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岁的母亲只因做错一件事,从热情好客的媒婆,变成我不认识的妈

黑炭不怕晒 2024-06-09 16:15:28

给小二开完家长会,到家已经下午1点多了,大姐给我打电话,说家里煮有粽子,让我过去吃。

“大姐夫在不在家?”我刚想往大姐家的路口上拐。

“在家。”大姐说完,我又往我家的方向拐,“我已经在路边吃了饭了。”

准备挂电话,我才发现我错过了那家超市,又折回去20多米,买了一盒咸菜,一包方便面。

顶着大太阳爬上7楼,又饿又渴,平常我和老六两个人在家,一天三顿饭都是准点的吃。

进门赶紧烧壶开水,再把电磁炉打开,用小铝盆下碗泡面。

吃完已经快2点了,午觉一直睡到4:00才起来。

熬点小米粥,再煮一个鸡蛋,一个人的晚餐就这么解决了。

本来还想下去买半个西瓜的,但今年的西瓜太甜了,头天回来吃了大半个,肚子一直咕咕的叫。

不到6点,想去东边山头上转一圈,又想去西边超市买点鸡蛋,明天老六监考完,也要回来了。

我们要到端午节的晚上才能去母亲那里吃饭。

母亲听说大姐打电话让我去,我不去,她就埋怨我,“你大姐家的饭现成的,你咋不去吃呀。”

我笑,“大姐夫还在家,我能空着手去呀,有买东西的钱,不如我买点东西回家自己吃。再说大姐下午还上班,她还得睡午觉呢。”

我和老六还要在家里吃五顿饭,鸡蛋是必不可少的。

拿上手机,钥匙和零钱从后门出去,在西边的小花园转了一个多小时,又去超市买点东西,马路两边全是做烧烤的,我正在东张西望,一个大姐抱着孩子,站在我跟前笑嘻嘻地说,“美女,看啥呢?”

我赶紧把头转正,看一眼,想不起来是谁,大姐看我的表情好像很熟悉。

我只好笑着说,“你这抱的是谁呀?”

大姐说是她孙子。

从声音和面相上,我再判断,原来是一个叫表婶的人,“表婶,瞧瞧你还是那么年轻,你这几年搬哪儿去了?很少见到你呀。”

表婶笑呵呵的,“就住在前面那个小区。”

我又逗了逗她白白胖胖的孙子,“这有多大了?长得好白净呢。”

表婶疼爱的让孙子趴在肩膀上,笑,“快8个月了。我们在这儿吃烧烤呢。”

我朝旁边那桌子吃烧烤的人点点头,又和表婶打声招呼,然后往前走。

回老家农村,前后左右住的都是我老家的邻居,想不说话都难,有好多老邻居我都不记得他们了,但他们还能叫出来我的名字。

我想快速的走过去,好回家歇歇腿。

这几天预报的是高温,但我那7楼还非常凉快,夜晚窗子还不能全开,睡觉还得垫被子盖被子,我的膝盖这两天也受凉了,昨天晚上我都套上护膝了,上下楼梯就有点不打弯。

走到三岔路口,看到母亲在花园里和几个老年人聊天。

我拐过去,对着母亲喊,“妈。”

母亲正在用纸擦花园的凳子,我喊了两声,母亲才听到,慢慢的直起腰往后边看,又拿着扇子往我这边走,“你吃饭了不?你今天没回去呀?”

我说,“老六这两天监考,学校里管饭,我就没回去。”

母亲看看左右没人,找了一条石凳子,用纸擦干净,“这凉快,坐一会儿。”

母亲说她晚上11点多才睡觉,人老了瞌睡就少,但我婆婆当年在我这,每天8点就上床了。

我怕手里的鸡蛋会摔破,买的时候套了两个袋子,把最外层的袋子拿下来,垫在凳子上。

刚坐下去,屁股还没暖热,一会儿东边过来几个散步的人,一会儿西边过来几个人,母亲不停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又让我叫六婶,四姐,二大爷……

等他们都走过去了,我说母亲,“咱们去花园里边坐吧,这路口上太多熟人了。”

母亲皱着眉头,“花园里面有蚊子,这儿凉快。”

说着话,母亲又指着对面过来的一个老头说,“叫九爷。”

又过来一个大妈,上下左右看我几眼,笑对母亲说,“四婶,这就是你家我小妹吧?”

我赶忙站起来。

母亲笑着,“是呢。”

老六就很不喜欢在农村老家长住,主要是从下楼,不管你走几里远,总是有熟人,我也像我老母亲那样,“老六,这是二婶,这是四哥。”

老六很少跟着叫,只是点点头笑一下,“好。”

弄得邻居们就在我母亲跟前告状,“你家小女婿不爱理人呀,每次和他招呼,他就是点点头。”

但我们那80岁的老村长,按辈分我叫他大哥,特别喜欢我家老六,每次见到我们,大哥老远就从自行车上下来,从口袋里掏支烟递给老六。

我们要隔几个月没回来,老村长见到我母亲还会问,“你家我小妹又回城里了?”

