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了爸妈离婚这天,看着十年后会带我从高楼一跃而下的妈妈,我汗流浃背了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7-10 20:12:22

我和妹妹重生在了爸妈离婚这天。

妹妹再一次抢先扑进了未来的首富爸爸怀里。

“妈妈的爱最珍贵,还是让给姐姐吧!”

而我看着表面温温柔柔,却会在十年后带着我从高楼一跃而下的妈妈,

陡然起了一身冷汗。

1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爸妈离婚这天。

妹妹猛地推开我,扑进爸爸怀里,回头冰冷地看着我,说出的话却娇娇软软:

“妈妈的爱最珍贵,还是让给姐姐吧。”

我下意识回头,看着坐在沙发阴影里的妈妈打了个寒颤。

她一身素白的长裙,看不清面容,像一尊慈悲的佛。

听见妹妹的话,她像是毫不意外,朝我招了招手。

“行,林微月过来。”

我和林微星是姐妹。

前世爸妈离婚,我跟了高知的小提琴手妈妈,她跟了窝囊的混混爹。

可没想到世事变迁,混混成了A市首富,林微星摇身一变成了受尽追捧的优雅小公主。

而妈妈却摔伤了手,再也不能拉琴,家里一贫如洗,她渐渐精神失常,疯疯癫癫,最终控制不住带着我从高楼一跃而下——

上一秒从高楼坠下的巨痛还在我的四肢百骸里窜行,此刻妈妈冷淡慈悲的脸,和十年后她披头散发留着血泪的脸,交替在我的脑子里切换——

我不由得发出尖锐的抗拒声:

“不!我想和妹妹一起跟着爸爸!”

妈妈的手悬在我的肩膀上,她怔住,不太确定地问,“林微月,你说什么?”

此时妈妈尚是A市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有无数簇拥者追求,而爸爸只是一个初中文凭的混混,工作都没有。

她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放弃跟她,选择那个窝囊废爹。

爸爸搓了搓手,惊喜地喊我,“月月?我的好女儿,跟我,跟我就对了……”说着朝我走来——

“不行!”林微星死死地拉住了爸爸,她摇着手央求着男人,眼神却冷冷地看向我,“我才是爸爸的小棉袄,爸爸说过最喜欢我了!”

男人试图和林微星讲道理,“不是不要你,星星和月月都跟爸爸好不好?”

“不好。”林微星扁起嘴就开始掉金豆子,“我要爸爸唯一的爱,爸爸只能有我一个……

从小林微星就和爸爸更像,他们有一样的丹凤眼,一样机灵嘴甜,而我更像妈妈,木讷,却更擅长读书。

爸爸从来都更喜欢林微星。

听到妹妹撒娇的话,他眼里迸发出愉悦的光,迈向我的步子也停住了。

我慌了:“爸爸……”

羸弱的声音却淹没在林微星的哭声里。

爸爸忙着哄林微星,将她护在怀里,不住地给她擦眼泪。

而我站在角落里,羡慕地看着她,又像是透过这一幕,看向未来十年他们花团锦簇的人生。

林微星的眼睛不经意间和我对上,那双眸子里丝毫不见孩童的稚嫩和天真,只有恶劣的得意和嘲讽——

“姐姐,你还是抢不过我呢。”

不对……上辈子的林微星虽然也选择了爸爸,却没有对我这么抗拒,她望向我和妈妈的眼神,也曾满是羡慕。

我看着林微星紧紧攥着爸爸衣服的小手,

得到一个荒谬的结论——

林微星……也重生了!

2.

背着重重的书包,站在萧瑟的家门口,妈妈正在皱着眉打车。

我偷偷回头看了看,窗子里灯光温暖,被人瞧不起的窝囊废爸爸正在给妹妹梳头。

他眼神温柔,轻手轻脚生怕扯疼了妹妹。

哪怕后来成了A市首富,听说关于妹妹的事,爸爸也总是亲力亲为。

所以,只要林微星一掉眼泪,爸爸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我——

还是没能争取到跟爸爸啊……我费力地扯了扯书包肩带,鼻子一酸。

“林微月,上车。”

