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我上军校后想退婚,未婚妻父母来家闹,后来才知我捡到宝了

老刘的回忆 2024-07-25 19:26:50

素材/李志勇 撰文/老刘 (本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1983年,考上军校的我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前途无量,竟然萌生了悔婚的念头。可谁曾想,这个决定差点毁了我的一生,也让我险些错过了人生中最珍贵的宝藏。

我叫王建军,1962年出生于鲁西南的农村。1980年、1981年的连续两次高考失利,彻底打击了我的信心。我决定换条路,去部队试试。

我有两个姐姐,都已经出嫁,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孩。父母对我去当兵,打心眼就不赞同,他们还是想让我再去复读一年。

但我铁了心要去当兵,最后父母提了一个要求。去当兵的话,就先将亲定下。免得到时候退伍回来,年龄大了,不好找对象。

在我们老家,只要是没考学的男女青年,结婚都很早。男的一般过了18岁就开始介绍对象,20岁左右就结婚了。虽然年龄还不够登记,但都是办一场婚礼先过日子,等岁数够了再去补登。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父母的要求,毕竟他们也是为我的终身大事考虑。不过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定亲前必须先看看,我同意了才行,不能搞那种“盲婚哑嫁”的情况。

那年的秋天很忙,我先是报名参军,被顺利录取。然后,在老家又和张玉兰订了婚。

张玉兰是我的小学、初中同学,不过我上了高中,她回家务农。后来她在大队给妇女主任打下手。虽然我俩是同学,但上学时候的交集并不多。

但也因为是同学,我们本身就有亲切感。见面聊了两次之后,我就和张玉兰订婚了。双方约定,等我退伍了,回来就结婚。

1981年10月26日半夜,我们180余名来自鲁西南的同乡,抵达了旅顺团部,正式开启了军旅生涯。

新兵训练三个月,我和战友们都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洗礼,实现了从老百姓(学生)到军人的转变。

下连队后,我被分到了高炮连,每天的训练严肃又紧张,我也逐渐适应了部队的生活。我从老兵口中得知,在部队要想考军校,必须得到连队的推荐。但只要平时表现积极,连队一般都会支持。

兢兢业业训练了一年多,我的军事水平也得到了战友们的认可。1983年4月份,团里传来了军校预考的消息,我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当时的部队急缺有文化的干部,所以报名条件很宽松,考试也公平公正。连队推荐人员名单报营部批准后,参加团里的筛选。全团先是进行文化课考试刷掉一部分,军事科目考核再淘汰一部分,剩下的人数也就有50余人了。

我们连队当时报上去三人,但其中两人在文化课考试就被筛掉了,我竟然成了独苗。

随后50多名团学院苗子,组成了集训队,让大家脱产集中学习。为了保证集训的效果,除了自学之外,还邀请了部队驻地学校的老师,给我们重点补习考试难点内容。

集训的时间也就三个月左右,时间很是紧迫,而且在中途还进行了一次考试。在这次考试中,又淘汰了20人,最终团里确定了30多名参加考试的学员,我幸运地留在了集训队继续学习。

1983年7月11日、12日、13日上午,是我参加军考的日子。当时军考只考数学、物理、化学、语文和政治五科。相比较地方高考,整体的考试难度要稍微容易些。

最后除了物理成绩稍差,我自我感觉发挥得还算不错。8月中旬,捷报传来,我考上了解放军后勤学院。

我欣喜若狂,用电报通知了家里人,将这一喜讯告诉了他们。在连队休息了几天后,在部队领导和战友的欢送下,我眼含热泪,依依不舍地告别连队,踏上了开往军校的列车。

军校的生活过得很是紧凑,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员齐聚一堂,从他们的口中,我了解到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外边的精彩的世界,心里也变得有点浮躁起来。

军校学生在校不准恋爱,但是老家已有对象的除外。因为大家年纪都不大,所以全班有对象的竟然只有我一个。

一开始同学们对我很是羡慕,我也有些自得。但时间长了,有人在背地里说:王建军的对象就是个农村姑娘,有什么可稀罕的。咱们现在已经是准军官了,以后铁定找大学生、国家干部。

起初我并不在意,以为他们是开玩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渐渐地,我的想法也有些松动了。

我和玉兰的通信频次降低了,以前我们每月至少都会有一封信,但是后来她连着写两三封信,我才回一封。

1984年放暑假,我终于回了一趟老家探亲。这次除了和家人团聚之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尝试看能不能和玉兰退亲。

家里的气氛很是温馨热烈,在家待了两天后,父母总是有意无意地点我:是不是该去玉兰家一趟了?

