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后,丰满的女同事让我去她家,帮忙挪一下柜子,搬完热了一身汗,她洗澡去了,我一扭头发现她浴室是透明玻璃。我赶忙转过身去,心跳加速,脸也红了。我站在客厅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盯着墙上的挂画发呆,耳朵却忍不住留意浴室里的动静,水声哗哗的,每一声都让我更紧张。我心里不停骂自己,这时候不该胡思乱想,人家只是请我帮忙,要是被发现我乱看,以后同事都做不成了。 昨天傍晚下班,同部门的晓雯突然叫住我。 说家里新买的衣柜卡住了,想让我帮忙挪到阳台去。 她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红豆面包,面包屑沾在嘴角,说话时微微吐气,带着点甜香。 我愣了一下——平时我们也就算点头之交,除了工作对接几乎没说过闲话,她怎么会找我帮忙? 我跟着她上楼,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她走在前面,帆布鞋踩在台阶上发出闷闷的声响,背影在昏黄的灯光里一晃一晃的。 进了屋才发现,她家客厅很小,家具挤得满满当当,衣柜斜卡在卧室门口,旁边堆着几个没拆封的纸箱,看样子是刚搬进来没多久。 柜子比想象中沉,我们俩各抓着一边,她的手臂偶尔蹭到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汗,和我一样黏糊糊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柜子挪到阳台,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头发都汗湿了,贴在额头上。 她擦了把额头的汗,说“我先去冲个澡,你随便坐”,就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刚想找个凳子坐下,眼角余光扫到卫生间的方向——那面磨砂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全透明的,水汽正从门缝里往外冒,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影子。 我猛地转过身,后背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心怦怦直跳,像揣了只兔子。 耳朵却不争气地竖起来,水声哗哗的,夹杂着她哼歌的声音,每一声都像小锤子似的敲在我心上。 我开始骂自己龌龊——人家好心请你帮忙,你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她难道不知道玻璃是透明的吗?还是说,她根本没在意? 后来才想起,上周她朋友圈发过装修照片,说浴室玻璃暂时没来得及贴磨砂膜,当时还配了个哭脸表情,我怎么就忘了呢? 大概是搬家太累,加上天气热得让人发慌,脑子早就成了一团浆糊。 成年人的边界感有时候就是层薄纸,尤其在这种半熟不熟的关系里,一点意外就能让空气变得黏稠,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那天我几乎是逃着离开她家的,连她递来的冰镇可乐都没敢接,只含糊说了句“还有事”就冲下了楼。 后来在公司再碰到她,总觉得眼神躲闪,以前常一起吃午饭的习惯也断了——她开始和财务部的小姑娘一起走,我则假装忙着看手机,错过和她在电梯里独处的机会。 其实仔细想想,或许我们都太紧张了;同事之间,帮忙本是件寻常事,只是我们都忘了给彼此留一点不尴尬的余地。 今天路过公司楼下的面包店,闻到红豆面包的香味,突然想起她嘴角的面包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原来有些距离,不是越近越好,隔着一层恰到好处的磨砂玻璃——看得见轮廓,却看不清细节,或许才是成年人相处最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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