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宋闻爱得快疯了。可宋闻不爱我,就算我陪了他八年,为他倾尽一切,他也不爱我。

玄水文化 2024-06-04 09:53:53

他只爱他的白月光。

酒局上,有人问我这辈子坚持的最久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说。

“我爱了一个人八年,陪了他七年,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功成名就。”

“然后,他和他错过七年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1.

深夜,我接到电话,来会所接喝得烂醉的宋闻。

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却缩成一团,脆弱不堪。

在他没来得及关掉的手机屏幕上,我看见了一个发进来的消息。

“我回来了。”

简短的四个字,却好像生生要了宋闻的半条命。

这人的备注只有一个字。

她。

我知道这个“她”是谁。

温浅。

大学时人人羡艳的校花,温柔,漂亮,知性,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同样的,温浅也是宋闻的初恋。

是这八年来,宋闻藏在心里的那个“她”。

2.

回到家,我替宋闻解开衣服,他却倏地睁开眼,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他带着醉意的眸子满是怒气的看着我。

“谁让你回来的?嗯?温浅!谁让你回来的!”低吼的声音,夹杂着无助与伤痛。

肩膀被他压的生疼,疼的我忍不住有些想哭,但我还是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蹭了蹭。

我说,“因为我想你了。”

他怔了怔,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强势的吻。

“浅浅、浅浅……”

那一声声低喃暧昧的浅浅像一把利刃,生生的往我心口上戳。

我流着泪,享受着这偷来的欢愉。

我知道,此刻他眼中的不是我,而是温浅,是他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可我太渴望他能爱我了。

哪怕只是片刻的,哪怕他眼中的这份灼热和占有不是对我,我都甘之如饴。

暧昧旖旎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我颤抖着抱紧他。

“宋闻,你爱我好不好?你爱我好不好......”

他动情的吻住我,微颤的声音带着卑微的乞求。

“浅浅,我爱你......”

月色如轻纱,自窗外倾泻而下。

我轻抚着宋闻的眉眼,抚着抚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我幽幽地回应他:

“宋闻,我不是温浅。”

“我是夏然。”

是那个,陪你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辉煌满身的夏然。

八年。

白月光回来了啊,属于我的戏,也该落幕了。

3.

早上醒来时,宋闻已经离开了。

八年,他向来都是这般自律,从不会浪费时间和我温存。

我收拾好自己,来到公司。

助理却说,宋闻今天没有来公司。

我突然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个信息,心脏一点一点的被酸涩填满。

一直到中午,宋闻都没有再出现。

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恰好听见助理在接电话,似乎提到了宋闻。

鬼使神差的,我停住了脚步。

“好的总裁,我现在就买了送过去。”

助理挂断电话之后,转到便看见了我,神色微变。

“我去吧。”我说。

“不是的......”

“宋闻让你送一套女装去安缦酒店,我都听见了,你留在公司,我去就行了。”

我打断了助理想要解释的话,拿着钥匙走进了电梯。

这种他贴身的琐碎小事,宋闻向来都是让我去做的,但是今天,他并没有联系我。

我知道,这件女装是送给谁的。

但我这人就是这样,轴的很,明知道结局,但还是不死心的,想往自己的心上再戳几刀。

比如现在。

我去商场买了崭新的裙子,开车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正欲给宋闻打电话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从酒店里跑了出来。

那女人身子纤弱,周身都被雨淋湿,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她就是温浅,美的一如当年般醉人。

我正欲打开车门,却看见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跑了过去。

开着门的手顿住了,手指僵直的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我隔着车窗,就这么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争执,歇斯底里,最后疯了一样的在雨中缠绵,亲吻。

我分明身在局中,此刻却像一个插足者,躲在暗处,偷偷的羡慕着。

羡慕什么呢?

她是温浅啊,是在宋闻心里拿过满分的人。

是我努力了八年,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不是超越,不是替代。

是永远的无法企及。

我的心抽痛着,也很讨厌自己。

如此清晰的认清自己的位置做什么呢,糊涂些,也许,心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痛楚不已吧。

4.

直到他们俩人重新回了酒店,我才拿着衣服和刚买的热牛奶上去敲了门。

敲了两声之后,酒店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宋闻看见是我,只是皱了皱眉头。

“怎么是你?”

