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说:将来小六结婚,一个客人也不请!我:你得看亲家同意不

黑炭不怕晒 2024-06-03 10:50:34

昨天下午4点多,老六给我发微信说,他外甥结婚又补请客人,他得去,外甥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

昨个星期天,老六要加班,看来晚上又不用给老六做饭了,我赶忙回复一个“好。”

过了不到半小时,老六又回来了。

趁我不注意,悄悄的去里屋,打开他的柜子,拿点钱,揣到裤子口袋里。

我听到老六数钱的声音,赶忙竖起耳朵,“礼钱你都送过了,今天只是去吃饭,你还带钱干啥?”

老六把裤子口袋的扣子扣好,拿上车钥匙就出去了,“男人出门口袋里没钱,那能行呀。”

在这点上,老六就很瞧不上我二哥,“每次回你娘家打个小麻将,你二哥总是找你二嫂要个百儿八十块钱的。你一个大男人,既然想坐桌子,口袋里没钱,你坐桌干啥?”

我每次想顶他两句,又实在说不出口,谁让我二哥这么没出息呢,出门口袋比脸还干净。

“谁都像你,在家里说一不二。”二哥不争气,我训老六也没底气。

老六的这个外甥是他老家的,其实和我们八竿子打不到,无非大家都在同城,就扯上了关系,结婚的时候,也拐弯抹角的通知了老六。

因为是在他老家待客,又赶上星期二,老六没去,让一个兄弟帮他带了500块钱的礼。

外甥也挺讲究的,结婚都一个月了,昨天又把市内那些没去的自家亲戚,召集到一块吃顿饭。

我们住在城市的最南边,老六外甥的单位在城市的最北边,从南到北坐公交车都得两三个小时,老六骑电瓶车也用了一个半小时才跑到那家酒店。

我问老六具体在哪家酒店?

老六不告诉我,“反正远的很。”

我心想:我还懒得去呢。

“他结婚前不是在老家请你们吃过饭吗?你就别去了,来回还不够打车的功夫。”

只要老六的老家有人来,不管有多远,老六总是不辞辛苦的跑去陪客,我说不让他去,也是白搭瞎,老六不得听我的话。

“这么远,夜晚你也别辛苦跑一趟回来了,直接麻将打到天亮,明天早上去上班得了。”我冲门外的老六吼叫。

原本打算晚上只吃个甜瓜,不做饭了,老六走了之后,我就从冰箱里拿出热干面,炸两个鸡蛋,弄点空心菜,给自己做了一碗炒面。

6点多外面已经凉快了,带上10块零钱,拿上钥匙,手机放在家里,悠哉悠哉地去梧桐大道散步。

万和超市今天又来了两箱还带泥巴的花皮瓜,前儿个我买了8个,味道不错,今晚还到这条道上来散步,就是想再买几个甜瓜。

等我抱着6个甜瓜往回走的时候,邻居陈姐也出来散步,手里拿着手机,耳朵上戴着耳机,一尺多长的棕色披肩长发,配上白色的小短褂,阔腿牛仔裤,看着就像30多岁的身材。

陈姐老远就给我打招呼,“你今天咋出来这么早呀?”

我把甜瓜放在左胳膊上,紧走两步,笑着对陈姐说,“老六出去送礼了,我一个人的晚饭就吃得早一些。”

陈姐看着我胳膊上的甜瓜,“这个瓜好吃不?”

我把袋子抖给她看,“好吃,又甜又面,我前天买了几个。”

“多少钱一斤?”陈姐笑,“是在万和超市买的不?我等会儿也去,我也喜欢吃面甜的甜瓜,不喜欢吃脆皮的。”

我说,“1块9毛8。”

陈姐咧着大嘴,“咋这么便宜?”

我嘿嘿一笑,“麒麟瓜上个月要三块,这个月就要一块钱一斤了,这个甜瓜我上周买5块,这两天降价也好狠。”

陈姐说她等会儿也去买点儿。

我给她出主意,“你别在上面拿,上面的瓜已经蔫儿了,下面有两筐新的,准备明天上货,服务员也卖。”

说了几句话,我俩就准备一个向东一个往西,陈姐突然叫住我,“你家小六啥时候放假呀?”

