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走到婚姻,变成了葬送我的坟墓,他亲手用爱把我送进了地狱

木子故事说 2024-07-10 10:03:36

文/七月

陈景拿着背刷一遍遍刷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微眯着眼睛,柔声道,「小晴乖,洗干净就好了。」

他轻挑眉毛,露出满意的笑容。

「陈景,不要,求你…」

他冷冷的盯着我,声音却异常温柔,「听话,很快就好了。」

可是,曾经他明明说过永远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就快死了。

1

我痛得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了医院。

我知道是陈景送我来的。

病房里只有我,陈景不在。

我撑着床沿,刚想坐起来,身下的疼痛传来。

我又重新躺回了病床。

短短一个月,我已经第二次进医院了。

半个月前,因为我跟外卖小哥多说了几句话。

他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客厅拖到卧室。

他问我为什么要对陌生男人笑。

他骂我天生贱骨头,水性杨花。

就连外卖小哥也不放过。

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雨点般的拳头拳拳到肉,直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我被打流产了。

距离上次住院,不过才过去10天。

我唇边勾起一抹苦笑。

曾经那个说,会保护我一辈子,永远不会伤害我的男人,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和陈景相识在大学,他是我的初恋。

陈景长得帅,成绩又好。

当时追他的女孩子不在少数。

但他偏偏看上了农村来的我。

我是孤儿。

父母是包办婚姻,母亲没文化,父亲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合注定不会幸福。

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父亲从此消失。

听说他在城里重新组织了家庭。

而我成了孤儿,靠吃百家饭活了下来。

骨子里的自卑,让我不敢接受陈景。

他追了我整整一年。

在一起的第二年,他向我求婚。

求婚那天他说,以后我有家了。

他知道我没安全感,结婚前他没碰过我。

他说因为爱我,所以他愿意等,等到结婚那天。

可这一切都在我为他生下女儿果果后变了。

2

果果一岁时,大学同学聚会。

自从怀孕后,陈景就让我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

他说他心疼我,不想我那么累。

让我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何况他又不是养不起。

辞职后,我的世界只剩下陈景和果果。

或许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决定去之前我征求了陈景的同意。

聚会结束。

刚回到家,陈景双眼通红的坐在客厅。

他冷冷的问我,「今天开心吗?」

我不明所以,「还好,几年没见了…」

也聊不到一起去。

话还没说完,头发已经被陈景拽在手里,「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我从没见过陈景这个样子,浑身战栗,嘴唇止不住的哆嗦,「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你笑的那么开心?」

「你当我是傻子吗?」

因为刚好顺路,而且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女同学,我这才同意他送我回家。

到地方的时候,我只是礼貌的笑笑向他道了声谢而已。

没曾想,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举动,被阳台上陈景看到后,却是不知检点。

那天是陈景第一次动手打我。

记不清被踹了多少脚。

再次醒来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

「对不起小晴,是我的错,我太爱你了,我怕你离开我。」

我原谅了他。

却没想过家暴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自那以后,陈景不在伪装。

他将我困在家里。

我只能在他立马能找到的范围内活动。

他在我手机上装定位。

不许我跟任何男人接触。

哪怕多说一句话也不行。

这次也是因为他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一起喝咖啡。

但他不知道他口中的“奸夫”,其实是我的主治医生徐辉。

我生病了。

乳腺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

我突然很想知道。

陈景如果知道我快死了,会做何反应?

3

傍晚。

陈景来医院送饭。

他将鸽子汤从保温桶中倒进碗里,递给我。

「自己可以吗?」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碗。

他眼含笑意的看我喝完,接过空碗,随后帮我擦擦嘴角。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就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他俯下身子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眼底尽是宠溺,「小晴,我先去公司,后天出院我就不来接你了,我要出差,你自己回家。」

陈景刚走,我抽出旁边的纸巾用力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每次打完我后,陈景就像失忆了一般。

又恢复到那个对我关怀备至的人设。

保洁阿姨进来收垃圾。

「姑娘,刚刚那人是你男朋友吧?」

我冲她笑笑,没说话。

陈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特别是他穿西装的样子,俨然一位贵公子。

而我和他站在一起,永远都会被人说高攀。

保洁阿姨又说:「又温柔又体贴的,姑娘这么好的男朋友可要珍惜啊。」

陈景一向温柔,就连那些肮脏的字眼在他嘴里说出来,都那么平淡如水。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个家暴狂。

