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4月，杜聿明因重病住进了医院。他的老朋友郭汝瑰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到病房探望。这一天，杜聿明的病情已经相当危急，身体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郭汝瑰坐在病床旁边，静静地陪伴着他。突然，杜聿明伸出手，紧紧抓住郭汝瑰的手，眼中透出一丝求解的焦虑：“我可能时间不多了，郭汝瑰，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两人曾是黄埔军校的同窗，都是蒋介石的重要将领。为何杜聿明在临终之际，仍旧对郭汝瑰的身份心存疑惑？这背后的故事，需要从他们各自的经历说起。

郭汝瑰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自幼聪慧过人，父亲原本希望他成为医生。然而，郭汝瑰对国家的前途感到忧虑，决定放弃医学道路，投身于军事。他顺利考入了黄埔军校五期，比杜聿明晚了四年，两人在校期间并无交集。然而，当抗战全面爆发时，两人都被派往前线，在淞沪会战中肩负重任。

淞沪会战中，郭汝瑰所率领的第十四师在敌机的猛烈轰炸下，顽强抵抗。面对巨大的压力，他写下了遗书，然后跳出掩体，亲自指挥作战。在经历了七天七夜的恶战后，第十四师虽然伤亡惨重，但仍然坚守阵地。这一战让杜聿明对郭汝瑰刮目相看，认为他不再只是一个书生，而是一个真正的战场指挥官。

战后，郭汝瑰在武汉保卫战、长沙会战、常德会战等战役中屡次展现出色的指挥才能，屡次获得战功，被任命为国防部作战厅长。而杜聿明也因为桂南会战等战役的优异表现，逐步升迁，两人成为了蒋介石的重要心腹。

然而，蒋介石并不知道，郭汝瑰实际上已秘密加入了共产党，并为共产党提供了大量重要情报。在1947年5月，郭汝瑰连夜将孟良崮方向的作战计划传递出来，还特别警告提防张灵甫的美式机械化部队。这场战斗的胜利，郭汝瑰无疑立下了赫赫战功。

淮海战役前夕，蒋介石决定集中兵力，在徐州、蚌埠一带寻找决战的机会。郭汝瑰制定的作战方案在下达之前就被传到了共产党指挥机关。杜聿明心中对作战部署的疑虑加剧，并且收到关于郭汝瑰可能是卧底的情报。这让他更加怀疑连连失利的原因或许是内部泄密所致。

有一次，杜聿明到郭汝瑰家中做客，看到郭汝瑰家中陈设简陋，客厅里的椅子上甚至有破洞，心中不禁产生疑问：“你现在已经是高官，怎么家中如此清贫？”

杜聿明的怀疑越来越深，最终将情况报告给了上级顾祝同。然而，顾祝同对此冷漠回应：“你在战斗中表现不佳，缺乏确凿证据，不能随意怀疑同僚，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推卸责任。”杜聿明不甘心，直接去找蒋介石告状，蒋介石的反应却是怒火中烧：“难道国民政府的官员都是贪婪不廉的人？难道就没有廉洁的官员吗？”

全国解放后，郭汝瑰的真实身份仍未公开，中央出于保密考虑没有披露他的背景。这使得杜聿明心中的疑虑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即使在他临终的前夕，他依然无法释怀，再次追问郭汝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面对这位曾经共事多年的老朋友，郭汝瑰平静地回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虽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最终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又何必再纠结于这些呢？”

杜聿明在临终之际，依旧对郭汝瑰的身份心存疑虑，然而，最终也只能带着这一未解的谜团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