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的沛县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汉高祖刘邦便发迹于此。萧何、曹参、周勃、樊哙这些汉朝开国功臣也都出自沛县。
有意思的是,起兵之初,刘邦在沛县一群人中的地位并非最高的。刘邦只是泗水亭的亭长,亭上面是里,里上面是乡,乡上面才是县。由此可见,刘邦在沛县一群人中地位虽然不是最低的,但是也属于垫底了。大概和县衙负责车驾的夏侯婴差不多。
那么为何当初沛县起兵的时候,大家选择拥立刘邦做首领,而不选择当时地位最高的萧何呢?
这其中既有刘邦自身的优势,也有萧何的算计。总之是一个两情相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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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论在沛县的地位,刘邦肯定是比不上萧何的。萧何在沛县的身份是主吏掾,掌管所有吏员的考核、升降。其地位仅次于县令、县丞和县尉这三巨头。
而且萧家乃是沛县豪族,家大业大。县令虽然是朝廷任命的,但是他想要在沛县做事,离不开这些豪族的支持。也正是因此,萧何才能坐上主吏掾的位置。
但是发现一个问题没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的,那就是秦朝说话还管用。因为这一切地位说白了是在秦朝的地位。
可是到了起兵反秦的时候,这一切就不那么重要了,秦朝的官职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
再看看刘邦,虽然他只是个亭长,但是他的出身也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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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刘邦早年的日子过得很落魄,其实他出身于魏国的贵族世家,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了。刘邦的祖父还担任过楚国的丰公,也就是丰邑的邑令,类似于秦朝的县令。
老刘家在丰邑经营了数百年,其人望岂是萧何这种普通豪族可以比拟的?
平时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到了起兵反秦这种大事上,刘邦的号召力就显现出来了。很多人刘邦叫得动,萧何就是叫不动。刘邦在沛县起兵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沛公的位置该刘邦坐,就很能说明问题。
刘邦的人格魅力是萧何不能比拟的做老大,最关键的是家世,是地位吗?都不是,是你能不能服众。很显然,纵观整个沛县,只有刘邦能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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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起兵,主力是底层的百姓。而萧何的人脉仅限于沛县官吏、豪族,百姓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估计都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但是刘邦就不一样了,别看他地位不高,但是却能做到上下通吃。他早年浪迹江湖,多与三教九流往来。整天就是和一帮兄弟们喝酒吃肉。甚至还认了沛县豪强王陵为大哥,与沛县的另一豪强雍齿也有来往。
后来做了亭长后,一方面,和沛县官吏关系都处得不错,就连地位比他高的萧何、曹参都和他相交莫逆。刘邦犯事的时候,其妻子吕雉受到牵连,被关进大牢。还是萧何、曹参想办法把吕雉给弄出来的。他们肯为刘邦做到这一步,说明双方的关系有多铁。
另一方面,刘邦这个亭长长期不务正业,整天走街串巷,与那些百姓、小商贩打交道。谁家有困难,他只要能帮忙的,都想办法帮忙。再加上他为人仗义,乐于结交他人,别的不说,他在沛县底层的人缘好得不行。大致和水浒里,上梁山之前的宋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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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周勃和樊哙,都是刘邦的至交好友。周勃就是个吹鼓手,擅长吹箫,偶尔还要唱两嗓子。至于樊哙,干脆就是个杀猪的屠户,这在古代算是不怎么受待见的职业了。换做萧何,能和他们搞好关系?
要知道,此二人可是刘邦手下的得力干将,汉初除了韩信之外最能打仗的两人了。如果换作萧何来做沛县的老大,不知道要错失多少人才。
而刘邦能网罗这么多人才,靠的就是独特的人格魅力。或者说性格很市井,这都是他的优势。
萧何是个聪明人,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后的选择说完了刘邦的原因,再来说说萧何的原因。
萧何是个聪明人,从一件事情就可以看出。
有一次,秦朝的御史到沛县来办事。萧何因为工作能力出众,被县令派去协助御史大人。由于萧何表现得太出色,以至于御史回到咸阳城后,曾多次称赞萧何。加上萧何每次考核都是名列第一,这就引起了朝堂上一些大人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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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曾多次邀请萧何入朝为官。毕竟那时候也没啥科举,只要有人举荐,家世也满足条件,就能入朝为官。这在当时可谓是泼天的富贵呀,换作其他人,肯定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
然而萧何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婉拒了对方的邀请。因为他早已看出,秦朝活不长久。
果然,几年后,随着大泽乡的一声怒吼,各地义军四起,秦朝的败亡是早晚的事情了。萧何见状,也和大伙商量,在沛县起兵。
至于他为何没有选择做沛县的首领,则是出于安全考虑。
秦朝的败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朝在败亡前夕,肯定会拉上一群倒霉蛋陪葬的。他可说不准沛县这支义军能不能熬到最后,万一被秦军击败,做首领的人肯定是难逃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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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万一到时候兵败了,刘邦必死无疑,但是他萧何还是有机会逃脱的。毕竟秦军也忙,诛了首恶也就差不多了。
风险与收益并存,萧何想要降低风险,那么就要接受屈居人下的现实。很显然,萧何是个聪明人,他要里子不要面子,于是这沛县老大的位置便被他让给了刘邦。
此后,他和刘邦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刘邦负责招兵买马、攻城略地。萧何负责安抚百姓,做好后勤。二人配合默契。
正是有萧何的支持,刘邦在与项羽交锋的时候,才能数次化险为夷,最终硬是将项羽慢慢磨死的。这才有了后来的大汉王朝。当然,这一切已经超出了萧何当年的算计了。刘邦承担了那么大的风险,活该人家做皇帝。
参考资料:
《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