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绛桃春晴》

冰冰评小说 2024-07-27 00:2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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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寄人篱下假千金X清冷高岭花

谢行之也没想到,他会栽在一个姑娘家身上两次。

府上接回来位表姑娘,寄人篱下的她安分乖巧,时间一长,颇得几位长辈喜欢。

只有谢行之知道,众人眼中乖顺的表妹,在他梦里是如何的不安分。

纤纤手臂缠他颈,寻了机会就往他怀里钻,贴他,亲他,乱他心神。

梦中如此,白日里表妹更是削尖脑袋往他身边凑

然而就是表妹这一次次的接近,让他逐渐生了不一样的心思,想一尝禁果……

月吟是接回侯府的假千金,冒名顶替另有苦衷。

为防身份败露后无人庇护,她将目光投到极有威望的世子谢行之身上。

然而她刚起心思,端方矜冷的男子在她梦中变得孟浪放荡,判若两人。

她仿佛成了世子表哥的玩物。

月吟怕了,收起心思,白日里对世子表哥避之若浼。

可这时世子表哥对她步步紧逼,看她的眼神灼热得让她害怕。

直到一日,月吟发现两人做了同样的梦……

谢行之垂眸看她,“表妹避我?可梦里不是你凑上来的吗?”

月吟腿一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府上众人都在猜表姑娘会许给哪位少爷,殊不知那有求于人的娇弱表姑娘,常宿在世子房中。

夜阑人静时,总能听到表姑娘娇滴滴的哭声。

·sc,共梦;

试读:

“轰隆——”

  雷声惊醒月吟,是梦里的雷声。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捂住唇。

  差一点,还差一点谢行之就亲到她唇了。

  许是晨间接连不断的雷声,月吟午眠时梦见了生父去世之前的场景。

  那是她四岁时的雨夜。

  大雨如注,她在家等父亲。

  父亲答应她会把母亲找回来,可她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等了很久,从白天等到黑夜,等来的是浑身是血的父亲。

  雷声轰鸣,檐下昏暗,虚弱的父亲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当即啐了一大口鲜血。

  雨水打湿额发,父亲苍白的脸上染了血,殷红的鲜血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流下,包扎手臂的布条被血浸红。

  父亲离开前手臂都没受伤。

  满目是红。

  小月吟第一次看见这血腥场面,吓傻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父亲面色痛苦,艰难地支起身子,靠在屋檐柱子上。

  他想摸摸她,可手掌满是鲜血,不敢碰她。

  血手举起又垂下。

  “囡囡,记住,”父亲嘴角淌着鲜血,看着她虚弱无力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你姓崔,你……京、城……”

  话未说完,父亲头突然垂了下去。

  “爹,爹!”

  小月吟不管怎么喊,怎么摇父亲的肩膀,父亲也没有任何反应,“爹,醒醒。”

  她颤抖着手指去探父亲的鼻息。

  没气了。

  父亲去世了。

  雷声轰隆,雨淅淅沥沥下着,廊檐下唯一一盏灯笼被风吹灭。

  这是个打雷的雨夜,月亮被阴云严严实实遮住,哪有什么月光。

  电闪雷鸣中,小月吟又惊又怕,失了魂般煞白了脸在廊下守着去世的父亲。

  她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眼泪都快哭干了,也没再听父亲说过一句话。

  忽然起了风,她眼前场景骤变。

  前一刻她还在扬州的屋檐下,转眼间便到了间屋子里。

  她坐在床榻上哭泣,身旁前的人变成了谢行之。

  唯一不变的是耳畔传来的雷声。

  她还沉浸在父亲去世的痛苦中,听见轰隆的雷声就害怕。

  一头钻进谢行之怀里,他怀里温暖。有人陪,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梦里的谢行之比现实中好接近多了。

  可后来雨小雷停,谢行之突然吻她眼睛,吻去她眼

弋㦊

角的泪。

  很轻很温柔。

  唇分开后,她听见他的低喃,“咸的。”

  后来,谢行之唇瓣挪下,似乎还想吻她唇,可就在两唇即将相贴时,她忽地推开了谢行之。

  她把人推开了!

