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意义是给女主续命?不,这一次,我为自己而活

星光故事屋 2024-07-04 16:46:33

前世,我被亲人所害,下场凄惨。

只为给同父异母的姐姐炼就补命丸。

重来一世,我发现我不过是一本书的恶毒女配,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女主续命。

重新改过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我会先行一步,把你们一起送入地狱。

1

我,苏茶,重生了。

外室所生,性格扭曲,与毒药成伴,阴郁乖戾,心思歹毒,尖酸刻薄,狼心狗肺。

我的姐姐苏云,宁静温婉,善解人意,心思单纯,妥妥的话本自带光环女主。

我被联合设计剖心取血炼制成补命丸后被抛尸后山,最终尸骨无存。

吃了补命丸身体好转的苏云,得家人助力,进京为女官。又得太子喜爱,前途光明,幸福一生。

我明明早就死了,怎会知道苏云未来的生活?

因为失去意识的瞬间,我觉醒了。

我深知自己是主角是苏云的一本书里的恶毒炮灰,只因不同路就被判为恶毒。

上一世,我只恨留有余手,对他们太仁慈。

忏悔?道歉?

自然是不可能。

我非但不,还要变本加厉。

害过我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2

回想临死前,我被小姚骗到药房。

「苏茶,姐姐从小就身体不好,你就当可怜她自小吃苦,救救她吧!」

「我苏家不曾亏待过你一日,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太自私了!难道放任你的亲姐姐活活痛死吗?!」

「要是......要是小云救不回来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苏父苏母,一唱一和,一字一句,都在指责我不肯舍命救苏云的罪状。

我原以为自己早就心死了,可如今再见此等荒唐的场景,仍然难以忽视眼眶酸涩,心脏抽痛。

多可笑啊。

我的亲生父亲,带着一群仆人将我围起来,用悲痛欲绝的面容凝视我,指责我。

仿佛剖心取血事小,仿佛我命贱过鸡鸭。

我忍下喉咙的哽塞,笑了出来。

「阿父阿母,如果苏云救不回来,陪葬也好,请巫师续命也罢,我这贱命帮不了。」

「若认为剖心取血是小事,怎么自己不来呢?」

「论血缘关系,您俩才是姐姐最亲的啊。」

我贱命一条,只当是无父无母,日后离得远远的,免得赏口饭吃就当是恩典。

「你......!哎呦,我可怜的女儿啊,我苏府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不孝女!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今日这人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俩老人捂着心脏震惊地指着我,你了半天蹦出几个字,没一个字我爱听的。

「阿父阿母若是不欢迎,苏茶告退便是。」

我行礼后,转身准备离开。

鹤安就在门口,他们拦不住我。

「小姚,我们......」

话音未落,原先站在我身前的小姚,在我转身之际,双手抓着匕首,用力捅入我的腹部。

滴答,滴答。

鲜血不受控制地滴落下地。

我颤抖着手摸上刀柄,鲜血溢出,染红了白皙的手心......

「苏茶,只怪你自私自利,心藏歹毒,毫无怜悯之心,下辈子,希望你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个善良的人,留有好下场。」

苏父的声音低沉浑浊,用着教导的语气。

我没有力气反驳他,心中只觉得凄凉好笑。

「对不起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对不起......」

小姚声音带着哭腔,一个劲晃着双手道歉。

到这一刻,我才看清这个跟我多年的侍女,嘴上说着道歉,却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眼神深处尽是侥幸。

不用道歉的......

我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忍着剧痛,握住手柄将刀抽出来,连带着鲜血喷出一条血柱。

我不管不顾,趁着小姚低头忏悔,快速插入她的心脏。

刀片全部没入,只剩个刀柄露在外头。

「啊!」

我死死地拉着她的衣服,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往里戳。

「既然这么难过,那就陪我一起死好不好?」

我的声音虚弱得像阴间女鬼,匆匆忙忙赶来人间讨命。

用完最后的力气,抱着小姚双双倒地,瘫倒在苏家药房。

「倒了倒了,快去看看死绝了没有。」

苏父咽了咽口水,上前踹我一脚,见我没动静,猛地松了一口气。

「死了。」

「死了?!哎哟!我的宝贝女儿终于有救了!我可怜的女儿啊,快来人,来人赶紧把人拉下去。」

血液流失,我的耳朵再也听不进去苏父苏母恶心的言语,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3

在雪地里,数九寒天,一个消瘦的少女衣着单薄衣衫,双膝跪地,脸色苍白。

我坐在屋内亭子,托腮半眯地上下打量着小姚,唇角微勾却不说话。

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姐,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求小姐指点!」