我停下来,“昨个给他打电话,说大约7月10号左右。你儿子呢?”

提起陈姐的儿子,她就满脸笑容,陈姐的儿子,本科上的西安交大,保本校的研究生,人家还看不上,一心想去上浙大,那孩子的成绩好,一次就考中了,现在在浙大读研二。

“我儿子说暑假要实习4个月。”陈姐满面春风。

中年的父母比拼的是啥呀?不是咱能挣多少钱?有多高的职位?而是比拼的孩子争不争气?能不能让父母拿得出手 ,和人聊天时有底气。

我羡慕的说,“还在杭州吗?”

陈姐见到我之前,早已把耳机扯下来了,“他也收到北京,上海,广州的实习通知,但他还是想在杭州,离学校近一些,做实验随时可以回去。”

我家小六当年考大学的目标也是浙大,无奈分数差了几分,有些专业他又不想去上,这几年的目标也是想去浙大读研,今年又说压力太大,想考公直接就业。

陈姐过罢年还给我提供他儿子当年考浙大用的复习资料,很详细的给我写了一大张纸,她儿子也给我家小六提了一些建议:暑假最好在学校里学习,回到家里没有学习的氛围。

我把要用的复习资料和这些话都转述给小六了。

老六也表态了,“小六,这个暑假你就在学校里复习,我多给你一点生活费。”

小六眉头一皱,“我放假就回去,在哪学习都是一样的,我不想在学校学。”

我也为难,小六回来了,我就得陪他一块住在农村老家,老六一个人住在出租小屋,吃饭又是个问题,他只会下白水煮面条,学校食堂有饭,老六从来不吃,免费的也不吃。

我经常恶狠狠的瞪着老六,“你也是穷山沟出身的,你在饮食上咋那么挑剔呢,如果不让我做饭,一天三顿吃白馍喝凉水我都愿意。”

我发现一个家庭不下厨房的那个人,总是吃饭最挑剔的。

以前老六和小六见我做饭对付,总是吹胡子瞪眼,“你成天啥也不干,做饭就不能用点心呀。”

我微微冷笑,“谁相不中,下一顿谁下厨。”

就这么一句话,六大爷和六少爷都蔫儿了,“这么吃也挺好的,健康。”

聊起孩子,我和陈姐都走不动道了,刚开始我俩还站在马路中间,这会儿都往人行道上走了几步。

陈姐笑着问我,“小六愿意回来学习,你就让他回来。暑假你们还出去玩儿不?”

我说计划去重庆和成都转一圈,让他先放松几天,然后再回来加把力的学习。

陈姐瞪大眼睛,“这方法好,我儿子当年也是先回来玩了10来天,然后说家里不是学习环境,背着包就去了学校,他也就是这个暑假才准备的,平常上课也没时间。”

我问陈姐还去不去杭州?“趁你儿子现在还没成家,也没正式工作,一家三口好好的玩玩。”

陈姐笑呵呵的说,“我早就想去了,但我家老李懒得很,都不想出门,不过我也给他说好了,等他一放假,我们就过去。”

我夸陈姐的儿子真优秀,还没毕业,实习单位都找好了,将来就业也不成问题。

陈姐笑,“反正我儿子上学的事儿我们也不懂,也管不了,都随他自己去吧。他说还得在外面租房子,公司给补助,如果租了房子,我们两口去,还能给他做点饭,也不用住酒店了。”

我和陈姐每次见面聊起儿子来,总是没完没了,我这个习惯是从小六高中时养成的。

初中时,小六也算得上班里的中等学霸,我就没必要和别人聊孩子的学习了。

那时候在家陪读没事干,只要听说谁家的孩子学习好,孩子考上了清华北大,我就态度诚恳,又不厌其烦地向人家家长取经。

为此,老六还给我介绍了两个他的女同事,人家的孩子都在上清华。不得不说,和优秀的家长打交道,把各种信息综合一下,再用自己的语言反馈给孩子,收获还是挺大的。

眼看都8点了,我的运动量是够了,陈姐才刚出门,我抱着甜瓜往回走,陈姐说她走到万和超市买点瓜也回来。

晚上吃的炒热干面,辣椒酱放的有点多,喝了一杯水,又吃了一个花皮小甜瓜。

不到9点,老六居然回来了。

“哎哟,六爷今天退朝比较早呀。”我阴阳怪气的看着老六。

老六把一包喜糖放到茶几上,“那是赶得巧,饭前我去,他们已经在打牌了,饭后我刚坐上,老三来了,我正好起来就走了。”

我哼了一声,“老三要不来,你还不得玩到天亮呀,那么多人,又3缺1呀?”

