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了心上人的婚,坐上入宫的花轿为妃,可我不悔

圆团故事 2024-06-14 18:38:51

“可是那十万将士再也回不来了,那满城的百姓也回不来了。可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撑过那43天的,城里的青壮年打完了,妇女,老人,孩子,一个又一个接上。”我哀声道:“恭送,皇上殡天!”

我与阿姐同天出嫁,她入宫,我去边关。

可迎亲花轿来接阿姐时,我抢先一步坐上花轿,成了舒妃。

阿姐握着帅令,远赴边关,嫁给了我的心上人。

老皇帝沉迷长生,昏庸无度,上万孩童因此丧命,百姓民不聊生,文臣死谏,武将死战,安西十万亡魂......

一闭上眼,满目皆红,如何安睡?

我要和阿姐亲手掀了这天。

01

安西那一战,我没了父母和兄长。

无数母亲等不到归家的儿子,无数妻子盼不回新婚的丈夫,无数孩童失去了父母。

安西太远,鲜血流不到京城,痛哭声传不到京城。

在上位者眼里,不过是少了一个后患。

十万将士的死,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却又在陆青砚将敌军打出陈国时,没了声息。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陈朝的危机也解除了。

我军大胜的消息传遍陈朝的每一个角落,没人理会那些被掩盖在大雪里的血泪。

可是我记得,那十万将士的家人也记得。

02

四年前,贵妃向老皇帝献上长生秘术。

得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心脏,炼化丹药,人吃了就能长生不老。

老皇帝信了。

我父亲几次上书未果,被他贬到了安西。

朝中反对的奏折如雪花一样飘进勤政殿,但是没用,那几日午门外的石阶,都被血水染成了深红。

文臣死谏,敢谏的人,都死了。

活下来的只剩那些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之辈。

他们凑在一起整日作威作福,贪图享乐,后来又盯上了朝廷拨给安西的军资。

用陈年发霉的米糠代替粮草,用布甲和竹片代替原本要发放给军队的青铜甲。

他们将我父亲留在兵部记档的军防图,拿去给了胡人,铁骑入侵,安西军民死守城池四十三天,没有援军,没有粮草,甚至就连甲胄都是破破烂烂的。

四十三天后,一直到胡人野心膨胀,撕毁契约,龙椅上的人这才慌了神色,调兵征讨。

可是那十万将士再也回不来了,那满城的百姓也回不来了。

他们被钉在了耻辱架上。

是败军之将,是站着不动等人砍的软骨头。

可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撑过那43天的,城里的青壮年打完了,妇女,老人,孩子,一个又一个接上。

无一人投降,无一人弃城,也没留下一个活口。

他们的功绩被抹杀,他们的死因也没人再去探查。

03

陆青砚带回了功赏官死前留下的文书记录,朝中诸臣也明白了安西军民那四十三天的经历。

可上位者是不会错的,

最高位的人下了封口令,没人能替他们申冤昭雪。

为了做好表面功夫,老皇帝开始安排士兵们的后事,我阿姐也是在这个时候被他盯上,成了他的砝码之一。

秦家已经倒了,老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宽仁,特许了我们俩个同天出嫁。

陆青砚从墙头跳了下来,想要带走我们。

「还准备什么,不如直接跟我走吧,只要出了这京城,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我顺着陆青砚的话夺过阿姐手里的嫁衣,丢到了一边:「是啊,还管他说什么,现在哪个好人还听他的圣旨?你跟我们一块走吧,阿姐。」

阿姐叹了口气,又把地下的嫁衣捡了回来。

「十万将士,满城百姓的仇要报,但那些孩子们的帐也得一笔笔算个清楚,他们久居宫闱,若是不能进去,到时候战事一起,毒酒白绫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更何况,那些废物凑到一起,谁知道他们小脑瓜里会想些什么,你们在外征战,宫中也需要可靠的人做内应。有阿姐在,必不会有错误的消息传出。」