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4

第三天出院,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输入密码开门。

刚进玄关,男女欢声笑语从主卧传出。

我身子愣了几秒,转身去了客房。

陈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换成以前我肯定会冲进去质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后他就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小丑一般痛哭流涕。

可是现在我都要死了。

他带谁回家,跟我都没关系了。

洗完热水澡出来,我站在镜子前。

镜中的女人面容憔悴,又黄又瘦,身上新伤盖着旧伤。

曾经的我,虽没有多惊艳,五官却也端正。

站在陈景身边也还算般配。

现如今,夜夜被病痛折磨。

28岁的我,不化妆的面容宛如38岁般沧桑。

怪不得都说我配不上陈景。

我穿好睡衣,走出卫生间。

隔壁的声音停了没一会,客厅传来女人说话声,「陈少,那我先走了。」

陈家在北城颇有势力,黑白两道都有人脉。

陈景是独生子,他顺理成章接手家族企业。

自那以后别人都叫他陈少,唯独我叫他陈景。

陈景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好,电话联系。」

看来那女人他很满意。

不过也好,我可以睡个安稳觉。

没有陈景的安稳觉。

胸部绞痛。

我蜷着身子,缩在床上。

5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双手探上了我的腰。

我猛得睁开眼,陈景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陈景抚上我的脸颊,「小晴是我,别怕。」

他以为我还没清醒,却不知道我怕的人正是他。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手臂上的痕迹,「还疼吗?」

怎么会不痛呢。

可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上的痛。

我垂眸,「不疼。」

「小晴,你知道吗?每次打你,其实我比你更疼,可你偏偏不听话…」

男人眼里尽显心疼神色,就连声音都微带颤抖。

真令人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本稍稍缓解的疼痛又从胸口处蔓延。

我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极力压抑着异样,「我困了。」

陈景摸摸我的头发,「好。」

我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可陈景又怎会轻易放过我。

身子被腾空抱起。

「回卧室睡。」

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不容拒绝。

可那个房间,刚刚还…

「我不去,放开我。」

任凭我怎样捶打挣脱,陈景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我被重重的扔在床上。

凌乱的床单上糜烂的气息充斥着我的神经。

脑中不断散过陈景刚刚和别的女人对着我们结婚照,做的恶心事。

恶心感一遍又一遍地传上来。

陈景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布满寒意,「为什么不生气?」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因为不值得。」

陈景眼里错愕了一瞬。

又立马平静下来。

他冷笑,「是吗?」停顿片刻后他又说:「果果下个月又要化疗了。」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对陈景最后一丝幻想,在此刻彻底被打碎。

难道果果不是他女儿吗?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拿亲生女儿生命威胁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喉咙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哭,小晴。」他动作温柔的帮我擦干眼泪,「明天晚上来上班,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为什么?」

我还是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果果现在已经五岁了,我自问跟他在一起的这七年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

金丝眼镜下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几秒。

「明天晚上告诉你。」

陈景撂下这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6

床单上的腥味充斥着我每根神经。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止不住的干呕。

一天没吃饭,根本没东西可吐。

我瘫软在地上。

胸口剧烈的疼痛无不提醒着我死亡临近。

在我意识到陈景有家暴习惯时,我提出过离婚。

偏偏果果在那个时候检查出白血病。

陈景知道果果是我的软肋,他派人将果果从我身边抢走。

他威胁我如果我再提离婚,永远都别想见到果果。

因为我自小没有父母,我不想果果步我后尘。

所以哪怕一个月让我见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我以为只要我听话,陈景就会改变。

没曾想。

他现在丧心病狂到拿果果的生命开玩笑。

我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粘稠的血液从嘴里喷涌而出。

猩红的血液滴在洁白的马桶上,像一朵艳丽的玫瑰。

半年前确诊那天。

徐辉看着我苍白的脸颊,惋惜道:「已经转移了,不过现在住院治疗的话…」

我打断徐辉的话,「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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