老六去外面的鞋架上拿拖鞋,纱帘子没关上,蚊子嗡嗡叫的排队往里闯。

“吃饭的地方太远,有些人没去,有些人吃了就走了,老三就是在外面吃了饭过去坐一会儿。”老六又把换下来的鞋送外面去。

“你动作快点呀,一会儿蚊子全都进来了。”

老六在生活习惯上有很多毛病,像我和小六进门之前,就在鞋架那里站着把拖鞋换了,老六人家非要把拖鞋拿进来,坐在屋里好好的换,再把鞋送进去。

我起身去看那包喜糖袋,“你外甥挺讲究的呀,今天补请还给你发了一包喜糖。”

老六坐在小床上,准备泡脚,“不是新郎给的,上次我让一个堂哥帮我带个礼,人家上了账,拿了一个喜糖包,他先带回去了,今天又给我带来了。”

我把糖包底儿朝上,全都倒到茶几上,8个糖,一条红色的毛巾,还有一个车钥匙。

喜糖在堂哥家里放一个月,已经快融化了。

我拿起一个想吃,又想想我的牙,前几天还在疼呢。

“你这堂哥也太讲究了,一个糖包还给你带来干啥呀,你看这糖都快化了。”我把糖塞到盒子里,放到铁架床上面。

老六说,“堂哥办事是个认真的人,他给我一包糖,证明他把咱的礼金带到了呀。”

我们这边发喜糖不是按人头发,而是谁上了一个账,就给谁一个糖包,不管你家里去几个人,只有一份喜糖 。

我呵了一声,“这谁还去计较呀。”

我把那条毛巾塞到抽屉里,转眼看到桌子上有两串电瓶车的钥匙,“老六,你晚上去是骑车的不?”

老六把脚从盆里拿起来,让它自由散干,“骑车的呀,那不是我的车钥匙咩。”

老六洗澡和泡脚,从来不用毛巾擦干身上和脚上的水,都是让它自然晾干,这也省事儿,老六只有一条洗脸的毛巾,不像我和小六,洗澡的,洗脸的,擦头的,擦脚的。

我把两串儿四个钥匙都给老六看,“这一串是你的,这一串是谁的呀?在糖盒子里倒出来的。”

老六瞪我一眼,“笨蛋,电瓶车有两套钥匙,一套备用的,你忘了。”

我把钥匙拿到老六跟前,扯住他的耳朵,“瞪大你的老花眼,仔细的看看,难道你骑电瓶车拿一套钥匙,备用的钥匙也揣到兜里呀?”

老六还没反应过来,“可能两套我都揣着的。”

“那这两套钥匙长得也不一样呀?”老六的是一个钥匙,一个遥控器,另一串是两把钥匙。

老六接过来看看,“这不是我的,这在糖盒子里,别是堂哥的吧?”

我把钥匙放到茶几上,“那堂哥等会儿咋回家呀?”

老六说堂哥比他先走的。“我得打电话问问。”

我瞅老六一眼,“半夜三更的,你给人家打电话干啥呀?又不是啥大事,你明天再问他。既然他比你先走,那说明这套钥匙也不是他刚才骑车用的,可能是他儿子的或者大门的钥匙。”

我拿着电蚊拍,噼里啪啦又打了一阵蚊子,老六躺在他的床上,“我下午去了和几个老家的亲戚聊天,听他们说,外甥这次在老家办的婚礼让很多人都不满意,姐夫找他们当地的一个人招待客人。因为提前没沟通到位,有的人坐上桌又被撵起来了,有的人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吃到饭。外甥的同事和领导也去了不少,当时都很生气,没吃饭就走了,外甥还想着这几天得再重新请一遍。”

本来老六给我讲他吃饭的那些事,我也没心思听,听说外甥还要再请人吃一顿饭,我立马坐起来,“这事真怪不得别人。你外甥真的不会办事,也不知道他在单位是咋混的。人已经得罪了,再补请也找不回来呀?”

