被对家陷害的时候，甩出关键证据，然后把证据扔在他脸上，让他跪下。
这三个从小缺爱、心理扭曲的男人，竟然在这种极度的打压和偶尔的拯救中，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恋。
12
“苏阿姨……不，淑芬。”
沈易第一个沦陷了。
他捧着一束价值连城的玫瑰，站在我妈的公寓楼下，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以前是我不懂事，被猪油蒙了心。我现在才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懂我、能帮我的人。”
他眼里的狂热让我作呕。
他把我妈当成了我的替代品？不，他把我妈当成了他幻想中那个强大、无所不能的母亲兼女神。
我妈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烟雾缭绕中，她看着楼下的沈易，像是在看一条狗。
“沈易，你想追我？”
“是！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给你沈氏集团的股份！”沈易大喊。
我妈弹了弹烟灰，笑了。
“好啊，那你先去把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手给废了，我就考虑考虑。”
沈易愣住了。
但我妈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转身回了屋。
第二天，新闻爆出，谢青因为涉嫌商业诈骗被捕，举报人正是沈易。
系统：【一号目标攻略进度80%，宿主，你好狠。】
我妈对着镜子涂口红，“这就狠了？他还没死呢。”
13
沈量和沈烨也不甘示弱。
他们开始争先恐后地讨好我妈，兄弟反目成仇。
沈量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把江月赶出了特护病房，甚至公开承认了当年的医疗事故是误诊。
沈烨则把贺芸的所有丑闻都公之于众，亲手把这个曾经的“好兄弟”送进了戒毒所。
他们三个像是中了蛊一样，围着我妈转。
我妈成了他们世界的中心，成了唯一的救赎。
但我知道，这只是我妈计划的最后一步：献祭。
在沈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我妈作为沈墨的舞伴出席。
三兄弟眼红得要滴血，争着要邀请我妈跳第一支舞。
全城的名流都在看着这场闹剧。
我妈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打在她身上，光芒万丈。
她拿着话筒，看着台下那三个满眼期待的男人，缓缓开口。
“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那我今天就送大家一份大礼。”
她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14
屏幕上播放的，不是什么祝福视频。
而是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里，是我。
是我被谢青诬陷偷镯子时，跪在雪地里的画面。
是我被沈量强行抽血后，晕倒在路边的画面。
是我被贺芸羞辱，被沈烨逼着拍不雅照时，绝望哭泣的画面。
还有最后，我拿着刀，走向那个冰冷的人工湖，跳下去的画面。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震惊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幕。
那三个男人更是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洋洋……？”沈易颤抖着声音。
屏幕画面一转，变成了一张黑白遗照。
遗照上的我，笑得很甜。
“苏洋洋，死于腊月二十三，死因：溺水，多器官衰竭，重度抑郁。”
我妈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
“你们不是一直问我是谁吗？”
我妈撕掉了身上昂贵的礼服裙摆，露出了里面穿着的一件旧毛衣。
那是我生前给她织的，针脚有些粗糙。
“我是苏洋洋的亲妈，赵淑芬。”
“我是来向你们索命的阎王。”
15
那一刻，所有的谎言都被撕碎。
所谓的情爱，所谓的救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
沈易跪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她没死……她还在骗我……”
沈量捂着心脏，像是要窒息一般，“我的肾源……不，我的洋洋……”
沈烨瘫软在地，眼镜摔得粉碎。
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般恨他们，为什么她的眼神里总是藏着刀。
他们爱上的，依赖的，想要共度余生的“女神”，其实是他们亲手害死的女孩的母亲。
这种伦理的崩塌和情感的反噬，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我妈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了三个U盘。
“这里面，是沈易偷税漏税的证据。”
“这里面，是沈量非法器官交易的记录。”
“这里面，是沈烨伪造证据、贿赂法官的录音。”
她当着所有媒体和警察的面，把这些东西交给了沈墨。
“沈家，该换天了。”
16
那天晚上，是豪门的崩塌之夜。
警笛声响彻了整个宴会厅。
三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霸总，被戴上了银手铐，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他们经过我妈身边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光，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悔恨。
“阿姨……洋洋她走的时候，疼吗？”沈易最后问了一句。
我妈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疼。比你们现在疼一万倍。”
“而且，她到死，都没原谅你们。”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易喷出一口鲜血，彻底晕了过去。
系统提示音：
【任务完成。三名目标人物身败名裂，精神崩溃。好感度（扭曲的爱与悔恨）已达100%。】
【正在结算奖励……】
17
半年后。
沈易在狱中因为精神分裂，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每天对着空气喊我的名字。
沈量被吊销了执照，因为曾经的仇家报复，被打断了双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只能在街边乞讨。
沈烨因为知法犯法，被判了无期，他在监狱里被人霸凌，过得生不如死。
至于那三个白月光，失去了靠山，又背负着一身的债和丑闻，早已沦落风尘，下场凄惨。
沈家倒了，沈墨接手了残局，但他对我妈很客气，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惹不得。
18
清明节。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我妈撑着一把黑伞，来到了我的墓前。
墓碑上，我的照片依旧笑得很甜。
她没有带鲜花，而是带了我生前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那一副还没织完的手套。
“洋洋啊，妈来看你了。”
我妈蹲下身，抚摸着墓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坏人都被抓起来了，没人能再欺负你了。”
“妈给你报仇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系统界面，点击了【脱离】。
我飘在半空，看着我妈鬓角多出来的白发，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为了我，变成了恶魔，变成了疯子，透支了她的后半生。
19
雨越下越大。
我妈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墓碑最后一眼。
然后，她转过身，挺直了脊梁，走进了雨幕中。
在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广场上领舞的赵淑芬女士。
自信，张扬，无坚不摧。
系统消失了，我也该走了。
在光芒将我吞没之前，我听到我妈哼起了那首我们一起跳过的广场舞曲子。
那是她送别我的方式。
“妈，下辈子，我还做你闺女。”
“下辈子，换我来保护你。”
20
雨过天晴。
广场上又响起了熟悉的音乐。
赵淑芬女士穿着她的红貂，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她的动作依旧标准，笑容依旧灿烂。
只是偶尔，当音乐停歇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空位。
那里曾经站着一个笨手笨脚的女孩，总是跟不上拍子。
“淑芬啊，你家洋洋呢？好久没见了。”有舞伴问。
赵淑芬笑了笑，眼神看向远方湛蓝的天空。
“她啊，去享福了。”
她抬起手，做了一个起势的动作。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刻，她不是谁的宿主，也不是谁的复仇者。
她只是赵淑芬。
一个深爱着女儿的母亲。
只要她还跳着，我就从未离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