她把秦家的帅令递到了我手上,又转身看着陆青砚:「你用姨母的在天之灵起誓,这辈子不论事出何因,不论有多少难处,你都会把安然的事情,永远放在第一位。」

我急忙抬了头,知道了她的打算:「阿姐。」

她握住我的手,不准我再说话。

「你若是做不到这些,我也可以把安然送走,护她一世无忧,用不着你们陆家的人。」

陆青砚起了誓。

阿姐决定要入宫。

她比我优秀太多,她自小被父亲带在身边,文韬武略样样出挑,凭什么要被困在那深宫冷院,不得自由。

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更何况,我病秧子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帅令在我手里,真真废铁一枚。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留在京城做内应,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成婚那天,拥抱送别的功夫,我把令牌塞到她手里,转身就上了宫里来接亲的队伍。

为首的公公,立马就喊了起轿。

我也想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可是昏聩无能之人稳坐上首,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太平可言。

我生不足惜,我死,便要这陈国的天下来殉我。

04

老皇帝对我们姐妹二人都没什么印象,我在他身边过了个明路,换嫁的事情便也了了。

到是贵妃看出了不对,几次三番想用这个事情拿捏我。

但我这个人,怎么说呢?

一不能见风,二不能受热,三不能情绪激动,四不能受累,五不能缺营养,六不能早起。

她想针对我,那算是捏到棉花了。

别说给我换饭食布料,克扣月例了,她今天少我一碗血燕,明天太医就得下病危。

她让我早起前去请安,我直挺挺就倒在她宫门口。

她让嬷嬷教我宫规,我半夜开始发病,把老皇帝吓了个半死。

一来二去,老皇帝动了怒,猛地伸手指向我。

我一口气卡在胸口下不去,眼看着就要过去了,老皇帝手忙脚乱急哄哄催促宫人去找太医。

「那个……舒妃啊,你就在此好好修养吧,放心,这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必不会叫你玉减香消。」

听宫人来报说,老皇帝离开后直接就去找了贵妃,还在她宫里发了好大的火。

自贵妃献上长生秘书后,这还是老皇帝第一次训斥她。

宫中的后妃闻风而动,都觉得是贵妃失去了圣心,就连皇后也跑来拉拢我,想要我为她冲锋陷阵。

那必然是可以的。

起码,在搞死贵妃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有了皇后挡在前面,我往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都会被他们联想成是在争风吃醋。

05

原本沉寂的后宫风云突起,老皇帝今日被这个拉去主持公道,明天被那个拉走,最后干脆就不踏足后宫了。

「小姐,太医说了您现在的身体不能见风,这药膳就让奴婢去送吧。」

我摇了摇头,披上披风出了殿门。

谁想给那老皇帝送药膳了。

他不来后宫,我正好能去勤政殿打探消息了。

勤政殿外的破败之气已经遮掩不住了。

只是身处其中的人还乐在其中。

门外站岗的羽林卫不敢进去通报消息,也不敢拦我。

我就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嬉闹的声音就越高。

锦绣压低了声音,

「小姐,咱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我看着饭盒里的补药,这哪里不是时候了,不是刚刚好吗?

而且他那一大把年纪了,也就一会的事情,今天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因为我在后宫一战成名的事情,勤政殿里的大总管也不敢晾着我。

给我在侧厅找了个位子暂且休息一会。

果然没一会,老皇帝出来了。

看着他那虚浮的脚步,我立马端着补药迎了上去。

老皇帝接过去一饮而尽。

「舒妃啊,今日怎么是你来奉药,听皇后说你又病了,朕还想着改日去看你的,不曾想你倒是先跑来了。」

老皇帝别的不行,但是甜言蜜语坑人的功夫倒是随口就来。

说完,目光转向我,眼眸里的欲色还没散去。

他是先帝的第九子,本来皇位没他什么事情的,自小也没往帝王的方向上培养。

但前面几个皇子,争着争着就都争没了,先帝也就不得不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结果还没抱上几天佛脚,先帝就没了,把他托付给了丞相。

