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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湖北娘家,上街的路上遇到了以前喜欢我的男同学。我觉得挺尴尬,但是他却大大方

过年回湖北娘家,上街的路上遇到了以前喜欢我的男同学。我觉得挺尴尬,但是他却大大方方的过来跟我们打了招呼。还拉着说要请我吃早餐,我以 “吃过早餐” 的理由拒绝了。他听了也没勉强,笑着说那下次有机会再聚。我身边的妈妈认出来他,顺口问了句是不是以前隔壁班的小林。 年廿八的湖北早晨,风裹着雪籽往脖子里钻,我挽着妈上街买春联。 转过街角早餐摊,蒸腾的面香里突然撞进个熟面孔——是高中坐我斜后方的小林。 我步子顿了半拍,手不自觉攥紧妈胳膊,羽绒服拉链好像都勒得慌。 他倒先笑了,两手往棉袄兜里一插,大步跨过来:“哟,这不是老同学吗?” 没等我接话,他眼扫过我和妈,冲我扬下巴:“刚吃完?我请你俩再垫垫,这家热干面还是老味道。” 我赶紧摆手,嗓子有点发紧:“吃过啦,今早在家喝了米酒煮蛋。” 他“哦”一声,也没再让,手挠挠后脑勺笑:“那敢情好,下次同学聚会再补。” 妈在旁边突然“咦”了声,眯眼打量他半天:“你是……以前住隔壁楼的小林吧?总穿件蓝白校服在楼下背书那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年他递的那封没拆开的信,妈不会看见了吧? 他听见倒乐了,拍着大腿:“婶子好记性!那会儿天天听您喊她回家吃饭呢。” 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他早不是记忆里那个递纸条会脸红的男生,现在说话带点湖北口音的爽朗,倒像街坊邻居打招呼。 后来想,大概人过了三十,再看十几岁那点心思,就像冬天屋檐下的冰棱,看着尖,太阳一晒就化了水,滴在地上连印子都浅。 他挥挥手过马路时,妈还在念叨“这孩子现在出息了”,我耳朵却没那么烫了。 回家路上风好像小了点,雪籽打在脸上,倒有点凉丝丝的舒服。 其实碰见旧人也没啥,就像老面馒头回锅蒸,热气一冒,硬壳变软和,味儿还是实在的。 春联摊的红纸上落了层薄雪,妈挑着“福”字,我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映出自己嘴角好像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