四个字,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我没说话,看向了他身后。

温浅。

她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发丝上还滴着水迹,白洁漂亮的脸上有几分苍白,眼眶微红,饶是我这个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的程度。

“送衣服的秘书吗?”温浅问。

我握紧了手提袋,不作回答,只是看向宋闻。

我想知道,过去我付出的八年,对宋闻来说,到底算什么。

“嗯。”

那低低的一声嗯在我耳畔炸开。

宋闻接过我手里的手提袋,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伸手就把门关上了。

好笑。

图什么呢夏然?

八年,我从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留在宋闻身边的,女朋友,还是情人?

今天我知道了。

秘书。

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能陪睡的秘书。

对了。

还是免费的。

我走出酒店,回到车上,盯着前方看了很久,才浑浑噩噩的启动车子。

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

握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我深深的呼吸,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模糊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团黑影,我猛地踩下刹车。

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过后,我的车重重的撞上了前面的那辆车。

耳边一阵嗡鸣,我看到有人在敲我的车窗,可我却什么都听不到。

“女士!女士!你还好吗?”

好一阵子,我才听见警察敲车窗的声音,抹了抹眼泪,匆忙下了车。

另一辆车的司机看得我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警察先生,要不联系她的家人来处理吧?我感觉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正常。”

警察也关切的看向我。

“女士,方便联系你的家人来处理吗?”

我怔了怔,想到了宋闻,又摇摇头。

“抱歉,我自己可以的,多少钱,我都可以赔偿。”

“不用了。”

一个舒润清朗的声音响起,我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是江泽。

我和宋闻同系的大学同学。

他追过我,只不过彼时我心系宋闻,拒绝了他。

和我们不同,他是A市知名富商的小少爷,生来就在制高点。

他从车上下来,迈着长腿朝我走来。

“抱歉,我和这位女士认识,我们可以私了。”

警察没说什么,叮嘱了两声就离开了。

“维修费我会让助理联系宋闻。”江泽只丢给我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听他提起宋闻这个名字,我的鼻尖蓦的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江泽的脚步一顿。

“分了?”

我点头,又摇头。

甚至没有明确的开始过,又怎么算分了呢?

“八年,夏然,你坚持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久。”

我眨了眨眼,心头又浮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是啊,八年。

几乎占据了我当年人生的三分之一。

5.

我和宋闻是大学认识的。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初遇他的那天。

大一开学那天,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偌大的园区里寻找宿舍楼。

九月炎热,我顶着烈日寻找了半个小时,中暑晕倒,是宋闻最先发现我,抱着我去了医务室。

现在想来,喜欢一个人的理由或许真的很简单。

是睁眼的那一刻,他关切的眉眼,是他那一声,“还好吗同学?”

是额前的碎发,是他那天穿的不染尘埃的白色衬衫,又或许,是那天阳光透过窗户,刚好照在他的身上。

从那一天开始,我的眼中就只有宋闻一个人了。

可他太耀眼了,耀眼到我只能站在人群中仰望着他。

他像星辰一样,高高的挂在天边,守护着他的月亮。

他的月亮,就是温浅。

可是那样耀眼的人,也会有烦恼。

大二那年,他们分手了,温浅和同系的一个学长很快就在一起了,同年,温浅拿到了出国留学的资格,和那个学长一起出了国。

学校里都在传,因为那个学长家里有钱,是个富二代,而宋闻。

他是优秀的,只是太穷了,穷到根本就满足不了温浅的需求。

温浅走了之后,宋闻每天都很颓废,这也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我一点点的靠近他,开始若有似无的插入他的生活。

终于,在一次的聚会中,酒精的催持下,他吻了我。

一切都发生的顺理成章。

他搬来了我妈为我租的公寓,开始了自己的创业。

我用我所有的生活费支持他的创业,只给自己留一点吃饭的钱。

我见证了他从一无所有,再到现在,成了上市公司的总裁,驰骋商场。

八年。

他终于成为了意气风发的自己,也有足够的资本在温浅面前扬眉吐气。

而我呢?

花了八年的时间,烧尽了自己。

如今只剩下一摊灰烬,摊摊手便能扬了。

6.

把车送去了修车厂以后,我打车回了我和宋闻的别墅。

这个别墅是公司正式步入正轨后,他买来的。

那天,他把钥匙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几乎快高兴疯了。

我真的以为,这是他给我的家,属于我们的家。

可当我今天再次走进这栋别墅的时候,我才惊觉,这个我曾经欢天喜地布置的家,只是一个房子,一个冷冰冰的建筑。

我收拾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了床头,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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