老六说,“结婚前他请咱们去老家吃饭,饭桌上有几个兄弟就说:你有啥帮忙的只管说,外甥连个屁都不放。”

我哼哼一笑,“现在结婚在老家待客比不得过去了,毕竟你外甥在市内上班,他的同事更多一些。回到老家,主持招待客人的人也不认识,他家的场院必定有限,那天又是工作日,就算吃饭,也得让同事领导先吃,亲戚自家和邻居吃第二轮才对。”

我们老家办喜事,如果是在家里搭灶台,那就请村里威望最高,人缘最好的人主持招待客人,第一轮吃饭要安排亲戚和贵客,第二轮才轮到邻居和本家。

外甥的失误是没找一个同事帮忙,农村的主持人也分不清来人的关系,造成他们的领导和同事来了,没人管,也没人招待。有的人来的早,坐上了桌又被请起来。谁有那闲工夫呀,不像酒店里几十桌同时开,吃完大家都走了。

这安排吃饭是有讲究的,第一轮不能让那些爱喝酒爱闹酒的人先坐桌,因为第二轮很快要开饭,第一轮半天收不了摊儿,就进行不下去。

老六说,“你想那些领导和同事,人家那么远能跑去参加,已经相当给面子了,连饭没吃又回来了,影响多不好。”

我笑,“可以让你外甥两口子买点礼物送给同事和领导,没必要再请吃一顿饭,再说很多人也不得去。”

老六说,“今天他请就有好多人没来。难怪他第一个老婆瞧不起他呢,一点都不会办事儿。”

我咯咯一笑,“二婚这么大张旗鼓的,本来就有点夸张,再说你外甥那个性格,也确实拿不出手,他的前妻都当大领导了,如果把他带出去给别人介绍,他连一句人情世故像样的话都说不来。你看咱们那天去吃饭,他一杯酒都不敬。自家兄弟说需要帮忙只管开口,他也不吱声。”

老六躺在床上,看着不高的天花板,“当年咱俩结婚,我想的多周到呀,老家找一个人帮忙招待,又让我一个同事帮忙招待学校这边的人,该坐包间的坐包间。”

说完老六猛的转过头,“六毛,我想了,过几年咱家小六结婚,咱一个客人都别请,就和亲家一块吃顿饭得了。”

我扔给老六一把扇子,“这可不是咱说了算,女方要同意这样做,那倒好。省下来的钱,让他们出去旅游,干啥不好呀,吃吃喝喝全被酒店赚了,一点招待不周,还容易得罪人。”

老六用左手支着头,来一个贵妃躺,“最多请双边至亲,弄个两桌,再多就没意思了。现在的婚礼谁看呀。”

聊完了,我给小六发微信,“你爸说将来你结婚,只请双边的至亲吃顿饭,一桌就够了。”

小六过了一会儿才发张呲牙咧嘴的图片,“妈,你和我爸可真能想。”

我笑,“我俩不得早点着手准备呀。”

小六哈哈笑,“我劝你别准备,有钱直接给我,我自己还没玩好呢,我去结啥婚呀。”

老六说,“可以晚婚,不能不结。”

小六拍拍老六,“爸,我给你省点彩礼,你好多玩几场麻将呀。听我妈说,你今天上桌了,又被人赶下来了?”

老六瞅我一眼,“谁赶我呀,我是主动不玩的。”

我拍拍小六,“知道你爸今天吃饭为啥回来的这么早不?都坐上桌了还能下来,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小六问,“啥情况呀?没钱呢。”

老六插话,“你妈这个母夜叉威胁我。”

小六哈哈笑,“爸,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呀。妈,快给我说说,你到底咋威胁我爸的,下次我也这样做。”

我哼哼一笑,“也没啥,我就是说晚上我去隔壁地摊上吃烧烤,再拿两箱啤酒。”

小六说,“两瓶你都喝不完,还两箱呢。”

我笑,“吃烧烤的那么多人,找谁谁不陪呀。”

小六跳脚的笑,“你可真是我妈!我爸咋越老越不自信呢。”

老六找补,“我懒得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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