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女有700个兄弟姐妹,生父还有7个假名字

土澳的生活 2024-07-09 15:45:14

就在前几天,网飞(NetFlix)公司又搞出了一部极度炸裂的纪录片——《拥有1000个孩子的男人》。

影片讲述了一名男子的捐精故事,该男子向荷兰11家精子库捐献精子的同时,还进行过大量私人捐献,如今,他的1000个孩子遍布全球。每当他的孩子想到自己有1000个兄弟姐妹,就会感到自己被狠狠背刺。

这个故事看起来无比离奇,却在澳洲真实上演。据悉,一名澳洲女子在母亲去世后发现,自己有700个兄弟姐妹……而自己的父亲还有多达7个名字。

该事件显然吓了澳洲政府一跳,立即下令表示,销毁“数千份捐赠精子”。

图源:ABC

一、澳洲女子有700个兄弟姐妹,生父还有7个假名字

在澳洲,通过体外受精生育婴儿已经是一件屡见不鲜的事。

据《ABC》统计数据显示,澳洲每18个新生儿中,就有1个来自体外受精。

34岁的凯瑟琳·道森(Katherine Dawson)就是其中一员,在她11岁时,她的母亲向她透露,她的父亲藏在精子库的后面。

凯瑟琳表示,当她得知真相时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在培养皿中长大是一件“挺酷的事”,“我认为我是在培养皿中诞生的,这非常酷。”

“我可能被冷冻了7年,这听起来像科幻小说。”

而当她长大,她逐渐发现,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图源:ABC

起初,凯瑟琳年纪还小,并不明白何为体外受精,也对自己的生理父亲并不感兴趣,“我以为他是一个善良、慷慨、健康的人,因为他们宣传的都是这样的。”

2009年,凯瑟琳的母亲不幸患癌去世,这让凯瑟琳顿感生活陷入空虚。她开始对此前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产生了兴趣——自己的生父。

她开始试着寻找自己的生父,探寻自己是否有着兄弟姐妹。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她逐渐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场涉及澳大利亚两家最大的生育公司的丑闻的中心——

DNA 检测显示,由于审查程序不当,她的亲生父亲得以在数年内持续捐献精子,造成了令人震惊的后果。

图源:ABC

凯瑟琳出生于维多利亚州,现居阿德莱德,生活忙碌。她是一名音乐老师,同时兼职一份裁缝的工作。

2015年,她参加了一个捐精家庭会议,会议成员由接受过捐精的家庭组成。会议上,凯瑟琳遇到了一名和自己长相非常接近的女子,但她们的捐精代码(试管婴儿诊所给予精子捐献者的唯一号码)并不匹配。凯瑟琳当时认为,她们的生父并不是同一个人。“我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诊所不可能对兄弟姐妹进行不同的诊断。绝对不可能。”

然而,一年后,凯瑟琳将自己的DNA上传到家谱网站开始寻找匹配,2015年会议上的那名女子居然出现在匹配结果的首位。

离奇的是,又一年后,凯瑟琳再次在家谱网站上匹配到了另一名女孩,而女孩“根本不知道她是通过捐赠受孕的”。

这意味着,三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三人明明持有3个不同的捐精代码,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图源:ABC

在澳洲,精子捐献者需要提供姓名进行登记。凯瑟琳通过维多利亚州的自愿匹配登记册找到了自己的精子捐赠者,也就是自己的生父,并与其线下面基,“他身材高大,浅棕色头发,绿色眼睛。”

凯瑟琳表示,与生父见面后,谜底才被揭开。她的生父表示,澳洲早年的捐精审查并不严格,这让他“钻了空子”,在1983年至1989年期间一直“超额”捐精。

“他说他用过许多假名,并且去过6家诊所和4家医院(捐精)。”

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澳洲捐精者每次捐精可获得10澳元的报酬,并且可以多次捐赠。而如今,向捐赠者支付费用是违法的,但他们可以报销旅费等费用,且最多只能用其精子建立5~10个家庭。

凯瑟琳迄今已追踪到她的兄弟姐妹的三个不同的捐赠者代码。图源:ABC

凯瑟琳的生父还表示,他前后共用了多达7个假名,“包括他自己的名字在内,一共有七个名字。”

根据生父的描述,凯瑟琳计算,生父去了10家不同的医院及机构捐精,那么,用生父的7个假名乘以10家不同的医院、机构,再乘以每家机构可用其精子建立最多10个家庭,

凯瑟琳称,自己“估计可能有多达700个兄弟姐妹”。

如今,生父的确在当时赚足了捐精报酬,但他的儿女们却迎来了麻烦。

虽然,凯瑟琳的计算方法并不严谨,但“700个兄弟姐妹”的结果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截至目前,凯瑟琳已经找到了56个素不相识的兄弟姐妹,他们分别居住在维州、南澳、昆州和海外地区。

凯瑟琳表示,现在,她急需找到他们。因为,凯瑟琳不仅想和“兄弟姐妹们”拉近亲情关系,也要规避近亲结婚的风险,同时,凯瑟琳的亲生父亲——精子捐献者患有精神分裂症,并可能存在家族遗传,另外,有几名“家族成员”还有着罹患肠癌的风险。