在丞相的辅佐下,天下的日子也算太平。

他这一辈子也算顺风顺水,但自从四年前丞相去世后,一下子就暴露了本性。

从前的朝政再也不理,大臣的上奏也只听喜欢的,一个个有志文臣死谏,直到长生秘术之后,朝中再也没了正直的文臣。

「舒妃,你今日这个药,好像比往日送来的有效多了,是太医院新配的方子吗?」

我装作慌乱地下了头,老皇帝一看不对,又进一步开始逼问。

我无奈只能把胳膊往身后藏。

老皇帝审视的目光望向我,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就扯了过去。

手腕上覆着一层白纱,隐隐还能看出些血迹。

06

老皇帝愣在原地,我立马捂住手腕跪了下去。

「陛下,若是能用臣妾一条命,换陛下身体安康,臣妾自然感恩戴德,但臣妾与陛下相处甚少,就算流干了身体的血,也难让陛下万年康健。」

老皇帝皱着眉盯了我一会。

他服下长生不老的秘药之后,身体虚弱了很多。

用贵妃的话来说,是有得必有舍。

可老皇帝长生不老都有了,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拖着一副病殃殃的身体呢?

于是这俩年又开始四处搜刮能强健身体的药物。

可是,他的身体早被那所谓的长生药坏了底子,哪个大夫活腻了敢给他看?

「舒妃的意思是?」

「臣妾进宫还没多久,血液就能有这个功效,若是有陛下更为亲近之人,自愿献血,那陛下保持身体健康,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

贵妃之所以能是贵妃,是因为盛宠十三年之后,又独宠四年。

这满宫的人,若要跟老皇帝论亲近还有谁能比得过她?

更何况,贵妃当初也是食用了心脏,要跟老皇帝一起长生的人。

用她的血岂不是事半功倍。

我微微抬头,看见了老皇帝眼里犹豫。

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你的意思是,若有贵妃的血,你还能为朕调配像今天这样的药膳?」

我顺着他的手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若是有贵妃娘娘的血,这药膳的功效一定会比今日好上很多。」

报仇这种事情,当然要一笔一笔还回去才算数。

当初他们是怎么杀人取心的,我如今便原样奉还。

勤政殿的门被人轰然踹开。

贵妃一身红衣提着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是你这个贱人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的吗?」

她得宠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他的夫君,更是陈国的天子。

我装作受了惊,往老皇帝身后躲去。

「陛下跟姐姐的关系可真好啊,都能在勤政殿玩闹了,不像我,我连刀都拿不动。」

07

「放肆!」

老皇帝的胸口不断起伏,眼里是蓬勃而出的怒火,我连忙扶助他,给他顺了顺气。

贵妃见状,更加愤怒。

「你不是说过,只是为了安西的事情,是为了安抚朝臣,才对她多了几分容忍和宽宥的,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装作受伤要厥过去的眼神,不敢置信地望向老皇帝,他脸上的愤怒愈加明显。

已经跪了满殿的人,偏偏只有贵妃察觉不到危险。

或许她察觉到了,但这么多年的帝王独宠也足够她沉溺其中,辨别不出危险。

「来人,贵妃御前失仪,送她回宫,闭门三月,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外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或许老皇帝曾经是对她有些许怜惜,但这盛宠只要裂开了口子,一次一次又一次,伤害便也成了习惯。

贵妃离开后,我也抓着合适的时机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没多久,就听到殿外御驾到了的消息。

我磨磨蹭蹭等他进来之后,才装着要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免了,朕知道你的心意,不必多礼。」

