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看我不顺眼,要把我这个嫡长女打发出去,我转头抱紧王妃的大腿,做了她的儿媳妇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7-26 18:22:24

1

继母进门第一天,看着恭敬给她敬茶的我,刻薄一笑:“如儿大了,也该嫁人了吧。”

先是给我相看了她娘家克死三房妻室的侄儿,因为可以省掉娘家的聘礼钱。

后又替我看中扬州富商,因为可以给千两黄金做聘礼。

为达到目的,她伪造了我随身的玉佩交给富商之子,逼我成亲。

可她不知,这是镇南王妃与我母亲的信物,作为孩子们指腹为婚的凭证。

这般一模一样的玉佩共有两个。

而我是未来的镇南王世子妃。

……

母亲去世第三年,父亲求娶到了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沈娇娇为继室。

继母比父亲小十岁,长得很漂亮,父亲爱若珍宝。

继母进门第二日,我带着弟弟给继母敬茶见礼。

刚要见礼,只见继母的丫环放好了蒲团在地上,端来了滚烫的茶。看样子,是要我跪着敬茶。看来是继母给我的一个下马威。

我的贴身嬷嬷脸色难看起来,但是今天是父亲的重要日子,我不能让难做。我跪下端了茶。

虽然父亲只是四品京官,但是对我这个嫡长女也很是疼爱,从小娇养的,哪里端过这么烫的茶。

我把茶举高:“给母亲请安,如儿给母亲敬茶。”

继母不吭声,只看着刚染的寇甲,我的手快端不住了,她才叫道:“呀,快把大小姐扶起来。”

然后有丫环接过她递给她,她轻沾了唇,放下茶盏,从托盘上拿了一本《女则》一本《女训》给我,语重心长地说:“这两本是母亲年少时手抄的,送给你,希望你每日读背几次。”

她看着我上下打量,笑着说:“如儿也大了,也该议亲嫁人了吧。”

父亲刚想说话,她斜了一他眼,继续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母亲,你放心,你的亲事母亲自有主意,你只管在闺房里绣嫁衣便好,别听外面说才女什么的,女子嫁人,无才便是德。”

到幼弟敬茶,倒是没有为难他,只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进门就听说了松儿,我已拜托我父亲找了关系,让松儿可以进青山书院读书。过两日便出发吧。”

我的弟弟只有五岁,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他自幼是我带大的,他一脸可怜地看着我:“长姐。”

我安慰地看他一笑,上前一步和继母说:“母亲,松儿自幼未离过家,女儿觉得,让他在家跟着先生启蒙一两年再去书院不迟。”

继母一声笑,挑起细长的眉看着我:“果然小门小户的没见识,你以为这青山书院是好进的?我可是送了好些礼出去才找得了路让人点了头送松儿入学,以后他金榜题名你们才知道我的好处。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松儿的事有我和你父亲商议定夺。”

“况且男儿不可娇养,自然越小独立越好,天天只在家中,有什么出息,府上的先生会什么?还能比青山书院的先生厉害?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

父亲跟我使个眼色,让我别再争论。

我带着松儿退了下去。

继母果然是厉害人,进门第一天,要我困在闺房不许出门,只能在家绣嫁衣。把弟弟送到青山书院,在书院读书的人,每个月才能回家一天,松儿才五岁,书院为锻炼读书人的风骨和性子,连书童都不给带,洗衣这些都要自己做。

我回到院子,贴身嬷嬷进来,俯身下来,悄声说:“打听清楚了,夫人脾气娇纵,在家中手上估计好几条下人的人命,有风声传出去,京城的世家不愿与她议亲,一直拖到了如今二十三岁才嫁了老爷做继室。”

2

正说着,父亲一个人来了我院子,松儿马上扑过去:“父亲,我不要离开你和长姐去书院。”

父亲一脸为难:“你母亲也是好意,你要是驳了她的好心,恐她不喜,不如你先去书院,要是去了段时日,父亲再和你母亲商议。”

说完,父亲再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他为难,替他开了口:“父亲可是有什么话要和女儿说?”

父亲正要说话,外面传来继母的声音:“老爷,账房和库房的钥匙拿到了没有,拿到我好和管事的婆子们对账。”

原来如此。继母叫父亲来,是为了主持中馈的事。

我站起来迎了母亲进来,接过嬷嬷早准备好的对牌和账本,双手奉上:“母亲,本是想过了几日再把这些交给母亲,母亲既然今日来了女儿院子,正好,这些对牌钥匙账本的,理应交给母亲掌管。”

继母点头笑了:“果然如儿懂事,哪里有未出嫁的女儿管家的,现在母亲进门了,这些事你便不用操心了。”

说完,娇嗔地看父亲一眼:“老爷还不回去吗?我早叫人炖好了鸡汤,等老爷去喝呢。”说完,拖着父亲走了,在院门口,厉声训斥了门口的婆子:“一个小院子,要两个婆子守着,减掉一个,一个人守足够了,府里开销这么大,无需这么多人。”

说完,一阵风似地卷了父亲回了正院。

隔日早晨,听得外面一片喧哗,我问发生何事,小丫头话梅进来回话:“是夫人,要发卖府中的下人。”

我大惊:“这是为何?”