说完双手作揖,重重地磕上几个响头。

她不懂,向来好说话的小姐怎么会忽然如此冷漠狠厉,一声不吭把她叫到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

但她现在只能求情,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冻死。

小姚一向是精明的,所以得我喜欢,纳入身旁跟了我数年,平时好的贵的我有的也会送一份过去。

以为是难得的姐妹情深。

没想到啊,唯二的身边人,养成了白眼狼。

「鹤安,你觉得她做错了吗?」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淡声问身旁的男人。

「错了。」

鹤安递过来一暖炉,仔细拢了拢我的衣物,热气让我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哦?那你觉得她错哪了?」

鹤安抽出腰带上的细鞭,这是我常带身上的,鹤安跟在我身边之时,会替我保管。

「碍眼。」

我嗤笑一声,鹤安的话语简短,却深得我意。

「把她叫过来吧。」

鹤安理解地“叫”,就是干净利落地将跪倒在地上的小姚一把提了起来,毫无怜香惜玉地丢在我面前。

「啊!」

小姚痛呼,忍不住揉揉手肘的磕碰处。

平日里她在偏院的地位仅次于小姐,只有她处罚别人的份。

现在连个下人都敢随意动她,对着鹤安又恨了几分,不过就是狗仗人势的走狗也敢对她下手。

「做错事就要罚,小姚跟了我那么久,理应知道我的规矩吧?」

我的声音很冷,眼睛直勾勾盯着小姚,寒意让她忍不住发抖。

「是......是!」

我的话语如同凉水一般,吓得她即使在寒冬下也直冒冷汗。

她似乎意识到这一次恐怕是犯下了大错误,有些恍惚地摇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个知道......

可若真是那件事,以小姐的手段,刚刚的跪地恐怕只是开始......

她声音极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求小姐饶命!」

饶命?

我饶了你,谁又饶过我!

我抽过鹤安手里的细鞭,想也不想就冲着跪倒在地上的小姚抽了过去。

「啊!」

她单薄的衣衫立刻被抽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溢出衣衫,痛得直抽搐。

我还是力气小了,两鞭都见不着白骨,随后将细鞭扔给鹤安,拿回暖炉坐回木椅。

「继续!」

鹤安不曾犹豫片刻,又是两鞭子抽过去。

「小姚知道错了,求小姐饶命。」

我看也不看她,眯上眼睛,欣赏着她的哭喊。

「再打!」

又是两鞭,鹤安的手法很好,鞭子次次抽打在相邻位置。

最后演变成我敲上一下木椅,鹤安就抽上一鞭。

她支撑不住跪伏在雪地上,凌乱的发丝下,露出半张苍白的面容,身体没几处是完好的,伤口重叠的地方,依稀能见着白骨。

细鞭看似不起眼,实际上抽起人来,壮丁都撑不了十鞭,更何况一介弱女子......

听着小姚虚弱的气声,我嘴角的笑意更深。

「来人,拉走吧。」

「用上好的药物医治,无论如何也要吊住一口气。」

既然没有机会陪我下地狱,又让我有机会报复,那就活着被折磨到生不如死吧。

4

小姚被拉下去。

鹤安不喜说话,一时间亭内有些安静。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挣扎在脑海里痛苦地回忆。

腹部刀伤,刨心挖眼,放血炼药,尸骨无存,太痛了......

眼睛一闭上,滔天的恨意疯狂燃烧。

冷风中混杂新鲜的血肉味,从醒过来之后一直不安跳动的心脏终于找到了一丝安定。

「小姐,累了回屋里歇息吧,您身体不好,再待下去该染上风寒了。」

鹤安话语刚落,将我抱了起来,抬腿走进里屋。

我掀开眼皮,隔着雪气,观察起了他。

鹤安的长相并不出色,胜在肩宽体阔,高大挺拔,无需说话,只要站那就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来着?

十年前?

还是更久?

