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在我强烈要求下辍学,虽然现在她并不怪我,但我依然无法释怀

九九之尊 2024-06-08 08:48:07

大约十年前我还在农村中学上班的时候,每次期末考试相邻的镇都会进行期末联考,互派监考老师监考,考完后这几所学校各个年级各科会放在一起评比,对各科老师,班级和学生进行排名,评出高低上下优劣。

有一年我和学校的十几位同事被派到临近的滩头镇滩头中学去监考,因为在省道旁边交通便利,我们同事中有的坐客车有的骑电动车或摩托车还有的就直接骑自行车去监考的,反正也就十几里的路程。八点半考试,只要在八点前到就行了。

监考的时候两人一组,每考一场后按考场序号往上顺一个考场,每场考试结束后,同事们都会在办公室里谈论刚刚监考的考场纪律怎么样,哪个考场不好监考,坐在什么地方的学生喜欢作弊等等,让后来去监考的老师留意一下。

其实我五姨家就住在滩头镇,五姨家的一个表妹柔柔就在滩头中学上学,因为和表妹来往的不多,所以我压根就没想到她在滩头中学上学,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我会监考到她。

监考一共两天,监考到第二天上午第一场结束后,一位同事提醒我说:“水溶,你们俩个下一场监考的是八年级最后一个考场,全校最差的班级,纪律真差!特别是坐在最后一位的一个女生,她一题都不会,不光抄旁边学生的答案而且还喜欢找人讲话,说她几遍也没用,还翻眼瞅我。不是我刺激她,就放开让她抄,都最后一考场了,大家成绩都摆在那里,她抄的答案有对的吗?没脸没皮的!我一场监考啥事没干就盯着她了!”

“你们现在也熟悉了,要不我俩个换换,你还监考这个考场?”我说。

“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这场轮到第一考场了,成绩好,好监考。”同事说。

我和同事拿着试卷如临大敌般的进了这个人声鼎沸乱七八糟的考场,好不容易才让大家稍稍安静下来,把试卷发完,我的目光扫射着全班找同事说的那个女生,在南面最后一排拐角处发现了她,只见她身量未足,形容尚小,披肩发,白皙细腻肌肤,瓜子脸面,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嘴里嚼着口香糖,不时地用口香糖吹出泡泡,发出“啪,啪”特别刺耳的声音,神情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和流里流气的痞气……

我看着她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她其实也发现我在看她,越发像示威似的左摇右晃摇头晃脑把嘴里的口香糖使劲地吹出更大的泡泡,泡泡炸了后发出更大的声音…,好像是在告诉我:她非常不好惹,最好不要碰她…

我一直盯着她慢慢地走到她旁边,她眼神躲躲闪闪有点紧张但仍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我已经认出她来了,她就是我的表妹柔柔,我站在她旁边笑着对她说:“柔柔,你是不是住在大王庄的?”

柔柔看着我霎那间浑身一颤,表情瞬间凝固了,嘴里嚼的口香糖也仿佛把嘴巴粘住一样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愣了几秒钟后她终于认出我来了,她尴尬地笑了笑就把头低了下来,看她的动作是偷偷地把口香糖吐了出来。

“认真做,捡会的题目做吧,做好了休息一会…”我对她说道。

就这样柔柔这一场考试全程都在趴着睡觉,在试卷上除了名字以外一字未动…

考试结束后她像离弦的箭一般窜出了教室,我回到考点办公室就问留守班主任柔柔是哪个班的?成绩以及在校表现怎么样?她是我五姨家表妹。

一位中年男教师叹了口气笑着说:“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位,你说成绩怎么样?她在学校住校,好几次晚上和同学一起翻院墙偷偷出去包夜上网,全班所有住校生都交了伙食费,唯独她没交,我给她妈打电话说是钱已经给她了,不知道她拿钱干什么了!”

我一听心说:完了,这还念什么书,再念下去早晚要出事!前段时间我听母亲说五姨和姨夫要离婚,他们现在不在一个地方打工,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柔柔和她弟弟跟爷爷奶奶住的,爷爷奶奶也管不住她,父母也不管,柔柔就这样慢慢堕落了下去…

监考结束后我给五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柔柔在校情况并说了我的担心,强烈建议五姨回来带柔柔一起出去打工。

后来我就听说柔柔辍学了,跟五姨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的烧烤店打工。几年后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又见到了柔柔,她现在在一个面包店当学徒,她长大了也成熟稳重了许多,亭亭玉立妩媚动人,我看到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是我让她辍学的,我对她说:“柔柔,实在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失去了上学的机会…”

柔柔笑着说:“没什么,你也知道我那时候的成绩,念书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还能赚点钱养活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是让我内疚的是我当时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如果当时你自己同意辍学我心里还好受些…”我严肃地说。

“那年过年我妈回来的时候也和我谈过了,是我自己不想念的,我一直都不想念书想出去打工,我妈说我年龄太小,一定要我把初中读完才带我去打工,我就特别生气就在学校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表妹说。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留在上海打工?”我问道。

“在面包店也干了两三年了,我自己也存了点钱,打算回老家开个面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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