凯瑟琳称,她必须通知兄弟姐妹们真相,规避掉可能引发病症发作的因素。

图源:ABC

为了更快地找到近乎700个兄弟姐妹,凯瑟琳每天守在家谱网站前,关注新成员的出现。

在凯瑟琳的书房里,一面墙上贴满了巨大的家谱和许多便签,这是她过去7年进行法医搜索的成果。

“如果我不尝试把这些信息(患病概率)传达给他们,我会良心不安。”

“这不是我的工作,但是诊所不愿意做。”

目前,凯瑟琳已经通知了她的生父曾提供捐赠的墨尔本试管婴儿中心(Melbourne IVF)和蒙纳士试管婴儿中心(Monash IVF),但现在,两家试管婴儿中心均未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

对此,凯瑟琳感到无奈,只能祈祷自己的“兄弟姐妹”可以尽早主动联系她。

图源:ABC

二、澳洲下令摧毁数千份捐赠精子,原因竟是避免乱伦

凯瑟琳的故事看似荒诞,但在澳洲,这可能是必然会出现的结果。

就在前几天,澳洲昆士兰州公卫当局下令销毁数千份冷冻精子,因为调查报告显示,该州生育诊所缺乏监管,导致这些样本存在被混淆,

甚至造成意外乱伦的风险。

图源:News

据《BBC》报道,昆士兰州拥有澳洲最大规模的试管婴儿产业,却被该州卫生监察办公室发现存在“重大系统性缺失”及报告程序漏洞。

该单位调查采检样本中,高达42%都有中度或高度的混淆风险,其他问题包括混淆捐赠者身份、冷冻精液与冷冻管标签不明、配子(精子或卵子)失去活力等。

甚至无法确定这些疗程一共创造多少家庭,或者有多少孩子与其手足来自同一名捐赠者。

图源:BBC

该单位警告,过度重复使用捐赠精子,恐让透过生育治疗出生的个体“意外”与血亲发生性关系。

混淆样本更会导致父母与孩子无法得知正确遗传资讯与医疗纪录,引发意外乱伦的担忧。

因此,要求州内所有诊所处理掉“不符合目前识别标准”的卵子、精子与胚胎。

昆士兰州议员芬提曼(Shannon Fentiman)接获逾200件投诉后,要求公卫当局针对此案展开调查。她对此结果表示震惊,“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法律跟得上技术发展。”

图源:ABC

另据美联社报道,有女性提出指控,称她的精子捐赠者,在同一间诊所就捐精超过200次。

根据澳洲政府数据,该国1/6伴侣在组建家庭时面临生育困难,越来越多人依靠捐精或捐卵,才能够怀上孩子。

因此,这次大规模销毁,将对已经短缺的捐赠精子形成不小压力。

图源:ABC

凯瑟琳表示,她对这些诊所的消极行为而感到沮丧。

她向行业资助的监管机构生殖技术认证委员会(RTAC)投诉了这些诊所的行为,该委员会负责根据行为准则审核诊所并颁发许可证。

然而,凯瑟琳称,“他们说他们真正能做的就是大力鼓励诊所采取行动。”

“我们投入了数百万美元来生产这些婴儿,但却没有投入任何资金来保护他们。”

对此,RTAC表示,是否联系捐献者父母和捐献者受孕者以获取有关捐献者的新医疗信息,以及联系到何种程度,都是基于临床专家评估的风险水平。

悉尼生育专家比尔·莱杰(Bill Ledger)表示,监管机构无法采取更多行动,这并不令他感到惊讶。

“RTAC的成立并不是为了深入调查和规范个人执业行为。这不是它的职责。”

“它做得很好,但它的工作受到其所遵循的规则的限制。”

图源:ABC

凯瑟琳称,她也并不责怪她的捐献者父亲所做过的一切,因为她认为“在这一切中,他都是脆弱的一方”。

“诊所是医疗专业人员,而公司应该控制这一环境,并采取保障措施。”

墨尔本试管婴儿中心表示,目前的捐赠者审查流程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可以避免今天凯瑟琳身上发生的事情。

“所有接触都需要进行3点照片身份验证,包括我们任何一家诊所的每次精子采集预约。”

“根据维多利亚州法律,捐献者甚至必须声明是否曾在其他诊所、其他人或夫妇处捐献过血”。

试管受精诊所要求捐赠者进行精液分析和基因咨询,以了解其家族病史。

图源:ABC

凯瑟琳与她的捐赠者并不亲近,但她说,当他们见面时,如果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或丝毫不了解自己的成长情况,她会为此感到难过。

凯瑟琳称,虽然有很多新兄弟姐妹,但与这些新兄弟姐妹建立的关系是这段经历中的“一线希望”。

她说,她会坚持每天检查家谱网站,寻找新的匹配结果。

“我的故事似乎令人震惊,但这不仅仅是我的故事,也可能是其他700个家庭的故事。”

图源: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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