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老公和我有一样的通病，如果我去上班，他在家，就会洗洗衣服之类的，拖拖地，收拾一下家里，可勤快了，不用我安排。我们都在家的情况下，就该懒了，看手机，躺床上，有点家务活也不干了，该我使唤他了，他干点活也是使唤我，互相使唤，有别的活了，非要拉上我一起做，做饭也是，非要我要摘摘菜，洗洗菜，就没我的事了，就等他做好一起吃！ 我和老张结婚五年，日子过得像杯温吞水，没什么波澜，却总在细节里冒热气。 就像昨天早上我急着赶早会，他在厨房叮叮当当做早餐，顺手把我扔沙发上的外套叠得方方正正，领口还别着片我掉的头发。 上周三我加班到十点，推开家门就愣了——客厅灯亮着暖黄的光，茶几上的零食袋不见了，连我堆在阳台三天的脏袜子都晾得整整齐齐，老张裹着我的粉色毯子窝在沙发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没拧干的抹布。 我戳戳他脸：“装睡呢？”他迷迷糊糊睁眼：“等你回来验收啊，怕你说我偷懒。” 可要是我俩都歇班，家里就换了副模样。 我瘫在沙发上刷剧，他蜷在床上打游戏，地板上的头发能织毛衣也没人动。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才慢吞吞坐起来：“老婆，冰箱里有菜没？” 我眼都没抬：“有啊，你去做呗。” 他啧一声：“那你得帮我摘菜。” 我翻个白眼：“凭啥？”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从背后搂住我脖子晃：“不摘菜我就做黑暗料理咯——青椒炒榴莲怎么样？” 昨天我感冒了，赖在床上不想动。 老张破天荒没窝沙发，端着温水进来：“吃药。” 我嘟囔：“你平时不都等我喊吗？” 他把药片塞我手里，转身进厨房，叮叮当当一阵响，端来碗热汤面，卧着两个溏心蛋，汤面上飘着我爱吃的小青菜。 我吸溜着面条问：“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挠挠头，耳朵尖有点红：“你不在家我勤快，是怕你回来骂我懒；你在家我使唤你，是知道你不会真不管我。” 以前我总觉得这是毛病，别人家夫妻不都客客气气互相分担吗？ 直到有次跟闺蜜吐槽，她说：“你俩这哪是懒，是把对方当自己人呢。对外人客气，对自己人才敢耍赖，才敢把后背露给对方。” 想想也是，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换灯泡修水管样样行，可跟老张在一起后，连瓶盖都拧不开了——不是真拧不开，是知道他会过来帮我。 事实是我俩单独在家时都能把日子过明白，可凑一块儿就想当“甩手掌柜”；推断是因为知道对方不会真生气，才敢把最赖皮、最不设防的样子露出来；影响是这种“互相使唤”成了我们的相处密码，像两根缠绕的藤蔓，你靠着我，我也依着你，谁也离不开谁。 现在我再也不纠结谁干活多谁干活少了。 反而觉得这样挺好，日子不用端着，舒服，像穿旧了的棉拖鞋，不漂亮，可踩在脚下暖烘烘的。 下次他再喊我摘菜，我就故意多揪掉几片叶子，看他气鼓鼓叉腰：“你这是浪费！”又忍不住笑出来的样子，比看电视剧还乐。 客厅的灯又亮了，老张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我蜷在旁边嗑瓜子，瓜子皮掉了一地。 他头也不抬：“老婆，待会儿扫一下啊。” 我把瓜子壳扔他身上：“你扫。” 他嘿嘿笑：“好，你说扫就扫。” 灯光落在我们乱糟糟的头发上，暖烘烘的，像刚晒过的被子，裹着两个懒得理直气壮，却又甜得冒泡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