  月吟没看见谢行之的表情,因为她醒来了,想必这事被打断,他脸色定是难看,说不准又要罚她含着那东西。

  在梦见谢行之前,她梦见了父亲,她正伤心害怕,没心情干其他事情。

  想起父亲,月吟情绪低落,头也低垂下来,鼻子在一瞬间变得酸涩,眼泪情不自禁流下。

  她只听母亲三郎三郎地叫着父亲,却不知父亲的姓氏,直到父亲离世的前一刻,她才知父亲姓崔,她不再是只有名没有姓氏的小孩。

  她没有父亲了,娘亲也不知所踪。

  月吟抱住膝盖,将头埋下去,身子蜷缩成一小团,低低哭泣。

  她想父亲,也想娘亲了。

  他们一家三口在扬州有个温暖的小家,日子过得幸福。

  都怪那个坏人!是他毁了他们一家!!

  月吟拳头紧攥,气得身子颤抖,独自一人哭得泣不成声。

  春雷早在上午便停了,如今天阴沉沉的,春雨绵绵没有要停的意。玉瓶玉盏在屋外听见哭声,忙进屋来,轻轻拍着她肩膀轻哄。

  ===

  这场春雨后,天气暖和起来,含苞的花竞相开放,满园春色里随处都能闻到花香,蜂蝶阵阵。

  月吟正在小厨房做糕点。

  前阵子三夫人差丫鬟又送了梨膏来,月吟便想着做些扬州的糕点回赠三夫人。

  在柳家时,柳伯母常常做糕点给她和柳婉星吃,味道比街上卖的好吃百倍!

  月吟便跟柳伯母学了些手艺,做出来的糕点任谁吃了都说好。

  玉瓶在一旁打下手,看着一块块糕点逐渐成型,眼馋道:“姑娘的手艺随了夫人,奴婢光看着就已经馋了,三夫人尝过后定会喜欢。”

  月吟将最后一盘糕点装进食盒,指了指桌上另外三个漆木食盒,说道:“这个送给三夫人,这个给大夫人送去,这个给四姑娘。”

  她顿了顿,手指落到那雕刻兰花的食盒上,唇弯了弯,笑道:“至于这个,送去鹫梧院给世子。”

  倘若她平白无故送糕点给谢行之,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本就不受老夫人待见,倘若此刻再传出些闲言碎语,恐怕会惹老夫人不喜。

  她的别有用心不能被轻易瞧出来。

  三夫人常给她送梨膏来,大夫人在她病愈后叮嘱厨房给她补身子,府中四姑娘常来寻她聊天,况且她住在大房院中,这三分糕点送得合情合理。

  至于谢行之,大房的两位都送了糕点,单单忘了作为大表哥的他,恐是不妥。

  等玉盏拿食盒准备去鹫梧院时,月吟忽然想起件事,将她叫住。

  月吟去拿了个长颈瓷瓶出来。瓶子里是她珍藏的花蜜,她打开食盒,滴了几滴花蜜在花瓣形状的糕点上。

  这花蜜是她和柳婉星一起试摘花酿出来的花蜜,馥郁花香,唇齿留香。

  月吟笑了笑,说道:“可以送过去了。”

  姐姐说过,给男子一些好甜头,他就会念着你。

  谢行之吃了糕点,应该会念着她的。

  *

  鹫梧院。

  “等等,”正德瞧见小厮拎着个食盒从他面前走过,忽地将他拦下,问道:“这食盒拿来的?”

  小厮一五一十回道:“表姑娘刚差人送来的,给世子的糕点。”

  正德蹙眉,又是这个表姑娘。

  昨日便是表姑娘借着打雷的由头,青天白日下对世子投怀送抱。

  世子心善,瞧着表姑娘怕成那样,起了恻隐之心,这才没有将人推开。

  正德道:“你不是第一天在鹫梧院当值了,世子不收姑娘们送来的东西,你不是不知道!”