妈妈冷淡地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上了车。

余光里,妈妈坐得笔直,她总是这样,纵使后来穷困潦倒,脖颈也永远高傲地像只白天鹅。

可白天鹅的羽毛不能当饭吃,我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心,触感一片光滑,才想起来我还是个孩子,还没有像上一世一样为了补贴家用去小餐馆洗盘子。

小餐馆的后厨凉水冰冷,刺得人生疼,前世我留下了厚厚的冻疮。

我和妈妈搬到了她婚前的小公寓里,公寓年久失修,防尘罩上堆着厚厚一层灰。

妈妈把一盒泡面推到了我面前,揉着眉心很疲惫的样子。

“林微月,吃饭。”

我低头用一次性勺子搅了搅,面泡久了,白惨惨的,水面浮着的油花看得人反胃。

无端想起上辈子去爸爸家,爸爸系着围裙给林微星做饭,炒了油焖大虾、可乐鸡翅、鱼汤,还有精心摆盘的新鲜水果。

眼泪吧嗒吧嗒掉进了泡面桶里。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能把我们都带走,林微星为什么非得赶我走。

她已经当了数年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点点甜?

委屈的情绪逐渐吞噬了我。

“林微月,我明天开始要巡演,你去舅舅家住,等我结束再回来接你。”

巡演?

我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大着胆子问:“妈,我能不能不去舅舅家,我想跟着你。”

妈妈瞥了我一眼,嗤笑了声。

“不是要跟着你爸么?怎么又要跟我了。”

我呐呐地不知该怎么答。

“行了,我就去半个月,半个月就回来接你。”

不等我回话,妈妈起身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上辈子这场巡演,妈妈也说半个月,可事实上她一走就是一年,等一年后她来接我,手就废了,工作也没了。

曾经的天之骄女,乐团首席,朝夕之间变成了落水狗。

那之后本就孤僻敏感的妈妈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从不允许任何人提那场意外事故,也不给我好脸色。

如果……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事故,纵使我无法成为林微星那样的小公主,至少我们的生活不会那么凄凉。

小提琴是妈妈的灵魂,我根本不敢提让她放弃巡演,我在客厅里徘徊,最终写了一张“注意安全”的纸条,塞进了妈妈的包里。

想着第二天一早醒来,一定要当面再次央求妈妈,带我一起走,多一双眼睛盯着现场,总是多一份指望。

3

我在惶惶不安中睡去。

梦里妈妈眼里淌着血泪,死死地盯着我,又是怨恨,又是解脱,她又哭又笑,白色的长裙上满是脏污。

可我没想到,妈妈在夜里不辞而别了。

第二天一睁眼,听到舅舅在屋外喊我的名字,

“月月,你妈妈去巡演了,你跟我回家——”

放学吃饭的时候,听到舅舅和舅妈在闲聊,舅舅是警察,平日里各种信息知道的很多。

“听说林肇接了个大生意,是给温家老大干的。”

“吹牛吧,就他那一脸窝囊废的样子,还能干大生意?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阿楠嫁给他……”

阿楠是我妈,宋楠。

我妈全家都看不起林肇,也就是我爸。

可只有我知道,林肇没有吹牛,他是真的接了A市龙头大哥的生意,这单生意他做得很好,一跃成了温老大的心腹。

他们瞧不起的林肇,会将林微星捧在手心里宠,给她梳头发,做饭吃,买漂亮衣服,未来还会一飞冲天。

而“林肇高攀不起”的宋楠,却不告而别,将刚刚经历父母离异的女儿扔在舅舅家里。

舅舅和舅妈原本条件不错,但他们没有孩子,这些年东奔西走做试管,家底都快掏空了,还是没能如愿。

舅妈的脸每天都拉得老长,我像个寄人篱下的小鸡仔,处处小心翼翼。

我低头愤愤不平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这一家子捧高踩低,不知爸爸的好。

想起上辈子爸爸事业有了起色后,舅舅曾经带着我上门拜访过。

彼时妈妈对恢复小提琴手的心愿已经成了执念,但我们无力承担高昂的手术费,无奈之下前去林家求助。

我们被管家请进去的时候才知道爸爸出差了,家里只有林微星。

想要林家看在离婚时把房子留给了林肇和林微星的面子上,借我们一笔钱。

我永远忘不了林微星看向我们高傲鄙夷的眼神,

她说,“你们看不起我爸爸,现在又来上门讨饭吃,好大的脸!”

