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银行查余额，卡上有 251 元，就取了 250 元回家。刚把那 250 块塞进抽屉里，手机就响了，陌生号码，我接起来还没来得及 “喂”，那边就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您是 XXX 吧？赶紧回银行一趟！现在！马上！” 我当时就火了，我刚从银行回来，取自己的钱，又没抢没偷，怎么还得回去？我怼了句：“干嘛啊？我犯法啦？警察都没这么催我！” 下午三点多，太阳斜斜地照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我攥着刚取的250块钱往家走。 卡上原本有251块，柜员问取多少时，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想了想，就取250吧，留一块钱在里头，像给银行卡留了个念想。 回到家，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钱塞进去——抽屉里躺着半卷用旧的透明胶带，还有张皱巴巴的超市小票，上周买鸡蛋找的零钱还夹在票根里。 刚把抽屉推严实，手机就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陌生号码，尾号带着两个4，像是座机转的。 我划开接听键，还没来得及把“喂”字送出口，那边的声音就炸了过来：“您是XXX吧？赶紧回银行一趟！现在！马上！” 当时火就上来了——我刚从银行回来，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取自己卡上的钱，又没抢没偷，凭什么这么催？ 我对着听筒提高了音量：“干嘛啊？我犯法啦？警察都没这么催我！”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声音肯定抖着，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那句“马上”吓得——毕竟长这么大，除了上学迟到被老师堵在教室门口，还没人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过话。 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攥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而电话那头好像还没说完，最后那句“您的存折——”被我硬生生打断了。 其实也怪我，最近总在新闻里看些电信诈骗的事儿，一听见陌生号码催着“马上”“现在”，脑子里那根弦就先绷紧了，根本顾不上想别的可能。 电话还没彻底挂断，屏幕上的通话时长显示1分23秒，数字一跳一跳的，像在数我刚才浪费的唾沫星子。 后来跟邻居张婶说起这事儿，她拍着大腿笑：“你呀，遇事别急着炸毛，先听人把话说完能掉块肉？” 我没吭声，只是拉开抽屉又看了一眼，那250块钱被压在旧报纸底下，边角却偷偷翘起来，像是在替我脸红。 抽屉没关严，风从窗户缝里溜进来，吹得小票沙沙响，突然就想起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急，却带着点喘，像是刚从柜台跑着去拿的电话。 要是当时我问一句“出什么事了”，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现在手机安安静静躺在桌上，陌生号码再也没打过来，可我总觉得，那250块钱上，好像还沾着银行大厅里消毒水的味道，清清凉凉的，把刚才的火气浇下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