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个刚被俘的国军师长，在审讯室里，跟我们的人提了个要求。 他说，你帮我给周恩来发个电报。就八个字。 在场的人全懵了。这什么路数？投降了还这么横？ 我跟你说，这事儿牛就牛在，他根本不是什么国军师长。他是我们的人，代号“黎强”，潜伏了十几年，从抗战前就开始了。 仗打到最后，他知道部队完了，没救了。他没组织抵抗，也没想着怎么跑，就安安静静地让部队散掉，自己原地等着被“俘虏”。 你以为被俘是失败？不。 这是他整个潜伏计划里，最惊心动魄的最后一步。 最凶险的，根本不是在枪林弹雨里冲杀，而是走进审讯室这一刻。 那封只有八个字的电报，就是他跟组织对的最后一句暗号。赌上的，是十几年刀尖上舔血的潜伏生涯，还有自己的命。 你想想，万一呢？ 万一电报发不出去，万一中间出了岔子，万一组织上没能及时确认……那他就不是归来的同志，而是被俘的敌军高级将领。下场是什么，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还好，中央的回电比想象的快。 确认，黎强同志。 人，马上秘密接走。 然后呢？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欢迎英雄归来”的仪式。他脱下那身穿了十几年的国军军装，换上便服，一头扎进了堆积如山的情报档案里，再也没出来。 他的后半生，就是做这些看不见的工作。整理，分析，核对。 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是敌营的师长，甚至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人们只知道，有个叫“黎强”的同志，做事很稳。 直到七十年代末，他悄无声息地病逝。没有讣告，没有追悼会。 这叫什么？ 这叫真正的信仰。 所有的丰功伟绩，都浓缩在那份发给中央的八字电报里，然后，隐入尘烟。 他一个人，就是一支看不见的军队。