  “那丫鬟说,表姑娘不单只送了世子,夫人和四姑娘那边都有,我寻思着这跟见面礼一样,便收下了。”

  正德敲了敲他头,将食盒接过,“只看表面,这位表姑娘的心思可多了。行了,食盒给我,你去忙其他的活。”

  小厮离开后,正德看着手里的食盒,目光复杂。

  世子早说过往后不收表姑娘送来的东西,表姑娘这心思用错了。

  正德暂且收下这糕点,打算悄悄扔掉,便不惊动世子了。

  ===

  翌日,春光明媚,还是个暖和的晴天。

  谢漪澜来找月吟,两人在皎月阁外的小花园里放纸鸢。

  谢漪澜拉了拉纸鸢线,“表妹昨日送的糕点真好吃,是扬州那边特有的吗?我第一次吃。”

  如此看来,谢行之应该也喜欢她昨日送去的糕点。

  月吟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她点点头,看向谢漪澜,笑道:“等改日再做些送给表姐。”

  “那便先谢过表妹了。”

  谢漪澜笑靥如花,表妹不但生得好看,手也巧。

  月吟说道:“表姐客气,这段时间还得感谢表姐常来陪我。”

  在侯府人前,她总是这般乖巧。

  春风和煦,两只纸鸢在湛蓝的空中越飞越高。

  月吟一边拉着线,一边往后退,哪知岔路口的小径上,一名小厮正推着辆小斗车而来。小厮闪躲不急,又怕撞到她,小斗车一斜,侧翻在地,上面堆的箱子摔到地上。

  月吟倒是没被撞到,但是看见箱子里散落出来的东西时,僵在远处。

  昨日她送去鹫梧院的食盒从箱子里掉出,糕点洒落了一地,而混在箱子里的还有些废纸、枯败的花枝。

  这箱子俨然是装废弃杂物的。

  “啪嗒——”

  月吟手中的籰子掉在地上。

  小厮吓得脸都白了,忙向冲撞的她道歉。

  月吟压住情绪,平静地问那小厮,“这是要将箱子送去何处?”

  见表姑娘没动怒,小厮心下一松,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回表姑娘,都是些世子不要的东西,正拿去扔。”

  小厮蹲下捡掉落的糕点,“这糕点不知又是哪位姑娘送来讨好世子的,世子素来最讨厌这些谄媚讨好的把戏。”

  他并不知这糕点是谁送的,只是奉命将这一箱不要的东西都扔掉。以往隔段时日,总有姑娘差人送东西给世子,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说这一番话,只因知道世子的贴身侍从不太喜欢这位表姑娘,便趁机敲打敲打她,让她莫要生那些心思。

  闻言,月吟有些生气,仿佛是被人扇了耳光。箱子被小厮搬正,打开,一件月白外袍放在箱子中

  ——那日惊雷,她抱谢行之时,他穿的便是这身。

  除此之外,枯败花枝上搭了张靛蓝色锦帕。

  ——锦帕是她上次洗干净,还给谢行之的。

  月吟拾起月白外袍和那张锦帕,她手指仿佛被火苗灼过一样,脸也一阵火辣,仿佛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送去糕点,谢行之无情扔掉;她碰过的衣物,他也统统丢掉。

  他当真这么讨厌她么?

  恰在这时,谢漪澜走了过来,察觉到她的变化,关切问道:“表妹,你怎么了?”

  又看见她手里拿着谢行之的外袍,疑惑问道:“诶,是哥哥这身衣服有问题?”

  与此同时,小径上,谢行之正朝这边走来,大抵是瞧见地上的狼藉和拿了东西的她,忽地停住脚步。

  月吟两手各拿了外袍和锦帕,眼中盈泪,朝谢行之投去目光,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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