那时候我捡了苏父掉落在地上的玉石,偷偷拿去变卖。

本想拿这钱买只烧鸡补充一下营养,不料遇上因抢包子被殴打的鹤安。

我本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可见到鹤安平静,隐忍的神情,我有些犹豫。

同情心泛滥的我将他带回苏府。

好在,他话不多,做事也靠谱,倒合适做伴。

这一伴就伴了十二年。

「鹤安,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阉了!扒皮抽筋,砍去四肢,再日日抽上百鞭,我还要拿上好的高药给你吊命,日日折磨你到生不如死!」

我抽出鹤安腰上的短刀,拿着刀柄抵住他的腹部,恶狠狠地威胁。

仿佛说得狠一些,鹤安会害怕,也就不会背叛我......

「刀剑无眼,小心伤着。」

这是重点吗?

「我不是她,我不会背叛你。」

「苏茶,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我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

「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得到,你厌恶的我也会帮你除掉。」

「相信我。」

我一瞬间有些愣怔。

我空洞的内心像是被糊上了层窗户纸,单薄却足以抵挡来势汹汹的冷风。

还好,在这个与我作对的世界中,还有一人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旁。

5

傍晚。

苏母的贴身侍女赶来通知,让我过前院一起吃晚饭。

能让他们一家子人想起我,想来也没什么好事。

鹤安将细鞭戴回我后腰,提上油灯领着我去前院。

果不其然,两人刚进屋里,迎面就是苏父的冷嘲热讽。

「哼,你好大的架子,不找你就见不着人影,一介女流成天厮混,臭名远扬!你看你还嫁不嫁的出去,还有谁家敢要你!」

鹤安从我的后方站到了身前,有意抵挡苏父的动作。

可惜苏父的身体就是个空架子,体虚浮肿,根本没有力气可以动手。

「父亲特意找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些?」

不怪我毫无波澜。

苏父有事见我一次,每次都要贬低几句,来来回回这几句话。

「你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教养都吃进狗肚子去了?比不上你姐姐半分!」

我心里觉得好笑。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我的父亲,怎么到了要我给苏云续命的时候就不记得了呢?

别说女儿,那副恨不得我立马去死的模样,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我悠悠说道:「父亲,您忘了吗?我可没上过一日学堂,您说一介女流嫁人才是正事,府里更是连个嬷嬷都没有,谁教我呢?」

苏父涨红着一张老脸,手指颤抖了半天,你了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他最是爱面子,此刻被我毫不留情地戳穿,恨不得立马扇我一巴掌。

苏母连忙劝架,轻声哄着苏父:「老爷,二小姐还小,讲话没个分寸,况且今日也没做什么坏事,您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

「这还叫没做什么坏事?今天她都快把府上的丫头给打死了!手段狠厉,恶毒跋扈!人被抬出去的时候,浑身是血,认都认不出来了!」

我掀开眼皮凝视着苏母,还是一贯的低端绿茶,每每这个时候都要装上慈母的模样。

偏偏,苏父还极其受用,一点就着,变得更生气。

心中难掩的厌恶让我的脸越发的阴冷,果然是一家子。

我的嘴角勾起,直勾勾地盯着他:「我竟不知父亲如此关心我的侍女,甚至记得她的模样,心中如此牵挂呢。」

「在我印象中,你俩没见过面吧?」

苏父的身体蓦然一僵,别扭地偷偷看苏母反应,刚才的气焰瞬间消了下去,像个瘪气的气球。

「不过也是,我那侍女确实生得一副好模样,眉眼如画,楚楚可人。」

我轻轻点了点头,一副了然。

「胡说什么!那是因为闲话多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不管你是怎么为人做派,往后好好做人才是真,不吃饭就滚回去。」

苏父蹙眉眯眼,不想再跟我废话。

眼神怀疑地盯着食盘,总感觉今晚的苏茶和往日的不太一样,收起了攻击性反而变得更难对付。

苏母坐在一旁不再吭声,眼睛紧紧地盯着身旁的男人,素白慈祥的眼神一闪而过阴毒。

果然,上钩了。

苏母善妒,手段了得,平日里苏父身边出现的新人,不过半月总会离奇遇害。

苏父也不敢查。

两人心知肚明,无奈他耐不住寂寞,只能偷偷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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