我有些烦躁,便推脱说自己要去战友家里一趟,帮他们捎的还有东西,其实我就是想躲着玉兰。

当我晚上回家时,玉兰已经在家里了,她正陪着母亲拉着家常。看到我到家,玉兰很高兴,兴冲冲地过来,就要接过我肩上的挎包。

结果我却不领情,一个闪身就错开了玉兰的迎接,剩下她在原地发愣。

母亲看气氛有些不对,就在一旁打着圆场说道:“建军,你给玉兰带的礼物呢?赶紧拿出来给她啊!”

我语气生硬地说道:“回来时间太紧,忘了买礼物了。”

玉兰绷不住了,流着泪跑出了房门。母亲跑了几步追她,结果没追上,回来就开始唠叨我,我不耐烦,转身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兰的父母带着村里的长辈来到了我家。老两口脸上带着怒气,气势汹汹地质问我爸妈,我们老王家是不是想要退亲?

我爸妈连忙矢口否认,解释只是两个小年轻闹了点矛盾,没有的事。

玉兰父亲警告我们家,要是敢退婚,就去找部队,找我读书的军校,让我名声尽毁,书也读不下去。

父母在一旁赔着笑脸,最后在村里干部的见证下,我当面表态:自己一定会娶张玉兰,绝不会悔婚。这样,张家人才离开我家。

送走了张家人后,父亲回屋便对我发了脾气。

父亲大声骂道:“你不要以为你考上军校,就有多了不起。我们的根始终在这里,败坏了名声,以后咱们在村里还怎么活?”

我不服气地顶嘴:“以后你们都跟我去城里住了,管村里咋说!”

父亲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怒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不是外边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让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不在家这几年,平时全靠玉兰过来帮忙。你娘眼睛不好,针线活都做不了,玉兰看到了,将家里的衣服、鞋子都包了。连你盖的被子,都是人家玉兰一针一线缝的。你除了给家里寄了点钱之外,还做了什么事了?”

就连一直宠爱我的母亲也翻了脸,骂道:“玉兰这姑娘好,我们就认准了她当儿媳妇。你就算娶了大学生,娶了干部又怎么样?她们能和我们处得像一家人一样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农民家庭还是得找知根知底的啊!”

父母的轮番说教,终于让我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幼稚与虚荣。我忙搀着气坏了的母亲坐下,说要去找玉兰道歉,然后快步出了门。

我在张家院子门口转了半天,一直没好意思进去。直到玉兰出来挑水时,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墙根下。

我向玉兰郑重道了歉,也表明了自己并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别人,才冷落她的,而是虚荣心作祟。

玉兰流泪了,她也向我表明了心扉,说道:“建军,其实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你成绩好,就像班里的太阳一样。但是,我成绩太差,连高中都没考上。后来你说亲,我十分高兴。我从来没奢望,我们竟然能有这段缘分。我知道你很优秀,我配不上你,但我也没放下追赶的脚步。村支书说了,明年咱们村的文书退了,让我接替他的位置。我也很努力地……”

听着玉兰的喃喃自语,我内心深处一下子被这个女孩触动了。我的骄傲,在她的深情面前一文不值。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深入地去了解她的内心,只是略带应付地罔顾她的好意。

我突然伸开双臂搂住了玉兰,她被吓了一跳,挣扎着挣脱开了。我知道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就也没再坚持。

我一把抢过她肩上的扁担,和她一起到了村里的水井边。村里人看到后,脸色都有些狐疑,毕竟上午才闹过一场。

我大大方方地和乡邻们打着招呼,一边和玉兰有说有笑地挑着水回了张家。

张家二老看着我俩有说有笑,玉兰的父亲脸上还是有气,但玉兰母亲却满脸堆笑地招呼我休息喝水。饭桌上,我也正式向二老道歉,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这才彻底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在家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我和玉兰经此一事后,感情也彻底升温。至此,我们仿佛重新开始了恋爱,鸿雁传书不断,再也没闹过任何矛盾。

1987年夏天,我军校毕业回归部队,到团后勤处任职。我也向组织申请了与玉兰结婚,当年春节时,我们在老家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婚后,我在部队发展,而玉兰在家照顾父母,而且还在村里干着文书工作。

对内,玉兰孝敬父母,辛苦抚养教育孩子;对外她在村里的工作干得十分出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女文书”,后来更是担任了村主任,威望很高。

相比之下,我除了定时打点钱回家之外,家里的所有事我都没有怎么插过手,玉兰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虽然我是军官,但在村里的威望和说话分量远不如玉兰,别人笑称我是“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

如今回首往事,我不禁感慨:人生的路很长,我们都会犯错。重要的是要懂得反省,勇于承认错误。我庆幸自己的父母,在我浮躁的时候骂醒了我。我更庆幸,自己及时挽回了玉兰的爱,她是我今生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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