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美国母亲不顾反对为女儿移植狒狒心脏,为啥被骂的是医生

清凌说世界 2024-08-12 20:03:21

文 | 文渊的历史书

编辑 |文渊的历史书

前言

1984年10月26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马琳达大学医学中心,一场前所未有的手术正在进行。

手术室内,伦纳德·贝利博士和他的团队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一项大胆的尝试 - 将一只狒狒的心脏移植到一个人类婴儿体内。

左边第一个是正常人的心脏,中间是菲伊的心脏,右边是狒狒的心脏

这个婴儿名叫斯蒂芬妮·菲伊·波克莱,出生仅12天,而她的母亲特蕾莎此刻正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情绪 - 希望与恐惧交织,期待与不安并存。

小菲伊和母亲特蕾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内的气氛越发紧张,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贝利医生疲惫但兴奋地宣布:"手术成功了!"

贝利医生和其他医护人员在手术室中奋战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医学界,世界上第一例异种心脏移植手术竟然成功了!这无疑是医学史上的一个重大突破。

手术成功后安然入睡的小菲伊

可是明明这个手术成功了,为何这个医生在后来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千古罪人呢?

女婴的经历当时迅速在社会舆论发酵

悲剧的开端:先天性心脏畸形婴儿

1984年10月14日,对于年轻的单身母亲特蕾莎来说,本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经过几小时的辛苦生产,她的女儿史蒂芬妮·菲伊·波克莱呱呱落地。

特蕾莎怀着无比欣喜的心情,第一次把女儿抱在怀里,她凝视着小菲伊粉嫩的小脸,幻想着母女俩以后的幸福生活,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伴相守。

但命运却跟特蕾莎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医生在例行检查后,告知她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小菲伊患有一种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医学上称为"左心发育不全综合征"。

特蕾莎茫然地看着医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医生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畸形,斯蒂芬妮的左心室几乎没有发育。简单来说,她只有半个心脏在工作。"

医生的话像利剑一样刺穿了特蕾莎的心脏,她感到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医生的判词如同死神的召唤:小菲伊的心脏畸形如此严重,以现有的医疗条件,无法治愈,顶多能维持几周的生命。

特蕾莎瞬间感到五雷轰顶,脑海中幻想的美好图景顷刻间破碎,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就要离她而去了吗?

特蕾莎悲痛欲绝,她恳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小菲伊,可是医生们面露难色,表示爱莫能助。

心脏移植是唯一的希望,但先天性心脏病婴儿能否耐受手术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合适的供体心脏几乎不可能找到。

绝望中的特蕾莎带着小菲伊辗转多家医院,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丝生的希望,但每次都只换回医生同情的目光和无奈的摇头。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天天衰弱下去,感受生命的流逝,却无能为力。

就在特蕾莎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像黑暗中的一道光,照进了她的生命。

来自洛马琳达大学医学中心的研究员告诉特蕾莎,他们或许有一个大胆的办法,可以挽救小菲伊的生命——用一颗狒狒的心脏,替换小菲伊先天畸形的心脏。

这个提议虽然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此时此刻,特蕾莎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这场跨物种的心脏移植手术能否成功?它在医学界将是一个划时代的突破,还是一次违背伦理的冒险?小菲伊能否在手术中存活下来,获得新生?一个母亲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勇气,是否会得到命运的眷顾?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特蕾莎心头,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女儿争取这最后一线生机,哪怕背负再大的争议和压力。

跨物种移植的尝试

当特蕾莎走进洛马琳达大学医学中心时,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忐忑和不安。

洛马琳达大学医学中心

而等待她的,是一位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专家——伦纳德·贝利医生,这位年轻有为的医学博士一直致力于器官移植领域的研究,尤其是在婴幼儿心脏移植方面取得了很多的成果。

贝利医生

但伦纳德医生这次提出的方案,却远远超出了传统医学的范畴,他打算尝试一种从未有过先例的手术:将一只狒狒的心脏移植到小菲伊的体内。

这个大胆的设想,不仅挑战了医学技术的极限,更触及了伦理道德的边界。

为了这场手术,伦纳德医生和他的团队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他们对小菲伊的身体状况进行了详尽的评估,选择了六只健康的狒狒幼崽作为备选心脏供体,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和验证,力求将风险降到最低。

但当消息走漏后,舆论的压力扑面而来,似乎要将这场手术扼杀在摇篮里,但伦纳德医生并没有被这些质疑和抨击所动摇。

他深知,医学的进步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勇气和决心,他相信,这场手术不仅能够拯救小菲伊的生命,更有可能为无数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打开一扇希望之门。

1984年10月26日,这场举世瞩目的手术正式开始,伦纳德医生带领他的团队,在无影灯下展开了一场与死神赛跑的较量。

他们一步步完成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摘除小菲伊畸形的心脏,将狒狒的心脏精准地移植到她的胸腔内,缝合每一寸血管和组织……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当那个小小的心脏开始有力地跳动时,欢呼声淹没了整个手术室,伦纳德医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为这个医学奇迹的诞生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但这场手术的成功,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小菲伊能否顺利康复?她的身体会不会产生排异反应?这个跨越物种的心脏,能否承载起她整个人生的重量?