我点了点头,又慢慢靠在床头。

「陛下今日来的太不凑巧了,臣妾还在病中,仔细染给陛下,那臣妾的罪过就大了。」

老皇帝叨叨叨说了一些没用的废话之后,终于开始提到了补药的事情。

他希望我能将补药的方子交给太医研究一下。

我并没有拒绝,唤人拿来了笔墨就唰唰将方子写了下来。

「陛下,炼制补药的药材都在那上面了,但最重要的是另外俩个药引。」

「俩个药引?」

老皇帝脸上的笑意散去了很多。

「除了贵妃的血还需要什么?」

我默默把自己还没有痊愈的手腕递了出去。

还需要我的血,从你喝掉第一碗滴着我血的补药开始。

你我,同命相连。

我死,你也死。

08

老皇帝显然,也想到了我的身体的状况。

从前只是嘴上关心一二,这会跟自己扯上关系,连夜去太医院薅了六个太医来守着我,日夜轮班。

连带着我宫里的待遇,也直追皇后,贵妃。

于是,我便开始了横行前朝后宫的大业。

贵妃惹我生气了,晕倒。

佞臣吵到我耳朵了,晕倒。

老皇帝冲着我皱眉了,晕倒。

太医颤抖着手,给我诊脉。

「陛下,娘娘的身子本来就弱,更何况这段时间还为陛下准备药引,一来二去,身子就更弱了,得好好养着,受不得气,情绪一激动也会晕倒的。」

老皇帝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无力道,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吗?」

我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迷茫打量着四周。

「陛下?」

老皇帝叹了口气,坐到我床边。

「莫担心,你既然已经入了朕的后宫,便是皇家的人。那陆家起兵造反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你的。」

「你且放宽心,好好修养身体就是了。至于你妹妹,她到底只是一个女子,出嫁从夫,你放心,朕不会伤害她的,就当是为了你,朕也会留她一命。」

陈朝的溃败又一次加了速。

老皇帝再怎么贪图享乐,也是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人。

前方战事吃紧,他来后宫的次数少了很多。

关于政事的处理也勤快了很多。

又一次送完药膳后,我趁着他午睡的时间。

把勤政殿里关于布防的折子都看了一遍。

老实说,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陆青砚推城推的太快了,各地的起义军也是接连不断。

「舒妃,你在干什么?」

09

我回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老皇帝,微愣了一下,顺手拿起正在看的一个折子。

「陛下,臣妾看到逆臣陆青砚已经快到峦城了,陛下是打算留他一命回京受审,还是就地斩杀呢?」

我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他。

但凡懂点兵法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陆青砚如今正是破竹之势,剑指皇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我不懂,我不仅不懂,甚至还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坚信他会赢,并且已经在想着陆青砚的后事了。

老皇帝大笑出声。

「有爱妃这句话,想必天下的百姓也是如爱妃一样的看法,那逆贼蹦跶不了多久了,爱妃放心,到时候不管是就地斩杀,还是压回京城受审,都听爱妃的意见。」

我笑着点头应下。

后又装作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爱妃是还有什么事吗?」

我叹了口气。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虽然丝血但是命硬。

可贵妃好像不太行了,接连一个月的放血,她的精神状态差了很多,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

更甚至在昨日,竟然闹着要自杀。

「陛下,您说这可如何事好?」

我咳嗽了俩声,锦帕中央渗出丝丝血迹。

老皇帝看着我紧张道,

「她用过长生秘书,是长生不死的身体,能有什么事?」

「倒是你,别在她那里费太多的心思,还是得多多照看好自己啊。」

我点头应下,一来二去,老皇帝原先抓到我翻看奏折的事情,早被他忘在了角落。

所以,他也没注意到,放置虎符的匣子被人打开又合上。

10

拿到虎符容易,可是把虎符送出皇宫难。

而且我在京城已无家人,想要出去更是难如登天。

几行小字被信鸽载着飞往远方。

「贵妃娘娘,奴婢亲眼所见,又怎么敢隐瞒您呢?」

贵妃携着一行人匆匆踏入了我的寝殿。

锦绣都没来得及进来报信,看来是已经被她控制住了。

我起身虚虚行了个礼,便自顾自起身了。

「贵妃娘娘来这里可有什么要事,这是妾身的寝殿,娘娘就这样带着外人强闯,是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贵妃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就朝着身后招了手,

「搜!」

听着殿里噼里啪啦被打砸的声音,贵妃看上去愉快了很多,嘴角的笑意更是怎么也压不住去。

「舒妃妹妹往日不是受不得一点惊,怎么今日还能坐这么稳,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终于不装了吗?」

这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我装给谁看?