话梅回话:“夫人说府中下人太多,浪费银钱,可裁减一半。”

我穿戴整齐去了正院,地上已跪了十几个下人,在苦苦哀求继母,看见我来,哭着求道:“大小姐,求求你留下我们吧。”

我上前一步,看着高高竖着眉的继母:“母亲,一般官宦人家,除非家里出了大事,轻易不发卖下人,何况是一下子发卖这么多,怕是要惹人闲话,何况他们一些还是家生子,两三代人跟着咱们家。”

继母不屑地一笑:“如儿,我昨日细看了账本,难怪府中没钱,都是你这么纵容下人,老的弱的都拖家带口在府上干活,这不是浪费钱吗?”

“还有,现在是我在管家,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只需多看,多听,少说。今日你太多话了,回去把女则抄十遍。”

嬷嬷上前一步帮我说话:“夫人,大小姐也是心太软,这次便算了吧。”

继母:“难怪你们大小姐这么不懂事,主子说话,下人都敢插嘴,来人,掌嘴十下,扣月钱一个月。”

我睁大眼睛,嬷嬷从小带大我,却在继母一进门便当了靶子,我咬了牙拦住:“母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回去抄女则,还望母亲饶了嬷嬷这次。”

继母拉过我的手:“傻丫头,你不懂,就是这么贴身的下人蹬鼻子上脸,让母亲来教你如何管教下人。”

只见她院里的仆妇冲去去押住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又掌完了嘴。

继母笑得高兴,看着院子里的下人:“还有谁要和我这个当家主母做对的,尽管出来。”

我扶着嬷嬷回了院子,心疼地说:“嬷嬷都是为我受了委屈。”

嬷嬷摇头:“夫人如此手段,我担心姑娘吃亏。”

3

我叹息“我本想着父亲喜欢她,我也敬她是母亲罢了,谁知她竟是这样的人。”

继母掌管中馈后,雷厉风行,和父亲说我不会管家,往日里管教不会理账,亏空了大半。

这日叫下人唤了我去正院。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看着账本,看见我来,把账本扔在我面前:“如儿,我问你,每年府中有几百两专门用做帮扶族中亲戚,这几年,救济了谁,可有什么凭证。”

我愣住了,救济族中亲友,供一些族中子弟读书,哪里来什么凭证?我回答道:“并无凭证,这是府中做惯了的,父亲也知晓此事。”

继母一拍桌子:“胡说,你父亲一个大男人,哪知其中的弯曲,我问过族中一些人,并没有拿到银钱,我怀疑你是自己私拿了这笔钱,几年下来几千两,你怎么敢的?”

我挺直了背:“母亲,族学每年书册香烛请教习先生,这些银钱,都是府中出的,不信你问族长。”

继母眼睛瞪得大大:“这样的丑事还要闹到外人知晓?”

她站起来,走在我身边绕了一圈,突然把我腰间的羊脂玉佩夺了过去:“这是什么?这羊脂玉佩价值千金,你一个闺阁女子哪里来的钱?还说没有私吞银两。”

“以前无人管教你,现在我是你母亲,我来管教。来人,将大小姐关进祠堂跪着,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容不得我辩驳,仆妇上来就要将我请走。

我挣扎要拿过那枚玉佩:“母亲,这枚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它是......”我想到什么,咬着牙止住了话。

松儿正好赶来,扑过来:“放开我长姐,你们冤枉长姐。”

继母:“放肆,把少爷带下去,行李收拾好没有?收拾好了明日就送去青山书院。”

我忙抱住松儿,“你们别动他。”我紧紧搂着他,快速而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松儿别和母亲顶嘴,等父亲晚上回来,叫他去祠堂。”

松儿听见了,乖巧地看着我,点头。

仆妇要上前,我厉声喝斥:“我自己走。”

祠堂阴冷,关上门后,里面漆黑一片。我点上蜡烛,四处细看起来。

到了夜里,祠堂里冷得厉害。终于等到外面院子里点了灯,有脚步声进来,推开祠堂的门,发现我已倒在地上。

父亲大惊:“快将如儿扶起来。”

继母开始骂下人:“怎么照顾大小姐的,我只说让她在祠堂反省,可是你们要好生看顾,下去领罚,罚一个月月钱。”

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又被罚,一年十二个月月钱,能罚几次?

被扶起的我,猛得睁开眼,却发出一个老人的声音:“致远……”

下人们尖叫起来:“是老夫人的声音!”

“是老夫人的声音,是不是老夫人看大小姐受罚显灵了,她以前最疼大小姐了。”

父亲一个激灵,继母吓得脸都白了,只躲在父亲身后。

我又开始说话:“致远,这段时日,李家人会有血光之灾,千万不可出远门。”

继母扯着父亲袖子:“这种神灵之说不可信。”

我突然坐直瞪着她,眼神浑不似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

“你这毒妇,胆敢害我的孙子孙女,老身绝不会放过你!”

然后闭眼倒了下去。

祠堂烛火昏昏,一阵阴风吹过,继母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4

我醒来时是第二天中午,已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嬷嬷坐在旁边守着,看我醒来,忙看过来:“我的姑娘,你可受苦了。”

我坐起来:“松儿呢?”

嬷嬷低声道:“放心,少爷没被送走,老爷以为是老夫人显灵,再不敢听夫人的话,怕真的有血光之灾,咱们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岂敢乱来?”

“夫人被吓得半死,在院子里熬定惊汤呢,亏得姑娘机灵想出这个主意吓她!”

我松下一口气,好在保下了弟弟,以后的事,再徐徐图之吧。

“老爷把玉佩送回来了,说知道姑娘受了委屈,他会给姑娘做主的。”

我微微地笑,做主?他如何会做主呢?满心满眼的都是继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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