我说老六,“回到农村来,你别拉个驴脸,那么严肃,见到谁你都打个招呼。”农村人很讲究这些。

老六说他记不住该叫啥,也认不清人。

前天晚上我散步回来,也遇到母亲,陪她聊了一个多小时,母亲的话题翻来覆去就是家里的另外三个人:我父亲,我大哥,我大嫂。

母亲现在活着的任务就是:和他们三个人斗气。

今天晚上我就故意转换话题,聊邻居们,“妈,听说王二姑家的两个闺女都离婚了。”

母亲说话前,和许多农村的老太太一样,先神秘的左右看看,“小声点儿,这都是熟人,别让人听到了。”

不管我怎么转变话题,母亲都不感兴趣,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最后母亲还要扯到家里的三个人身上,并且话题都是千年不变,“啊,你大嫂明知道我不吃胡辣汤,做了一大锅,我不吃,她还有气,对你爸说:我做饭她不吃,以后再不做她的饭了。”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

母亲继续说,“你爸多会做好人呢,他明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吃胡辣汤,你大嫂说的时候,他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不想说你老婆子,你说个老妈子不爱吃也行啊。”

我拿起母亲的那个老瓜扇扇了几下,“妈,你把裤腿放下来,有蚊子。”

母亲把卷起的裤腿放下来,“你怕你大哥不狠呀,明知道我一辈子不吃牛羊肉,他天天不是炖牛肉就是羊肉,要么就搞一大锅的猪大肠,一辈子我看他都吃不够。”

我使劲的摇了摇扇子。大哥已经200斤了,一顿无肉不欢,夏天在家里还喜欢光着膀子,用手搓着身上的灰,我上次去就说他了,“身上痒你就洗澡。”

大哥嘿嘿傻笑,“习惯了。”

“我过生日,你大哥一家五口都不去,治谁的拐(难堪)呢?这不是瞧不起我吗?”

母亲当着大哥的面说过,“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大哥奉为圣旨,也就当没有这个妈了。

母亲的生日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哥也和她和好了,但母亲就是揪着不放,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我看看母亲,想反驳两句,又低下头,使劲的捏着扇把子。

“小秀现在也变了。我哪天非得跟她好好说道,不然她不知道他爸对我是啥样的。”

我叹口气,“你可别找小秀聊,她顶你两句,你也受不了,我前儿个和她打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你想说的话我都说过了。”

母亲赶忙的,“你和她说啥了,你也别管她,说多了她也恨你。”

我呵呵一声,“我也不怕得罪她。”

母亲问我,“你们端午节,哪天去吃饭呀?我也不敢问。”

我给母亲扇了两下蚊子,“说好了去吃晚饭。”

“你大嫂昨天就在家里卤东西呢。光是鸡爪子就卤了一大铁盆,怕是有七八十来斤。”

母亲说着还用手比划着,“就是阳台买洗衣粉送的那个大铁盆。”

“那么多人吃饭,可不就得提前准备着。”我都不知道母亲啥活都不干,哪有那么多的不满。我三婶比我母亲还大两岁,每天还要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做饭呢。

母亲眉头一皱,“她初四的回娘家,总是提前卤好菜带回去,老妈子又懒又穷,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麻将,才不舍得花钱呢。”

我拍拍母亲的腿,“姑娘哪有不顾娘家的,大嫂总是卤菜,带点回去就不用再买其他的东西了。”

母亲嘴巴一歪,“不买东西才怪呢,1万块她也敢花。她一年挣3 4万块钱,谁见到一分呢。”

“大嫂如果像我一样不上班,难道你们就不给她饭吃。”我呵了一声,“她又没找你要钱,我们每次回娘家也没少花钱呀。”

母亲很委屈似的,“每次和你说话你就吵,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在家里我哪敢说呀。你瞧着我每天和一群人聊天,我才不和人家说家长里短了。”

“你现在吃饭又不交生活费,你管他们买啥呢,大嫂回娘家买啥东西,你睁只眼闭只眼,看见了也别说。”

我觉得我大嫂相当好了,但我母亲总是觉得他儿子更好,虽然我大哥做事比我大嫂差劲多了。

这时候东头走过来一个时髦的中年妇女,树荫下我还没看清她的脸,她已经昂着头走过去了,就像没看到我和母亲一样。

母亲扫了一眼,赶忙扭过头,呸了一口,人家离我们还没有10步远,母亲还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就是这个烂婆娘,当年挑唆者你大嫂离婚的。”

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顶撞母亲几句,看着那个一扭一摆走远的妇女,“要这么说,咱家还得感谢人家呢。”

我不等母亲反应过来,“小秀的亲妈得了绝症,听小秀说都花了四五十万,恰好赶上她的房子拆迁,钱都在她娘家人手里。我大哥当年要是没离婚,就你家的那点儿家底,够给小秀的妈看病不够?最后她还是走了,人财两空,你们怎么过日子呀?”