年逾半百的舅舅脸涨得通红,我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可爸爸还是很好,等他回家听说这件事后,托人给我们送来了一百万。

说不用还,拿给我们用了。

我感激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兴冲冲地拿着钱去找妈妈,想要告诉她我们终于筹够钱,可以给她治疗了——

却被眼神绝望的妈妈一把拉住,从高楼上直接跳了下去……

……

吃完饭,舅舅摸了摸我的头,长叹了口气。

“下周你妈妈就回来了,她……不容易,你要多体谅她。”

我沉默着不应声。

舅舅又叹了口气,

“月月,你妈妈还是很爱你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是多久的以后?

前世十年过去,妈妈待我还是没有好脸色,偶尔情绪好的时候温声细语同我说几句话,过不了多久,就又会情绪崩溃。

那些和妈妈蜗居在公寓里的日子,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灰调,荒诞,又冗长。

夜里,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铃声,我意识朦胧地接起,听筒对面竟然是林微星的声音——

“林微月,你想办法让妈别参加明天的演出——”

4

神经病。

我下意识就想把电话挂了。

“林微月,妈不能参加明天的演出!”她又重复了一次。

为什么?

我皱着眉回忆。

这场巡演的最后一场在C市,是整场巡演的高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场演出还火了一个后来的小花……

姜寒秋。

也是林微星后来的继母。

我为自己的猜想感到不可思议,

“林微星你是不是有毛病,为了讨好未来的继母,宁可毁掉自己妈的演出?”

果然,林微星不仅是重生的,还知道我们是双重生。

她对我说的话一点都不讶异,只是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次,

“你别管那么多,明天的演出别让妈参加,我给你钱,十万够不够?”

我被气笑了。

林微星凭什么在抢走了我的人生以后,又高高在上的来找我帮忙,让我出面阻挠妈妈的演出,来讨好她的继母。

她多大脸。

“不管,要做你自己去找妈,我挂了——”

“别挂!”

林微星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妈不接我电话,我联系不到她……”

“林微月,帮帮忙……这事儿和姜寒秋没关系。”

和姜寒秋没关系么?那她为什么执意不肯让妈参加明天的巡演。

明天的巡演究竟会发生什么?

上辈子妈一直对外出巡演的这一年讳莫如深,从来不肯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虽然是重生,我却依旧是状况外。

我顿了顿,

“你联系不到,我也联系不到,妈演出期间不喜欢有人打扰,你知道的。”

在宋楠演出和训练期间打扰她,是会被骂的,甚至她可能根本就不会接我们的电话,这一点我和林微星都很清楚。

听筒对面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带上了几分祈求。

“你可以的……装病,装受伤,随便你用什么办法,妈会接你电话的。”

“林微月,求你了。”

“你也不想让妈手再受伤吧。”

——?!!

我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妈意外事故是明天?”

“是,所以林微月,你一定要阻止妈。”

放下电话,我心里很乱。

上辈子从爸妈离婚那天开始,林微星和妈就再也没见过。

她是怎么知道妈在外地的意外事故的?

我能不能相信她?

可是…如果林微星说的是真的呢?

我是不是可以救下妈妈?

自幼妈妈就在各种演出之间辗转,很少回家陪我们,演出录像里看到的她,比在家看到的还要多。

她热爱小提琴,胜过她的生命。

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高烧不退,妈妈被从京市喊了回来,病房里迷迷糊糊我听到了爸妈在吵架。

那是妈妈很重要的一次拜师机会,因为我,她失约了。

妈妈指责爸爸在家都照顾不好我,他们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嗡嗡地转,听也听不清,只听到妈妈一气之下摔门而去。

爸爸捧着我的手,喃喃着说:“难道我们这些亲人,都比不上你的小提琴么?”

我愧疚到心脏都痛。

思绪回转。

想到装病被妈妈发现,发现我在骗她,她会发多大的火,我心里惴惴不安。

没事的,林微月。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毕竟…妈妈也未必会接你的电话,接了也未必会回来。

“嘀,嘀——”

寂静的夜里,我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半夜两点,妈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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