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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秋,铁道部的人扛着铁锹站在北京西郊的坟前,准备把詹天佑的墓挪到青龙桥火

1982年秋,铁道部的人扛着铁锹站在北京西郊的坟前,准备把詹天佑的墓挪到青龙桥火车站去。 秋阳晒得坟头的草叶子发脆,风里飘着老槐树的涩味儿。 谁也没料到,铁锹刚扒开棺木边的湿土,就见黑黢黢的水从棺缝里渗出来,顺着泥沟往下淌。 在场的人手里的家伙都停了,你看我我看你,脚底下像生了根似的。 好好的棺木怎么会流黑水? 有人赶紧喊来老专家,那老头蹲下去用树枝挑了点水,又扒拉扒拉棺木周围的土坷垃。 “傻小子们,这是老木头受潮了。” 他指着棺盖缝,“埋了六十多年,雨水渗进去跟棺材板的木屑混一块儿,可不就成了黑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拿粗布把水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把棺木抬上了卡车。 要说詹天佑,那可是咱中国铁路的老祖宗。 12岁那年,他爹咬着牙在生死状上画了押,把他送进了留美幼童班。 那会儿清朝的官老爷觉得洋玩意儿邪门,可詹天佑在耶鲁大学见了火车,眼睛都直了——轰隆隆的铁家伙冒着白汽跑起来,比马还快,他当下就拍板:学土木工程,修铁路! 20岁回国,本想大干一场,结果清政府让他去广州教英语,一教就是好几年。 媳妇谭菊珍是他发小,知道他心里憋屈,提着包袱就嫁过来了。 跟着他从广州到天津,从关外到关内,八个孩子出生在八个地方,行李箱里总装着半箱药——他有肺病,忙起来就咳得直不起腰。 47岁那年,机会总算来了。 北京到张家口要修铁路,外国工程师来看了看八达岭的悬崖,撇撇嘴走了:“这活儿没法干。” 清政府没辙,想起了詹天佑。 他到了工地,先把留洋时穿的西装收进箱子,换上粗布短褂,跟工人同吃同住。 白天攀着崖壁测地形,手里的水平仪磨破了手心;晚上蹲在油灯下画图,蚊子嗡嗡叫也顾不上拍。 最绝的是八达岭那道陡坡,火车头根本拉不上去,他盯着山势琢磨了三天,在图纸上画了个“人”字——让火车先顺着山腰往南开,到了拐角倒过来头,再往北拉,硬生生把坡度降了一半。 1909年10月,第一列火车从北京开到张家口,比原计划早了两年,站台上的人扔帽子欢呼,詹天佑却咳着嗽摆手:“别叫我总工程师,我就是个修铁路的。” 后来他当上了铁道部技监,照样带着学生跑工地,临终前还攥着京张铁路的图纸,说“还得再修两条支线”。 1919年他走的时候,才58岁,葬在了北京西郊的万安公墓。 铁道部的人说,青龙桥是他修的第一条干线,让他在那儿听着火车响,最合适。 迁坟那天,卡车路过青龙桥火车站,正赶上一列绿皮火车进站,汽笛长鸣,像是在跟老祖宗打招呼。 新墓就修在车站旁边的山坡上,墓碑上刻着“詹天佑之墓”,底下加了行小字:中国铁路之父。 如今你去青龙桥,还能看见他的铜像站在月台上,戴着圆眼镜,手里捏着图纸,望着远处的长城。 火车从“人”字形铁路上开过时,车轮碾过铁轨的“哐当”声,像是他当年带着工人打桩的号子。 那棺木里渗出来的黑水,后来有人说,那是老木头在跟土地告别呢——毕竟在这片土里埋了六十多年,早就成了一家人。 其实哪儿有什么玄乎的,不过是岁月在棺木上结的一层痂,就像他手上那些修铁路磨出来的茧子,看着粗糙,摸着却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