母亲第一次听到我这种论调,刚才还咬牙切齿的骂人家贼婆娘,立马顺着我的语气说,“那我还真得感谢他八辈子祖宗呢,要不是她,我们的钱都花完了,说不定房子也得卖了呢。”

我笑,“你这样想她不就成了你的贵人吗?你下次见人家别指指点点的骂,你就主动的笑着和她打招呼。”

母亲又说,“小秀昨天来家里吃饭没带小孩,我问她小孩呢,她支支吾吾的说和同学出去玩儿了,又连着两天没出摊,我让谁打电话问谁都不理我。”

我眼睛空洞地瞪着天上的星星,脑袋里嗡嗡响,“妈,你就管好你生的5个孩子就行了,小秀那都是下一代了,她也有老公,你管她干啥呀,人家公婆还不管呢。”

我听小秀说过,那两天没出摊,是带着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出去玩儿了,自从小秀的亲妈走后,小秀对那个妹妹就异常亲热,,简直超超过了他亲生的父亲和伺候过他两个月子的后妈。

我要劝一句,“你母亲生病的最后一年,都是你忙前跑后的照顾,最后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小女儿,一分钱都没给你。”

小秀就眼圈红了,“那到底是我一个妈的亲妹呀。”

小秀和她妹妹来往,她不敢让我父母知道,特别是不敢让我母亲和大嫂知道。

母亲把头一埋,“人家公婆多会享福啊,儿子做手术都不回来,全靠我们这些娘家人跑前跑后。”

我的心发堵,“你以后少操点小秀的心,她也不得听你的,说多了她也烦。”

母亲年轻时是我们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性格好,脾气好,人缘也好。

大哥第一次离婚后,母亲就像霜打的茄子,再也不给人家说媒了。

大哥二婚后,我们家过了10年相对比较自由的日子,大哥大嫂在城里打工,父母带着小秀在农村老家。

只有过年过节和农忙的时候,大哥大嫂才回来两三天,那时候村里人都夸母亲,又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

如果农村不拆迁,母亲和大哥他们一直分开了住,也不会有后来的矛盾。

我劝母亲,“我爸在这种大局上,确实不如你有远见,当年你们就该要三套小房子,一人住一套,另一套卖了。”

母亲说,“你爸说我不爱做饭,怕饿死了,非要和你大哥大嫂一起住,也不同意要小房子,要了两套大的。我说留一套单住,他说二手房到时候卖不上价钱,老了再和儿子们住,也遭他们嫌弃,不如早点把房子卖了,给他们点钱。”

我冷笑一声,“我前儿给小秀打电话,也说了这事,偏偏我大哥大嫂也不想出去租房子住,你和我爸肯定也不愿意出去,既然一家四口人还要在一口锅里搅和着,那可不就得忍着点。”

母亲委屈的像啥似的,“我也就是和你说说话,在家里我敢说谁呀。咳嗽一声,都说我吵到他们了。”

我拍拍母亲的手,“你都快80了,你还想管谁呀?饭做好了你就吃。不想吃你就出来买,这外面啥没有卖的呀。”

母亲一辈子争强好胜,当年分家的时候,我大哥才一岁多,分得一间牛棚,漏雨不能住,母亲就和邻居借了一间草房子,和父亲连着三个月没有睡过好觉,自己盖了两间房子。

我们村里现在不管是单独的一个老婆,还是一个孤老头,有再多儿子女儿的人家,都是单独的过,只有我父母是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的。

“你别看老六现在对你们挺孝顺的,真要是让你和我们一块住,老六保准不同意。”

我劝母亲,“你看咱老家隔壁的我五婶,她姑娘可是倒插门的,最后不照样天天吵架分家。亲娘和亲女儿都过不到一块,何况婆媳呢。”

母亲立马小声的说,“那时候你五婶就天天找我诉苦:大嫂呀,你看这可是我亲生的姑娘呀,就这样对我。”

“婆媳关系千古都难解决,你不要太较真,也不要太关注我大嫂每天干啥,吃啥。”

“你大嫂多辛苦呀,一个人挣钱养5个人。现在好了,死了一个,只养4个。”我知道母亲指的是大嫂挣的钱要顾她娘家,还要顾她女儿一家。

“有几个姑娘不顾娘家的?我和我姐每年在你家花的钱还少呀。”我觉得母亲自从和大哥大嫂住在一起后,脾气简直变得不可捉摸,说话也不可理喻,总是看不到人家的优点,见人还没说话,先加一堆的脏话等着。

