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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偶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的爱人去了天堂已经一年有余,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每天过的

丧偶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的爱人去了天堂已经一年有余,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每天过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都是思念着天堂的爱人。起初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总觉得身边的亲友能给我些安慰,便在他走后的第三个月,跟单位同事说了实情。可我没想到,这份坦诚换来的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无数双带着探究、同情甚至怜悯的眼睛,还有那些像针一样扎人的话。 丧偶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以前听老街坊说这话,我还笑她心眼小,觉得身边人总能给口热乎气儿。 他走了一年多,日子像被泡在苦水里,每天早上醒来看见空荡荡的枕边,心口就像被人攥着疼。 他走后第三个月,我擦着办公桌玻璃下压着的合照,照片边角已经磨出毛边,那天没忍住,就跟张姐说了。 那天午休,茶水间的微波炉嗡嗡转着,我对着接热水的张姐说,声音发颤,像漏风的窗户。 我以为会有个拥抱,或者至少一句“有我呢”。 可张姐手里的杯子顿了一下,热水溅在手背上,她没顾着擦,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唉,你还这么年轻……”她叹了口气,那口气像羽毛,轻飘飘的,却压得我喘不上气。 下午开会,我感觉背后有目光跟着,像小虫子爬,痒痒的,又带着刺。 “听说了吗?她爱人没了。” “怪不得最近老走神,可怜见的。” 那些话像碎玻璃,混在打印机的沙沙声里,扎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 你说,人为什么总要对别人的伤口好奇呢? 我开始躲着同事吃饭,以前常去的食堂窗口,现在绕着走。 他们见了我,要么低着头匆匆走过,要么凑上来问“最近怎么样”,那“怎么样”三个字,重得像块石头,砸得我只想逃。 有次小李结婚发喜糖,走到我这儿特意绕开,后来听人说,“怕她看着伤心”。 我摸着兜里他留下的旧钥匙,冰凉的金属硌着手心,原来我的悲伤,成了别人的麻烦。 后来才明白,他们或许不是有意的。 那些探究的眼神里,可能藏着他们自己也处理不好的笨拙关心;那些小心翼翼的回避,也许是他们怕说错话的自我保护。 就像小时候摔破膝盖,大人围过来说“不疼不疼”,可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我以为坦诚能换来并肩走一段的人,却忘了悲伤是件私人的事,就像冬天揣在兜里的手,别人暖不了。 现在路过茶水间,我会绕着走。 那台嗡嗡转的微波炉,再也没在午休时为我热过牛奶。 日记本里夹着他的头发,每天晚上写几句,字里行间都是他,却再也不会给第二个人看。 你说,要是当初没说,是不是现在还能像从前一样,和张姐在茶水间聊几句天气,听小李讲他女朋友的趣事? 原来有些话,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还会溅自己一身凉。 老街坊的话,现在才懂。 不是人心坏,是这世上的苦,本就没法分着扛。 有些伤口适合自己捂着,结了痂,才能慢慢长出新肉。 今天整理衣柜,翻出他的羊毛衫,袖口还留着我补过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就像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年。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羊毛衫上,暖暖的,像他以前从背后抱我时的温度。 原来他一直都在,在我心里,在这些带着他味道的旧物件里,不用告诉别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