种种未知的挑战,仍然等待着伦纳德医生和小菲伊去面对、去征服。

短暂的生命奇迹

当小菲伊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等待在外的特蕾莎终于松了一口气。

尽管女儿的胸口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但听到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她的心中燃起了久违的希望之光,或许,这个来自狒狒的小小心脏,真的能够给女儿一个全新的人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菲伊的恢复情况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移植后的心脏在她胸腔内有力地跳动着,一天天地将充沛的血液输送到她的全身。

渐渐地,小菲伊苍白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她的四肢也有了力量,像个普通的婴儿一样在襁褓中蹬着小腿。

最令特蕾莎欣喜的是,小菲伊开始对外界产生了反应,她会在听到妈妈的声音时转动眼珠,会在看到玩具时伸出双手去抓。

特蕾莎每天都在女儿的床边唱歌、讲故事,感受着这个小生命的顽强和对世界的好奇。

手术后的小菲伊恢复良好

然而,好景不长,术后第21天,小菲伊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她开始发烧、呼吸困难,各项指标都在往危险的方向发展,伦纳德医生诊断,这是移植心脏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移植排斥解析图

即使是在医学奇迹面前,人类也无法完全战胜生命的不确定性,接下来的几天,医院里上演了一场殊死搏斗。

伦纳德医生和他的团队不眠不休地工作着,尝试各种方法来控制排异反应,挽救小菲伊的生命,特蕾莎日夜守在女儿的床前,用祈祷和眼泪换取上天的眷顾。

但尽管有再多的努力和祈愿,生命的脆弱终究难以抵御病魔的侵袭,在一个静谧的深夜,小菲伊永远地合上了她的眼睛,那颗曾经跳动着希望的狒狒心脏,最终还是停止了跳动。

面对女儿冰冷的遗体,特蕾莎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她紧紧地抱着这个小天使,感受着生命的残酷和无常。

而伦纳德医生,这个曾经创造奇迹的大胆医生,也成了外界指责的对象。

后续发展:异种器官移植的新进展

尽管小菲伊的故事以一种悲伤的方式落下帷幕,但她的经历却为医学界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而这场跨物种的心脏移植手术,虽然最终没能挽救她的生命,但它所蕴含的勇气和创新精神,却如一颗种子,在医学研究的沃土中生根发芽。

伦纳德医生并没有因为这次手术的结果而气馁,相反,他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器官移植研究之中,他在洛马琳达大学的42年时间里,进行了无数次的婴幼儿开胸手术。

生命的最后几年依然坚持工作的贝利医生

这些经伦纳德医生之手的婴幼儿,康复之后都有着很健康的生活,有些婴幼儿长大之后甚至成为了伦纳德医生的同行。

贝利与他成功进行了人与人间心脏移植婴幼儿的合影

在异种移植这条道路,伦纳德医生深知虽然充满荆棘,但它所承载的希望和可能性,却是无限的,毕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在人与人心脏移植手术中,都一直面临着器官不够用的问题。

其中光我国,别看每年器官捐赠的数量很多,在2018年的时候器官捐赠数量甚至达到了世界第二高的水平--6302例。

但仍有很多病人排不上,差不多等待其他人捐赠器官做手术的病人每天就有超过2000个!所以这才有了异种器官移植的存在。

曾被人类作为候选供体的动物们

而且如今异种器官移植也愈发频繁,其中在2022年1月-2024年5月,短短28个月的时间里,全球就有5例(4例来自美国,1例来自中国)。

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医学的发展,异种器官移植领域也在不断迎来新的突破,科学家们开始尝试利用基因工程技术,对供体动物的器官进行改造,以降低人体的排异反应。

通过在动物体内敲除某些特定的基因,或者引入人类的基因片段,他们希望能够创造出更加"人性化"的动物器官,从而提高移植的成功率。

猪的移植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挺合适的

像今年3月21日,美国一家医院的一则消息再次引爆了医学界和公众的关注,一位名叫查德·斯莱曼的男性患者,成为了世界上首例接受转基因猪肾脏移植的人类。

与当年小菲伊接受的狒狒心脏不同,这次移植使用的猪心脏,经过了复杂的基因改造,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排异反应的风险。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立刻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的热烈讨论,有人为医学的进步欢呼雀跃,认为这标志着人类在征服疾病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猪与人类器官分布对比图

也有人对这种"造物"行为表示担忧,质疑是否应该打破物种的界限,擅自改写生命的法则。

但不管外界如何反对,从手术结果来看,查德·斯莱曼的术后恢复情况还是很好的,能吃,能喝,当时也有新闻报道说,这名男子很快就会出院。

但结果依旧不理想,根据5月12日的报道,其在术后不到两个月就因为病情恶化而离开人世。

虽然很可惜,但与1984年菲伊的那场手术相比,贝内特术后生存的时间明显已经更长了。

可见,异种器官移植研究的每一次进展,都意味着无数生命得到延续的可能性。

对于那些饱受器官衰竭折磨的患者来说,一个健康的器官,无论它来自人类还是动物,都可能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

伴随着技术的不断成熟,异种器官移植或许终有一天会成为医疗领域的常规选择,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有许多的问题需要思考和解答。

如何在延续生命和尊重生命之间找到平衡?如何确保供体动物的福利和尊严?如何应对异种移植可能带来的伦理、法律和社会问题?

文章信源:

37年前,医生将狒狒心脏移植给女婴,最后她活了多长时间?--澎湃新闻

69次改造猪肾基因,全球首例人类活体移植猪肾成功!--凤凰网

全球首例术后去世!动物器官究竟能移植人体吗?--广州日报

异种器官移植,处在重大突破边缘--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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