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依靠过讨而活的小乞丐。
幸得一位小姐怜惜，将我带回了府。
她说她的夫君是骠骑大将军，让我做他的妾室。
却不曾想这个将军是以折磨女人为乐的恶魔。
1
寒冬，手中最后一些食物也被抢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的下场，得以预见。
就在我等待死亡降临之际。
她出现了，我的救命恩人。
大家闺秀——徐挽之。
她命人给我泡热水澡，给我换上暖和的衣服，让我吃饱了饭。
我感激的给她连连磕头。
“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要小姐愿意，小女愿意给小姐当牛做马！”
她面带笑意，无比温柔的扶起我。
“等你养好了身子再报答我也不迟。”
我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让四周的空气都充满了温情。
我觉得这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神仙。
由于我长期营养不良，想要一下子变得珠圆玉润那比登天还难。
然而这一切在徐挽之看来都是小事。
她每顿都给我准备一桌子的肉，并命令我吃完。
我的胃常年不吃什么东西，一下子吃这么多便觉想吐。
可看着徐挽之笑意盈盈的眼眸，我还是深深的给咽了回去。
毕竟这对于一天只吃半个馒头的我而言，已然是天大的恩赐。
吃完饭后徐挽之便让我学习舞曲。
我四肢僵硬，学不来那些婀娜多姿的舞蹈。
但一想到要报小姐的恩，不能让她失望。
我便非常卖力的学，挺胸抬头扭屁股，总归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了。
时间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我从先前的瘦小乞丐变成了如今颇有姿色的姑娘。
我还学会了刺绣。
就在我准备去向徐挽之展示我新绣的手帕时，却听见了她与丫鬟的对话。
“小姐，您对那个乞丐是不是太好了些，奴婢同您一起长大，也不见您这样上心。”
“傻丫头你竟还吃醋了不成？你难道忘了将军明日就快要回府了么？”
丫鬟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您是想将那个小乞丐……送给将军？”
听到这儿，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是了，作为将军夫人，我就得大度些，总得找些女人给他过过瘾。乞丐与他，倒也是相配。”
我默默退开。
只是心中不解。
但很快，这份不解就被打破了。
这日徐挽之让我跳新学的舞给她看。
一舞下来，徐挽之满意点头。
她拉着我的手说。
“好姑娘，你如今也算是学成了。晚上在偏房等我，我找人教你唱曲儿如何？”
我言听计从。
夜晚我依照指令穿得很轻薄。
风一吹就能看见我雪白的大腿。
我没等到徐挽之，等来的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见我，说：“你就是挽之送来的丫头？”
这一刻我才明白小姐的用意。
虽有惊讶却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我的这条命是小姐捡来的。
男人勾起我的下巴上下打量。
“不错，是个身体好的。”
下一刻男人命令我趴在地上学狗叫。
他则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长鞭。
这个将军，有折磨女人的癖好。
长鞭打在我的背上，那刺痛的感觉不禁令我皱眉。
可我没有叫，因为我从小吃过的苦，比这个痛多了。
我的反应太过平淡让这将军不满意。
他粗暴的捏起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他眼底带着嗜血的兴奋。
“你在地上爬着走，爬得快了也许我就抽不到你了。”
2
他在地上甩鞭，命令我快点爬。
我不敢反抗，咬着牙在地上像狗一样爬。
他兴奋的吼叫着。
鞭子分别落在我的腿上，背上，腰上……
直到我浑身渗透出血。
闻到血的味道他身体一滞。
他将我粗暴的扔在床上，粗暴的对待。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出声。
尽管撕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被褥。
我在浓厚的血腥味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上都已经被包扎好了。
疼痛感也减弱了许多。
徐挽之身边的丫鬟明月走了进来，她给我端了一些吃食。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语气讥讽。
“我们小姐仁厚，时刻惦记着你，让我给你送些吃食。”
我确实很饿，而且很口渴。
就在我准备伸手去拿那碗饮品时，“啪嗒”一声。
所有吃食都被她掀翻扔到了地上。
我一时心痛不已。
明月双手环胸，歪着头玩味的看着我。
从里到外满是对我的不屑。
“你们乞丐不是经常捡地上的东西吃吗？想吃的话就自己下来捡呗。”
我抬眼不屈的望着她。