母亲哼了一声,“以后过节你们啥也别买,我家里啥都不缺。”

说着母亲又扯到过年吃猪蹄的事上,“大年三十,你大嫂炖了一锅羊肉,一锅牛盘肠,没有一个菜是我能吃的。我只好跑外面餐馆去端了一个猪蹄。”

这锅138块钱的猪蹄子,从腊月三十一直说到今儿,母亲对我都不止说10遍了。

父亲说,“她成天都在吃的上面和人家争,像个小孩一样,你想吃外面没卖的呀。”

母亲就会咆哮,“你多讨媳妇喜欢呀,大鱼大肉你吃一肚子,就苦了我了。”

“你没本事吃,又不是人家不让你吃。”好脾气的父亲,这几年也受不了母亲了。

“哼,都想盼着我死,气死你们,我就活着!”母亲说话就喜欢死呀活呀的上纲上线。

“妈,你手里有钱,你想吃啥就买啥,这门口多方便呀。”

母亲说,“大石磙往人眼窝子里推,还不让人不生气呀。你们吃牛羊肉,哪怕给我切一盘猪耳朵呢。”

得勒得勒,马上母亲又要像祥林嫂一样,“他们那天晚上吃牛盘肠,咋不知道给我切一个猪耳朵呀。”

弄得我现在见到母亲,就想起那锅她 冒着雪端回来的猪蹄子和那个猪耳朵。

我的个妈耶,她一辈子不争吃不争喝,现在总是在吃喝上和大哥大嫂较着劲儿。我知道母亲在乎的是他们的态度,并不真的是要吃东西,母亲的胃口不好,吃了鱼肉也消化不动。

“我大嫂算是不错的了,不和你吵也不和你闹。你还想她每天下了班,回来对你笑嘻嘻的,妈长妈短的叫,做的都是你爱吃的,那咋可能呢?我婆婆在我这儿住了10多年,我还做不到呢。”

母亲气的眼圈红了,“和你大姐二姐说,他们也吵我,你也吵我,小秀也吵我,没法过了。”

我不向着母亲,“那我们总不能都向着你,让你和大嫂吵架,那这娘家我们还回不回呀?”

我几次暗暗发誓,等父母百年后,我是一次也不回娘家了。

“我们每次花着钱回来,还要扮着笑脸讨他们的欢心,为了啥呀?还不是因为你和我爸还在。你得理解我们呀。”我这些年被母亲的不可理喻,搞得头昏脑胀。

“我要是花个三两百块钱去我婆家嫂子那里过节,他们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们临走还给点东西呢。”

完蛋!“给点东西”这4个字把我老母亲彻底惹毛了。

“你就说说你大嫂多会做事,你们每次来,花了那么多钱,走的时候她连一个粽子都不给。”

“现在不像咱过去老家的习惯了,你去我姥姥家走趟亲戚,她回来还要给你筐子里再装几个鸭蛋。”

母亲说,那也不能让你们空着手呀。

“昨天邻居们还问我:你家姑娘走的时候你都回的啥包呀。我没好气的说:他们来的时候大包小包都够累了,走的时候空着手,多轻松呀。”母亲有时候也懂幽默。

我母亲虽然也认不了几个字,但她的智慧确实比我父亲更高一筹,虽然父亲常年在外面打工,见识比母亲更高一些,但在父亲骨子里重男轻女,觉得有儿子,两个人单过,那会被人嘲笑。

我前天说小秀,“你爸的性格要再不改一改,你爷爷奶奶老了,手里的钱可能真的一分都不会留给他。”

说句没良心的话,人家都盼着父母常命百岁,我倒希望我老母亲快点儿得健忘症,哪怕谁也不认识。

快80岁的母亲,记忆力比20岁的学生还好,多少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可气的是,大哥大嫂每做的一件事,她都记着了,还都是不开心的,难道他们都没做过好事?

有的人真的不适合当婆婆,比如我的母亲。

原来说好了,等老六退休我们就回农村养老,照这么看来,我也不想回来常住了。

母亲嘴里说着,“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也别生气。你的心脏又不好。”

每次和母亲聊过天,我都有好久心里的气不顺畅。

家里有个负情绪爆棚的母亲,真的是一种灾难。

都10点多了,我的眼睛困的睁不动,腰也坐疼了,“我得回去了。”

母亲也站起来,“你大嫂要打电话让你们去吃两顿饭,你就去。”

“打电话我也不去,说好了去吃晚饭的,不是万不得已,我一顿饭都不想去你那吃。”我往左,母亲往右。

母亲停下来,“那你们都别去。”

我的母亲自从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后,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之前我认识的那个——见人不笑不说话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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