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一农民咳嗽10年,拒绝就医,一天他突然用力咳嗽,“哇”的一声,一个黑色且带血地异物喷射出来,妻子将异物拿给医生看,不料,医生看完脸色大变,立马冲出病房报警。护士正给邻床换吊瓶,被医生撞得踉跄,药瓶差点落地。她喊“王医生”,但王医生抓着白大褂往传达室跑,摸出传呼机拨县公安局,声音发颤:“我是县医院王建国,302床病人咳出弹片,赶紧来人!”警察来得比预想中快。 1956年秋末,县医院的病房里一股子草药味混着煤烟味。 张老汉蜷在病床上,捂着胸口咳得像台破风箱,这毛病跟了他整十年。 妻子李桂英端着粗瓷碗,里头是熬得黏糊糊的梨水,“喝口润润”,他摆下手,粗声粗气地说:“老毛病,花那冤枉钱干啥。” 床头柜上扔着块蓝布帕子,边角磨得发亮,上面星星点点都是褐色的痰渍。 那天后半夜,他咳得比往常都凶,脸憋成了紫茄子,突然身子往前一弓,“噗”地一声,一团黑乎乎、带着血丝的东西从嘴里飞出来,啪嗒掉在地上。 李桂英吓得手一抖,碗里的梨水洒了半床,她哆嗦着捡起那东西——硬硬的,像块烧过的木炭,还沾着点肉沫子。 第二天一早,她揣着那团东西找医生,走到门诊楼拐角,撞见王医生刚查完房。 “王大夫您给瞅瞅,俺家老张咳出来的。”她把东西放在白瓷盘里,王医生推了推眼镜,拿镊子夹起来翻了翻,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脸唰地白了,手里的镊子“当啷”掉在托盘上。 他没说话,抓起白大褂下摆就往外跑,李桂英追着喊:“王大夫,咋了这是?”他头也不回,脚步声在走廊里噔噔响。 护士小周正踮着脚给邻床大爷换吊瓶,左手扶着铁架,右手刚把新瓶挂上去,就被猛地撞了个趔趄,玻璃吊瓶在架子上晃得叮当响,药水差点溅出来。 “王医生!”她扶着架子站稳,看他跟阵风似的往楼梯口冲,白大褂后摆都飞起来了。 王医生跑到传达室,手还在抖,摸出传呼机的时候差点没拿稳,手指戳着按键拨县公安局,声音发颤:“喂?县局吗?我是医院的王建国,302床病人,咳出来一块弹片!赶紧派人来!” 传达室的老张头刚泡上一壶茶,就看王医生脸白得像纸,听见“弹片”俩字,手里的茶壶盖“哐当”掉桌上。 没过一袋烟的功夫,院门口就传来“突突突”的摩托车声,三辆绿色挎斗摩托停在门诊楼前,警察跳下来就往病房跑。 李桂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警察冲进来看张老汉,又捡起地上那块东西用证物袋装了,心里直打鼓:他这十年咳的,难道不是普通的老慢支? 后来才知道,那弹片是抗战时候嵌在肺里的——当年他被炮弹皮擦伤,以为养养就好,没承想在肺里待了这么多年。 王医生后来跟人说,那弹片边缘还带着铁锈,一看就是军用的,怕是涉及旧案,不敢耽误。 当天下午,县公安局就派人来给张老汉做检查,拍了片子,肺上果然有个模糊的阴影。 村里来探望的人都说,要不是这猛一咳,这辈子都不知道肺里还藏着这东西。 张老汉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飘进来的几片黄叶,手里攥着李桂英刚塞过来的热毛巾,心里头说不清是啥滋味。 十年咳嗽,咳出个天大的事,也咳出了藏在身体里的一段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