我又轻轻抿了口茶。

「贵妃娘娘这身体的恢复速度,倒是跟陛下猜想中的一模一样。」

她大概以为是我要开始服软了,得意的目光瞥向我,刚要说些什么,我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幸好我打算让娘娘暂停取血之前,特意去问过了陛下,不然还见不到娘娘这么好的恢复速度呢。」

贵妃握着锦帕的手猛然捏紧,眼里的伤感一闪而过,随后便错开我的目光,狠狠拍了桌子,

「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吗?本宫受宠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知道什么?陛下待我的心意如何,本宫心里一清二楚,又岂会被你这些小把戏骗去。」

我放下了茶盏,看着来来往往搜证的人。

人蠢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生气倒像是在卖萌。

不过她这样的人,注定不适合在残酷的现实里生存,还不如就在虚幻的泡沫里挣扎越陷越深。

这段时间,她真的就一点也感觉不到老皇帝对她的态度变化吗?

不过是一日日骗着自己罢了。

11

贵妃从我宫里搜出来的是二个巫蛊娃娃。

那上面还刻有老皇帝和她的生辰八字,心脏处的地方被一根根银针插满。

老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这是出了什么事?」

老皇帝刚一开口,贵妃就哭哭啼啼跑了过去。

说我在宫里行巫蛊之术,还说他们二人的身体不适都是由我造成的。

我又咳嗽了一声,连忙灌了点茶水压下嗓子里的不适。

老皇帝却像是条件反射般甩开贵妃,走到了我面前。

「你怎么样,来人,快宣太医。」

我虚虚靠在软塌上,脸上的血色也飞快退去,却还是挣扎着起身行了一礼。

「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做那巫蛊之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个巫蛊娃娃会出现在臣妾的寝殿,您会为我做主吗?」

他扶住了我的胳膊,伸手便让人把俩个巫蛊娃娃给撤了下去。

「你放心,朕心里有数,不会让你白白蒙冤的。」

又被老皇帝扶着靠在软塌上之后,我挑衅的眼神不断看向贵妃。

她是个受不了激的人,一上头,便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刀,上前一步打算要我的命。

我伸了一直胳膊虚虚揽住老皇帝,

「来人,快护驾。」

被我在耳朵边上吼了这么一嗓子,老皇帝立马回头看向持刀的人。

贵妃小他近二十多岁,平常又保养得宜,这乍然一看,相处了十多年的爱人正值风华,还能三番四次在自己面前拔刀,而自己却是垂垂老矣,老皇帝有些受不住了,踉跄着就要倒下。

我连忙将人扶住,身边的侍卫见状也终于开始发挥他们的功效,把贵妃拦了下来。

贵妃也意识到了不对,想上前来搀扶老皇帝,又被老皇帝一把甩开,

「你这个毒妇,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身边动刀的?」

「朕原想着你是一时糊涂,才用巫蛊之术陷害舒妃的,本想全你一些脸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想害朕!」

贵妃被人压在地下,不停做着辩解。

老皇帝就仨字,他不听。

12

前前后后几件事加起来,原本的贵妃终于降到了和嫔。

老皇帝担心我受了惊,又是一堆补偿送到了我宫里。

我也没跟他客气,该拿就拿,转天还要去一趟和嫔宫里要赔偿。

又搜刮了她一堆好东西回到殿里之后,皇后也派了赏了很多东西过来。

锦绣看着满库房的金银饰物品感叹:「这么多东西,都够十万大军一年的军资了。」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往皇宫里钻内。

因为前段时间贵妃砸我宫殿的事情,老皇帝又给我殿里派了一些新人过来。

我看着今天上岗的熟悉又陌生的小丫鬟,悄悄眯了眼,

「你们都下去吧,锦绣和那个新来的留下就是了。」

见人都离开,我立马跑到了那个小宫女面前。

「阿姐,你怎么才来啊,我守着一座金山运不出去,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嘶,停停停,我耳朵要掉了。」

我挣扎着把自己的耳朵从她魔爪里解救出来。

还没缓神,就看到了对方的脸色缓缓沉了下去。

我又往后退了俩步,将暗格里的虎符拿出,塞到她手里。

「这里太危险了,你拿上了东西就快走吧,保不齐一会老皇帝还要过来用膳。」

咚地一声,是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她没有接虎符,反而是一步步靠近我。

「不是,阿姐你先听我说,我们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经说清楚了吗,不带你这样翻旧账的?」

0 阅读: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