我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一个瘸腿的乞丐爷爷收养。
虽然日子贫苦，但好歹有人护着，有家的感觉。
直至我五岁的时候发高烧，爷爷背着我到镇上的医馆求医。
无一例外的是，都被赶了出来。
爷爷背着我绕到一个馆子的后门口，这里的掌柜每天都会扔一些不要的饭菜在这里。
与之一抢的有其他乞丐还有流浪狗。
我跟爷爷以前不敢来这里，只有趁着晚上没人才敢来捡剩下的东西吃。
因为人多的话，会挨打。
而这次爷爷却不怕了。
因为那时的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加上发烧，已经是濒死模样。
爷爷拿着碗早早候着。
“好心人，我孙女三天没吃饭了，求求你赏点，我不想让我孙女做饿死鬼啊。”
掌柜的不忍心，便给了爷爷两个馒头。
爷爷赶紧把我放下，给我喂馒头吃。
“爷爷你吃。”
“乖孙你吃，爷没饿。”
可我就吃了几口，那两个馒头就被打翻。
乞丐们都有自己的帮派。
这次来找麻烦的，就是一直让我跟爷爷交保护费的那波。
爷爷以前都是能避则避。
这次他却不让了。
他挡在我的面前。
“我绝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孙女！”
可一切都是徒劳。
爷爷被他们一棍子打倒在地。
“呸，死瘸子！”
他们拿起馒头在爷爷面前晃悠。
“想吃吗，想吃就来拿啊哈哈哈！”
明明大家都是底层人民，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
可为什么有些人地位越低，就越是想要通过欺负地位更低的人来获得权力的优越感。
爷爷被他们戏弄一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殊不知爷爷年纪大了，轻轻碰一下骨头就会碎。
爷爷拼命站起来把我搂在怀里。
我被爷爷被一层又一层的用破布包着。
爷爷一遍遍给我包裹好，一遍遍说着。
“爷爷没本事啊，没本事。以后的路啊就只有靠你自己了，记住，以后在外面就装成男娃，别人要是欺负你了啊……”
爷爷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不要像爷爷这样，被人打断了腿啊还无能为力啊…”
爷爷闭上了眼睛。
3
我在爷爷的尸体上睡了一天一夜。
明月刺耳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看什么看！侍奉将军，这可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这可都是因为我们小姐心善，若是寻常人家，早就一锄头敲死你了！”
我自嘲一笑。
“是小姐让你来的吗？”
“不然呢，谁愿意来这个地方。”
“我要见小姐。”
“想得美！”
明月转身就离开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蹲到地上捡散落的糕点吃。
一边大口往嘴里送一边无声落泪。
从这一刻起我下定决心，要为自己铺路。
铺一条不用受任何人白眼的路。
我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我虽算不得多好看，但也算得上清丽脱俗。
我一袭舞衣在院子里起舞。
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痛。
因为刚刚听路过的人说，将军待会儿会往这里走。
徐挽之既已经将我送给将军顾永昌。
与其被顾永昌无情折磨至死，倒不如试着博他宠爱为自己拼得一线生机。
不远处，顾永昌与徐挽之的身影正缓缓往这边而来。
我扯着嗓子唱着舞曲，舞姿不够优美但好在动作凹得妖娆。
总之一派媚色。
这些还都是徐挽之教我的。
果然顾永昌看到我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对我似乎充满了无尽的探索欲望。
徐挽之仍然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顾永昌对徐挽之说道：“你选的这个人，我很喜欢。”
徐挽之也惊讶我居然还有力气跳舞。
昨晚的一切她可都是听说了。
见顾永昌来，我对他微微欠身。
“见过将军。”
顾永昌白天还是很正常的。
他看着我身上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丝丝鲜血，不禁有些心疼。
“伤口裂开了。”
“小女知道。”
“那你不躺着好好歇息，在这里起舞做甚？”
再抬眼时，我眼波流转，带着散不尽的柔情蜜意。
“将军可否，陪陪小女？”
顾永昌笑了，他从来没见过被他那样对待还赶着贴上来的女人。
果然，女人都是下贱货色。
徐挽之难得露出了不悦之色。
她上前劝说顾永昌。
“将军，她这样子，怕是经不起折腾了。”
顾永昌也有些不悦。
“这用不着你说。”
随即顾永昌就搂着我进屋了。
他将我按倒在床，我闭着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迟迟没有下文。
我睁眼一看，只见顾永昌玩味的盯着我看。
“你不怕？”顾永昌问。
“不怕。小女无依无靠，只想求得将军庇护。”
顾永昌起身，也不压着我了。
“实话告诉你，我玩过的女人，活不过三日。”
我忍住心底的恐惧与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